羊\我說:
「笨蛋!」
這是周妤帶著宵夜偷偷溜進公司時,看見的簡訊內容。
「妳才是笨蛋。」
如此回應後,周妤這才把手機收起奔往辦公室。很意外這次居然不是只有他們加班,連其它科也有不少人留下來,不曉得是發生什麼事情,難道有嚴重失誤發生了?
「居然連隔壁科的也在。」周妤看著隔壁和對面亮起的燈,劉坅芳很開心的滑過來抱住她:「妤妤~妳終於來了!我快餓死了啦!現在貨物整個卡住不知道是哪邊出問題,所以隔壁的也才留下來。」
「我真的快被那老頭搞死了。」陳凱俠看見宵夜來了就奔過來,接過一袋滷味看一下:「我是這袋嗎?等等拿錢給妳。」「不急,你先吃。」看陳凱俠快癱下去的樣子,周妤實在不忍讓他飄回位子多走一段路。
「喔,謝了。」陳凱俠簡單道謝、拉了一旁沒人坐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暫時丟下手邊工作開始吃起來,劉坅芳也在一旁坐下,隔壁科的人聞見香味探頭過來,就順勢被宵夜收買,一群人不自覺扔下工作暫時逃避現實,在這圍起小圈圈吃宵夜,順便討論一些事情。
「應該不會被罵吧?」不確定這樣暫停會不會造成困擾,隔壁科的人聳聳肩:「不會吧?現在客戶不在,再怎麼趕也是早上才會看見成果。」
「是說這次到底哪邊出問題啊?很久沒有這麼多人留了。」有人帶著泡麵和小餅乾過來分享,也吃了不少滷味,陳凱俠插起一塊豆乾扔進嘴裡:「好像是出貨那邊?」
「才不是小Q那邊出問題哩。」隔壁科的人立刻否認:「這次應該是會計那邊出問題然後啪啦啪啦影響下來,才連我們兩科都留。」「所以會計科的也留了?」周妤一驚,其他人點點頭。
「這問題也太大了點。」她有些無言,該慶幸今天自己放假沒有被抓回來趕工嗎?還是沒人把她叫回……但是這樣就不能跟小女孩約會了。
「可是會計科的小姐說找不到問題。」將泡麵吸進嘴裡,隔壁科的人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疲倦:「我問過了,他們也覺得奇怪,這次整個莫名其妙到極點,雖然這是小公司,不過很少出差錯,更別說今天發生的,好像被陰了一樣。」
「說到這個,聽說老大好像找乙已公司的人……」
一群人已經開始聊起來,周妤也沒打算先走便先起身晃去其他人的工作區,大致上看了一下也看不出所以然,現在人馬跟本就是把對帳紀錄全翻出來,甚至連細節都一一列出、還有一疊又一疊的歷史報告散在桌上。
不知翻到多久以前的去了……這量也太誇張。
「在休息?」
突然的男聲出現在門口格外醒目,全部的人嚇到轉過去,有些像偷懶被抓到的孩子一樣不禁內心想著慘了,異口同聲喊:「老大!」然後看見對方手上拿著三大桶肯德基……只差沒有滑壘到他面前跪下去。
「滷味?」老大看見桌上的滷味空袋子疑惑:「不是沒人出去?」
「呦。」周妤對上老大的視線半舉起手打招呼,對方挑眉就明白原因了。
「老大人真好。」貌似從加班變成開同樂會,老大看著餓瘋的這群人不禁嘆氣:「你們辛苦了,等等告一段落就先回去休息吧,剛剛我跟老闆談過了,因為乙已公司的人會來,他們希望可以清空場地——總言,這次是主要負責人過來,所以必須清場、只留下資料,對方表示不想與太多人接觸。」
「乙已的人好怪。」劉坅芳不自覺說了這句、然後眼睛一亮:「等等,老大你是說——我們明天不用來上班是嗎!」
其他人聽見立刻露出感動的眼神,但是老大卻突然搖頭將他們打回地獄。
「明天照常時間上班。」不容許反抗的威嚴,老大的視線掃過在場的全部人:「但是統一下午一點下班,在那之前要先把對方要求的資料準備好,可以嗎?至於你們的辛勞我會問老闆是否可以加薪,還是你們要休假一天?」
「加薪!」貌似休假吸引不大,老大明白的點頭:「我會問看看。」
「對了老大,為什麼是乙已公司的人來處理啊?」隔壁科貌似新來的新鮮人問著,他不是很了解自己公司的事情怎麼是別人來處理,只見他被旁邊的人巴頭:「笨喔,你不知道乙已公司是我們的贊助公司嗎?」
「當時老闆開這公司時有大部分的資金是乙已贊助的,乙已的董事與老闆貌似熟知,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乙已知道後便強烈要求插手,老闆很少見乙已有這種反應,猜想大概是已經有頭緒,因此打算先讓我們備齊資料給乙已公司以利於後續動作。」他一口氣說明原因,沉默了一下:「目前的命令是,把有問題的貨先停止出貨、將一開始要求的資料整理好給我。」
「所以先不用預備出貨了?」隔壁科的重問了次,老大一點頭,他們的肩膀垂下有些做白工的感覺、無奈嘆氣:「知道了。」
「嗯……也快一點了。」老大看一下手錶,周妤這才驚覺時間也未免過去太快,只見他接續說:「趕緊吃一吃、把工作整理下就下班吧,明天會更辛苦一點。」
他說完視線掃過前方的人、看見周妤時皺眉一下,但是沒有說什麼:「另外,周妤等等留下,有事要派給妳,OK?」
「隨~」她不在意聳肩了下、眨眼:「老大是有小祕密要跟我說?」
「可以不要在這放閃嗎。」陳凱俠面有難色的吞下炸雞腿,周妤翻了白眼。
或許是大家都累了的關係,這次並沒有沒有多少人起鬨,也只是開開玩笑就散會了。周妤自願留下幫忙整理東西,老大也先回自己的辦公室去,很快燈幾乎都熄掉,劉坅芳拖著快昏倒的陳凱俠站在門口,轉頭看還在裡面看資料的周妤:「妤妤~要不要我跟大俠等妳啊?」
「你們趕快回去休息吧。」不希望那兩個已經快累倒的留下,劉坅芳也沒多說什麼,和陳凱俠一前一後先離去。
「都走了?」也許是意外大夥收拾的動作快,老大笑一下:「那些傢伙這麼想下班啊。」
周妤聳肩不表示意見,看她沒多大反應,老大也不再繞圈子,直接走到周妤面前,靠仔細點後能看清楚她脖子上的項鍊,雖然有些疑惑但那是個人私事,他不打算問多餘的東西:「周妤,妳能幫忙嗎?」
「幫什麼呢?」她看著他的雙眼,露出一抹微笑。
一大早是在乒乒乓乓的雜音中驚醒,方胤岑嚇的起來,她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又躺回去睡……立刻清醒,趕緊跳起來換上制服準備書包上學去。
這次什麼也沒吃就趕緊奔出去,方胤岑昨晚回來太晚,不小心就多睡了一會,現在已經七點十分,在三十分鐘就要遲到了,她得趕緊奔去學校並不想被教官登記遲到,這樣會害她拿不到這學期的全勤獎金。
出門時感覺怪怪的,轉頭看桌上才發現忘記戴昨晚周妤送的項鍊,但是現在沒有時間戴,她只好拿起來收放進口袋立刻出門,然後和隔壁的鄰居尷尬相見。
「嘿、嗨!」方胤岑住的是女生宿舍,但是很少見到自己的鄰居。那個鄰居是早上發出乒乒乓乓聲、順便叫醒她的人,只見對方尷尬的揮揮手:「哈哈……我們都快遲到了對吧?我是附近大學的,妳也是嗎?」
「我是高中喔。」方胤岑笑著回應,對方呃了聲:「妳這麼小就出來自己住啦……不簡單,哈,我們好像都要遲到了,下次見面再多跟妳聊囉,掰!」
「掰掰。」
跟對方揮手,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走,方胤岑記憶中往右的方向樓梯好像有通往停車場?有瞬間突然想厚臉皮的請對方戴她去,但是沒有,她飛快的奔下樓梯出大門,難免說有些些的失望。
明明知道那是渺小、也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在剛才方胤岑不自覺希望周妤就在樓下等她。結果當然是沒有人,她快步前往學校,趕在前五分鐘進門、衝到班上。
「喔,來了。」
張永維看見方胤岑後鬆口氣:「妳很難得遲到耶,剛好要考試了。」
「唉?」方胤岑愣住了,他看見她一副見鬼的樣子瞬間無言:「……妳不會忘了今天要英文小考了吧?讓我猜猜,忘記了對唄?」
「呃……」
聽見發考卷的聲音,方胤岑趕緊坐好拿出鉛筆盒,考卷傳到她手上時瞬間皺眉、表情有些抽搐——慘了。她的臉上瞬間掉下許多黑線,雖然上課都有認真聽,不過這些題目好像是課外補充的,她有大部分沒印象啊!
張永維見到方胤岑的反應就更加確定她沒有背單字,偷偷在心裡笑了,那表情也未免太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