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當年,她拿著劍,是用來刺殺而非劍舞。柔和輕搖曳的身軀扭動,是舞孃也是墮凡仙女。蝶——有人形容她跳起舞來像是蝶飛舞般優美,呼上呼下、若隱若現散發著魅氣、勾了魂。
她一笑,全場人為她瘋狂。她一媚,全場人互相殘殺,只為了得到美人——至今乃無人成功。不知該恨還是愛,蝶一出現,即使是多親密的手足也會為了她而動武,直到蝶消失,他們才恍然大悟自己做了什麼錯事,竟然為一個女人失去了理性。
窈窕的身材與絕美長相,這蝶,是塗有毒之蝶,是天生看一眼就讓人中毒的媚蝶。人們只知道她會唱會跳,拿手的是扇舞,卻不知此蝶真正拿手的並非扇子而是長劍,揮舞著冰冷兇器,將白紗染成血紅。
墨黑色的長髮如同她的心,一片死靜。蝶不愛任何的蝶,她只愛著花,最好是像鮮血般艷紅的玫瑰,她很喜歡紅色,認為人只有死前最美,看著浸泡在血水中的屍體,蝶才會有心動的感覺,所以她不愛任何的蝶,因為蝶死了就是死了,花死了卻還可以如此動人,讓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本來以為這生都不會愛上人的蝶好像戀愛了,因為她愛上的人都會是死人,可是前方這個要死沒死成的傢伙正用槍抵著自己。
「媽的,再跑啊。」對方臉色鐵青猛喘著氣,蝶之女人是知道原因,畢竟對方會這樣是因為她方才拿劍劃破了他的右腰。她不喜歡讓人死的乾淨俐落,總是會讓人在那半掙扎後才死成,可是這習慣現在反害了她。
「命真硬……」蝶之女人嘆息,通常她跳舞,男人都會看得如癡如醉可是這拿槍的傢伙卻沒有,反而還逮到她要行刺軍主而先偷襲,好在她劍術不錯而對方當時身上也沒槍,就很順利的傷了對方後逃跑,卻還是被逮到。
右腰上的傷口明明也很深,他是怎麼撐住的?
「少屁話,乖乖跟我回去接受審判,敢跑我就打斷妳的腿,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會被妳這妖孽的舞給迷惑。」對方雖然中傷不錯眼神還是很利,他瞪著她讓蝶之女人感覺討厭,只好乖乖的半舉起手讓他搜身。
可是對方只拿走她的劍往旁邊扔,蝶之女人驚訝,看著他拿下軍帽愣住。他不是他——是她!雖然對方留著短髮,可是拿下帽子後才展現出真正的樣子,是個鐵娘子。
銳利的眼神依舊不減,嘴也一樣討厭:「妳看屁啊。」毫無任何口德。
「驚˙訝。」蝶之女人笑了還很主動得靠到她旁邊:「妳明明可以直接把我抓回去,幹嘛要搜身還把我的劍扔掉啊?扔在那我也撿的回來啊。」直視那像獵豹一樣兇殘的女人,其實她是有點怕,不過好奇心更大!
「干妳屁事?妳要去撿就撿,反正我家老頭要是好色被殺老娘也懶的管,很久沒有人跟我進戰還能傷到我,」軍服女人說完還小聲的碎碎唸往旁吐口水:「他媽的……有夠丟臉。」後瞪她口氣恢復正常音量:「老娘這次就放過妳,妳要是現在還想跟我鬥也可以,我就直接射爆妳的頭!」
蝶之女人無言了,繼續雙手舉著:「不,我不會任何動作。」這女人真的好沒教養……
「嘖。」女人把帽子重新帶上轉身就走,不過因為右腰傷的原因所以走起路來有一點一拐一拐,蝶看著她離去,直到看不見了身影才放鬆下來輕嘆:「搞什麼啊……」
她正放鬆下來撿起劍就要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這次派出的刺客不是只有她。
所以那個穿軍服的才會離開這麼快……就是因為城裡已經大亂了嗎?
蝶趕緊往回跑,她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回去。反正現在也已經換裝別人看不出來。她跑很快,就像是飛的,輕而易舉的閃過人潮爬上高處往下望,果然底下已經亂成一團,一堆官員在抓著刺客,蝶的眼神在底下掃蕩,看見一個軍官的身影比其他軍官還矮小動作卻非常靈巧。
是剛剛那名女軍官,可是她離去時不是走路一拐一拐的,現在打起來卻像是沒事一樣,根本就判若兩人。
女軍官打起架來動作很流暢也很優雅,像是蝶一樣……
「不,她不是蝶……」蝶之女人喃喃自語,看著女軍官邊打邊開槍把人爆頭,那鮮血飄染到她身上帶著異樣噁心感,不過看見她的眼裡,那是種美。
殘忍的美,鮮紅色的藝術。她感覺聞的到火藥味,那刺鼻的味道她突然很想再聞一次,就像剛剛她靠近她時能聞見的硫磺香,女軍官渾身上下帶給人冰冷與死亡氣息,黑色的童謠、嚴肅的軍服,那像是獵豹一樣的眼神。
她被她殺過,所以她是花——蝶之女人瞪大眼睛,像是恍然大悟一樣,不自覺說著:「但是這花沒有死——她不是蝶,是花,是朵鐵花,綻放著死亡與火藥味的花,是朵不會倒十分堅硬的花——」
「好耶。」蝶之女人很開心的跳下去,還很順便的直接把幾名刺客踩在腳下。女軍官被她嚇到不過很快回神,正當她把槍揮向她要開時,蝶之女人主動靠過去摟住她的脖子揮劍砍要偷襲女軍官的刺客,悄悄的開口:「吶,妳缺女人嗎?」
「殺小?」女軍官的臉色抽蓄,不過蝶之女人笑的很開心。
很意外會突然想再補充寫
所以就寫出來第二篇了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