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內容含有BL情節描述,如不喜請迴避。
子嗣
縱使我所追尋的,不過是娶妻生子的平凡幸福,那卻是永遠也無法達成的奢求。
午後陽光正暖,我坐在窗邊靜靜地思索著。
「先生,先生!」聽得小虎在門外的聲聲呼喚,我這才從思緒中醒覺,將他迎進屋裡。
對著他微微一笑,「怎麼了?小虎。」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不知不覺漾出幾分暖意,這孩子向來很用功,即使已經下課還是常常來問問題。
「這邊的句子我不瞭解,先生可以再講一次嗎?」少年手中抱著成疊的卷冊。
「當然可以。」我如此回應,細細地替他講解。
看著少年的神情由不解到瞭然,我這才歇了一口氣,「小虎,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看看窗外的天色,我說著便要起身。
「不用麻煩先生了,」小虎懂事地說道,「天色晚了外面也慢慢變涼,先生身體虛弱,還是好好歇著吧。」
我點了點頭,「那小虎你趁日落前早些回去吧,我送你到門口。」
前往大門的路上小虎隨口問我幾時會有師娘,而我只是苦笑,他便乖覺地不再追問,直到門口目送著小虎離開後,我才轉回屋內。
「唉。」忍不住長嘆一聲,「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娶妻了吧……」
雖然爹娘都不介意我至今未娶的事實,但是風家就我這麼一個苗子,因為自身的因素而讓風家絕後,實在是對不起列祖列宗,然而卻也沒有什麼好方法可以解決這一切問題。
神之敵絕對不可能允許我娶妻,更別談生子了。
其實,我曾經不怕死的同他提過風家後嗣的問題,他只回了這麼一句話。
『你想跟別的女人生孩子?要生也只能是你生下我的孩子,如果你能生的話。』然後就是惡意的大笑,最終的結局是我被他徹底吃乾抹淨,當然身為男人的我是不可能誕下什麼子嗣的,不然以我倆交合的次數而言,就算我現在有身孕了也並不讓人意外。
神之敵和我之間的糾葛爹雖然完全不知道,但娘應該是隱約知道一些的,只是故意裝作不知而已,她向來疼我寵我,就算憑藉著母親的直覺知曉了實情,也從來沒有責罵過我或者告訴父親——爹是個守舊的人,聽到我背著他做出如此違背倫常的事情,定然會既憤怒又傷心地將我逐出家門吧。
龍陽之好不見容於當世,如果這事情被鄉人知道,就算我是舉人、是學堂的老師,也會被趕出風城,只怕連爹娘也沒法繼續待下去——閒言閒語的唾沫星子是可以逼死人的。
母親有次問我為何不帶人給她看看,那時我忍不住便當場落淚,「孩兒不能……」
娘慌了,不住地追問著我怎麼了,是不是給壞人欺侮了,我只是不斷搖頭然後望著神龕,凝視著安放在創世神神像的左側那象徵毀滅之神的黑檀木;母親是何等聰慧的女子,她一見我的舉止心下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不禁隨著我一同落淚。
隔日母親和我仍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過平日的生活,只是母親知道我要出門時,臉上總會閃過一絲擔憂,而我也只能告訴母親,我會平安回來,可那還是不能讓她放心。
父親不知道,可母親知道,每次我從那人的居所回來身上都帶著傷,在衣物遮掩之下的身軀遍體鱗傷。
神之敵不會殺死我,我知道,前世的我沒有屈從在他的暴力之下,此生他又怎會輕易地放過我?
死亡對我而言或許反而是唯一的解脫之道吧。
不過我不會求死,父母生養我,尋死則有愧於父母,天生萬物必有其用,輕賤生命亦將有愧於天,所以我不會選擇自裁。只希望在來生,能夠好好地回報父母,與神之敵的這段宿緣也能夠有個了結。
作者碎碎唸:
我該說些什麼呢?
雖然現在說或許有點矯情,
不過這一系列的文章,並不能說是完全的虛構,
每每下筆時總有些異樣的感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者為真,何者為假,那也無須深究,
還是純粹當故事看看就好了。
總之還是請大家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