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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國際婦女節,談談女性主義

οπτασ?α | 2025-03-08 15:58:17 | 巴幣 2156 | 人氣 633



一般說「男人控制世界,女人控制男人」來論證這世界的幕後深層政府是女人在操控的。但現實是女人可能可以控制枕邊男人,但不能控制所有「男性團體」。所以女人無法控制世界。

比如說:二男爭一女打架時,女性幾乎不會勸架成功,只能接收雄性的勝利果實。如果女性對暴力零容忍,兩個男的都不要甩頭就走,那現在統治世界的就是女性,世界早就和平了。

世界是誰控制的,要看誰對暴力的控制,打架的是誰,勸架的是誰(「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目前來看,世界也不是男性控制的,而是「少數人」。

權力與義務之間的對等
這幾乎算是人類社會中的等價交換公式:權力伴隨義務。今天不提男性主掌社會重勞動工作。光是女性擇偶時對男性的「期待」(期待不是女性自己講的,而是從他的擇偶結果反映出來)。比如強壯或是多金等等。而且女性選擇比自己優秀的人,即等同認知自己是低一階是有求於人的,在相處上就是容忍配偶換取安全跟物質滿足。



而真要男女平等協作就是明碼標價明確分工,是男性有求於女性,其它方面女不求男,平常也不要PUA對方去做負責以外的工作,那可以說大家都在權力義務關係上達成平等。但這樣的女性生活得很累,結婚搞得像當兵一樣,生活品質反而下降了。女性期待的婚姻必須是生活品質比單身更上升,下降了不如不結。(男性也同樣下降,比如買臺PS5還得跟老婆大人討錢)

婚姻以外的權力與義務
在現今國際政治動盪的環境下,女性主義面對家庭或生活以外的事是沒有掌握力甚至漠不關心的。女性會抱怨節節高升的物價跟孩子學費,但一旦知道了問題的根源在於戰爭和供應鏈轉移關稅時,他們就閉嘴了,因為這是他們改變不了的事,所以女性可以PUA男性為什麼不賺更多錢擺平物價,但是不會去罵男性領導者打仗害大家過苦日子,因為一旦進入這個話題馬上就進入了女生要不要當兵的問題。

就像中華田園女拳可以天天找演藝圈名人或是找普信男痛罵,大唱享受不想付出,但是碰上李宜雪事件絕對都是閉嘴的。反正不是我被關精神病院,哪個姊妹敢跟黨叫板啊。(這也是反賊圈共識:沒有人權就沒有女權,包括開頭影片中的UP主)

女性主動承擔責任義務,或是允許男性放棄責任義務,女性主義的時代才能真正來臨
在歐洲貴族騎士們擁有政治特權,是因為他們願意在急難狀況下以身作則衝向第一線赴死(英國貴族在一二戰中傷亡極大),因此農奴或中產願意繳稅讓渡特權換取貴族們的保護。就像影劇《最後的王爺》臺詞中說的「這是愛新覺羅的江山,我不上誰上」。




所以與其說男性控制世界,不如說男性中的特權貴族們控制世界,因為男性中又有分怕死的軟蛋跟榮譽貴族,貴族的責任心跟榮譽感帶給女性極大的安全感,就像女性想要找有肩膀擔當且強壯的男性,生下的幼崽才能在男性力量的保護下安全長大。軟蛋的男性肯定是女性較不願選擇的對象。

那如果女性想要控制這個世界,要嘛就是有系統性地馴化全體男性 軟蛋化/費拉化/原子化,由女性掌握「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與女性生理上期待「充滿鬥志競爭意識強的男性保護自己」的矛盾心態做鬥爭。(因為男性軟蛋了,女性就會很辛苦)或是男女一起軟蛋,將全人類鬥性跟邊界抹平,沒有不安全感男女也不需要那麼辛苦,一起邁向耶穌孔子墨子提倡的博愛理想國大同世界LCL之海。否則女性天生對男性的期待,正是現在女性主義無法「崛起」的關鍵。當然部份男性也樂意去充當女性期待的那種好勇鬥狠的角色。(因為男性間彼此也會PUA,軟蛋在男性群體中地位低下)


金卡納姆:鬥爭本能!

當然女性也可以說「我不需要臭男人保護,女性自己也可以強大,有尊嚴,不畏任何暴力侵襲」,這就像下面文章說的「極少數人才擁有高度確定性和高度安全環境」,而社會中不分男女魯蛇都是普遍的,條件低的女性對於不安全不確定高度敏感,單靠自身無法解決,所以必須得找幫手。

所以在面對暴力威脅的不確定不安全感時,女性主義會很快退後,等到安全時,再跳出來高唱平權。世界愈和平,女性地位愈高,世界愈動盪,女性地位愈靠後。

(打完發現姨學竟然可以用在兩性議題上!? 我姨威武,萬物皆可姨)

參閱文章:邊界條件(講者:劉仲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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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備份(講者:劉仲敬):

像是那種“物質極度豐富以後使人類得到解放”的說法和做法,在歷史上是有好幾次的,因為每一次人類的技術進步都會造成一個短暫的平臺期,就是在人口爆炸跟上以前出現物質的極大豐裕...從現在的考古記錄你就可以發現,亞伯拉罕時期的烏爾人享受著現代美國人一樣的生活方式,前後花園比現代美國的前後花園還要大。歐洲人,更不要說是可憐巴巴的香港人了,根本享受不到這樣巨大的空間。所以絕不能以為人類社會是從窮困落後向舒適不斷發展的,實際上這是經過多少次興衰起伏的。

…在這個時候,就產生了第一批世界大城市烏爾。像他說的那種理論,其實在亞伯拉罕的父輩和祖輩那一代就非常流行。這些東西跟羅馬教廷提出的宗教理論非常相似(因為宗教領袖同時也是當時的主要科學家、經濟中心、公證人之類的),就是一種相互尊重的多元文化,也就是斯賓格勒所謂的那種世界大都市的高度智性的居民。從表面上看來他說的那些東西都是具體的、技術性的,但是實際上你完全可以看出,它背後體現出來的那種理論是有邊界條件的。

這種邊界條件就是,秩序的極端豐裕可以容納一批基本上是秩序消費者、但是把全部時間用於智力活動的游士型知識分子,而且還足以供應這些游士型知識分子過相當好的生活。這種現象不是世界歷史的正常現象,它在世界歷史上存在的時間總是非常短。烏爾城、巴比倫和羅馬城都曾經出現過這樣一批高度理性的知識分子,然後他們都迅速地消失了,原因當然是他們在演化博弈當中是需要別人保護的人,所以他們必須在秩序高度豐盈、人人都有麵包到處扔的時候才能夠出現。他們對科技的想法,是把人類看成非常理性的東西,但是實際上我們所理解的理性是邊界條件非常強的。

簡單地說,如果在你的談話當中很少看到宗教、迷信這些活動的影子,那麼你必定處在非常安全的環境當中。處在非常危險和不確定的環境當中,要麼就是極度虔誠的宗教信徒,像十七世紀的荷蘭新教徒那樣隨時準備著一個基督徒應該怎樣去死,英國內戰時期的那些兩黨人士也都是這個樣子的;要麼就是像我剛才描繪的原始部落民一樣,舉頭三尺有神明,做錯了一個手勢都要擔心害怕各種小鬼作祟,隨時提心吊膽的。

理性的科學態度只能產生於高度確定性和高度安全的環境當中,只有世界大都市的少數人才能夠享受這種安全的環境。他們一旦脫離了原有的環境,那麼立刻就會發生像《哲學的慰藉》的作者描繪的那種古羅馬哲學家在羅馬帝國解體以後進入兵荒馬亂的蠻族世界裡面表現出來的所有徵象。那時,他過去習得的各種世界大都市的理性主義的習慣還保留著,使他不能夠像是普通的迷信者那樣去拜各種小神,但是他自己顛沛流離的命運必然會促使他尋找像基督教這樣的高級宗教的安慰,使他可以視死如歸,在活著的時候心靈有所寄託。

理性是極端脆弱的東西,而且可能理性是不止一種的,它對歷史積分和邊界條件的要求是極高的。我們認為是理性的東西,其實只是過去無數時代的經驗和你個人在生活中的各種博弈經驗劃出來的一個小小的空白圈子,是一個像豐臣秀吉的黃金茶室的那種東西,是武將們和高僧們在刀頭舔血、危險的政治生涯結束以後暫時修養一下身心的地方。像賈寶玉的大觀園一樣,大觀園以外就是污穢的世界,黃金茶室之外就是血腥的戰爭,黃金茶室使他們得以修身養性。這個黃金茶室的大小取決於邊界條件能夠允許你的大小。到一定程度上,這個黃金茶室就會根本無法維持。在最好的情況下,可以有極少數人終身走不出黃金茶室,這就是邊界條件非常高了。邊界條件和歷史積分稍微改變一點,產生出來的理性就是不一樣的。

我們現在理解的理性是一種十七世紀的理性,是宗教改革和啟蒙運動產生出來的理性,它跟巴格達哈裡發政權在麥蒙那個時代和安拉公正派哲學家活動的時代所提倡的、認為理所當然的那種理性是不一樣的。儘管這兩種理性相似的程度已經是人類歷史上最接近的,因為它們在哲學上都是希臘哲學的直接後裔,所以等於說是非常近的表兄弟關係了,但是它們從同一種亞裡士多德的邏輯推斷出來的理性還是跟我們從休謨和洛克時代接受下來的這種理性是截然不同的。可能有多種不同的理性,有的理性可能就是商紂王或者瑪雅巫師所設計的那種理性。他們像是科學家做實驗那樣排布他們的曆法、排布他們的巫術法力、排布他們墳墓的方位之類的,這都是有一定法力的。這在他們的世界當中都是高度理性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科學技術,而且一定是靈驗了很多年的科學技術才能夠這樣心安理得地一路使用下去。

我們所認為是理性的東西,背後都是有邊界條件的。就好像,外科手術技術,最簡單地說,如果你不能做到無菌消毒的話,那比不做還要糟。沒有這些邊界條件,所有技術都會變成破了產的巫術。而這些邊界條件都是歷史長期積累的結果,稍稍改變一個值你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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