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達人專欄
達人專欄
時代性母湯言論&闖禍二人組非常fucked up的互動請注意
是說這段開始有電影版女主角梅根亂入囉ˊ艸ˋ
這段刪剪的地方算多，闖禍二人組兔子上身請見諒，開頭沒砍掉一大段的細節完整版同步更新於艾比索與CxC
~*~
(波頓，麻薩諸塞州，1910年)
在月色掩護下，我們將短暫復活的不幸實驗品埋葬於住處與無名塚之間的樹林。魏斯特的神情出奇冷靜，彷彿此舉只不過是例行性清掃，但我能從鏡片後的藍眼窺見那股瘋狂正猛烈燃燒著。
「那位商人真是在波頓病死？」我放下鏟子。
「是的。為何這麼問呢？」魏斯特不解地望著我。
「你殺了他。」
「胡說。」
「你在說謊！」我走回住處，揪住他將他撞上牆。「你殺了他，魏斯特，你殺了人！」
「他本來就快死了，這有差別嗎？」他竟回以冷笑。
「你這瘋子！我一不在家你就搞出這種事情！要是你被發現，所有心血都會付之一炬！」
「要是你沒出門這麼久，我也不會對活人動手。」
我無法置信地瞪著他。
「你在生我的氣？」
「我以為你想扔下我離開。」
他的神情沒有太多波動。
我不確定之後發生的事情是如何開始與結束。當太陽升起，我仍躺在床上死瞪著天花板，背脊被抓傷而傳來刺痛，血跡在床單上清晰可見。魏斯特沉默地下床，穿上衣服，步履蹣跚地走出我的房間。
我傷了他。
在他傷害一個活人之後。
片刻後我在實驗室找到魏斯特，他回以疲倦笑容便繼續調配試劑。
「你沒事吧？」我深知自己問了個愚蠢至極的問題。
「我很好。」他放下燒杯，有些艱難地走向我。「早安，丹尼爾。」
那就是他道歉的方式。
我聽得出來。
那使我心痛。
「……早安，賀伯。」
我只能緊抱他不放。
~*~
(波士頓，1923年)
「我很訝異在那之後你還願意待在我身邊。」魏斯特閱讀我的筆記說道，陽光從窗簾間灑落使金髮散發光暈。
宛如天使。
宛如死亡天使亞茲拉爾(Azrael)。
「或許我早已被你的狂熱傳染。」我打開抽屜尋找墨水瓶。「我為了你拒絕一門婚事，你竟然那樣對我，我不生氣才奇怪。」
「一門婚事？」鏡片後的藍眼閃爍起罕有的妒意。
「我那次回家被親戚逼著跟哈爾賽博士的姪女相親，我只差沒裝瘋賣傻才讓眾人死心。」
「原來哈爾賽博士有姪女。」
「梅根?哈爾賽，沒記錯的話。」我把新段落遞給他。
「你早該告訴我這件事。」他掃視一陣後抿起下唇，蒼白臉頰泛起紅暈。「你似乎沒把『細節』寫下來，丹尼爾。」
「我又不是情色小說家。再者，那不是多愉快的經驗，我傷害了你。」
「那是我應得的。」
「如果我是個理智的人，我早該把你送進監獄。」我握起他的手親吻。
「很抱歉我害你變成不理智的人。」他笑著爬上我的大腿。
我吞了口口水望著魏斯特。
「書房裡沒有凡士林，賀伯。」
「嗯，我知道，我們可以回你房間嗎？」
「當然。」我抱起他離開書房。
歲月幾乎未在賀伯?魏斯特身上留下痕跡，除了那些駭人縫線。當它們從衣物下現身，我近乎虔敬地觸摸，使他的柔和聲線逐漸隱沒於慾望汪洋。
「我很好奇你這一年如何排解寂寞。」魏斯特喘息地問我。
「原諒我的自私，我確實想過就此放浪形骸。」我閃躲起藍眼凝視。「我去了紐約……去了哈林區一趟，但我保證我在那兒只待了幾晚就落荒而逃。」
「為什麼？」
「太過熱鬧。太過……生機盎然。」
「沒想到你也喜歡死氣沉沉的地方。」他的額頭貼上我的。
「因為我忘不了你。」我把他推回床上。
「丹尼爾……」他抓住我的手愛撫身軀。「我……」
我無法自已地親吻他，直到我們都墜入狂喜深淵之中。
直到傍晚我們才不捨地下床，先是確認魏斯特的縫線依然安好(但我還是幫他換掉脖子上的線，那實在過於難看)，徹底梳洗後回到位於地窖的實驗室，討論著該如何決定那位無禮陌生人的命運。
「老天爺，賀伯的脖子是他媽發生什麼事情？」陌生人依然毫無禮節地在鐵柵後頭叫喊。
「你為何知道我們的名字？」我把陌生人的金屬義肢和武器擺上桌檢查，那武器似乎是把電鋸。
「我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我認識那個時空的你們！」
「那老粗瘋了。」魏斯特點燃本生燈評論道，神情仍因稍早更換縫線時服用鴉片酊止痛而有些恍惚。
「媽的幹！你最沒資格說別人瘋，賀伯?魏斯特！你才是最瘋的那一個！」陌生人破口大罵。「我很驚訝我還沒看到你拿著那該死的螢光針筒到處復活死人！」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研究？」魏斯特警覺地盯著他。
「讓我猜猜看，我被傳送到某個時空的1920年代。」他起身指著我們。「你們兩個曾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醫學生，發明一種叫萬靈藥(reagent)的藥物能將屍體變成活屍，還上過戰場拿士兵屍體做實驗，而且十之八九死掉復活過，對吧？」
「差不多，但試劑目前沒有名字。」我認為是時候讓他閉嘴了，這陌生人知道太多。
「我的名字叫艾許?威廉斯，是你們在另一個時空的朋友，不巧又被《死靈之書》扔出原本的時空，需要那本該死的書返回原處。」
「朋友？看來另一個時空的我們有著糟糕的交友品味。」
「少耍嘴皮子，丹，我前陣子才拜訪過你，你把你男友扔進監獄正在後悔萬分。」名叫艾許的無禮陌生人幸災樂禍地說。「快告訴我《死靈之書》在哪，我不確定賀伯被關進監獄會不會導致宇宙毀滅，所以請協助我返回原本的時空。」
「《死靈之書》不過是收藏在我親戚家快要風化的古書，還有我被關進監獄為何會導致宇宙毀滅？」魏斯特乾笑幾聲。
「啥？你們還沒遇過那群邪教徒？拉萊耶之門？達貢密教團？」
「我想他真的是瘋了，丹尼爾，給他一針氰化物再送進焚化爐。」
「我有同感。」我點點頭。
「媽的你們兩個殺人魔！我沒有發瘋！快放我出去！」艾許搖晃鐵柵哀號。
正當我要尋找針筒時，門鈴不是時候地響起。
「家裡還有僕人嗎？」魏斯特問我。
「只剩一個，他會去應門。」我聽見胖僕人踩過長廊朝大門走去。
但他的慘叫卻在開門時應聲響起。
野獸咆哮從我們頭頂傳來。
有東西想闖入地窖。
「死靈(Deadite)。」艾許?威廉斯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我需要我的武器。」
~*~
(密斯卡托尼克大學，阿卡漢，1905年)
早在我與賀伯?魏斯特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難解、充滿屍骸、試劑與復活實驗前，我的內心早已經歷過屬於自身存在的風暴。出於可悲愚蠢的原始衝動，我差點在那時就傷了魏斯特，而他的寬容使我無以回報。
那年初我們已經因為魏斯特的成堆動物實驗在校內聲名狼藉，連生性溫和的醫學院長艾倫?哈爾賽博士都快受不了我們，導致一場小規模衝突在下課後的教室引爆。魏斯特再度因為他的理論和哈爾賽博士激辯，而哈爾賽博士的清教徒主義當然爾只會讓事情火上加油，最終連我都加入這場徒勞無功的辯論比賽。
「不！我不能接受！密斯卡托尼克大學也不可能接受！除非取得學位，否則你們永遠也無法名正言順地進行這可鄙研究！」哈爾賽博士終於受不了地離開教室，下一堂課的學弟們魚貫進門，其中幾位對我面露不屑。
「瞧瞧這義大利佬，積極地像是想拿諾貝爾獎一樣。」率先開口的混蛋挑釁地模仿他不知在哪聽過的難聽口音。
「在這兒還得像個僕人過活，乾脆別讀大學算了。」另一個混蛋指指我手上的教具。
「滾回歐洲！」第三個混蛋起鬨著。
「滾回義大利！白黑鬼(white nigger)！」
「老實說，這些話我都聽膩了。」我只能搖頭以對，即便我已怒火中燒，隨時能從外袍掏出手術刀把他們變成實驗品。「能更有創意點嗎？」
然而魏斯特出乎眾人意料地揮拳撂倒第一個混蛋。
「搞啥鬼？！」混蛋摀著臉頰咒罵。
「管好你的嘴巴。」魏斯特把出拳的右手藏回外袍口袋。「他是我的朋友。」
「你這小鬼憑什麼……」
「別惹他，他是魏斯特家族成員。」第二個混蛋制止他。
「該死！我怎麼知道！」
「最好表現得像個值得投資的商品。」魏斯特拉著我的手臂踏出教室。「我想你們應該很在行。」
回宿舍的路上我不發一語，經過理毛中的魯弗斯爬上樓梯時依然如此，直到我們回到我的寢室，我才憤怒地把書本砸進書櫃。
「丹尼爾？」鏡片後的藍眼閃爍起不安。
「我能應付那群渾球！」我揪起他的衣領怒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不！我沒那個意思！」
「你可能會弄傷自己！」
「他們才不敢動我分毫！我必需這樣做才能阻止他們羞辱你！」
「我沒那麼脆弱！再者，如果你需要投資品，我恐怕不值得那價碼！」我推開他，甩上門離開寢室。
我不懂我為何如此失控。
我不想害他受傷。
燒灼靈魂的火焰吞噬理智，鼓譟起不是時候的慾望，需要尋找水源熄滅之。
妓院門口的黑人見到我時問我是不是好一陣子沒有造訪，我點點頭便進門尋找任何能平息渴望的對象。妓院裡膚色口音混雜，就像這該死的世界，我搜尋片刻後坐進椅子發呆，一隻手覆上我的肩膀迫使我抬頭。
「我好像沒在這兒見過你？」金髮女郎對我微笑。
「我也沒見過妳。」我喝下最後一口酒，努力擠出笑容。「新來的？」
「才剛下船。」
「很好。」我跟著她上樓，進房接受她的服務，在午夜前帶著酒臭與罪惡感返回宿舍。
魏斯特仍在我房裡，坐在我的書桌前翻閱書本，月光灑落使金髮散發鬼魅般的光芒。
我想起妓院裡的金髮女郎，這頓時使我作嘔。
我怎能這樣想？
「賀伯？」
「你終於回來了。」魏斯特起身望著我，不安仍未從鏡片後的藍眼消散。「你還好嗎？」
「好到不能再好。」我如此回答。
「沒事就好。」他走向我，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手指沾染血跡。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我連忙握住那些手指檢查。「你該不會在那時……」
「只是打中那渾球的牙齒擦傷而已。」得意笑容在蒼白臉龐揚起。
我想抓住魏斯特搖晃，對他大吼著我是個不值得深交的自私混帳，但我選擇輕撫他受傷的手，驚訝於此舉使他滿臉通紅。
「讓我幫你處理傷口。」我牽起他的手回到書桌旁。
「謝謝你，丹尼爾。」
鏡片後的藍眼使我心痛。
那晚，魏斯特睡在我的寢室，像個受驚嚇的孩子緊抱我不放。
~*~
(阿卡漢，麻薩諸塞州，1915年)
前往法蘭德斯戰場前，我又一次踏進魏斯特大宅。
「丹尼爾！」賀伯在眾目睽睽下衝向我握住我的手。「好久不見！」
「我們只有一兩年沒見面而已。」我忍不住苦笑。「加拿大之行還好嗎？」
「非常順利，我幫我們找到了新工作。」鏡片後的藍眼欣喜地瞇起，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更多屍體。
更多支離破碎的屍體等著被用來驗證賀伯?魏斯特的理論。
「兩位請跟我來。」魏斯特的新管家像具死屍開口，我懷疑這傢伙根本是直接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海地巫毒之類的邪術。「老爺夫人已在宴會廳等待。」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魏斯特那對怪異的小叔小嬸。
他們端坐長桌盡頭，身穿鑲嵌珠寶、無法辨識文化來源的異國袍服，頭戴華美如藤蔓(抑或觸手？)的黃金冠冕被燈火照耀著散發炫目光芒。
「請坐，肯恩醫生。」魏斯特老爺像頭獅子開口。「或是說，肯恩中尉。」
「我只能說我愧對於我的軍階。」我確實該感到愧疚，要是加拿大人知道我們投身戰場的意圖，我們就死定了。
「別這樣說，我這弱不經風的姪子變成少校才叫愧對軍階啊，呵呵。」魏斯特老爺嘲諷地望著賀伯。
「你的選擇十分高尚，並非每位醫生都願意獻身於如此艱困兇險的任務。」魏斯特夫人對我微笑。如果要我想像希臘神話中的塞壬(Siren)長相，她會是最完美的模特兒。「賀伯小時候說過你擁有貴族先祖，或許你血液中的騎士精神仍未消逝。」
但願如此。
然而我誓死守護的究竟是什麼？
我們在宅邸固有的詭譎氛圍中用餐，留聲機播放著近十年前我在宅邸裡聽過的怪誕古提琴演奏，據說那位音樂家早已遷居法國。穿著同樣怪異的賓客們陸續現身，似乎是要參加那該死的獻祭儀式，當然爾我們倆友善地婉拒出席，躲回魏斯特的起居空間緊鎖門窗。
「讓我佔有你。」無以名狀的恐懼使我迫切渴望撫觸。
「害怕了？」魏斯特搓揉我的臉頰。
「當然。」我把他推回床上。「我們很可能會死無全屍。」
他拋給我難以解讀的笑容。
「我信任你。」
事後我倒回床鋪喘息，任由睡意與溫暖愛撫模糊意識。
而敲門聲宛如喪鐘在日出時分響起。
離開宅邸前，我再次經過那個裝飾華麗的房間，人臉書與醜陋的風乾人頭依舊安放於巨大玻璃罩之下，宛如沉睡。
魏斯特輕拉我的手臂，我只好繼續前進，在死屍般的管家目送下踏出大門。
~*~
(波士頓，1923年)
地窖大門轟然敞開，成群七孔流淌黑汁的瘋人尖聲怪叫著爬下樓梯。
「放馬過來！」艾許揮舞電鋸叫囂。
「那些是什麼？」我緊抓魏斯特死命地倒退。
「我說過啦，是死靈！」艾許捅穿第一個直撲而來的瘋人，緊接而來的竟是陷入瘋狂的道森警官。
「老天！是那個條子！」
數發子彈擊碎道森警官的腦袋使他倒下。
「搞啥……」艾許錯愕地瞪著瘋人一個個挨槍倒地，蒙面槍手們快速湧入地窖殲滅怪物般的瘋人。
「放下武器！」領頭的竟是個女人，而那聲音的主人使我駭然瞪大眼。
「梅根?哈爾賽？！」
~待續~
1985年電影翻拍版《幽靈人種》(Re-Animator)的衰鬼女主角梅根終於要從尖叫女王變成女戰士了ˊ艸ˋ
電影裡的女主角經典畫面過於母湯，所以就不便分享了
(艾許：ㄇㄉ這兩人怎麼感覺比電影宇宙的更失控=_=)
(作者：畢竟是從洛老原著裡跑出來的啊ˊ_>ˋ)
(艾許：不管怎樣請不要把我塞進焚化爐orz)
(原著宇宙的闖禍二人組：嘻嘻)
BTW敘事者aka丹跟賀伯在%%時提到的咆哮年代紐約同志次文化請見這篇→How Gay Culture Blossomed During the Roaring Twenties
如果是喜歡網路迷因的讀者，看到哈林區可能會有點熟悉，因為有成人動畫短片Axel in Harlem (2016)加持過了嘻嘻
如對短片有興趣，歡迎尋找動畫工作室Animan Studio，不過官網似乎掛掉中就是了^.<
剩下三段2月再繼續連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