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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拍狐PP
大理寺捕快,這裡有個騷擾民狐的壞蛋!
西柚狐的PP、星柚狐的PP、幻景狐的PP,都想拍拍??
又是一個狐貍濃度不足,發癲的一日??
我枯了(?′ω`?)
第二章【十八、各有心思】
再回到熙月城下,東北山腳,那黑麒麟旗揚滿碧空,大風吹過,獵獵作響。
眾人目光皆被大軍壓境的聲勢所震懾,全然無人意識到,雲陽君的坐騎,後方拖了一臺器械,正泛著微光。而這機關大有來頭,正是論衡山莊的門生司空澈研發的天氣機改造而成,彼時天氣機對空投影日月星辰,令雲陽君一時以為人已出了密室,來到郊外,而今在司空澈的巧手改造下,又添加聲響效果,復刻了馬蹄奔騰之聲,豐富臨場體驗,更顯真實!
原來眾人所見浩蕩千軍萬馬,皆為投影,並非真實,唯有為首的雲陽君才是真,此番裝神弄鬼,加諸山中霧氣瀰漫,半真半假,參雜其中,自然難辨,竟以為真是大軍駕臨!
少年目光凜凜,將那幫盜匪掃視了一遍,對其喊道:「眾將士聽令!即刻隨我回朝。若敢不服,亦或傷百姓半分,依軍法處置,絕不輕饒!」
那幫賊寇心下駭然,各個臉色發沉,面面相覷,而城中守兵一片茫然,皆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亢邝柢姾我苑Q那幫賊子眾將士啦?」
「難道說,官兵勾結盜匪來打劫咱老百姓?這不可能吧?」
「上蒼保佑、上蒼保佑!是賢德的麒賢王,派兵來救俺們了!」
就在此時,一個毛茸茸小腦袋從黑甲少年衣領間冒出,環顧四周,聽風辨形,面上一片沉吟:「嗯?如此安靜,那幫盜匪若真是黑麒軍,看見兵符,不該是這般反應,姜行昨日所見,大抵乃不同支,亦或魚目混珠,讓人假扮栽贓的?!?/div>
而在城牆下,一襲青衣手撫錦扇半遮面,天生柔順的碧眸此刻閃過一絲籌謀,思量道:「為什麼小蓮花認定他們是黑麒軍?這幫人確實訓練有素,佈陣嚴密,卻不是黑麒軍的風格。小蓮花此言,可是別有計策?我急著赴往熙月城,卻忘了帶上月石,無法與老狐貍傳心語,實在麻煩?!?/div>
城下盜匪為首那人心中更是疑惑,面色倏地發沉,眼睛溜溜地在墨甲大軍上轉來轉去:「黑麒軍將領何故稱弟兄們眾將士?到底在弄什麼鬼?難道他??他知曉咱們曾是軒轅國叛軍,故而如此?那可大大不妙!」心中喀噔,驀地,又轉念一想:「不,興許只是個唬人的假貨,我不必自己嚇自己,熙月並非麒賢王封地,怎會突然來此,實在奇怪!可若是真的黑麒軍,又該如何是好?」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只好抬手示意眾人,先按兵不動。
少年將軍目光炯炯環顧眾人,見那幫賊寇只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卻不做答覆,心下不禁覺得古怪:「不對勁,這幫人何以看見虎符,卻不當即服從,反倒茫然無措,一副我在哪、我是誰的模樣?將士一向遵從軍令,說一不二,莫是在懷疑我的身分?既是如此,哪能退縮?」
旋即拿出二十萬分的演技和氣勢,挺起胸膛,侃侃道:「諸位何故遲疑?可是在懷疑本將軍?虎符便在此,不信者,前來與本將軍核驗便是!」
話音落下,那幫人仍舊面面相覷,半句不答,不知在思量什麼。此刻雲陽君心裡也有些急了,臉上冷汗直冒。
少年懷中小狐,輕輕動了動雪白毛絨的小身板,他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雲陽君心口正怦怦狂跳,「雲陽君你做的不錯,此事不急,且待對方出招?!挂庠趽嵛?。那方雲陽君輕拍狐背謝過,少年將軍面上自信如常,卻壓不下心中倉皇。
霽月暗思:「這些人並非黑麒軍,此事該當告知雲陽君嗎?他年紀輕輕,面臨大局,尚能臨危不亂,已算可圈可點??尚木w緊繃如此,若因吃驚而洩漏半分不安,讓對方探得蹊蹺,少了黑麒軍這副保命牌,恐怕眾人性命難保。淺山國相,雖說當前無可互傳心語,不過想必此事,你也深有同感,對嗎?」
霽月小狐輕輕回首,盼向淺山君所在方位的一片虛空,他看不見,目光焦點並不能精準落到那縷青影上,但他知曉,他的國相大抵就在那兒了,也大抵正望著自己。
此刻淺山君亦是一陣思湧如潮:「這會,老狐貍也在,若現在直取統帥首級,似乎也非難事。擒賊先擒王,待挫了他們士氣,也唯有落荒而逃,不戰自敗的份了。卻不知老狐貍是怎麼想?」
碧影忽而一動,細長的手指撫過錦扇,眸光垂歛,霎時又微抬,那汪秋水,輕輕地探了出來,帶著天生的柔媚,卻又蘊著絲絲殺機,猶似那棉花中藏著的細小銀針。
月白小狐茸耳輕抖,細細的風流從一縷青煙穿行而來,漫過曠野,又拂開他的毛髮。
小狐睜眼,望著眸前的一片昏暗,有一絲寒意冷冷探出。
他自是清楚,那是他的國相,想著暗殺時,漫起那淡到不能再淡的冷冷殺意,透著微微的腥。唯有像霽月這般目盲之人,其餘五感更加敏銳,方可察覺。
「哦?國相大人此刻莫是動心思動到匪寇首領上頭了?軒轅軍事強盛,豈會讓閒雜人等持兵械,在它土地上潛藏橫行?那些軍士雖非黑麒軍,卻也十之八九曾隸屬軒轅。軒轅國惦念我青丘風水寶地已有數載,我今日斬他一名將士頭顱,他來日尋此由頭,大軍入境,屠我百姓,要青丘割城割地,祭他將士之魂。孰輕孰重,淺山國相巧謀敏思,想必明白,是嗎?」小爪探向眸前虛浮推了一下。
那是霽月動心思不自覺的小習慣,此番舉措並無特別含意,平日那人眼前只有眼紗,沒別的東西,從淺山君初識霽月以來,他便注意到九尾白狐有這般可愛又莫名的小舉措。
所以,他也是一眼便留神到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城下一抹碧影眉眼含笑,目光流盼,穩穩落在少年衣領處冒出的雪茸茸小腦袋,目光交會,紫眸清霽白雪,盛滿一片星河璀璨,碧眸柔情似水,晃開一池餘波蕩漾。
合作十九餘年了,他當然知道他的國主起了什麼狐貍心思,正也恰恰是他心之所向,淺山君倏地收扇,置於掌心輕敲了敲,清淺一笑。
白狐在山坡下,青狐在對面城下一隅,白狐瞧著青狐,青狐也在瞧著白狐,兩狐遙遙相望,各自落下心聲:「「此事倒不若??靜觀其變,再來個出奇不意?!埂?/div>
黑麒將軍說得篤定,不容質疑,盜匪們前一刻還心存僥倖,眼下已是不得不信,當即手足無措,心下慌亂不已,盜匪領頭,緊緊捏拳,掌心冒汗不止,低低瞥過大軍一眼,腦袋快速盤算起來:「現在殺過去,有幾分勝算?那可是驍勇善戰的黑麒軍啊!豈可讓弟兄白白送命?!實在可恨,本只想帶走偃師,黑麒軍到底是打哪來的消息,趕來此地?」
「不對,不對!此事古怪!黑麒軍來此,肯定也是打算來分一杯羹的!」頭子疑心頓起,機關算盡,偃師就要到手,此時,卻殺出一個程咬金,他便想都沒想,便就認定對方是來跟自己爭搶的,假借同軍之名,實則欲搶奪偃師!
不由得心中憤恨:「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麒賢王你這陰險的傢伙!表面和善,與世無爭,原來心底也計算著要奪取迷心鹿甲!王八羔子,當年我弟兄們死守邊城,向聖上求援,可沒見你這般積極出兵,真還以為你志不在征伐??咱們弟兄辛苦謀劃,即將到手的肥羊,豈可就這般拱手讓人?我得想個辦法讓弟兄們脫身!」
思於此,頭子抱拳,朝墨甲將軍一揖,咧嘴陪笑:「只怕將軍是認錯了,咱們弟兄真不是黑麒軍,黑麒軍威名天下,我們幾位粗人豈敢謊稱假扮?又若真是黑麒軍,軍令在此,不可違抗,弟兄隱瞞,又是圖什麼呢?」
城樓上一位兵卒聽了,憤憤不平,倏地指向為首那人,揚聲控訴:「黑麒將軍,這些人分明是盜匪!騙我們將靈息先生引來此地,我們若不答應,就要入城殺人,實在殘忍可惡!還請將軍替咱們熙月主持公道,清理惡賊!」
此話一出,可真是越幫越忙,少年心下無奈,暗暗嘀咕:「我若能主持公道,我自是想。可奈何我只一人一狐又一鼠,什麼千軍萬馬,什麼勇猛無敵黑麒軍,都是假象。倘若他們被軍勢震懾,自願降伏,那便很好,可若出手反抗,我就算有三隻白狐六隻青狐,也擋不過這許多刀槍劍戟。總而言之,我必不能露出馬腳,熙月萬民的性命,繫於我身,說什麼也得瞞過!」
他已設想好,這些黑麒軍聽令於麒賢王,而此人正是軒轅國主的王弟,那不恰好,他與軒轅王儲軒轅望之相識,關係更可說是尚算不錯。
昔日他於雲夢澤初醒不久,便在幽霞洞救了墬入濁境而受傷的軒轅望之,兩人一路相伴,前往青丘國。
雲陽君深知望之性情純善,若知曉熙月百姓此刻有難,必不會袖手旁觀,或可幫忙,勸他皇叔退兵。故而,趕來熙月城前,便已先一步送去信使,討救兵去了。
但前提是這齣扮演黑麒大將軍的戲,足夠替他爭取時間,等待望之回音。
為首賊寇吃了一驚,心道:「這小子可真話多,倘若黑麒將軍聽信,真出手把咱們滅了,那可要遭。」連忙堆滿笑臉,緩頰道:「各位鄉親,這空穴來風的話從何說起哪?誤會啊,誤會,眾位弟兄非黑麒軍,可也非盜匪。將軍明鑑,這城裡百姓可有人傷過一分一毫,又或有人損失任何財物?」
白狐微微歪首,一陣沉吟:「這些人態度突然軟服,看來心裡對黑麒軍很是懼怕,如今可全身而退,卻又不肯答應,若非擔心有詐,便是利益衝突,倒可從此處攻破,來個將計就計?!箯陀洲D首望向青狐,而此時青狐,也同樣瞧著白狐,雙狐眼神相交,已然意會。
其中一位守城老將喊道:「放屁、放屁!倘若不是靈息先生攜來偃甲兵支援,還有青衣公子出手襄助,誰知道你們會怎麼折磨眾百姓?」
「老將士說得極是,若你們無心傷人,來了這麼大陣仗,加上這手中刀槍和地上遍佈的偃甲殘片,又該如何解釋?你可知若傷了百姓,這在軍法可是一等一的重罪,還不速速歸服?」少年將軍順勢而為,佯作慍怒道。
「實在冤枉,咱們弟兄又有什麼理由傷人?我們不過是誠意相邀?!鼓侨酥钢`息道:「可這名偃師不願就罷了,人一來竟爾不分青紅皂白指揮城裡衛兵襲擊,甚至還拿出偃甲兵對付,實在蠻橫!弟兄們為了自衛,只好出手,他駕馭的那些偃甲兵非血肉之軀,自然無事,可我們弟兄卻是凡胎肉身,被打得滿身是傷,難道不該向他討個說法嗎?」
放眼望去,那些匪兵各個灰頭土臉,傷痕累累,確如頭子所言,被打得滿身是傷,反倒靈息以偃甲兵擺陣護衛,身上白白淨淨,半點傷都沒有。
若要交代經過,他們說的是句句屬實,卻也句句不實,狡猾的匪寇首領擷取有利訊息,卻全然不談事件緣由,和要脅百姓一事,說得黑白顛倒,彷彿操控偃甲兵的靈息是大惡人,而他們才是受害者!
「顛倒是非!他們不過是想帶走靈息,何須與之廢話?」少年肩上小鼠抬起短小的足奮力跺了幾下,圓滾身軀輕輕抖起,恨恨道,腮幫子鼓得圓圓,猶似塞滿了瓜子。
「好,好,好,姜行你先別氣憤,我們這不是在想方設法了嗎?莫要自亂了陣腳?!闺呹柧睦M靈息安危,抬手碰了碰肩上小鼠,輕言安撫,姜行卻不知,少年鎧甲下的衣衫,早已是冷汗涔涔。
「「「請將軍替熙月主持公道,清理惡賊!」」」
幾道聲音自城樓上漫開,是那守城將士們的聲聲請求。
話音甫落,又是另一道聲音轟然響起——
「請將軍明辨是非!將那惡人偃師交給在下處置,以平弟兄們失去戰友的憤恨!」出自城下那盜匪頭子,他恭敬抱拳,說得儼然句句在理。
「別磨蹭了!再拖下去,大師兄就要被他們帶走了!」耳邊又升起一道催促聲,少年本性,直率不馴,那自是姜行。
眾人目光粼粼,你一言我一語,自四面八方而來,與此同時,盡是匯聚至同一處,落到假扮黑麒軍的雲陽君身上。
三方僵持不下,雲陽君心若擂鼓,怦通怦通跳個不歇。他甫甦醒,又經失憶,處事經歷尚淺,更何況是此般大軍壓境,繫萬民性命於身的大場面,著實為難了這位方年十六的少年。眾人之聲響徹耳際,雲陽君如熱鍋螞蟻,心中更是焦急。
時機已至,霽月正要開口,少年驀地靈光一閃,大聲喊道:「夠了!諸位堅持並非黑麒軍,本將軍倒有個好方法,眾所皆知,黑麒將士身上皆會紋上麒麟紋,作為軍隊識別,故而,究竟是不是黑麒軍一驗便知。至於冤不冤枉,待驗過再向本將軍訴說冤屈也不遲?!估ьD下,未及與霽月商討,話便衝出口。
音落剎那,兩狐盡是驚愕一凜。
「雲陽君??」
「小蓮花!」
城下匪賊頭領眼眸瞇得細長,覷向山腳下那威風凜凜黑麒將軍,目光已從畏懼,逐漸轉而叵測,千思萬緒漫過那雙漸漸幽深的眸子。
堂堂黑麒軍豈會分不清自家軍士模樣?
這幫叛軍壓根不是黑麒軍,卻要以麒麟紋辨識,錯把馮京當馬涼,此舉正是自投羅網,露了馬腳,實在糟了個大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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