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無劇透
安娜每年八月十六日都會去島上拜祭自己的母親,而某一年,以及再其後的那一年以後,她每次都期望在那一天那個島上能找到共度晚上的男人。
以女性為主人公,關於出軌的一部作品。但就我看來兩邊都顯得微妙,它的出軌像一種Encounterment,性質更接近一種“初戀遺憾”。而我想選用女性主人翁則是因為,男性是被默認成“一定會出軌”的存在,那麼反過來就可以在一些狀況下,去指責那種默認以及奇妙的不同之處了……
然而感覺起來每個小地方多少寫了一種人不可能徹底言盡的心思,卻沒有提供讓人足以去評斷或解讀的材料,裡面略顯無謂的分支也多,讓整體看起來更微妙。好像每一個情況下她都會因哪時發生過的什麼而有什麼當下的反應,但那種感覺從一個故事來看又不那麼連貫……
作為未婚人士我本身也沒有那樣支撐我去理解的經驗和學識,下文是我想到什麼就亂說什麼的前提下寫出來的。
正文
劇透區
這是一部要以“出軌”做噱頭的作品,那它應該是一種惡,可它看起來實在不那麼一回事。她還是會有罪惡感的,但她知道男人肯定是在她之先把這事看得更理所當然。所以她的罪惡感變得像薛丁格的罪惡感……讓接下來每一步都顯得奇妙。
她的外遇是醉意都解析不來的……我想更重要的是這座島為她提供了那樣的環境,她可以那麼做,所以她一時興起了。這一次的外遇對她來說不意味著需要放棄她那美好和諧富裕的家庭生活,她不需要支付那樣的代價和成本。也正因如此,她選擇外遇時來得相當自然,太理所當然了,似是要把接下來的作品轉向一個以“這種邂逅為歷程”的方向發展,但它又不盡是那樣。
會讓她這般繼續這樣的八月十六日的,是故事最初那位穿亞麻色衣,而他在那一天晚上並沒有讓她盡興,他後來裝睡了,第二天儘留下二十美金就離去了。原本這次的外遇對她而言還可以稱作美談,但這二十美金改變了一切的性質。我想也正因為這次的不愉快,再加上後來的八月十六日又一次迎來流暢的邂逅,她這次本不打算繼續下去的,可那個男人騙他這一天是月全食,說不定她真的那般在月全食,也說不定對她而言這是個足夠強大的藉口,因為她對月全食真的很在意(說來她喜歡那首叫《月光》的曲)。這之後她便把這種對八月十六日的期待延續下去了,她會想要在這一天找到共度晚上的男人。
然而第三次的她遇上的是一位她多年的狂熱追求者,面對這一位,她非常抗拒。到底為什麼如此合適的對象,絕不會以二十美金留下,且真心的對象,在這個她想要尋找男人的八月十六日上卻不是最合適的對象呢?我想她不希望她的外遇裡有愛意,有一夜情以上的感情。回家以後她問他的丈夫有過幾次不忠,丈夫說肉體上的有過那麼一次,她怒不可止地問你有沒有給過她二十塊錢,她的技術如何,最後以“所有男人都是一個樣”來收尾。
好像哪裡還有一片心守著她已婚人士的道德。
再下一次的八月十六日,她又遇上了一個打扮與第一位類似的男子。他對她份外喜歡似的,非常主動有禮,使她甚至為到拒絕了對方而感到抱歉。一場大雨讓她有了再去挽回這次邀約的藉口,她發現對方什麼都好,卻欠卻了幽默感、共鳴和誘惑性。她並不能讓她產生興趣和激情。但這位男士最後為她留下了名片,而不是二十塊,她知道了他的名字,而這值得她尊重。
結合下來會發現的是,她是想要去選擇的,也不是想被渴求,更不想要談心的純潔。她不想要完全的順服於誰(故事中有一句說到她也是父權社會下可悲的女人,再結合最後母親的婚紗,想必說的也是女人沒有那樣的自由)。第一個男士的那個晚上可以是完美的,然而他那二十塊羞辱了她,自那以後她沒有辦法忘了她。在故事的最後她像失了魂一樣,與往常都不同了,大部分的時候,她都想要找到那個人,想要用二十塊羞辱他;但到了八月時,那樣的想法又會消散。
仿佛平常的她都在一種睡前胡思亂想,靈感最多衝動最強的時候,唯獨八月的她才迎來她的清醒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