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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人X同人小說『Special Friend(絕世摯友)』-【番外:艾克賽爾的推翻(ZxA)】

兔子貓 | 2024-07-24 16:07:34 | 巴幣 2 | 人氣 48


兔子貓:注意!務必先閱覽『Special  Friend(絕世摯友)』,更能理解本作品的世界觀、劇情、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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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酷寒冬季來臨的某天,傑洛收到來自青森某間大學的支援委託。正要一個人前往時,艾克賽爾一聽到馬上吵著也要跟。

「我也要去!」

「你跟去能做什麼?」才剛走出門,傑洛感覺到艾克賽爾跑到他肩上的沉重。

「搞不好你需要我的津輕方言,有我當你的翻譯人員可是超級方便啊,所以我也要去!」

「當地人哪會刻意對我這個外國人說津輕方言,也用不到。」

「絕對需要啦!搞不好有誰會暗地說你的壞話,我會幫你回嗆。」

「我看你是怕寂寞才想跟。」

「哪是啊,是傑洛你跟羊駝一樣怕寂寞,我有必要跟去!」

「你說誰是羊駝!?」

「就是你啊。吶,我也要去啦,我想多見識你平常忙的樣子嘛。」

「你真的想認識?」艾克賽爾一說要認識,傑洛抱持著疑心。

「搞不好我會有興趣,以後去當科學家,能跟著你一起工作咧。」

「明明你睡掉了我在校慶的發表會,還敢說有興趣。」

「誰叫你說得很艱深,我才會睡掉。」

「我可是說得連猴子都聽得懂的程度。」

「你想說我的腦子不如猴子喔?!臭傑洛你很討厭耶!」被諷刺腦子不好,艾克賽爾氣得猛力搓揉傑洛的頭髮。

「給我住手,否則就不帶你去。」

雖然對艾克賽爾有興趣的想法存疑,但是不會排斥他想理解的需求。艾克賽爾一停手,傑洛隨即施展金星(Helel)的力量,從手心飄出兩個大小類似螢火蟲的緋紅色光粒子飛往他們倆身旁,一碰觸後綻放出強烈的光芒,兩人化作光束離開現場,轉眼間來到位於青森的雷德家門前。

結果還是會帶我去嘛。艾克賽爾受不了傑洛的彆扭而苦笑,也不忘感激他,高興地親一下他的頭頂。

「謝啦傑洛。雷德,我回來了,我還帶了傑洛回來囉!」從傑洛的肩上跳下來後,艾克賽爾抓著傑洛打開雷德家的拉門,邊脫鞋邊朝家裡大喊。

「歡迎回來。今天怎麼來了?」沒出現身影的雷德,他的問話從家裡傳來。

「傑洛說是要收到大學的委託,我也跟來了,明天會去大學幫忙。」

「這樣啊,那麼我今晚來準備帆立貝烤味噌和雜把湯。」

「好耶!」

傑洛在玄關脫鞋時,看見艾克賽爾的休閒鞋隨地亂脫,邊抱怨邊幫他放好。

「真是……他最好是會感興趣,為了我當上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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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後,艾克賽爾拉著傑洛一起洗澡。不管傑洛怎麼拒絕,艾克賽爾堅持要幫忙洗頭髮,也不忘為他做造型。

「貓耳朵……然後來個兔耳朵……」

「你給我洗快點。」

「好啦。來個超級賽亞人……」

「玩夠了沒啊?!」

「我這就幫你洗好嘛……啊哈!這個更厲害,用了誓約與制約的小傑!」

做造型花了越久,傑洛越煩躁。為了報復,他施展金星(Helel)的力量傳送一個絲瓜布到手中。

「你突然拿那個要幹嘛?」艾克賽爾不明白傑洛為什麼要拿著絲瓜布。

「我來幫你洗乾淨一點。」

「蛤?你幹嘛用絲瓜布?!」

「廢話少說,你給我過來!」

「才不要咧……好痛痛痛……拜託你別刷太大力,很痛耶!」

洗完後,艾克賽爾以消氣的名義幫傑洛吹頭髮。為了換上睡衣,艾克賽爾穿以前留的睡衣,傑洛則是穿雷德的輕便和服。

「你之前說的,是不是真的?」傑洛突然詢問。

「什麼是不是真的?」

「你會對我的職業有興趣,是真的想跟我一起工作?」

「當然是真的,你先等我有興趣再說。」

聽了艾克賽爾的回答,傑洛只能苦悶地撇嘴。

自從另一個宇宙的艾克賽爾跑來,發現他為了想見識活著的傑洛成為科學家,研發出穿越宇宙的裝置,那樣的行動力令人印象深刻,不禁想像這邊的艾克賽爾能像他一樣。和那樣的他一起工作,不曉得會有多開心,這份想像在心中萌生出期盼。

算了,這種事不能勉強他。雖然期盼,傑洛並不想逼迫。

「如果沒要當科學家,那你想當什麼?」關於艾克賽爾的將來發展,傑洛認真詢問。

「我想當名偵探!」艾克賽爾大聲回答。「可不是普通的偵探,是任何謎題和命案都能一下子解開的名偵探!我是有想過當厲害的刑警,可是得去警察學校受訓,光想就覺得麻煩,還是決定當名偵探。」

聽了這次的回答,傑洛搖了頭。

「你什麼意思啊!」總覺得被人瞧不起,艾克賽爾氣得用最強的風力猛吹他的側臉。

「你給我住手。」

事後艾克賽爾細想傑洛會問將來的理由,也想起另一個宇宙的自己跑來的時候,為了見識存活的傑洛而當上科學家,他展現出積極的行動力和毅力,艾克賽爾既敬佩又羨慕。

是希望我也跟另一個我一樣成為科學家嗎,為了陪傑洛久一點,我當然會想當,問題是哪有那麼容易。艾克賽爾邊繼續幫傑洛吹頭髮邊撇嘴暗想,不滿與不安的情緒如同種子,悄悄在心頭播下。難道傑洛是在嫌棄當不成科學家的我?

發現艾克賽爾沉默不語好一陣子,傑洛看向他的側臉,注意到他的神情流露出苦悶與不甘心交雜的凝重心情。

一吹乾頭髮後,兩人一起到雷德鋪好的床鋪入睡。

深夜裡,艾克賽爾偷偷爬進傑洛的床鋪,以為他還在睡就輕輕地吻一下臉頰,低聲說句「真希望你還是會喜歡不是科學家的我」,爾後躺到他的胸膛入睡。

其實淺眠的傑洛,當他一爬過來就察覺到了。看到他躺在胸膛,傑洛先是嫌麻煩的挑眉,不推測他這麼行動的理由,伸手輕輕地撫摸他的頭。

「你是白癡嗎,我哪會嫌棄你。」不管艾克賽爾有沒有聽見,傑洛低聲回應。

隔天一早醒來,一同吃著雷德從朋友學來的配菜筋子納豆,搭配白飯和味噌湯。吃完早餐後,艾克賽爾圍上黑白相間的圍巾,再戴上側邊有白色雪花圖案的黑色毛帽,穿著黑色短棉襖和黑色長褲以及黑色雨鞋。拿好兩把不鏽鋼的雪鏟後,強拉著傑洛到玄關,要他一起來剷雪。

「你快來啦,有你幫忙的話,就能更快鏟完。」

「我拒絕,為什麼我非要浪費時間去鏟雪不可。」

「就說了有你幫忙就能更快鏟完嘛,快來啦!」

「我、拒、絕!」

「不然鏟完雪,我就親你一下當獎勵。」拉開拉門來到戶外後,艾克賽爾邊提議邊把雪鏟插在雪地,改用雙手拉著傑洛的雙手。

傑洛甩開艾克賽爾的手,緊接著捧起他的臉龐,迅速傾身往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一被親了一下,艾克賽爾頓時愣住。當下不明白傑洛突然親人的意圖,唯有紅暈刷上臉龐替他做反應,暈淘淘的欣喜與幸福迅速占滿心頭。

「我親你一下,麻煩你讓我走。」傑洛一說完,就把拉門啪的一聲關上。

「啊喂!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你走掉!剛才的吻不算,你快點來幫忙啦!」拉門一關上,馬上讓艾克賽爾回神,撿起雪鏟追上去。

為了不讓傑洛跑走,艾克賽爾用雪鏟抵住他的腰際,緊抱著往後退。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纏人。」

「快來幫忙啦,你這隻懶惰的臭蟲!」

「好啦,我幫忙就是了,你快給我放開。」實在拗不過艾克賽爾的糾纏,加上腰際被雪鏟壓得難受,早餐快被壓到吐出來,傑洛只好答應。

「絕對要幫忙啊,不然我不會親你當獎勵喔!」艾克賽爾邊說邊用雪鏟指著威脅。

雖然傑洛仍臭著臉,但不想再說些婉拒的話,更不想表現出沒有他的獎勵也沒關係、自己會主動親的態度。

「喏,這一把給你。」

「天殺的雪國……天殺的雪堆……」接下雪鏟後,傑洛邊抱怨邊鏟雪,當屋簷上的雪掉下來變成新的雪堆,更氣得爆粗口。「lech tiezdayen(他X的)!」

看他抱怨的樣子,艾克賽爾很想問。

「奇怪了,你以前住在也會下雪的美國耶,面對青森的雪堆不是習慣了嗎?」

「我本來就討厭太陽不常出現的冬天,光是看到雪就不爽。」

傑洛一道出對雪的厭惡,艾克賽爾只好笑著蒙混過去。

「不然我們邊鏟雪邊玩雪吧,讓鏟雪的過程更有趣。」

對艾克賽爾的話有疑心,神情不耐煩的傑洛一旁等待,疑惑的目光跟隨著他。

艾克賽爾對傑洛俏皮地眨眼一下,並投以「你等著看喔」的自信笑容,走到雪堆附近,用雪鏟推積、切割、壓平,直到做出一個可以讓人站上去發表演講的四方形平臺。

「很好,再來做個名字長得要命,叫什麼阿姆斯特朗又回旋噴射的大砲。」

「阿姆斯特朗?太空人嗎?」

「是老喬大哥教我的雪雕。聽說做出來之後,還要說句還原度真高啊喂,說是這樣才有趣。傑洛你去做兩個雪球,我去做砲管。」

「最好會很有趣。」雖然覺得可疑,聽艾克賽爾說是很有趣,傑洛還是幫忙去做雪球。

傑洛堆出一個雪球後,艾克賽爾正站在平臺上堆起高聳挺立的長型雪堆。

「把雪球放到旁邊吧。」

「這什麼鬼砲?怎麼可能會有這……艾克賽爾,你後退。」放下雪球後,傑洛驚覺不對勁,忽然擺臭臉。

「幹嘛叫我後退───────啊喂!你幹嘛給它毀了!?」艾克賽爾才剛後退,看到傑洛把雪鏟當作劍刃揮舞,如雷霆般揮出五連斬,把雪雕斬個粉碎。

「那個天殺的空氣傢伙教你做的雪雕是個猥褻的東西。」

「猥褻?不就只是個大砲嗎。」

正覺得傑洛大驚小怪或偏激,雪鏟忽然指到眼前,一股不容許反對的駭人氣魄從雪鏟傳遞而來,艾克賽爾嚇得退後幾步。

「閉嘴,我不準你再聽從那傢伙的胡言亂語。想做帥氣的雪雕,我來教你。」

聽到傑洛會教,艾克賽爾隨即笑得開心。

「那不然來跟第六感生死戀一樣,我們抱在一起做雪雕。」

「你是白癡嗎,第六感生死戀做的是陶藝,哪是雪雕。」

「有什麼關係,只要能抱在一起做個什麼,照樣浪漫到不行。這次來做雪屋怎麼樣?」

「都隨你吧。」

傑洛站在艾克賽爾身後,開始一起聯手做出磚頭形狀的雪堆。做出不少後,彎下腰要一起堆時,傑洛發現艾克賽爾的腦袋會壓迫他的胸口,感覺呼吸不順暢。

為了便於行動,傑洛往後挪動身子,一邊把臉放在艾克賽爾的肩上,一邊共同搭建雪屋。沒過多久,這姿勢也讓人難受到擺臭臉好一陣子。

有夠難進行。過程中,傑洛一直覺得不舒適,看在艾克賽爾的神情流露出「好耶!傑洛抱著我不放」的喜悅,從不抱怨。

當雪屋完成後,傑洛受不了古怪姿勢和冷風狂吹的折磨,無視艾克賽爾的歡呼聲「完成了!」,直接跑進雪屋休息,以左手當枕頭側躺。

「做得還真好看耶,傑洛你覺得怎麼樣───────人咧?我的天,居然跑進去睡?!你也真是的。」才剛繞一圈仔細欣賞,剛站的位置沒發現傑洛的身影,卻看見他人在雪屋裡,艾克賽爾不禁苦笑。

見傑洛睡著,艾克賽爾像是被他的睡意影響到,打了個哈欠,也爬進雪屋裡。躺下來陪在傑洛身旁前先拿下圍巾,幫他圍上,爾後在身旁躺下來,艾克賽爾把左手放到他身上,用額頭磨蹭幾回,再緊貼著額頭。

「雪屋裡還蠻溫暖的……也難怪你會想睡。」感受不到外面的冷風,有如冬陽照射般的溫暖與安心感令艾克賽爾不禁讚嘆。

沒過多久,艾克賽爾也跟著進入夢鄉。

「喂,傑洛,艾克賽爾,你們鏟好了嗎……嗯?雪屋?」走過來查看進度的雷德,發現有個雪屋,走近一看,驚見傑洛和艾克賽爾在裡頭睡著。「你們也真是的,雪都沒鏟完,卻跑去睡回籠覺。」

看他們睡得很沉,面露苦笑的雷德不希望他們被打擾,只好自己負責他們沒完成的進度。

「真拿你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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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屋睡了幾十分後,傑洛發覺自己居然睡得安穩,驚醒並坐起身,注意到艾克賽爾躺在身旁沉睡。

不讓艾克賽爾驚醒,傑洛輕輕地將他抱到身後,爬出雪屋後回到雷德的家裡,才剛拉開拉門,他忽然醒了。

「嗯?傑洛你要出發啦?」

「對。既然你想跟,馬上去換衣服。」

「OK!」艾克賽爾如狂風般跑走,奔向走廊深處。沒過多久他穿著衣領和袖口有白色絨毛的黑色厚重大衣和黑色休閒褲,穿上黑色休閒鞋後對傑洛嶄露笑容。「我們馬上出發吧!」

傑洛一轉身就感覺到肩上有股沉重,知道艾克賽爾又跑到他肩上,隨即施展金星(Helel)的力量,一同傳送到某間大學附近。

「話說大學要你協助什麼事情?」看到有人對人投以古怪的目光,艾克賽爾不想讓傑洛被人說閒話,一邊自動自發地從肩上爬下來,一邊詢問。

「他們需要我提供技術協助和波蘭語的翻譯人員,能說波蘭語的田中教授前陣子失蹤,臨時找我幫忙。」

「你會說波蘭語?」

「我母親是波蘭人,不只波蘭語還會其它十四種外語,你忘了嗎?」

「對喔,你有這個設定。」

「不準說是設定。」傑洛用指關節敲了艾克賽爾的額頭。

「好痛!」摸了摸被敲的額頭後,艾克賽爾怨懟的對傑洛嘟嘴。

傑洛向櫃檯人員表明來意後,有一位穿著灰襯衫和灰長褲、白袍穿得整齊且扣子全扣上、臉型與身材瘦削的灰色平髮中年男性快步前來迎接。艾克賽爾一見到他,發現他神情雖然平靜,眼裡卻流露出對傑洛的厭惡。傑洛特地來這間大學提供協助,卻不是真心歡迎,艾克賽爾覺得不對勁又不滿。

「你好,敝姓森谷,阿爾伯特先生,請跟我來。」

「叫我傑洛就好。」

「這怎麼行,特地請你來到這間大學提供協助,怎麼能隨便稱呼。」

「我沒關係,用不著那麼拘謹。」

「那麼傑洛先生,等你見到雅各先生就開始進行。嗯?請問這位是誰?」改變稱呼後,森谷這才注意到傑洛身旁的艾克賽爾。

我一開始就在傑洛旁邊,居然現在才注意到我。艾克賽爾心中醞釀的不滿,更是如同開水沸騰般增強。

「他是我的助手。」傑洛平靜地回道,讓艾克賽爾能續留。

然而傑洛的回答,艾克賽爾馬上看出森谷的眼神流露出輕蔑,開始討厭對方。

「這樣啊,那麼請先往這邊走。」

跟著森谷前進後,艾克賽爾扯了一下傑洛的手臂,低聲道出對森谷的看法。

「吶,傑洛,這人感覺很討厭。」

「我看得出來。」

「如果你以後要當大學教授,豈不是得每天面對這種人?」

「放心吧,我不會去當教授,以後大多待在自己家專研自己的專長領域。」

「這樣啊。」

等到聽見森谷說著「雅各先生就在這間辦公室等你,待會就前往實驗室」,打開某間辦公室的門,所有人一同進到辦公室裡。

傑洛一看見一頭棕色短髮、帶著銀框眼鏡的俊俏中年男性-雅各,馬上走向前用波蘭語交談。則艾克賽爾注意到雅各朝他用「他怎麼會在這裡」的狐疑目光看一眼,再跟傑洛談話,語氣聽起來有疑問。

「傑洛先生,請問雅各先生說了什麼?」森谷一問話,艾克賽爾看出他這回的眼神流露出厭惡。

「他說那項實驗的成功率,有我的協助一定能大幅提升。」傑洛轉身回答,注意到雅各又用狐疑的目光看向艾克賽爾。

「那麼請跟我到研究室。那邊那位助手,麻煩你在這裡等待。」

「喔好。」

被森谷要求等待後,艾克賽爾看著他們離開。門要被傑洛關上前,注意到雅各一邊向傑洛搭話,一邊看向艾克賽爾,神情看來不滿,似乎對他人在這裡有意見。

那個人看得出我不是科學家?不只叫森谷的大叔,連叫雅各的人也對我不滿的樣子,就因為我不是科學家,就一臉嫌棄。想到這裡的人都待人冷漠,艾克賽爾不高興地瞪著剛關上的門撇嘴,爾後不甘心湧上心頭,令他愁眉苦臉。

「假如要陪在傑洛身邊,非要當上科學家不可嗎……」艾克賽爾沮喪到往桌面趴倒。

正以為會沮喪到傑洛忙完,驚見辦公室的門又打開,發現傑洛脫下白袍回到辦公室。

「怎麼了?是有東西要帶過去就回來嗎?」

「我要你替我保管這件白袍。」傑洛把手中的白袍直接扔到艾克賽爾身上。

「哇啊!」眼前被白袍掩蓋,拿下來時看到傑洛憑空拿出另一件白袍穿上,這回他把白袍穿得整齊,也把扣子全扣上,這行動讓艾克賽爾看不明白。「你有這一件,幹嘛還要拿出另外一件來穿?」

「你既然是我的助手,也得穿上白袍,別人才不會起疑。」

「也對喔,難怪那個叫森谷的大叔看我的眼神感覺很嫌棄,叫雅各的大叔也懷疑我。」

一提到雅各,傑洛當下想解釋,隨即想到現在不是解釋的時機,臨時闔上想開口的雙唇。他看著艾克賽爾忽然站在椅子上,穿上白袍後邊擺出架式邊大聲高呼。

「變身!呼哈哈哈哈哈,狂氣的瘋狂科學家,在此隆重登場!」

「挺適合你的嘛。」

「當然囉,看起來比你還瘋狂咧。」

「那麼我去忙了,你等我回來。」

「OK!」傑洛邊離開邊把門關上後,艾克賽爾忽然想到一個推測。「該不會他特地跑回來要我保管白袍,說是要我穿著,其實是不想讓我覺得受到排擠?傑洛你也真是的!」

推測出傑洛背後的意圖,感覺到不經意的體貼,艾克賽爾喜孜孜地原地轉了兩圈,再對門口送出飛吻。

「謝啦傑洛!」送完飛吻,回到座位上開始等待。沒過幾秒,艾克賽爾神情煩悶。「說是要等,偏偏我最不擅長等很久啊。」

伸手探索傑洛的白袍口袋,發現到花生巧克力,而且還好幾個。

「啊,該不會傑洛怕我餓,才特地把白袍給我穿呀……不,這不太可能吧。」艾克賽爾又想到一個推測,打開花生巧克力的包裝紙,兩手各拿一個大快朵頤。

時間一久後,艾克賽爾吃了好幾個花生巧克力,滿嘴都是巧克力,等也等累了,趴到桌上睡著。睡醒時想去看看傑洛,走出辦公室察看時聽到類似爭執的聲音,邁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赫然發現傑洛被殺人事件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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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傑洛是嫌疑犯!?」

「嗯?請問你是?」

刑警工藤一問起艾克賽爾的來歷,傑洛隨即回答。

「他是我的助手。」

「那麼你也是重要關係人。我叫作工藤新八,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工藤拿出警察證給艾克賽爾看。

當艾克賽爾要報上名時,傑洛一邊用袖子幫他擦嘴,一邊對他神情嚴肅地搖了頭。在那當下馬上察覺到深意,連忙說另一個名字,也發現到他手上有血跡。

「我叫作艾克───────我的名字叫橘嵐。」

「關於你的不在場證明,我想請教你在上午十點半到十一點半左右,你人在哪裡?」

「那期間我一直待在森谷先生要我待的辦公室。」艾克賽爾據實回答。

「有人能為你證明嗎?」

「沒有……有沒有人走進來過,我也不曉得,後來我睡著了。」

「沒有不在場證明對吧。」

「我看那小子也是同夥。」森谷邊說出臆測邊用嫌惡的目光瞪向艾克賽爾。

「蛤?我根本不知道傑洛殺了誰,也不認為他會殺人好嗎。」森谷的說詞讓艾克賽爾聽了火大。

「動機這一點,聽過森谷先生的說詞後,姑且是有合理的理由。」

工藤一說動機,傑洛忽然說了會惹人火大的話,那番話讓艾克賽爾差點要笑出來。

「你這個兩光的刑警,只憑動機就定罪,難怪你會叫新八,不是新一,剛才跑去廁所的刑警還比你有用。」

「我刑警做得好不好跟我的名字無關吧!?你這個外國人很過分耶!」

「不管怎麼說,你一定是嫉妒雅各的名聲才會動手殺他。」一被森谷懷疑,傑洛火大回嘴。

「你是白癡嗎,我哪會為了名聲就殺人。」

「雅各先生還活著啊,森谷先生。」工藤糾正道。

「不然是誰被殺了?」聽了森谷的說詞,艾克賽爾還以為雅各被殺。

工藤隨即開始敘述被殺害的人物的資訊,說到案發現場時,用下巴指向艾克賽爾身旁的研究室。

「是這所學校任職的物理學教授,叫作田中昇。根據森谷先生的說詞,田中先生失蹤了兩天,一失蹤後校方隨即向警方通報,然而他人被發現時是在這所學校裡的研究室。我們警方趕來時,森谷先生指認傑洛是兇手,還跟我們說現場有個他沒看過的桶子,要我們去查看。根據現場的鑑識人員初步判斷,他先是遭到鈍器殺害,還被塞進桶子裡,桶子裡裝有腐蝕性質的化學藥劑,遺體出現被腐蝕的狀況。」

一說到腐蝕的狀況,工藤舉起手掩嘴忍住噁心感一陣子,再繼續敘述。

「再來是雅各先生,是這所學校請來的波蘭籍物理學家,不只請他協助某項物理實驗,校方還打算為他安排一場研討會。然而今天上午他遭人被鈍器打傷頭部,倒臥在研究室裡,傑洛先……先生他呢,就站在雅各先生身旁,之後被稍微離開了一下,回來找雅各先生的森谷先生發現到。」要尊稱傑洛為先生時,工藤說得困窘。

「那麼懷疑傑洛的理由是什麼?」艾克賽爾一臉困惑。

「就因為傑洛先生他人就在現場,他的腳邊剛好有支鐵鎚,那一定是犯案工具。等鑑識人員鑑定完指紋,這位傑洛先生鐵定就是兇手。你看看,他還為了不被外人發現,窗戶的百葉窗被拉上,拉門上的窗口被掛上白袍遮掩,好讓人看不到裡面的狀況。」

工藤繼續敘述,認同森谷的說詞,斷定傑洛有嫌疑。

「這所學校的監視錄影器出現異常狀況,疑似動過手腳,畫面常是黑幕。這樣的異常狀況兩天前也發生過,我從森谷先生聽說到傑洛先生是超級天才,會物理學又很懂電腦操作,所以他能夠辦到這點事,而且他都認識雅各先生和田中先生,森谷先生說的動機就有合理性。」

「所以你直接懷疑傑洛是兇手,未免也太牽強了吧。」工藤一道出傑洛是兇手的草率臆測,艾克賽爾聽了火大。

「哪有牽強,森谷先生說的證詞可是毫無破綻。」工藤相當篤信森谷的證詞。

「我怎麼可能嫉妒那種庸俗的事,更何況會物理學的人都知道哪些化學藥劑能腐蝕。」傑洛辯解道。

「你一定是嫉妒那兩人在學界裡有非凡的名聲,才會動手殺人。我先前就有跟校方提醒過,不應該請你這個學界被人排擠的異端份子。」

森谷一那樣說,傑洛那雙湛藍的眼眸瞪向他時變得銳利。

眼看傑洛被人定罪,為了證明清白,艾克賽爾決定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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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在這裡辯論個不停也不是辦法,我會賭上我爺爺的名字,推翻那個兩光刑警的推論,證明傑洛是清白的。」

「你哪來的爺爺。」

「我哪裡兩光了,你跟傑洛先生一樣過分耶。」

「你們都別給我吐槽,我現在不再是狂氣的瘋狂科學家。」艾克賽爾邊說邊脫下白袍,把白袍扔到傑洛,氣盛而無所畏懼地宣示。「我將會是個子雖小,智慧卻過於常人的名偵探!」

艾克賽爾覺得現在的自己帥氣到不行,工藤和森谷倒是有志一同地神情狐疑,傑洛則是心滿意足地淺笑一下,一邊把白袍掛在手臂上,一邊對他做出「就由你來」的手勢。

「既然你現在是名偵探,麻煩你推理個什麼吧。」

「在我推理之前,我先說出犯人是誰。」艾克賽爾直指著森谷。「犯人就是你,森谷先生!」

「你這小子在胡說什麼?!」

不只森谷,工藤也覺得艾克賽爾的話有問題。

「森谷先生可是沒有動機,他的不在場證明也很確實。雅克先生被傷害的時間,他人在教職員室,和其他老師討論研討會的相關事宜,其他老師能夠作證。另外我還從某位學生打聽到證詞,他經過實驗室時,有聽到傑洛先生和雅各先生起爭執,至於說了什麼,那位學生說他聽不懂,語言聽起來不像英文。」

「所以認為傑洛跟雅各先生起了爭執,看到腳邊有鐵鎚,就斷定傑洛是犯人?」艾克賽爾嚴肅地反問。「那麼那位田中先生又怎麼說?傑洛可是今天才來到這所大學,為什麼就能斷定傑洛是犯人?」

「我剛說了,他有動機。」森谷不耐煩地說。

「有動機又如何,光是時間點就很不合理。田中先生被殺害的時候,傑洛可是有不在場證明,兩天前我一直陪在他身邊,是要怎麼一下子跑去學校裡,還能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殺人?認定傑洛是犯人之前,應該先想到犯案手法跟時間點都不合理。」艾克賽爾繼續辯駁。

傑洛的確是超能力者,能夠瞬間跑來這所大學,問題是他的做法是能簡單地用超能力把人送到杳無人煙的地方,或把人燒到屍骨無存,怎麼可能還要找個桶子裝人又倒化學藥劑。艾克賽爾暗想,篤定傑洛不是犯人。

「要我一下子跑到學校裡,還能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把他殺害又把他浸泡在化學藥劑裡,過程中還能不被人發現到,這種超能力者才能辦到的橋段,寫進小說裡自嗨就夠了。」傑洛平靜地說,看向艾克賽爾的目光流露出滿意的欣喜。

「也對喔,論手法跟時間點,要說傑洛先生是犯人實在說不通。」工藤這才想通。

「所以我說這位森谷先生才是兇手。」

艾克賽爾發言篤定森谷是兇手,反被森谷冷瞪。

「那麼手法呢?你就算說得出口,也只是個臆測。刑警先生,傑洛他可是有用了鐵鎚傷人的跡象和明確的殺人動機,鐵定是他沒錯。而且我人不在現場,我是要怎麼拿著鐵鎚跑過去傷害雅各先生。」

「這……」說不出犯案手法,還提不出關鍵證據證明,艾克賽爾只能惱怒地瞪著。

我的確想不到手法,但總不能就此放棄,我還能以什麼來證明傑洛的清白?面對森谷一直把嫌疑推到傑洛身上,艾克賽爾開始苦思。

「總之所有人都先跟我到警察局一趟,好好進行偵訊,等加賀先生一回來……」工藤發現前方有熟悉的人物。「啊,加賀先生,你總算回來了。」

「早上吃的麵包果然臭酸了……可惡!回去得清理冰箱,免得再跑廁所。」和工藤同樣是刑警,留平頭的矮壯中年男性-加賀銀時,邊抱怨邊漫步走到工藤身邊,收起不耐煩,對艾克賽爾在這裡感到疑惑。「嗯?你是誰?」

「我叫作橘嵐,是傑洛的助手。」

「他是事件關係人,沒有不在場證明。關於事件,森谷先生堅稱傑洛先生傷害雅各先生,以及兩天前失蹤的田中先生被他殺害。問題是兩天前傑洛先生他人不在青森,根本不可能跟超能力者一樣瞬間跑來殺人,現在我想請他們到警察局偵訊。」

聽過艾克賽爾的自我介紹和工藤的敘述後,加賀問起傑洛。

「原來如此。啊對了,先前跑一趟廁所,沒能問清楚,請讓我再問一次,傑洛先生,你手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幫雅各做急救處理才有的。」傑洛據實回答。

「急救處理?!」艾克賽爾聽了更是篤定傑洛是清白的。「也就是說傑洛是為了名聲殺人的動機根本不合理嘛!哪有人傷害對方後,又會幫人急救處理?」

「不是已經聽說過他跟雅各先生有起爭執,說不定吵到失去理性,氣得拿起鐵鎚傷人,後來發覺有罪惡感才會做急救處理。」森谷仍堅持認為傑洛有嫌疑。

「你這人───────」艾克賽爾實在忍不住,想對森谷大動肝火時,注意到又有別人過來。

「請稍等一下。」發現有位鑑識人員正要走過來,為了早一步聽到消息,加賀大步走過去詢問,得知新消息。「原來如此,鐵鎚上面沒有指紋是嗎。」

「既然沒有指紋,那就不能認定傑洛是殺人兇手囉!」艾克賽爾覺得這消息將是證明清白的希望。

「的確不能擅自把他當作殺人兇手,不過還是得當作嫌疑人之一,森谷先生和你都是,所有人都得到警察局一趟。」加賀目光嚴肅地環視所有人。

「果然我也是。」艾克賽爾苦悶地撇嘴。

傑洛環視周圍,眼看情況陷入膠著,決定說些話讓情況有所改變。

「這麼說來,你們都還沒聽過我人在現場的所見所聞。」

「你怎麼到現在都沒說?」艾克賽爾覺得奇怪,爾後看見傑洛的眼神流露出怨懟。

「那個兩光的刑警問過我在大學的目的後,專心聽取森谷的證詞。當下我就算說了,這個刑警已經很篤信森谷說的話,森谷還一直對他灌輸我就是犯人的說法。」

所以傑洛是在等加賀先生回來,或著是等我跑來介入,選擇刻意不說。艾克賽爾暗想著。

工藤這才發覺自己有疏失,嚇得舉手掩嘴,一旁的加賀用看見冒失鬼的目光瞪他。

「什麼所見所聞,你這個殺人犯是想詳細敘述犯案過程,好炫耀自己的手法多厲害嗎。」森谷對傑洛露出譏笑,但是額間開始冒汗,艾克賽爾看他似乎感到不安。

「我想說的是我跟雅各相處時,我人站在他前面。那把鐵鎚在我一開始走進研究室時就貼在牆上,在我看來以為是個裝置藝術。就在我跟雅各談話的時候,我忽然看見雅各一臉痛苦的彎下腰,鐵鎚像是從後面飛來砸到雅各,當時我有聽到物體敲擊人體的聲音和物體掉在地上的聲音。」

傑洛一道出雅各被傷害的當下情況時,森谷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後面飛來?」加賀聽了困惑。

「鐵鎚貼在牆上?」工藤困惑得歪頭。

「也就是說那是某種自動機關,把鐵鎚用磁力吸在牆上,再把鐵鎚砸向別人。如果能設計成遠端操控的機能,就算不在現場也能辦到,更不會留下指紋。」艾克賽爾邊瞪著森谷邊推論道,見到森谷神情不對勁,一副自己做的壞事快被發現。

「還有我跟他當時不是在爭執,我跟他正在說波蘭語,是在談個人隱私。」說到隱私時,傑洛往艾克賽爾看了一眼,那視線令艾克賽爾疑惑得歪頭。「波蘭語對聽不懂的人來說,口氣聽起來像在爭執。」

「可是森谷先生說你是嫉妒他們的名聲──────」工藤一提及傑洛的動機,加賀忽然糾正。

「等等,工藤,為什麼你會認為嫉妒田中先生的人是傑洛先生?真正嫉妒田中先生的人是森谷先生啊。」

「咦?!」

「這消息是我在廁所從其他學生打聽到的。森谷先生因為教授的位置被田中先生取代,一直懷恨在心,還聽說兩天前有聽到森谷先生有跟田中先生起爭執,其中森谷先生有段話說「不要以為你會一點外語就可以得意忘形」,這番話學生聽得一清二楚。而嫉妒名聲的人也是森谷先生,我聽說他在學界裡有不好的評價。」

工藤看向森谷的目光流露出難以置信,和艾克賽爾一同看出森谷現在神情侷促不安。

「果然你就是犯人!」艾克賽爾的憤慨一下子爆發,邊大吼邊想衝過去出拳揍人時,被傑洛及時抱住,制止要衝過去揍人的行動。即使聽到他說「這傢伙不值得你出手」想讓人冷靜,艾克賽爾仍氣憤難平。「你這個不敢承認罪刑的懦夫!憑什麼把罪刑推到傑洛身上啊!?」

「當然是因為他在學界有難聽的名聲,我把罪刑推到他身上,不會有人覺得奇怪,學界裡少了他這個異端份子,更不會有人覺得遺憾。我在學界裡打滾多年,成就往往都會被天才的成就和名聲壓下,我努力了這麼多年,怎麼能被天才抹滅。少了田中或那個異端份子,我的成就才能夠受到重視!」

森谷所道出的自白,艾克賽爾更是氣到手腳胡亂揮舞。

「你這個卑劣至極的懦夫!學界裡真正不需要的人是你這個犯罪者才對!」

「好了,所有人都冷靜下來,接下來就到警察局說清楚。」加賀以沉穩的語氣喝止。

「我很抱歉,加賀先生,因為森谷先生一直對我強調傑洛先生有嫌疑,我才會深信不疑。我果然跟傑洛先生說得一樣,是個兩光的刑警。」走之前,工藤感到歉疚,還向傑洛鞠躬道歉。「我實在很對不起你,傑洛先生。」

「已經沒關係了。」傑洛表示不介意。

「就算你才剛成為刑警沒多久,經驗明顯不足,但你可別再用先入為主的眼光看待事件,否則你將會承擔造成冤罪的罪惡。走吧,兩起案件的一切,都跟我到警察局說清楚。」

「我們已經排除嫌疑了對吧?」艾克賽爾問個清楚,爾後見到加賀點了頭。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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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嫌疑後,傑洛洗了手又換上借給艾克賽爾穿的白袍,也向校方報備一切事情。由於雅各被送去醫院,傑洛的協助只能暫時停止。

在警察局做完筆錄,發覺沒事可做後,艾克賽爾提議回到雷德的家休息,傑洛邊看手機顯示的時間邊回答「也好吧」,便一同踏上歸途。

「唉……」即使洗清了嫌疑,坐在傑洛肩上的艾克賽爾仍消沉,嘆了一氣。

「你幹嘛嘆氣?」事件都已經圓滿的了結,傑洛覺得他的反應古怪。

「當然會想消沉囉,我現在察覺到自己有多沒用。你一出事,我能做的事情就只能陪你。」

「既然只能陪我,那就好好陪我吧。」

「真的可以嗎?」

「好好陪我這回事哪還需要徵求權利。」

「我可是想當名偵探啊,會跟你這個科學家分道揚鑣不是嗎?不可能一直陪著。」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傑洛抬頭仰望,以溫和且堅毅的目光望著。「你想當名偵探,那就去當。」

「可是你之前嫌棄我當名偵探,還搖頭……」

「我那時候是在放下期盼,不想強迫你迎合我的期盼。」

「所以你會支持我囉?」

「那當然,你不需要猶豫,就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傑洛……」之前在雷德家萌生的不滿與不安,因為傑洛的話拋到九霄雲外,艾克賽爾感激不已。「謝謝你呀,最喜歡你了!」

「少囉嗦。」

一聽到喜歡,傑洛就發脾氣,他當下難為情的模樣。讓艾克賽爾喜愛到笑得合不攏嘴。

爾後艾克賽爾想起還有一個疑問,馬上提問來解惑。

「對了,你跟雅各先生談了什麼私事?你之前解釋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現在能跟我說嗎?」

「我跟雅各第一次見面,以及在研究室的談論,都是在談你的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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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碰面時,雅各向傑洛提出質疑。

「那孩子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應該來這種地方。」

「是我帶他來的,他在擔任我的助手。」當時傑洛這麼回答。

一進到研究室,等森谷一離開後,雅各繼續向傑洛追究艾克賽爾的事。

「那孩子是人造生命吧?我以前被請去協助研發的時候有見過他,也看過他的資料,我記得他不叫什麼橘嵐,是艾克賽爾。」

「他是人造生命這件事會有什麼問題?」在雅各面前的傑洛,面向黑板寫些數式,聽到問話就轉身面向對方並反問,看見雅各的目光流露出譴責。

「我聽說那孩子應該要廢棄的,他沒有成為超能力者的資質。」

「他當然有,只是你看不出來。」

「就算他有資質,身為人造生命的他,怎麼能夠隨意地跑來隨處有一般人的地方,我覺得他不能當作一般人看待。」

「他能不能當作一般人,是你說不能就得不能的嗎。」

「你應該知道人造生命的存在是不能出現在檯面上的,對大眾來說,可是非自然誕生的生命,一定會受到強烈譴責,會認為他不能被當作一般人。」

「同樣都是生命,沒必要區分成自然誕生跟非自然誕生。」

「就算你這麼認為,大眾可不會這麼認為。對他們而言,人造生命就是個異類。」

「是異類又如何,他在我面前就是看起來跟一般人沒兩樣,還能成為擁有代號的超能力者。我身為金星(Helel)的超能力者,不會錯失任何光芒,我能看得出他有那份資質的光芒。就算他是人造生命又如何,他能不能存在這世間,這得由他做主,不是你或任何一個人說不能就不應該存在。」

傑洛那番話相當堅定,雅各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感有如高掛於夜空中熠然生輝的金星,對艾克賽爾的擁護有如驅散黑夜的光芒,不容許黑夜埋沒艾克賽爾的存在,令雅各不再反駁。

「你果然是個異端份子,居然會擁護那樣的異類。」

面對雅各那番話,傑洛微笑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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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傑洛說明跟雅各的談論後,再次感受到傑洛的擁護,令艾克賽爾感激不已,甚至熱淚盈眶。

對傑洛的愛慕,光說喜歡還不夠啊。艾克賽爾暗想著。

「吶傑洛,你可以跟我說我愛你嗎?」

「誰要說那種肉麻兮兮的話,我才不說。」要人直言表白,傑洛頓時難為情。

「那波蘭語的我愛你怎麼講?」

「kocham ci?」 
 
一講完,傑洛發覺自己還是說出難為情的話,就用怨懟的目光抬頭瞪向艾克賽爾。

則艾克賽爾用欣喜的微笑以報,爾後捧起他的下巴,稍微調整自己的姿勢,再用津輕方言表白。

おめのこどたんげ好ぎだ」 
 
艾克賽爾不管姿勢多麼古怪,親上傑洛的雙唇。為了迎合艾克賽爾非要用這種姿勢接吻,傑洛得站穩腳步來穩定重心,抓緊對方,同時忍受腰際得挺直的折騰。

過了一段時間後,艾克賽爾這才捨得分開。

「怎麼樣呀?這樣親你,既新奇又浪漫吧?」

「這有什麼好浪漫的,以後給我用正常的方式。」

「好啦。」

路途中,艾克賽爾悄悄流下熱淚。為了不被傑洛發現,也為了向曾在自己心中萌生的不滿與不安離別,迅速用手抹去,讓淚珠落於雪地中。
  
   ? 全文完 ?
 
 
兔子貓:邊創作邊聽著Kalafina的「seventh heaven」時,發現有段歌詞很令我動容。
それは夢のような 「那些如夢似幻般」
日々の中      「每一天中」
貴方が笑ってる   「有你笑著」
それだけでいい   「光是這樣就行」
ただ傍にいるから  「僅需要陪伴」
希望看到最後的讀者,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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