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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鐵鷹一重獲新生,說出對傑洛的心意和自身的苦惱,彼此的關係再次延續。爾後聽取傑洛的意見,決定去當賞金獵人。
某天上午,在傑洛買下的大樓附近某間辦公大樓,暴風鐵鷹正在接受面試。
說是辦公大樓,在暴風鐵鷹眼中像是廢墟。好幾扇窗戶破損,牆面多處龜裂,他從為他面試的人物聽說到理由,說是在刻意保持破敗的感覺,吸引不正常的牛鬼蛇神跑來,好方便獵捕目標、收集情報。
「你叫作暴風鐵鷹是嗎……」機體顏色藍白相間,造型和以前的傑洛相似,語氣沉穩的男性思考型機器人-畢亞打量著暴風鐵鷹。「我好像在莉可的收藏見過你。說到莉可,她是非正規品獵人的鐵粉,收集不少獵人的資訊和戰績,多虧她的收藏,我認識不少獵人和非正規品。你該不會跟某個非正規品有關聯?」
果然問我這種問題。暴風鐵鷹想起面試之前,傑洛曾提醒他「如果有人過問你是不是和以前的你有關聯,你就裝傻到底」。起初暴風鐵鷹覺得都過了那麼久,還會有人認識他這個人嗎,然而真的碰上這樣的問題。
「應該是巧合吧,我是最近製造的。」暴風鐵鷹馬上照著傑洛的建議應對。
「可是我看你有些設計和現代有落差。」
「我的製造者很迷以前的風格,就將我打造成這樣了。」
「哈!他的眼光還真獨特。」暴風鐵鷹認為他似乎不再懷疑,見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灰白色短頭髮中有較長的一綹髮絲,散發著冷若冰霜的氛圍的女性思考型機器人。「艾可,妳覺得這位新人怎麼樣?」
「看起來很強不是嗎,不會弱到隨便增加我的工作量。」
「那好,你錄取了。那麼艾可,麻煩妳照顧新人。」
「我拒絕,那樣會增加我的工作量。」一被畢亞要求,艾可緊盯著投影螢幕的目光流露出麻煩。
「妳也真是的。那鐵鷹你先跟著我一起活動,順便讓我見識你的實力,在那之前跟我連線,好方便以後傳資訊給你。」
「好,今後請多多指教。」想不到很順利地錄取了,話說畢亞的造型跟傑洛相似,是巧合還是模仿。暴風鐵鷹進行連線的同時,看見畢亞要人跟上的手勢便緊跟在後,打量起對方的造型。
不只裝甲造型,畢亞也跟傑洛一樣擁有冗長的頭髮,氛圍倒是大相逕庭。暴風鐵鷹覺得傑洛不說話有著冷靜又沉穩的氛圍,一跟他交流,能感受到他的鐵漢柔情如陽光般和煦,脾氣如火山般爆發,理性的思維與對事物的果斷如寒風般冷冽。
善於交流的畢亞雖有親近感,暴風鐵鷹覺得他有著難以深入交流的疏離感。傑洛也是有疏離感,隨著長久時間的相處,對於常被說愚鈍的弱雞的暴風鐵鷹來說,是能相處得宜,頂多得承受會讓心情盪到地球核心等級的損人話語。
既然被錄取了,以後會慢慢熟悉他的。暴風鐵鷹暗想著,悄悄將目光從畢亞身上移開。
「因為艾可常抱怨最近的工作量增加,我只好徵人,有你在的話,我想她不會再多說什麼。」畢亞邊說邊離開辦公室,走下陰暗的樓梯。
「你們只有三個人忙嗎?」從畢亞的話中,暴風鐵鷹只聽說到三個人。
「我跟艾可主要負責獵捕,莉可則是負責收集資料,如果忙到需要幫忙,她也會參與作戰。」
「我還以為那位叫作莉可的人只負責內勤事務。」
「畢竟我們只有三個人,得全方面負責。」一走出大樓外頭,畢亞朝暴風鐵鷹做出扔擲的手勢,隨即在眼前的介面顯示出畢亞給的資料。「我現在盯上這個目標,你跟著我一起獵捕吧。」
閱覽過後,暴風鐵鷹很想跟人類一樣困惑得皺眉頭。
「喂喂,這目標的情報也太少了。」
「情報雖然少得可憐,賞金倒是很不錯。我聽說目標長得像傑洛,在我看來,應該跟去年萬聖節發生的事有關。」
「去年萬聖節發生了什麼事?」暴風鐵鷹發問的同時,想到自己那時候還未重獲新生。
「那時候我跟大名鼎鼎的獵人傑洛遇到你的冒牌貨。」畢亞用平靜的語氣道出他早就認識暴風鐵鷹的事,令當事人驚愕不已。
「我的冒牌貨!?話說你早就知道我?!」
「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正牌貨,但不會告訴莉可,你不想讓電燈泡操心你跟傑洛的事對吧。去找目標之前,我順便跟你說說去年萬聖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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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起去年萬聖節。聽說有長得像暴風鐵鷹的冒牌貨胡作非為,傑洛為了深入調查,也為了維護暴風鐵鷹的形象,裝備著像西方惡魔的特殊裝甲-絕對零度行動。
「是誰?!」才剛飛到某棟大廈的頂樓落地,傑洛察覺到有人靠近。
「冷靜點,我不是你的敵人。」畢亞漫步從陰影走出來,舉起的雙手向傑洛示意沒要開戰的意思。「我叫作畢亞,是名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即使對方報上名號,傑洛仍未放下警惕,銳利的目光打量著。
「我看到你在附近,就找你問點事。」
「既然你是賞金獵人,收集情報這點小事你自己想辦法。」
「所以我現在直接來找你問。」面對傑洛身上的壓迫感和不耐煩到隨時發火的情緒,畢亞毫不畏懼地走上前靠近。「以前有位非正規品叫作暴風鐵鷹,他對你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對吧,否則你身為知名的獵人不可能私自調查有關他的冒牌貨。」
「你明明是局外人,卻很清楚我跟鐵鷹的事。」
「關於你們的事情,我是從莉可的收藏得知,她是非正規品獵人的鐵粉,收集不少獵人的個資和戰績。你之所以會私自調查,是想知道他跟冒牌貨之間的關聯性,我沒說錯吧?」
畢亞問話的下一秒,傑洛不滿被看穿,也不滿對方什麼都明白的態度,右手併攏又踏步向前。將要刺穿臉龐時,畢亞泰然自若地後退,讓他的手只能停在臉前。
見畢亞能輕鬆閃避,傑洛立刻發覺到對方身手非凡,仍不滿對方而發火。
「你這個局外人懂什麼!?休想探究我跟鐵鷹之間的事,更別想認為冒牌貨跟他和我有關。」
「別生氣嘛,我想探究的原因,是推測有人利用這點對付你,想說可能是我的同行,為了一舉成名,搞出這一連串的事。」反應這麼激烈,果然很重要,重要到佔據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畢亞暗想著,同時打量著傑洛現在惱怒的神情。「今天剛好是能隨興扮演鬼怪的萬聖節,刻意挑在讓死去的人復活不會有人起疑的節慶胡作非為。」
「嘖,這什麼鬼日子……」傑洛咋舌一聲的同時放下手。
「這世間總會有─────」當畢亞正想說總會有一些沒事找事做的閒人時,突然有通訊打斷他的話。
「畢亞先生,是我莉可,我追查到冒牌貨回去的據點了,待會傳座標給你。」聲音聽起來可愛活潑的人物-莉可向畢亞報告。「另外我還查到冒牌貨是用了複製實體(Copyroid),這項技術曾在裏網絡出現過,我猜目標先是在電腦世界偽造冒牌貨的意識,再植入到複製實體,才會有死去的人重獲新生的情況。另外要注意的是即便擊倒了冒牌貨,我發現他偽造的意識會自動回到電腦世界。」
「原來如此,那麼我認為目標是想針對傑洛的想法就錯了,事後得通知艾可,讓她負責收拾殘局。」
「一發現偽造的功力還不到位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可能是針對傑洛先生。」
「總之我馬上過去,座標傳給我吧。」
聽到畢亞準備去找冒牌貨,傑洛向他要求。
「喂,也把座標傳給我。」
「你身為非正規品獵人,不顧立場就介入賞金獵人的事,我覺得不太好。」
「我非得親自過去處分冒牌貨。」
「為了維護暴風鐵鷹的形象對吧?」
「你別廢話那麼多,還不趕快把座標也給我。」雖說是從資料得知,這傢伙的洞察力不能小看。一被畢亞一語道破,傑洛認為不能輕視他,問題是心思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有股被人偷窺的噁心感,邊對他發脾氣邊朝自己揮手示意催促他傳送座標。
「我這就傳給你,你先跟我連線。」
「那個畢亞先生,你在跟誰說話?」從還未中斷的通訊中,有聽到畢亞在跟別人說話,莉可很好奇。
「是大名鼎鼎的獵人傑洛。」
「傑洛先生!?他就在你旁邊嗎?!可以讓我跟他說話嗎!?」
「等我跟他獵捕到冒牌貨再說吧,妳先給我們座標。」無視莉可的興致高昂,看一眼傑洛的模樣,畢亞忽然想到他有一套裝甲可以給對方。「對了,傑洛,我這裡有套裝甲,給你用吧,這套裝甲更能讓別人認不出你。」
「如果派不用場,我可是會馬上還你。」眼前的介面一有畢亞傳來的座標和裝甲,傑洛先用掃毒機能分析裝甲確認有無病毒,雖然困惑,想到能便於隱密行動,決定嘗試。
「你就當作響應節慶的氣氛吧。」這期間畢亞自己也換裝。換上有著紫色領巾、胸前有俏皮可愛的南瓜徽章、肩膀上有尖角的燕尾服,顏色以深藍與紫色相間,戴上了帽兜卻讓他的冗長頭髮外露,原本紅色的倒三角形晶體,跟肩膀上的尖角一樣是紫色。
「只是為了氣氛的話,我剛才的裝甲不就符合?」一裝備後,傑洛開始打量自己的模樣。以緋紅為主體色,裝甲的造型有著白色領巾與紅黑相間的燕尾服,披著內襯為深紅色的黑色披風,水藍色倒三角形晶體被有著螢光粉紅眼珠的黑尖角取代,連耳部機件也有螢光粉紅眼珠。
傑洛的造型氛圍有如居住在奢華的洋房、悠閒享用著昂貴紅酒的貴族。絕對零度的氛圍有著陰森又有駭人的壓迫感,這套裝甲則是既有著邪魅又有高貴的氣質。
「莉可要是能看到我們這副模樣,一定會認為跟我湊成一對沒什麼不好。」趁莉可從未關閉的通訊裡聽說到換裝,正想說「我也想看看啊」,畢亞迅速關上通訊,爾後打量起傑洛現在的模樣,很是滿意地點點頭。「果然很適合你啊,阿魯卡多(Alucard)。」
「你叫誰阿魯卡多?」
「沒什麼,就當我在胡言亂語,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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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破敗不堪的辦公大樓後,畢亞正帶領暴風鐵鷹到陰暗又雜亂的巷子裡。
「在那之後我跟傑洛找到據點,沒三兩下就解決掉。我當時賺到不少賞金,則傑洛他成功維護了你的形象,雖然沒多少人知道,但他把你當作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樣重視。」去年萬聖節所發生的事,畢亞道出了傑洛的行動背後的意義。「對了,你想知道傑洛是怎麼處分那個冒牌貨嗎?他的手段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從此發誓絕不能隨便招惹他。」
「這就免了。」能讓畢亞發誓不敢招惹,暴風鐵鷹想像得出手段有多兇殘。
他也真是的,我都死了,居然為了維護我的形象行動,豈不是讓我更加喜歡他嗎。得知傑洛在那時候的行動的含意,暴風鐵鷹既心動又感激。
既然提及去年發生的事,暴風鐵鷹探究起其中的關聯性。
「所以這回你認為目標也用了複製實體是嗎?」
「一聽到長得像傑洛,我隨即認為跟去年的複製實體有關聯。去年獵捕到的目標已經處分了,有可能是他的同伴接手,現在要追的目標在這附近。」
「冒牌貨長得像傑洛……」暴風鐵鷹若有所思地看向畢亞,看見他正對牆上的監視攝影機做出敲打鍵盤的動作,似乎是在動手腳,想起先前發覺到的疑問,趁現在問個清楚。「對了,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像傑洛?」
「哈!你的聯想力還真厲害。」
「抱歉,就當作我問了個庸俗的問題。」是我想太多了嗎。畢亞的回話讓暴風鐵鷹覺得自己說了玩笑話,道歉一聲後,在心中拋開對畢亞的疑惑。
「沒關係,我不介意。」走進眼前的廢棄大樓之前,畢亞先提醒一聲。「目標就潛藏在裡面,你可要謹慎行動。」
「我知道了。」暴風鐵鷹點了頭,跟著畢亞走進去。
一走進去,畢亞做出「我走這邊、你走另一邊」的手勢,暴風鐵鷹向他點了頭,隨即分開行動。
暴風鐵鷹一邊警戒周遭和注意著畢亞的行動,一邊放輕腳步前進著。走上二樓後,看見深處的房間有人影,馬上察看人數和周遭,發現只有一個人,忙著面對投影螢幕敲打著投影鍵盤的人物正是畢亞鎖定的目標。
看來對方只靠外面的監視攝影機防備。暴風鐵鷹見到目標不時察看投影螢幕上的小視窗,畫面上顯示著外面的情況,同時注意到畢亞無聲無息地靠近對方的背後。
「別動。」畢亞低語道,手持散發著螢光藍的光束劍架在對方的頸部上。
「是、是誰!?」
「我有事要問你,可別輕舉妄動,否則我馬上斬斷你的腦袋。」
「我、我什麼都願意說,拜託別殺我!」發覺性命被威脅,即便聲音顫抖,為了生存而哀求。
「最近傑洛的冒牌貨在外頭胡作非為,我懷疑跟去年萬聖節發生的事情有關,聽說你跟那傢伙有過來往,是你搞的鬼嗎?」
「不是我,我只有幫忙製作。」
「是誰要你製作傑洛的冒牌貨?」
「那人是───────」話還未說完,突然整個人渾身僵硬,往旁一倒。
「怎麼回事?」驚見情況不對勁,暴風鐵鷹小跑步靠近,看見對方目光無神。
「他忽然像以前的銷魂事件發生的狀況一樣。」目光肅穆的畢亞蹲下身察看。
「銷魂事件?他的情況跟那個事件有關連嗎?」
「那起事件發生在你死後的時期。根據莉可收藏的情報,有人能夠將思考型機器人的意識從體內抽出,一失去了意識,就像人類的靈魂被消去,思考型機器人就跟鐵塊一樣一動也不動。」
聽了畢亞述說的銷魂事件,暴風鐵鷹朝一動也不動的人物投以疑惑的目光。
「那他的意識怎麼突然會被消去?明明現場只有我們倆。」
「看來有個誰不想讓我們知道得更深入,就將他滅口。」
「也就是說有個誰正在監視這個人,還知道我們在這裡。問題是不管我怎麼看,都沒看到這裡還有別臺監視攝影機,除非是有隱藏式攝影機或竊聽器。」
「那也是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性是他正和別人同步連線,共享當下的所見所聞,對方能掌握這裡的一切,也能偷偷對他出手。」畢亞邊說邊指了指地上的人物的雙眼和耳部機件。
「不只共享收納機能,現在還能和其他人共享視覺和聽覺?」
「那種機能通常是跟關係相當要好的人,為了和相隔甚遠的人聯繫,讓無法身處在現場的人也親眼看見同樣的美景,聽見現場的聲音。」
「問題是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追蹤?要不要我繼續搜索這裡?」眼看少了線索,暴風鐵鷹邊觀望四周邊問。
「你就這麼做吧。雖然有可能被消除,我還是跟莉可和艾可聯絡,試著追蹤連線的痕跡。」
「那我這就開始。」
暴風鐵鷹正要開始搜索時,忽然在窗外看見艾克賽爾的身影。則艾克賽爾一發現到暴風鐵鷹,著急似的衝進大樓。
「鐵鷹大哥,傑洛他大事不妙了啊!有人懷疑他跟現在的冒牌貨有關聯,就因為他在去年萬聖節形跡可疑,被上級叫去審理!現在艾克斯在幫忙說情,聽說有可能的話,會被當作非正規品逮捕。」
「你說傑洛他會被逮捕!?」一聽到傑洛被審理又會被當作非正規品,暴風鐵鷹訝異得瞪大雙眼,擔憂如湧泉般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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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賽爾跑去找暴風鐵鷹的同時,傑洛站在廣大的會議廳中間,面對人們的疑慮,雙手被上銬。
一群只會待在舒適圈作壁上觀的老害。被別人帶來的疑慮搞得心情煩悶,傑洛對人們擺出臭臉。
「去年萬聖節那天晚上,聽說你獨自外出行動,那時候你在外頭做了什麼事?」坐在正中間、看起來像中年男性的思考型機器人,交疊的雙手置於鼻下,手肘置於桌面,以嚴肅的語氣詢問。
「我出去散散心,順便處分非正規品,事後我有上報。」傑洛如實回答,語氣平靜。
有人一聽就認為他一副事不關己,氣得敲桌飆罵。
「你那是什麼態度!?別以為你至今為止的功勞,可以對你的可疑行徑視若無睹!」
「我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人感到可疑,麻煩你先解釋清楚。」
拜託傑洛你的態度別太超過啊。對別人來說不只事不關己,還一副桀傲不遜,坐在角落的位置的艾克斯替傑洛感到緊張。
「那麼你跟現在的冒牌貨在外頭胡作非為的事件有何關聯?」中間的人物繼續追問。
「不清楚,我認為那件事跟我無關。」
「你確定不是你自己找人做出冒牌貨,讓社會陷入混亂嗎?!」另一個人以挾帶著火氣的語氣質問。
「我為什麼要做出你說的惡行不可?」被人懷疑到強加惡行,傑洛不耐煩到目光銳利,瞪向剛才發問的人,被瞪的人物頓時嚇得發抖。
「傑洛他是稱職的非正規品獵人,他有什麼理由那麼做不可?還請別強加莫須有的惡行在他身上。」艾克斯發言為傑洛辯護。
中間的人物無視艾克斯的發言,持續對傑洛抱持著懷疑心。
「如果不想被懷疑,麻煩你說清楚去年萬聖節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否則我們將你視為違背職責的失格獵人,讓你跟霸法那樣的非正規品一樣逮捕。」
一被說失格,傑洛的憤怒有如火山爆發,忍不住氣得大聲質問。見他發脾氣,讓艾克斯緊張到雙手對他做出下壓的手勢,示意他冷靜點。
「我都已經說了很清楚,你到底是哪個字聽不懂!?」
「無論如何你都不肯實說是嗎?」
「你還要我實說什麼!?」
覺得傑洛仍堅持己見,中間的人物開啟通訊機能進行聯絡。
「是我,馬上把傑洛送進拘留所。關於你的處分,我們擇日裁決。」
「嘖,老害。」傑洛憤恨地低聲罵了一句。
「請等一下!」眼看傑洛被人銬上手銬,艾克斯急忙衝過去。「傑洛你冷靜下來好嗎,好好跟其他人解釋清楚吧。我相信你沒做虧心事,但是你得讓其他人明白你的清白。」
「算了吧,艾克斯,既然他們認為我失格,我也不必再多說什麼。」
「至少告訴我去年萬聖節的詳細情況。」
「那時候我一得知暴風鐵鷹有冒牌貨,佯裝出門散散心,私下去解決,在報告裡只說是順便處分一名非正規品。」關於暴風鐵鷹的冒牌貨,傑洛低聲如實告訴艾克斯。「我只是沒把暴風鐵鷹被做出冒牌貨這件事如實上報,沒必要他死後還得揹負非正規品的身分。」
「那麼你更應該替自己辯解,你才不會─────」
當艾克斯還想勸言幾句,傑洛迅速轉身跟著兩名非正規品獵人離開。
「我跟他們沒什麼話好說。」
一看見傑洛離去,同時有隻機械鳥飛到他頭上,艾克斯想起那是暴風鐵鷹過去送他的武器裡的機械鳥。爾後聽到身後的人們對他惡言相向、酸言酸語,艾克斯難過得低下頭。
「我能理解你一被說失格感到生氣,總不能就此放棄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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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傑洛被審理,沒過多久傳來艾克斯的通訊,向艾克賽爾告知傑洛面對質疑起了衝突,惹得上級不高興,現在已經被抓進拘留所。
這些消息,艾克賽爾馬上轉告給暴風鐵鷹和畢亞。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冒牌貨搞出來的問題,那些上級像是為了殺雞儆猴,非要針對傑洛不可。」暴風鐵鷹覺得不對勁。
「我是有聽說過有些上級看傑洛不順眼,說什麼明明曾經是非正規品,卻當起獵人處分非正規品,覺得心裡不舒服,就刻意針對他。」艾克賽爾對於審理的結果,不滿到踢附近的椅子洩憤。「他曾經是非正規品又怎麼樣,現在可不是稱職的獵人了嗎,幹嘛這樣針對他啊!?」
「以前我以為只是謠言,但沒人提出異議,事到如今刻意針對傑洛,一定有問題。既然是冒牌貨胡作非為帶來的影響,我得趕緊找到冒牌貨跟幕後黑手,洗清他的嫌疑。」
我可不能再愚鈍下去。想到傑洛有難,暴風鐵鷹暗中立下堅毅的決心,將過往的猶豫和膽怯,有如伸展翅膀直往藍天翱翔般拋飛在後,正想著趕緊動身尋找冒牌貨和幕後黑手時,發現到畢亞有話要說。
「各位,我有個對策可以解圍。」
「對策?」不是先擬定作戰計畫,而是有對策,暴風鐵鷹跟艾克賽爾聽了神情疑惑。
「鐵鷹你負責吸引冒牌貨的行動,將他誘導到關著傑洛的收容所,由傑洛親手處分。而你,我會給你幕後黑手的內幕,再把內幕在獵人基地開誠布公。」指示了暴風鐵鷹後,畢亞再指示艾克賽爾。
聽了指示,暴風鐵鷹和艾克賽爾對畢亞的疑惑更是倍增。
「等等啊,我連冒牌貨的位置在哪裡都不知道,我要怎麼誘導?!」
「說是有幕後黑手,該不會你一開始就知道是誰做的嗎?」
「沒錯。」
「在我們行動之前,能否告訴我們你的對策怎麼擬定的?」
「對啊,你好歹說明一下嘛,話說你哪位?」
不只暴風鐵鷹提出疑問,艾克賽爾也要求說明。
「我叫作畢亞,是名賞金獵人。」說明之前,畢亞先是向艾克賽爾自我介紹。「從去年萬聖節發生的冒牌貨事件之後,我還有持續追蹤,我的同事莉可一找到內幕,隨即追查到幕後黑手就在獵人基地裡。這時候出現了傑洛的冒牌貨,傑洛本人還被審理,我馬上聯想到兩者之間的關聯性,這一切很明顯是那位幕後黑手搞的鬼。」
「所以你早就知道傑洛會被針對?」艾克賽爾訝異地追問。
「沒錯。追蹤冒牌貨的同時,鐵鷹你正好要成為賞金獵人加入我這邊,我隨即認為你能馬上成為戰力之一,需要你負責誘導,這期間艾可負責追蹤冒牌貨的動向,莉可則是收集更多內幕,好讓幕後黑手的身影攤在陽光底下。」畢亞點頭回答時提及了暴風鐵鷹,說是正好,但本人不覺得。
「正好?我是傑洛聽說有人在徵賞金獵人,我才來的。」
「你對我來說很湊巧,就連現在還有一個湊巧,我想請傑洛找位同事公開內幕,沒想到他的同事主動跑來。」畢亞看向被提及而指著自己的艾克賽爾。
「我?是傑洛拜託我去找叫作畢亞的賞金獵人,艾克斯一旁聽到,就要我把事情轉達給鐵鷹大哥,還要我打探畢亞。」
「是他要你來找我是嗎?原來如此,看來他早已推測出我會怎麼扭轉情勢。」
聽到艾克賽爾是傑洛指派的,畢亞聽了隨即理解到他的深意。暴風鐵鷹倒是覺得傑洛早就知道上級的內幕,也知道畢亞會擬定出對策,才會要艾克賽爾去找人。
是我想太多了嗎?事情的發展像是走在筆直的軌道上前進,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事情的發展過於順利,讓暴風鐵鷹感到不對勁。
「誘導這點事我能辦到,問題是我又不知道冒牌貨的位置。」
「我有請艾可追蹤,這就要她傳位置給我。」暴風鐵鷹才剛發問的沒過多久就獲得座標,畢亞隨即傳過去。「來了,另外還有拘留所的位置也給你,誘導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
見暴風鐵鷹就要去處理,被畢亞拜託做事的艾克賽爾就想問。
「那我呢?你說要把內幕給我,再到獵人基地開誠布公什麼的。」
「等莉可打理好了,她會傳給我的,你就先跟我連線,我再把資料傳給你。」
「OK。」
等到畢亞交代完,暴風鐵鷹仍有疑慮。
「喂,畢亞,事情真的會因為你的對策順利解決嗎?」
「放心吧,只要有你跟傑洛,一定會順利解決的。」
「只要有我跟傑洛?我總覺得這一切的發展是你跟傑洛聯合策畫,私下佈局。」
「這怎麼可能,我可沒把內幕告訴他。好了,你快去忙吧,傑洛正等著你呢。」
「……我這就過去。」
我看我還是別想太多,專心幫傑洛洗清嫌疑。暴風鐵鷹走到窗邊伸展雙翼,有如將糾纏腦海中的疑慮拋飛到不翼而飛,向外展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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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夕陽逐漸落下的傍晚,暴風鐵鷹正振翅急速飛向先前畢亞給的位置。沒過多久他在某條高速公路上發現到幾乎和傑洛本人沒差別的冒牌貨,已經在現場大肆搞破壞一陣子。
車輛翻倒,黑煙瀰漫,多處能見到火焰燃燒與各式各樣的遺體。一看到冒牌貨跳到某輛想快速駛離現場的車上,舉劍想刺穿車頂時,暴風鐵鷹揮拍翅膀,颳起龍捲風。
聽到有風颳起的聲響,冒牌貨轉頭看一眼的同時跳到另一輛車上避開,再跳到路燈上面對暴風鐵鷹。
「你這傢伙是誰!?」
「今天剛當上賞金獵人的菜鳥罷了。」面對冒牌貨,暴風鐵鷹不想透露太多個資。
「賞金獵人?而且還是個菜鳥?!未免太瞧不起人,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獵人啊。」
「口氣居然這麼狂妄,你跟本人不太像。」
「本人?我就是傑洛本人,你在胡說什麼?!」
「他比你更冷靜沉著,身手比你更強,他本人比你好上幾百倍。」
「明明只是個菜鳥,膽敢跟我鬥?!」一直被人說不像本人,冒牌貨火大到出手攻擊,朝暴風鐵鷹揮出好幾道劍氣。
面對劍氣,暴風鐵鷹遊刃有餘且靈敏地閃避。見到自己的攻勢未能傷及到他,令冒牌貨更加火大,揮出更多劍氣。
「這招如何?」暴風鐵鷹邊閃避邊從嘴中吐出蛋,一碰上冒牌貨揮出的劍氣馬上破殼而出,飛出四隻機械鳥朝他衝撞。
「這什麼鳥武器!?」冒牌貨見狀舉劍揮斬,看向前方時殊不知暴風鐵鷹跑得不見人影,正要轉身找人,隨即受到對方的踢擊。「咕唔!」
「你只有這點程度嗎?」踢飛對方後,暴風鐵鷹再揮拍翅膀颳起龍捲風,把冒牌貨吹飛落地。
「你這該死的混帳!」
他已經火大到非要砍死我,可以透過他的追殺開始行動。見冒牌貨一臉惱怒,暴風鐵鷹馬上展開誘導行動。
「你想宰了我這個菜鳥對吧,那就試試看啊。」開始朝拘留所飛去後,暴風鐵鷹一邊飛行一邊觀察對方的舉止,同時注意自己的行動,不讓對方察覺到誘導。
雖說是冒牌貨,確實和本人一樣有敏捷靈活的身手。他有如跑酷達人,奔跑的同時側身翻滾來飛越障礙,跳到某輛卡車車頂後跳到路燈,再用衝刺機能到另一個路燈上,緊追著暴風鐵鷹的同時揮出劍氣追擊。
面對劍氣,暴風鐵鷹輕鬆地側身閃過,冒牌貨看了惱怒。
「你有種就別用飛的,下來跟我廝殺!」
「呵,傑洛本人可是會想辦法把我打下來,你卻辦不到嗎?」
「一直本人本人的喊,簡直把我當作冒牌貨看待。」
「你本來就是個冒牌貨。」暴風鐵鷹急速俯衝而下,對冒牌貨出拳,拳擊一落空便提腳踢去,一被冒牌貨抓住,快被用光束劍刺穿之前用側身翻閃避,再伸出另一腳橫踢,同時揮拍翅膀引發龍捲風。
「去死!」冒牌貨身子往後仰,閃避暴風鐵鷹的踢擊後再舉劍突刺,然而龍捲風迎面而來,同時被對方踢飛。「可惡!」
「算我拜託你,讓我打得更盡興一點好嗎。」暴風鐵鷹飛到附近盤旋,無奈地兩手一攤又出言挑釁,更是讓冒牌貨氣憤得咬牙切齒。
「我馬上就讓你打成廢鐵,給我等著!」
對方明明是冒牌貨,我卻有種惹毛本人的感覺,這感覺還真暢快。暴風鐵鷹在空中懸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冒牌貨,目光流露出愉悅。
「想把我打成廢鐵,那就來啊,就怕你辦不到。」暴風鐵鷹再次出言挑釁,這次還對他比出示意「你儘管上」的手勢。
「混帳!」冒牌貨怒罵一聲,攀跳到某棟大樓的牆面,再衝刺到暴風鐵鷹面前揮出快且凌厲的連續斬擊。
「你速度這麼慢,真的能把我打成廢鐵嗎?大名鼎鼎的獵人也不怎麼樣嘛。」面對凌厲的斬擊,暴風鐵鷹一邊無奈搖頭,一邊側身閃避,再用龍捲風吹飛對方。
被吹飛之前,冒牌貨再次揮出劍氣,暴風鐵鷹冷哼一聲,身子側向一邊,輕易地閃避劍氣。則冒牌貨以翻身來重整態勢,像個蜘蛛人貼在某棟大樓的牆面上。
就快到了。暴風鐵鷹看一眼介面顯示的地圖,發現離傑洛本人待的拘留所不遠了,往後一看,冒牌貨仍然殺氣騰騰,緊追著不放。
「別讓我等你過來砍我好嗎。」一來到拘留所附近,暴風鐵鷹從空中看見某扇鐵窗,確認到裡頭有傑洛本人後,飛到鐵窗前懸停,等著冒牌貨靠近。
「你馬上給我去死!」冒牌貨站在某棵樹的樹枝上,接著跳到半空中啟動衝刺機能,朝暴風鐵鷹突刺。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傑洛。面對突刺,暴風鐵鷹準備看準時機閃避,讓冒牌貨和傑洛本人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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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我跟你了啊,二世。」
暴風鐵鷹飛來拘留所附近之前,傑洛他人在陰暗又狹隘的單人房裡,無奈地喃喃自語,無趣的目光看向眼前地上,被他稱作二世的機械鳥像隻普通的鳥兒啄著地面。
這時候的艾克賽爾應該已經找到畢亞,事情的發展會是想出對策應付冒牌貨。傑洛暗中推測事情的發展。那個畢亞或叫作莉可的人既然能查到暴風鐵鷹的事,想必也能查出製作我的冒牌貨的幕後黑手,甚至知道幕後黑手在那群老害裡,依畢亞的能力,還會擬定對策應付。
看一眼自己的後肩,光束劍已經被人扣押;看一眼介面,收納機能被限制禁用。時間一久後,覺得閒到無趣,傑洛慵懶地往後靠,低聲喃喃自語。
「鐵鷹再怎麼愚鈍,應該會察覺到事情是怎樣連繫。」
一想像起暴風鐵鷹得知所有經過的情緒反應,傑洛不禁愉悅得露出淘氣的笑容。
「聽到我去年萬聖節是怎麼痛宰他的冒牌貨,不曉得他會露出──────!?」
設想暴風鐵鷹的反應,驚見伸展翅膀的身影投入到房內。傑洛往窗口一望,沒想到才剛設想,卻看見他本人在外頭。
「鐵鷹?!」不曉得跑來的理由的當下,下一刻看見他急速轉身,緊接著傑洛看見有個人突破窗口,衝進房裡。
起初感到疑惑,一看見另一個自己在眼前,傑洛立刻理解到含意,笑著站起身。
「二世!」呼喚地上的機械鳥二世,它馬上飛過來靠近,嘴裡吐出鑰匙為傑洛的手銬解鎖。
解開手銬的同時,介面裡的收納機能也解除限制。爾後傑洛像在踢足球,把落下的手銬踢到冒牌貨那裡。
「該死,又沒打中那混帳……嗯?!有另一個我!?」冒牌貨看見迎面而來的手銬馬上斬個粉碎,爾後驚見傑洛本人。
「想不到冒牌貨自己送上門來了。」
「又說我是冒牌貨?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獵人啊!」
「靠著我的名氣對人擺架子,你果真是冒牌貨。」
「少囉嗦,我看你才是冒牌貨,存心想貶低我的名氣!」不甘心一直被說是冒牌貨,氣得衝向前舉劍突刺。
「痛宰像你這樣的冒牌貨,我早就懶得數了。」一臉不悅的傑洛被突刺之前,裝備了畢亞在去年萬聖節給他的特殊裝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散發著黃色光暈的血紅光束劍,一劍砍斷冒牌貨手持光束劍的手。
「咕啊!」手一被砍斷,冒牌貨錯愕不已,接連退後幾步。緊接著驚見傑洛本人跑到他面前,把他飛踢到外頭。「唔喔!」
在那之後傑洛完全不給冒牌貨出手反擊的機會。一出拳打擊地面,隨即冒出大量血紅色能量光柱擊穿冒牌貨的手腳,不讓對方輕易逃脫。
施放完能量光柱後,傑洛繼續追擊,揮劍揮出血紅色光輪,將冒牌貨斬到五馬分屍。
意會到自己難以反擊的冒牌貨,就只能橫躺在地、圓睜著雙眼。爾後傑洛走到冒牌貨身旁,提腳踩在他臉上,毫不留情地踩個粉碎。
「哼,雜碎。」痛宰了冒牌貨後,傑洛補上一句損人的話。看見暴風鐵鷹在附近懸停,無視複製實體變回像人形模特兒的模樣,見他的眼神流露出像是看到自己痛宰自己的尷尬和詭異,露出淘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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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自己的冒牌貨,你果真毫不留情。」暴風鐵鷹邊飛到傑洛身旁邊無奈地說。「遇到我的冒牌貨的時候,你也像這樣下手的對吧。」
果然已經知道了。傑洛聽了笑得更開心。
「那你還想知道更詳細嗎?我說給你聽。」
「這就免了。」
「那時候我一劍斬斷他的肚子,再一腳踩住他,準備拆他的翅─────」
「我都說免了,你居然還想說下去,你這樣惡劣,會讓我懷疑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我就是想說給你聽,好讓你覺得嚇人。」
「你實在是很顧人怨啊。」非要說那些話嚇壞對方當作樂趣,暴風鐵鷹沒好氣地埋怨。嘆了一氣後環抱起傑洛,不只雙手,連同翅膀也一起,這舉動讓傑洛感到欣喜又彆扭。「先不管你怎樣顧人怨,總之謝謝你在去年萬聖節擁護了我的形象,我現在比以前更喜歡你這傢伙。」
「哼,只不過是小事一樁,這有什麼好得意。」
「就算被你認為是在得意忘形,我也無所謂。話說我這回有幫上忙,應該有保護到你,你不會再生氣或顧慮了吧?」
「你還再介意那些事?我都說我已經想開了。」又提及讓人不愉快的過往,傑洛頓時不悅地抬眼怒瞪暴風鐵鷹,想起他過去為了保護又不敢貿然行動的膽怯神情。
「因為我想讓你明白我不是以前愚鈍又軟弱的傢伙,現在的我可以義無反顧地保護……不對,是能和你一起排除任何障礙。只要有你在,我不會再害怕任何威脅,更不會猶豫。」說到保護,暴風鐵鷹想起過去傑洛為此發火,中途改變說詞,環抱的力道稍微加強。
暴風鐵鷹一道出那番話,那雙蘊含著堅毅決心的目光,此刻深深烙印在傑洛眼中,過去曾看見他的膽怯,如今不翼而飛。雖然為他感到開心,但是心情不暢快又彆扭,面帶不悅地貼上對方的胸膛。
「居然現在才想通,我看你還很愚鈍,是個愚鈍的弱雞。」
「那麼麻煩你說明這件事吧,讓我這個愚鈍的弱雞也能聽懂的說明。我能理解事情的源頭是去年萬聖節發生的事,知道你介入其中,但是我不明白解決事情的發展會這麼順利,總覺得你跟畢亞聯合策畫,私下佈局,畢亞卻說沒有把內幕告訴你。」
「我確實沒有跟那傢伙聯合策畫,私下佈局,這一切純粹只是湊巧。」
「真是那樣嗎?我覺得一切的發展過於湊巧。」暴風鐵鷹不只覺得不對勁,還覺得傑洛和畢亞兩人的領悟力強得嚇人,沒事先講好,卻有著能推測彼此想法的信賴。「你出事的時候,畢亞隨即提出對策解圍,而你像是早就知道他能提出對策,讓艾克賽爾來找他,參與他的解圍行動。還有剛才你解開手銬的時候,我很清楚地看到你讓機械鳥幫你解鎖,該不會你抓去關之前,就先準備好鑰匙?話說它怎麼會幫你準備?我記得它只能衝撞。」
「我是推測出畢亞那傢伙跟那群老害的行動,才會有所準備。至於二世,我事後請人改造,讓它會隨著我的意識行動,沒要它行動的時候,會像隻普通的鳥兒。」
「早就知道跟推測這兩者意思不都差不多?」
「意思有差好嗎,你這愚鈍的弱雞。」傑洛一說到愚鈍的弱雞,二世像是想隨著他的意思嘲諷,飛過去連續啄暴風鐵鷹的眉心。「我可是存活到一百年多的獵人,經歷累積了不少,當然能推測出那點小事。」
「這麼說來也是……」暴風鐵鷹邊回應邊揮手驅離二世。
二世一被驅離,就飛到傑洛頭上靜靜地待著。
從我死後,已經過了一百年多是嗎,不只立場的差距,我跟他還有歲月的差距,他獨自承擔著沒有我在身邊的孤單,是我難以彌補的事情。一想到歲月,暴風鐵鷹不禁感傷起來。
沉默一陣子,傑洛覺得暴風鐵鷹的眼神不對勁。
「嗯?你幹嘛一臉愚鈍?」
「沒什麼。」別多想也別再悲觀了,從現在開始,我要珍惜當下。為了讓心中湧現的感傷不翼而飛,暴風鐵鷹捨不得分開似的,加強緊抱傑洛的力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跟人類一樣,讓你成為我終身的伴侶。」
「你想結婚?現在當然可以。」
「可以是指……」
「現在思考型機器人已經能跟人類一樣擁有婚姻權。以前艾克斯熱心地為思考型機器人爭取,經過多次討論和審議,一些大人物跟民眾表示支持才得以通過,能到戶證事務所辦理,只是思考型機器人跟人類結為連理這種事不被承認。你想結婚的話,那就結吧。」
「你這傢伙天殺的很不浪漫啊,哪有人說想結婚的時候,隨興地說那就結吧。」暴風鐵鷹苦悶地抱怨道。爾後打量起傑洛現在披著披風的燕尾服,服飾為他的俊美外貌增添了既邪魅又高貴的氛圍,不禁定睛看著。
傑洛這傢伙無論打扮成什麼樣,都相當好看啊,不過他這模樣在婚禮上適合嗎?除非挑在萬聖節舉辦萬聖節主題的婚禮,才不會不搭嘎。暴風鐵鷹心想。既然現在能情定終生,我可不能再愚鈍下去。
「你現在是用視線來意淫我嗎?」發現暴風鐵鷹沉默一陣子,還察覺到視線的傑洛笑著調侃他。
「我哪有在意淫。」
「不只意淫,還妄想些下流的事對吧。以前你說過對心上人妄想是你的───────」
「囉、囉嗦!結婚之後,你就是屬於我一個人,我愛怎麼意淫跟妄想都是我的自由!」覺得羞愧而發脾氣,先前決定不能老是被人調侃愚鈍的暴風鐵鷹,決定現在就向傑洛求婚。單腳蹲下後牽起他的右手,嚴肅的銳利目光投向他。「嫁給我吧,傑洛,以前我讓你孤單一個人很久,以後我會讓你幸福到再也感覺不到孤單。」
一受到他認真的求婚,收斂起調侃人的淘氣心態,傑洛露出欣喜的溫和笑容。
「我可不會只讓你負責,以後我會讓你明白只有我能讓你得意忘形。」
「那麼我們之後找個時間辦理,讓你完全屬於我一個人的。」一聽到傑洛的回覆,暴風鐵鷹興奮到站起身,不管力道太大還是動作粗魯,捨不得放開似的緊緊抱住。
暴風鐵鷹閉上眼沉浸在幸福中好一陣子,睜開雙眼看見傑洛頭上的機械鳥,忽然想到一個疑問。
「對了,你幹嘛把那隻機械鳥取作二世?」
「因為它是你生出來的鳥二代。」
「它是我做來當武器,才不是什麼鳥兒子。」
「它就是你生的鳥兒子。二世,去好好認識生你的老媽。」
這個天殺的混帳。傑洛的調侃加上二世飛過來猛啄眉心,暴風鐵鷹在那當下很想跟人類一樣擺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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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傑洛、艾克斯和艾克賽爾趁空閒的期間跑去畢亞的據點附近,把事情的結論傳達給暴風鐵鷹。
艾克賽爾一開誠布公後,揪出陷害傑洛的幕後黑手是上級裡其中一人。為了陷害傑洛無法繼續當獵人,看上了去年萬聖節發生的事,私下請人幫忙製作冒牌貨,現在他已經被革職。
至於傑洛的懲處,一得知冒牌貨跑去收容所的消息,其他上級們依傑洛的證言,認為冒牌貨是想解決傑洛本人,好讓自己取代對方,紛紛認定無罪。
「就算認定我無罪,還是有些上級不爽我。」雖然獲得無罪,傑洛的心情還是很差。
「不然傑洛你升官去當上級怎麼樣?讓他們不敢再針對你,前線就交給我跟艾克斯。」拿著有羽毛的逗貓棒跟流浪三毛貓玩的艾克賽爾提議道,不時用擔憂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機械鳥二世,它正在咬起小石頭扔著玩。
一不小心把小石頭扔到三毛貓附近,二世怕被盯上,飛到傑洛的頭上待著。
「還是免了吧,那種事怎麼可能適合我。」傑洛聽了一臉厭惡。
「確實想像不到你能安分地待在辦公室。」艾克斯對傑洛的印象只有外出值勤,對非正規品大秀武技。
「也對齁,感覺超不搭嘎的。」一想像傑洛認真又安分地坐在辦公桌前,艾克賽爾頓時覺得古怪。
「總之傑洛已經洗清嫌疑了,也還能繼續當獵人。」暴風鐵鷹覺得能安心。
「我還是覺得不暢快耶。」艾克賽爾噘起嘴抱怨道。「雖然傑洛洗清了嫌疑,一些死板的上級還是看他不順眼。」
「就算我有一番成就,想到我有個對老害們來說刺眼的過往,他們心裡覺得不舒服。」想到上級對人投射出不滿的目光,傑洛頓時一臉不耐煩。
「看他們很難放下成見,都不去好好見識傑洛的成就,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們才好。」艾克斯對此苦惱不已。
「至少不會再針對傑洛了吧,同僚鬧出難堪的醜聞,其他人會為了面子不敢亂來。」艾克賽爾說的推測,傑洛聽了可不認為。
「天曉得他們會不會心裡過不去,又想針對我。」
「假如傑洛又出事,到時候我會挺身而出。」暴風鐵鷹表示他願意兩肋插刀。
見到暴風鐵鷹的堅毅決心,傑洛彆扭地別過頭,則艾克斯覺得不可思議。
「鐵鷹你變得堅強了呢。」
「這沒什麼,我是最近才想通的,已經可以為傑洛不顧一切地行動。」暴風鐵鷹這麼說時,銳利的眼眸中多了柔和的光芒,傑洛一看到,神情有些不悅。
最近才想通,果然還是愚鈍的弱雞。雖然不悅,但傑洛很欣賞暴風鐵鷹現在的目光而望著,那樣的目光不禁回想起過去他宣示的認同,那時的悸動悄悄地湧現心頭。
「我也會幫忙喔!假如下次他們又來的話,我就把他們打成蜂窩。」艾克賽爾一說會動粗,艾克斯聽了直搖頭。
「動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到時候就換作是你會沒辦法繼續當獵人不是嗎。」
「我是開玩笑的啦。」
爾後有個人向他們打招呼。
「哈!你們都在這裡啊,之前的事謝謝你們了,這回讓我的荷包賺得很飽。」
「天啊,都是大名鼎鼎的獵人!想不到我能親眼見到他們本人!」不只畢亞,也傳來可愛活潑的女孩說話聲。
「是畢亞啊。」聽到招呼,暴風鐵鷹馬上認出對方,見到除了畢亞和艾可,第一次見面的水藍色短髮女性思考型機器人跟在身旁,暗想她是畢亞說過的莉可。「我們才要向你道謝,謝謝你提出對策為傑洛解圍。」
「這沒什麼。」
「你就是那位畢亞。」從暴風鐵鷹聽到畢亞就在眼前,艾克斯馬上打量起對方。「艾克賽爾說得沒錯,他確實身手非凡。」
「對吧,造型還跟傑洛很像咧。」艾克賽爾附和道。
「哈!我跟傑洛很像?沒那回事。」
「當然沒那回事,他只是個小角色。」聽到畢亞被說像傑洛,畢亞秉持否定的態度,艾可則是不領情地損他一句。
「我說艾可啊,用不著在這時候損我吧。」
「哼,你這小角色還不快閃邊去。」
「你們還是老樣子愛鬥嘴呢。」見他們的相處,莉可一旁苦笑著。
「是艾可愛找我麻煩吧。」畢亞邊攤起雙手邊無奈地說,同時看到艾可冷冷地別過頭。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了,日子會安定一些,我跟傑洛正打算結婚。」當暴風鐵鷹說句總結後提及結婚,瞬間讓除了傑洛和畢亞跟艾可,其他人驚訝地喊叫。
「結婚───────!?」
驚訝到說不出話的幾秒後,莉可率先鼓掌祝賀,驚喜的目光在暴風鐵鷹和傑洛身上來回看。
「原來你們是這樣的關係啊,恭喜你們要結婚了!」
聽到莉可的祝賀,傑洛覺得不自在,再次彆扭地別過頭。暴風鐵鷹一注意到,覺得他若是人類,一定能發現到他不只彆扭,還羞恥到滿臉通紅,光是想像就覺得有趣,很想偷笑。
現在才回過神的艾克斯也跟著祝賀,不忘調侃一下。
「恭喜你,傑洛。自從我讓婚姻權通過,你是不是想像過你也跟鐵鷹結婚了呢?」
「如果要辦婚禮的話,拜託你們一定要大肆舉辦,我絕對會參加,也會好好鬧你們的洞房咧!」艾克賽爾鼓掌祝賀後,還掩嘴偷笑。「你之前偷偷訂製的東西,一定會在那時候用吧。」
「你們倆少對我開玩笑……二世,給我去啄爆鐵鷹的眼睛!」傑洛聽了更是彆扭又惱怒,爾後看見暴風鐵鷹的目光流露出笑意,察覺到他樂見別人的窘迫模樣,氣得指派二世去啄他眼睛,讓他痛到整個人躺在地上打滾。
「眼睛!!!我的眼睛!!!!!」
一看到暴風鐵鷹的慘狀,除了畢亞和艾可,旁觀的人們有志一同地露出苦笑。
看來鐵鷹的婚姻生活不會很好過。艾克斯邊苦笑邊暗想。
? (完) ?
兔子貓:關於暴風鐵鷹和傑洛的婚姻會如何,艾克賽爾說傑洛訂製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敬請期待下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