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七日,凱文?法雷爾大口嘆息,說不上討厭,甚至本該要期待的自己的生日,然而卻獨自走在陷入夜幕的斜角巷,當然周遭還是很熱鬧,人潮絡繹不絕,也絕非獨自逛街而嘆息。梅林的鬍子,真是場災難……凱文將下巴壓上剛從「華麗與污痕書店」買的一疊「熱騰騰」新書,置頂的還是最喜歡的《霍格華茲,一段歷史,妙麗?格蘭傑修訂》限定精裝版,費了好大勁才訂到,實際獲取的喜悅稍稍平復心情,但很快剛才的難堪又湧上思緒。
「你的媽媽是佐拉?法雷爾?那個超級明星佐拉?隸屬我最愛的『霍利黑德哈比隊』的傳奇追蹤手,今年被『保加利亞魁地奇國家隊』高額挖角的佐拉?法雷爾?我的天!超級梅林鬍子的批判!你竟然沒告訴我!小凱!我可是你媽媽的超級粉絲耶!雖然我也喜歡『普德米爾聯隊』,最古老的魁地奇球隊,更是常勝輝煌冠軍,但這更像是魁地奇愛好者的一種默契,不過佐拉?法雷爾是我真真真真——真正的最愛!小凱,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們從四歲就認識耶!四歲!我原本有整整,呃……五、六、七,等等那時我還沒過生日,所以應該……隨便!反正就快七年的時間可以和你媽相認耶!和佐拉?法雷爾相認!你不希望我和我心目中的魁地奇偶像佐拉相認嗎?」
羅賓?西斯爾思韋特猛力搖晃青梅竹馬,滔滔不絕的質問,認為自己肯定需要一個非常好的「解釋」,好彌補自己錯失的「偶像時間」!瞬間,凱文突然覺得去跟五隻龍……不,那太多,去跟兩隻龍戰鬥都比這好。挪威脊背龍和布里底黑龍大概是好選擇,不不不,那好像又太兇殘,太暴力,那還是換成兩隻紐澳彩眼龍比較好。
「哼!等下我要和你媽打小報告!我才不是忽視超級偶像的粉絲呢!我可是超級佐拉鐵粉!」
推正被晃得歪斜的大方框眼鏡,藍色眼睛掃過此刻氣呼呼背對自己的青梅竹馬,環視溫馨熟悉的家,慶幸母親還沒到家,而父親米洛?法雷爾正在廚房鼓搗特製的「愛妻料理」,就是妻子總是很痛苦的保持笑容吞嚥,艱難的硬吞。恐怕母親也覺得打連續進行三個月的魁地奇球賽都比這輕鬆。當然,母親最愛魁地奇,每周都希望全家去打一場,而每次要瞞著羅賓,我都絞盡腦汁。
大概能瞞到今天也是奇蹟了。
羅賓一直以為剛好都姓法雷爾,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但也到今天為止,會漏餡都是這封寄錯的信。凱文重重嘆息,看著桌面上被開封的信件,本來不該寄錯,真奇怪……大概是因為我昨晚在西斯爾思韋特家過夜,前腳才走,後頭就飛來母親的高速貓頭鷹。
「親愛的甜心,我與摯愛的寶貝,我的小凱文,今年生日,我有一樣大禮要給你,你肯定會很『驚喜』,宛如徜徉在屬於我們魁地奇天空的喜悅。而這精采值得等待,學著保持耐心,更是每位魁地奇選手的基礎功課。愛你的母親。」
喔,天……凱文希望母親不會誇張到送自己「火閃電」或「至尊火閃電」,羅賓大概會驚喜到尖叫的蹦跳,但我連玩具飛天掃帚都可以摔落,那種世界級比賽用飛天掃帚,我沒被超高速拋飛又一頭撞死肯定是奇蹟。
凱文和父親都有懼高癥,不過父親米洛的狀況輕微些,還能在任職的「光輪比賽掃帚公司」測試自己改良的掃帚,雖然大多更喜歡請更擅長飛行的太太負責,但凱文?凱文完完全全是「室內派」,那種驚心動魄,莫名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魁地奇運動,他連想都不想。然而母親佐拉對兒子有截然不同的看法,持有雪松木魔杖,智慧的藍眼睛,當年一看到自己懷中的嬰孩就知道又一位未來的魁地奇超級明星誕生了!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即便長年的「利誘脅迫」,凱文?法雷爾更畏懼駕馭飛天掃帚,雖然對魁地奇知識確實非常豐富,能直接現場播報魁地奇賽況,分析兩隊選手的戰略,甚至是每根掃帚的特性,這對青梅竹馬羅賓?西斯爾思韋特的未來魁地奇職業路特別有幫助。
謝謝母親,謝謝父親,但我更希望看到羅賓在球場上享受榮耀和愛載,成為魁地奇冠軍,而不是我。
「噢……抱歉、我的錯……」
肩膀的擦撞讓回憶的思緒恢復,凱文穩住懷中的書堆向附近的成年巫師致歉,隨後趕緊到巷口邊休息,繼續整理思緒。
當母親回家後,我的生日慶祝會在父親的「美味」大餐中度過,雖然除了父親外,羅賓和佐拉都鐵青著臉微笑,我是……咳咳、總之這只是短暫的鬆口氣。藍眼睛看著正在對街「優質魁地奇用品商店」內熱烈談論的「家人們」,說實話很不想進去。
1991年7月31日哈利?波特在那裡看到「光輪兩千」,當年最快的飛天掃帚,接著1993年暑假,哈利?波特在這看上世界最快的「火閃電」,而現在的孩子們在談論又一個世界最快的「至尊火閃電」。喜歡魔法史的凱文已經有壞預感,母親大概真會買給自己一根超級飛天掃帚當禮物。那可是爸爸任職公司的敵對「埃勒比和巴德摩公司」的產品啊!媽媽!
太恐怖了。凱文看著羅賓在偶像旁又跳又叫,母親佐拉正在向父親米洛討論些甚麼,而店員那笑容揚都快直達顴骨的位置。至尊火閃電,母親絕對買了至尊火閃電。凱文現在確定不想走過這街道到對面,乾脆就窩在……對,就靠著「帕特奇大釜店」的牆直到他們離開「優質魁地奇用品商店」。
就讓我給自己多一些哀悼未來的時間吧……
「甚麼叫我沒趕上?如果那樣榎雷……」
「那就是我的意思,榎雷在這時空『曾』注定死亡,因為你沒趕上,是『我』延長時間才趕上。」
才剛接近那堆高的漆黑大釜塔,壓低但焦躁的爭執傳入耳中。凱文悄悄彎身窺探一旁更深的窄巷,金色的髮絲甚至稍稍滑過石磚,映入視野的是兩個身材相似,幾乎一樣高大的身影正揪著對方的衣領。兄弟?雙胞胎?
「我才不相信來路不明的你,還有你那可疑的『破心術』,別給『我的』最好朋友傳輸那些幻象!」
「你不過是羞愧,因為我才是真正的『渥爾敷』,而你也隱約知道自己沒趕上。別試著用變形解咒和變色咒改變,我說過,我一到這,榎雷給我的永久變色咒就恢復了,所以『這個』確實是我認識的榎雷。」
一邊紅褐一邊銀樹綠,一邊巧克力色一邊琥珀金,雖然髮色和虹膜顏色不同,但那兩名「巫師」,凱文認為長相也幾乎一模一樣。
「『你們』都履行誓約,『你們』都趕上。謝謝丹尼爾,謝謝渥爾敷,能與你們成為朋友讓我感覺生命變得『不同』,是你們讓我願意倖存,我真的很感激你們的存在。」
就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第三人白皙的手搭上淺梔子茶色的兩雙手,雖然揚起溫和的笑容,但此刻顯得有些憔悴,似乎剛哭過,濕潤的銀色雙眼在說完同時,卻注意到視線望過來。
藍與銀對視。
「為什麼偷窺?等等、你是……」
「是凱文,『大天才』,看你把他嚇得。」
「你沒經歷我的『經歷』,你才能這樣挖苦,丹尼爾。」
「嘿,你也是丹尼爾,別認為自己就能是『渥爾敷』。」
眨眼間,凱文?法雷爾就發現自己被銀樹綠彎髮巫師捉著手臂,瞬間帶到離斜角巷主商街到更遙遠的暗處。連續現形消影術?這可不容易,霍格華茲限定年滿十七歲的六年級學生才能報名現形消影術課程,還要考取證書,雖然沒通過考試就擅自消影的年輕巫師也大有人在。雖然短暫暈呼呼,剛從壓迫與無法喘息的傳送中解脫,但聰明的年輕巫師很快判明現況,那兩位高大的巫師都自稱是丹尼爾也是渥爾敷,非常不合的又捉著彼此領口爭執。
「抱歉,請別吵架,我只是用你們更熟悉的稱呼,你們對我都是丹尼爾和渥爾敷。我最好的朋友。」
有趣,凱文意識到第三人,一個高?卻瘦弱的年輕巫師總能快速讓兩人放鬆,比抽離咒溫和卻同樣快速有效,相似淺梔子茶色的手同時放下。
「凱文很聰明,我『過去』常和凱文研討魔咒,魔法的本質和奧妙,讓他參與討論完全沒問題。他能理解,很快就能進入狀況。」
「是阿……我記得……」
看著最好朋友將因現形消影術而散落一地的書本撿起,渥爾敷大手穿過銀樹綠髮絲,撫著頸部,那
難熬的一個月又歷歷在目。我或許不該全部回憶都分享給榎雷,好一對圖書館兩人組,魔咒研討會,甚至是周六瘋狂閱讀夜,梅林的香錦葵,乾脆再來一場霍格華茲大戰,對抗蛇妖都比那好過……
「嗨,凱文,我是榎木?雷克塔,在『這』是我們初次見面,但之前你是我珍貴的朋友,現在也將是如此。」
將疊好的書籍遞給「朋友」,銀亮的雙眼微微笑彎,藍眼睛看著,明明陌生卻非常「熟悉」,凱文想回應卻支吾不成音的怯怯接過書堆,將半臉藏在鮮紅的《符咒家的字音表寶典》後,遮掩因為讚美而也逐漸通紅的臉頰。
「那,說吧,『渥爾敷』,你知道的一切。」
不理那刻意的重音,渥爾敷看著『自己』,丹尼爾雙手交叉在胸前,靠上一旁的雜箱堆,巧克力色眼神還是充滿不信任。聳聳肩,就將目前的情報全說出來。
凱文?法雷爾很震驚,沒想到自己能聽到這些,一個時空,不,可能是多個時空的故事,關於「時空巫師」魔法世界知道的不多,但從這叫渥爾敷的口中聽來,很可能就是某個非法時空巫師組織導致的「災難」。
「總之,在我們那裡,榎雷並未用『闇黑怨靈』作為和『魔法部』的交易籌碼,而是別的方案,因為『他』擔心我,擔心和闇黑怨靈結合我就會……謝謝,榎雷。所以我母親,卡莉娜是在第三學年聖誕節才離開阿茲卡班,而因為榎雷很早就收養古吉,就是那隻性格很混蛋的雪貂,所以長老魔杖事件在我們那邊並未發生,我們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霍格華茲大戰,幸福洞窟詛咒,星之間舞會,東方晚宴的溫暖之夜,奇獸飼育學實作課,還有……直到『那一天』。」 渥爾敷知道自己和這裡的「丹尼爾」的性格差異,並未在第一學年就恢復過往的活潑和坦誠,更沒莫名成為「新生之星」。因為總刻意自行孤立,榎雷非常放不下心,更盡力時刻關懷,感受我的情緒,當時有些愧疚,但現在意識到這反而讓最好朋友活得更「久」,但最終也失去……不,他還在。剛低垂頭,銀樹綠的髮絲就提醒著,最好朋友的靈魂還在的「證明」,正如地上碎鏡映照的琥珀金。而瞄向一旁那雙銀白仍溫和凝視,關懷一如那些時光,我們的時空。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時空沒被盯上,是因為榎雷靈魂注定消失的『最早』?」
「就是這意思。榎雷顯然『最放心』,和闇黑怨靈結合的『最完整』。你們肯定關係不怎樣。」
這有些刺了。即便知道那刻意吐舌的渾蛋,另一個自己是故意煽動激怒,但丹尼爾還是有些埋怨的瞪著最好朋友。榎雷,你放心留我一個人?你想直接離開?銀色眼神頓時有些愧疚。抱歉,但丹尼爾那時感覺真的沒問題,朋友們很溫柔,你很受歡迎,你的母親也……
這不是藉口!榎雷,我們有規定!巧克力色被成功煽動,顯得非常憤怒。
「咳……我可以、謝謝。」
凱文好奇地向兩位高大的巫師要來「懷錶型時光機」,明明是不同時空不同人製作,雖然作用也確實不同,外輪廓卻非常相似。
「你說這是森前輩自己給你?而你說過那些巫師說這是最新的時空?喔……這很有可能……對!他們消除不完整,我有耳聞過,森?克拉特克以記憶和變形咒出名,如果其他時空的『痕跡』真留下些許匯集在這個時空,那森前輩會下意識開始設計時光機輪廓也不奇怪!」
看著丹尼爾和渥爾敷個別點頭,凱文意識到渥爾敷的懷疑可能真是對的,那些「時間巫師」在竄改時空進行「靈魂殺戮」時出差錯,或許是計算不完整,或者被某些他們無法預料的「魔法」抵禦。
「但,那傢伙說他們似乎只消除榎雷……榎木?雷克塔的存在,如果沒殺森?克拉特克怎麼會匯集成記憶?」
「恩……其實多時空不同靈魂但都是『同個人』,若考慮時間非線性,這種互相影響是有可能,並促成這個『新時空』。如果我能有這麼多次『可能』遇到像你們這樣珍貴的朋友,最棒的夥伴,果然甚麼時候結束都沒關係了。」
丹尼爾的問詢很快被榎木解惑,無預警的又是那真心的感激。淺梔子茶色的手同時壓著臉與唇。
是榎雷。
果然是榎雷。
丹尼爾和渥爾敷很確信這是彼此認識的最好朋友。
「而那些時間巫師應該來自更久遠的『未來』,他們才能『預判』其他時空的未來,不過為什麼他們沒趕緊『補救』,這很奇怪……」
「我『看到』他們的組織,不大,人數不多,和當時的『魔法部』主導觀念不合。這個時光機似乎是『最後一個』,或許每次任務執行完成都會付出甚麼『代價』。」
凱文將懷錶型時光機遞還回去,一個還能運行,另一個完全損毀,同時困惑既然時刻監控「時空」,計畫出錯怎麼沒及時修正,這草率又消極的可疑,不像時間巫師。
渥爾敷看著敞開的懷錶型時光機顯示所在時空位置994,和自己的時空位置777差遠了。代表這麼多個榎雷被……
「會不會是『時間和靈魂』。殺戮詛咒形同無痛死亡,靈魂不滅,而消失咒是分解轉移,足夠強大或許能形同消失,然而靈魂也還在,但渥爾敷你說那些巫師的咒語能造成『修改』,時空就像直接以『我從未存在』的方式『重置』,我目前能想到是那魔咒其實不是殲滅我的靈魂,而是儲存在那時光機裡,在使用這時光機重置,既然我的靈魂被提出,重置後的世界自然就不會有我,那最後步驟就是在使用我的靈魂能量跳轉時空,如果沒我的靈魂也就不能到下一個。他們利用我的靈魂聯繫來轉移時空到達下一個我身邊,這就是為什麼我的藏身處這麼快被突破,利用我殺我自己……其實挺聰明的。」
「榎雷,不準稱讚那些想殺你的渾蛋。」
即便對於榎木的分析很是讚賞,但丹尼爾和渥爾敷異口同聲斥責朋友「錯誤」的稱讚。試圖傷害又想殺不該殺的人,是最愚蠢的行為,不配得到任何讚揚!
「抱歉……」
榎木?雷克塔微微低頭表示歉意,為說錯的話。看著面前的三人,斜角巷已陷入夜幕,不遠處的喧嘩幾乎消失,殘剩的燈光也越顯昏暗,但凱文?法雷爾感覺心怦怦跳,對這不同的「意外」感到驚喜。魔法果然好有趣,好想談更多!深奧未知的學識總是激起心中的深泉,泛起亢奮的漣漪,凱文感覺思緒前所未有的清晰。
「不過這傢伙又是怎麼搞得,為何會跟我等齡,我是被『時間詛咒』,但他拿到的時光機聽來能抵銷傳送詛咒才對……」
「因為愛!」
特別當丹尼爾?佩傑又一次提出問題,這次凱文?法雷爾毫不猶豫的大聲發表見解,即便視野中每雙眼睛凝視自己,也不像過去那樣怯場,反而大大揚起笑容,這個「未知」已經從最愛的「魔法史」中獲得解答!
「歷史上,救世主哈利?波特在要被伏地魔,湯姆?瑞斗殺害前,他的母親莉莉?伊凡對他全心掛念與犧牲成為一道咒語,這也保護哈利不被伏地魔附身的奎里納斯?奎若教授殺死,阿不思?鄧不利多曾說過『愛』是最神秘莫測的一種魔法能量。所以我想就是這能量保護從其他時空來的渥爾敷,在無法使用時光機重置時不被詛咒又保有記憶。」
「深刻的感情嗎……我喜歡這個說法,謝謝,凱文。」
隨真切而來的感激,這次被凝視瞬間,凱文不知為何剎時屏息,感覺心跳更加劇烈,這時空「曾經」的記憶彷彿回來般,時而模糊,清晰,閃過思緒,浮現又消失,但能感覺到彼此能擁有的「友誼」。深刻意識到這點,凱文?法雷爾倏地又把自己的臉藏在書堆後,然而悄悄從邊緣偷窺榎木?雷克塔的笑容,非常柔和溫柔。
凱文與榎木的話讓「丹尼爾?佩傑」渥爾敷心情很是複雜,「愛」非常抽象,雖然能理解那深刻又難以忘懷的一切……若是榎雷對我的「關愛」讓我恢復成原本時空的樣貌,並非時間詛咒而是守護的話,這就代表 「我認識的榎雷」還是消失了。他終究因我犧牲,當我使用這個時光機跳轉時,也消耗「榎雷」的靈魂……破心術能探究到只有對象已知或藏匿的一切,然而這些真相他們並不知道,所以甚至是我親手……
「謝謝趕來,『你』保護我們,幫助這裡的你一起守護這一切珍貴。我很感激,這個時光機還能用是因為靈魂還存留著,是你讓『他』願意倖存,我真的很感謝能知道這一切,有誰真的願意趕來……謝謝丹尼爾,謝謝渥爾敷,讓我,讓『我們』慶幸有活到至今……謝謝。」
在絕望前,那熟悉的手,白皙,輕緩的牽起,將兩個最好朋友都帶到面前,接著那雙銀色眼睛濕潤凝視,隨溫和的笑容微微彎起,很淺,但傳達著感謝的溫暖。沒人知道能否將提出的靈魂完整復原,然而已知注定毀滅的時空得到機會,因為那盡全力想救贖的心意,榎木?雷克塔認為只要知道這樣就足夠。
握著丹尼爾?佩傑與渥爾敷的手,隨微微踮起的腳,兩人也緩緩垂下頭,讓額頭輕緩相靠,感受最好朋友想訴說的一切。
滴答聲漸漸變緩,還能運作的懷錶型時光機停止運作,但在最後一刻魔力的光輝隨開啟的鏡殼飛揚環繞,銀亮卻又深紫,彷彿安慰似的在渥爾敷身邊逗留的久些。
「永別了,榎雷。」
渥爾敷看著從掌心滑過指尖的光彩,終於不得不接受彼此共處的時間已到盡頭,嗓音顫抖乾澀的道別,看著靈魂的魔力再次飛起,向著……
直接穿進榎木?雷克塔的胸懷中,合為一體。
?
琥珀金,巧克力色,藍色,視線都盯著那單薄的衣襟,更深處的「意義」。
「喔……看來我和『我』共存了。」
最終率先化解沉默的是熟悉的溫和嗓音,還帶了點困惑的笑聲。白皙的手撫上胸膛,有些涼涼的。
「你果然是我認識的榎雷。」
「不,他不是,這是我的最好朋友,你那邊的版本已經死了!」
「這是身為榎雷最好朋友丹尼爾該說的話嗎?你果然並非真貨。」
「我當然是真貨!你這假貨別學我質疑!」
看著剎時又爆發衝突的渥爾敷和丹尼爾,凱文發覺現在特別想去飛一場魁地奇,或許身處高空並非壞事。經過這突然的生日奇遇感覺自己好像甚麼都能做到,特別是……
推正下滑的大方框眼鏡,凱文?法雷爾與一旁的榎木?雷克塔對視,接著那銀白親切地笑彎,清澈的藍色也回以笑意。知道自己遇上另一個特別重要的朋友,我第一個能一起窩圖書館,盡情開魔咒研討會,甚至是共度周六瘋狂閱讀夜的同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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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佩傑」渥爾敷的日常地獄之一即將再現。
777是那整段創作時間的巫師證件數字,成為時空代號特別紀念。
時空整合確認,所以這屆會出現三對雙生,其中一對是看似雙生,將會以丹尼爾?佩傑與渥爾敷個別稱呼,特別預告,學院會更動。
所以,很高興能持續這趟珍貴的魔法旅程。
而能將衍生支線故事與其他創作都以實際存在過的時間加入,很高興決定這部分的方案。
對這感興趣的好閱覽者,感謝觀看,預祝愉快。
祝福好魔法覺醒開發組,好旅行者,專屬的魔法心火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