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的行為非常不負(fù)責(zé)任,讓自己身陷險境的魯莽,不自量力,差點死亡,還有……」
「還有你們非常勇敢。」
霍格華茲校長室總瀰漫陳舊書塵與蜂蜜公爵糖果店混和的氣息,麥米奈娃校長讓羊皮卷反覆擊上掌心,無法掩飾罕見的焦慮與怒意。當(dāng)然更多的擔(dān)憂。這一學(xué)年開始不到兩周就特別災(zāi)難,然而訓(xùn)斥才剛開始,清晰沉穩(wěn)的嗓音便傳來,當(dāng)「萬應(yīng)室事件」的關(guān)聯(lián)人及堅持在場的人一齊看向大門,不敢置信所見。
「哈利?波特!」
「真的是你!哈利?波特,魔法世界的救世主,霍格華茲一個世紀(jì)來最年輕的搜捕手!哇!你一定要在我的飛天掃帚上簽名!想想這會翻多少價!賣掉就能買最好最快的飛天掃帚參加這星期的魁地奇球隊選拔!像是至尊火閃電!」
「羅賓,我想現(xiàn)在不是談飛天掃帚的時候。」
「甚麼?拜託——見到救世主的時刻可不是天天有!」
周遭連連驚奇,羅賓?西斯?fàn)査柬f特則想趕快用召喚咒叫來自己的專屬掃帚,換來洛蒂?特納略顯責(zé)難的語氣,當(dāng)然這阻止不了羅賓的精打細(xì)算。魁地奇就是我的人生!我的最愛!當(dāng)然我愛的還有我的父母,哥哥們,小凱,我朋友……
「麥教授,你我都知道,這件事我責(zé)任更多。我原本認(rèn)為折斷長老魔杖將它放回鄧不利多教授的墓裡就能結(jié)束這一切,事實卻是,只要被封為『最強魔杖』斷成兩截也無法阻止有心人去得到它。」
看著昔日恩師頗有微詞,哈利略顯無奈的苦笑,搖搖頭,認(rèn)真闡述從魔法部,正氣師指揮部一路趕來的反省。當(dāng)年,阿不思?鄧不利多選擇將魔法石藏在「意若思鏡」是非常聰明的作法,只有「非常想尋找又不會用於惡意才能真正得到」是特別有效的防線。我那時為何沒這麼做?哈利?波特哀嘆,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知道或許是因為只有鄧不利多知道該怎麼做。依然是當(dāng)代最偉大的魔法師。也是我人生的導(dǎo)師,另一個值得尊敬的父親。
「所以,雖然是意外,雖然真的很莽撞,作為一個成人或許也不該這麼說,但艾薇,榎木,你們兩個做得很好,你們富有勇氣的行動阻止可能發(fā)生的災(zāi)難。」
哈利和藹的微笑,看著面前的後輩,一個葛來分多,一個史萊哲林,自己當(dāng)年入學(xué)曾經(jīng)的抉擇點,也曾非常擔(dān)憂和抗拒會進史萊哲林,但或許無論進到哪個學(xué)院,無論是否在葛來分多,只要維持好的初衷,只要我還是我,一切都會好起來。
「不過,為什麼這個黑巫師不使用專屬魔杖施展不赦咒,如果不清楚長老魔杖所有權(quán),用別的魔杖施咒不就更保險?」
事情告一段落,現(xiàn)在安全當(dāng)然很好,但凱文?法雷爾就是想不透,這明明是很簡單的突破口。特別是看到被綁在地上,依然昏迷的赫卡貝爾,困惑更大。他還有餘力才對。
「……小凱!你在說什麼,這樣榎木不就死了嗎!」
原本羅賓還在數(shù)著各項人生最愛,一聽到旁邊青梅竹馬的喃喃,瞬間整個人都不好。小凱,社交空氣,空氣!
「沒事,羅賓。凱文其實問了非常好的問題,當(dāng)時那位魔法師無法正常思考,因為……」
「聽令藥劑。」
「是的,丹尼爾,多虧你及時提供的魔藥袋,幫了大忙,謝謝。」
銀白與巧克力色對望,榎木?雷克塔和丹尼爾?佩傑同時笑出聲,那是彼此從迷惑藥劑和瘋狂精華得到靈感,一同研發(fā)的藥劑。特別適合用在「說服」的場合。
「但,榎木,那個巫師對你施展殺戮詛咒,如果你是長老魔杖現(xiàn)在的主人而不被殺死,那這個巫師應(yīng)該死了才對,可是……」
不只凱文,當(dāng)周遭的人都望向還在呼吸的赫卡貝爾,也都有同樣的疑惑,尤其艾薇?瓦林頓非常清楚的親眼看到那道致命的綠光綻放。
「殺戮詛咒確實有正常擊發(fā),但沒打到我。我研究過歷史案例,殺戮詛咒被寫到能被無生命物阻擋,這句話其實並不完全,因為殺戮詛咒能穿透衣物,但能被牆壁,巖石,樹木阻斷,所以我想或許是跟厚度有關(guān),或者……自然物。」
面對眾多好奇的視線,榎木揚起如常溫和的笑容,輕緩從校袍口袋中拿出與丹尼爾在倫敦買的番茄種子。作為保險,最後一刻用轉(zhuǎn)移咒阻隔在長老魔杖杖端與肌膚之間。
「何必這麼麻煩?如果你都能用移轉(zhuǎn)咒,為何不乾脆弄個甚麼木頭砸死這該死的黑巫師!或者用個替換咒弄死他算了!」
「抱歉,費舍爾,這是『必要』程序,這樣他就完全『輸』了。無論他原本是不是主人,又或者他醒來,都無法再去傷害人。而且我們需要『情報』。」
赫卡貝爾的仙境不再。有些比起死亡更糟,特別是摧毀心志,深知這點的榎木?雷克塔拿出這次一切的核心,長老魔杖。感知又變得更強大,經(jīng)歷越多巫師之手,經(jīng)歷越多場戰(zhàn)鬥,這魔杖就越強,無法輕易摧毀。
肯定還有更多尋找者,只要長老魔杖還在就會持續(xù)吸引渴求力量的存在,一切會惡性循環(huán)。
「已經(jīng)沒事了,榎木,接下來就交給我吧,這一次我會保管好這魔杖,不再落入任何壞人手裡。」
看著銀白眼裡的憂慮,哈利和緩笑出聲,輕緩伸手拿過榎木手中的魔杖。沒抗拒,輕易地交出長老魔杖。
「哈利先生,你這次會無時無刻堅守到底,對吧?」
「沒錯,榎木,長老魔杖在魔法部會很安……」
「很好,Expelliarmus,Carpe Retractum。」
校長室在場沒一個人敢相信,榎木竟然趁哈利說話瞬間,倏地抽出紫榆木魔杖擊發(fā)除械咒,騰空飛起的長老魔杖轉(zhuǎn)不到一圈就被勾繩咒紫光牽引回到白皙的手中。
「我一直這樣想,說不定我和那位魔法師都非長老魔杖的主人。靈魂與心態(tài)上,我認(rèn)為他遠(yuǎn)不如哈利先生來得堅定強大,但現(xiàn)在對決完成,我確定是正式的長老魔杖的主人。」
「你在做甚麼?榎木!那是救世主耶!那個哈利?波特!」
「榎木,你想做甚麼?」
羅賓抱頭哀鳴不敢相信朋友做得事,艾薇也意識到不對勁,總覺得榎木有某個非常「危險」的計畫。
「我認(rèn)為這一切並非個案,會有更多黑巫師前來尋找長老魔杖。哈利先生,你告訴過我明年你的教子會就讀霍格華茲,而你也有個幸福的家庭,你可靠強悍的妻子,三個可愛的孩子,那,你該以家庭為重,你該努力活下去,更安全的。」
是阿,我是愛德華?路平的教父,雷木思?路平和尼法朵拉?唐克斯託付給我的,重要又甜蜜的職責(zé),但你呢?榎木?雷克塔,難道你沒有值得留戀,願意為之奮鬥……不,就是有才會這麼做。哈利?波特凝視那覺悟的銀亮眼神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榎木,聽我說,你沒必要這樣做。過去佛地魔,湯姆?里德爾追殺我時,看到站在我這邊,那些善良的人遭遇的一切,讓我只想一個人面對那一切,不希望再有其他無辜的人被牽連被殺害,但我最好的朋友們,羅恩和妙麗,他們趕來,他們告訴我願意和我一起承擔(dān),有天……我們也得相信別人,意識到那並非牽連,這從非我們自找的麻煩,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翠綠非常清澈而耀眼,看著那雙眼睛,榎木很想信任,也想相信這件事會幸運的輕鬆解決,然而僅僅是「想」。
「但……我不想有任何人再冒風(fēng)險,這魔杖無法被摧毀……」
「長老魔杖可以被摧毀,它有弱點,只要主人自然死亡就能完全消除它的魔力。因為無法再被打倒,認(rèn)知到這點後,長老魔杖會自動銷毀。」
「……自然死亡?」
這是最重要的情報,銀白的雙眼泛過異樣,一直在觀察的丹尼爾沒錯過這點。榎雷,你……等等,該不會!
「所以,榎木,放心交給我,我會一直持有直到人生結(jié)束。學(xué)著相信大人能替你們創(chuàng)建更好的未來也是重要的一課。」
「我相信你,哈利。但你有家庭,你是個父親,你有專屬的職責(zé),並非這個。請永遠(yuǎn)愛著你的家庭,陪伴他們邁進未來。」
「阻止他!」
在哈利?波特再次靠近伸手拿走長老魔杖前,榎木?雷克塔抬起手臂,打開銀質(zhì)手環(huán)飾蓋,很快碰觸平滑的綠石英,丹尼爾?佩傑大喊同時衝刺,勉強捉住朋友的袖子,兩人瞬間隨港口鑰傳送。
這就是「港口鑰小子」,非常聰明,但就是太「聰明」了,只顧解決事情卻忘了自身的幸福。哈利?波特看著無人的前方,又看著自己的手,緩緩握緊。為什麼我總是遇上這樣的人呢,勇敢卻令人心痛的孤獨。
不確定昏了多久,是因為傳送後被甩向一邊撞昏,還是因為那朝自己俯衝的漆黑霧焰奪去自己的意識?無論是哪個,丹尼爾?佩傑都知道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甚麼也阻止不了。
在輕緩哼唱中恢復(fù)意識,只是因為對最好朋友的尊重,而沒不告而別,就這讓雙眼更加酸澀。丹尼爾頭枕在榎木腿上,抬起手臂遮著雙眼,很快袖子就被沾濕。感覺一切都糟透了。
「為什麼你就不能再等等?」
「抱歉,丹尼爾。」
「為什麼你就不能多替自己想一點?」
「我很抱歉,丹尼爾,但這是『正確』的。」
「那你對其他人做的約定呢?對我的約定呢?」
「我還是會實現(xiàn)那些,可是我從沒說會永遠(yuǎn)待著,丹尼爾。我只是會『盡量』,但你會沒事的。」
靜謐的禁忌森林中乾澀的嗓音抱怨著,另一邊依然溫和說著「正常」,沒能真正討價還價,只有燒灼靈魂的倒數(shù)是如此真實。
最快的自然死亡就是與「闇黑怨靈」結(jié)合,比起賭著更多黑巫師追逐長老魔杖去傷害人的未來,榎木?雷克塔知道這樣就誰都難以追蹤。
「你才十一歲!這不對!不該由你承擔(dān)!」
「丹尼爾,這一直和年齡無關(guān)。由我來做傷害是最小,自願又不用於惡意,你肯定很清楚這點,你看過我的內(nèi)心,你看過我的思緒,我早已經(jīng)『死亡』。」
放下手臂的憤怒迅速被銀白濕潤所澆熄,一如往常的專注,溫和以及……悲傷。榎雷一直都知道我做的事,並非我突破他的鎖心術(shù)而是他「允許」,一直是這樣,因為我是他的「最好朋友」。丹尼爾無法再維持表情,無法用生氣抵銷沮喪,仍舊哭出聲,悼念這短暫的十一天友誼。
明明深刻沉重卻又稍縱即逝,明明甜蜜無法忘懷最終卻只剩痛楚的虛幻。榎雷,我不想你離開,我想你活著!在我身邊直到未來!
「不,我不接受,讓我對你發(fā)誓,我會拯救你。如果你要離開就對我施展永久變色咒,讓我知道『時間』,給我時間緩和傷痛,這是命令!我的規(guī)則!」
「你不必對我誓約,丹尼爾……」
「我想!我自願!而這一次會不一樣,榎雷,我會實現(xiàn)誓約,我會在最後一刻前趕到你身邊,我會是你的『及時雨』,你得相信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重新燃起心火,丹尼爾?佩傑撐起身仍想行動,他知道停滯不前甚麼都無法改變,雙手捉著最好朋友的肩膀,凝視那雙銀白,堅定的話語敲響著榎木?雷克塔內(nèi)心的深冰,最深層的希望。曾多次被誓約卻從未有誰實現(xiàn)過。
一道永恆的變色咒,不因外力改變,如果經(jīng)由長老魔杖肯定能做到。
曾為了尋找治癒最好朋友的變形咒後遺癥,丹尼爾從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聽過某段往事,關(guān)於一碗淺淺清澈水上漂著的一瓣百合花,如何神奇變成一隻叫做弗蘭西斯的寵物魚,伴隨他許多人生,直到伏地魔,湯姆?瑞斗殺害哈利父母的那天,殺害霍拉斯最喜歡的學(xué)生之一,莉莉?伊凡,就在那天下午,噗,魚不見了,留下空碗……帶走所有珍貴祥和。
只要施咒者死亡,變形咒就會解除。
「給我已知,而非未知。」
堅定的眼神與話語,更確信選擇。對於如此堅強的朋友,榎木放下疑慮,再次揚起溫和。我們都深知一無所知的痛苦。
「就聽你的,丹尼爾,你總是知道自己在做甚麼,我相信你。」
雖然是更溫和的銀樹綠,但提醒那天沒能趕上救援,惦記差點錯過最好朋友,而虹膜的琥珀金宛如歷經(jīng)數(shù)千萬時間,毫無雜質(zhì)的耀眼,容納著一切感受,留存此刻。
「很好,榎雷,現(xiàn)在給我一個新名字,只有我和你知道,能刻劃進你靈魂的名字。」
讓我知道那會是「你」。淺梔子茶色的手捧著最好朋友冰冷的面頰,這段時光丹尼爾?佩傑已經(jīng)把一切都想通了,如何拯救朋友,如何趕到榎木?雷克塔身邊。
「我想想,最近就快到東方的中秋節(jié),那意味著團圓,謝謝願意說我是你的家人,你也已經(jīng)是我唯一深信的家……現(xiàn)在。」
彷彿沒時間催促,彷彿靈魂燒灼停止,兩人悠然輕鬆的交談,就像彼此的夜聊,彷彿一切安好。
「即便曾充滿疑慮,對你很困難,但你接納了我,你讓我加入你的群體,而你在我眼中非常強勢,富有行動力,忠誠,又深具情感連接……我想這會是個適合的名字,獨立又團結(jié)強大的……」
最好朋友彼此額頭相靠,僅彼此知道的名字。
「榎雷,你不用保證,但盡你所能撐著,直到生命最後一刻。我肯定會,絕對會到你身邊,完成誓約。」
這一次沒回應(yīng),丹尼爾?佩傑就這樣佇立在原野,看著龐大漆黑霧焰剎時出現(xiàn)在榎木?雷克塔身後,毫無血色的雙手緩緩伸出,擁抱熟悉的身影,最終化作一縷夜黑氣息,消散。
「能說出這個計畫,你肯定是瘋了,丹尼爾?佩傑。」
「是阿,我瘋了,但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方法。而這些是榎雷曾為了摧毀自己靈魂研究的筆記,肯定有能用的資訊。我也會盡全力幫忙研究。」
一個不再造「時空」只能扭轉(zhuǎn)「時間線」的時光機?同時破壞所有時空的自己?翻閱手中一本又一本筆記,墨字飛舞,穿插預(yù)想,森?克拉特克和毒蛇快交換視線,不否認(rèn)這些新生真的「天才」,危險的突發(fā)奇想。
只能這樣,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是同樣的靈魂。丹尼爾?佩傑知道必須拯救的是自己共處,專屬這段深刻友誼,親口誓約的榎木?雷克塔。
「好吧,丹尼爾,你肯定很慶幸,認(rèn)識的人有個『變形咒天才』,還有,一個『水星處女座』。這讓成功率大幅上升。」
「最高八成,很樂觀。」
「是阿,你聽,你給我們委託怎樣的『爛』工作。」
不能外傳,魔法部肯定會阻止,而與「這件事」關(guān)聯(lián)又具備足夠能力,你可真抽中「大獎」。八成是誇張的數(shù)字,事實上即便是我……當(dāng)然,我是個「天才」,我當(dāng)然能做到,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哈!真可笑,拖越久難度越高,成功率越低,卻又得花時間研究。森?克拉特克不喜歡示弱,但小時逆轉(zhuǎn)咒本身就夠不穩(wěn)定,而這次完全不是小時,更不是時空,完全是得固定在同個時間線上『改變』……
看著暗自懊惱揉額的摯友,毒蛇用召喚咒拉來白板,拿起筆,開始思索若不先隔離到安全的時空,該如何讓後輩精準(zhǔn)到達正確時間點?
「不用過去的『正確』時間,我只需要『我』能記住這一切,無論要付出甚麼代價。」
如果忘記就沒意義,一切只會重來,或許榎雷不同,他深信靈魂,但我……丹尼爾?佩傑乾嚥,捉緊手中與最好朋友在倫敦的合照,他們唯一一張,也是「這次」最後一張合照。我相信你了,榎雷,但我,我不相信我自己,我需要「記憶」。
「這樣意義就不同了,丹尼爾?佩傑。如果你願意被『時間詛咒』,一切會簡單很多,當(dāng)然你還是得『等待』,但這會讓一切更容易。」
深刻的覺悟讓鐵灰色眼神閃過「希望」的亮澤,森?克拉特克將全熟記的筆記拋到空中,倏地抽出金黃美洲花椒木施展爆裂詛咒,同時變形讓粉塵化作星光,在彼此周遭連接成宇宙。嗓音嚴(yán)肅的撼起心靈漣漪。
「首先,我這裡不是指超過時限瞬間增齡五百年的艾蘿,那種雙向時間旅行的『詛咒』,而是單向時光的覆蓋加上詛咒。時間屋的緘默人肯定會發(fā)瘋我們在談?wù)撨@個,但,這是你的選擇,丹尼爾?佩傑,如果決定好挑戰(zhàn)『未知的恐怖』,就帶上這個從今天開始存取你的『時間』,還有至今及未來的所有記憶。就讓我們看看未來會如何。」
與最好朋友相似的白皙手拿出一個金黃的懷表,但裡面是「空」的,只用於儲存。所有的時間與記憶都將在裡面如宇宙深沉,如銀河閃耀。
「提醒你,過去沒人這樣嘗試,並非想不到,而是這從非有利的做法,沒人能知道自身會變成甚麼樣,詛咒的時間計算並不會多『公平』。或許化成灰,或許比艾蘿更慘。」
「或比死還慘。」
「對,聽毒蛇說的,那才是最糟的情況。」
淺梔子茶色的手握住那抹冰涼,凝視懷錶映照的自己。如果今天是榎雷,肯定會願意為我冒險。他證明自己的忠誠,是時候輪到,不,這並非交易和輪替,是我想證明。
「我不怕,我最擔(dān)憂的『未知』已經(jīng)發(fā)生,而也被解決。這次會不同,壞事肯定不會發(fā)生。」
丹尼爾?佩傑笑開嘴露出白牙,銀樹綠的彎髮搖曳,笑彎明亮璀璨的琥珀金雙眼。並非只是樂觀,而是深信一切安好。榎雷,這次誓約會被履行,請相信你也值得擁有專屬自願。
從今天開始就只剩忙碌充實的未來,命運未卜的新生,協(xié)助者森?克拉特克與毒蛇,他們共同密謀一場注定會被詛咒的計畫。
我們可真是群瘋子。森暗自恥笑,卻也開始躍躍欲試。
即便埋頭全心研究,但這些年丹尼爾?佩傑並未遠(yuǎn)離社交,他時刻檢查變色咒是否消除,同時聽著朋友們雖然迴避提及榎木?雷克塔的存在,然而暢談「夢境」與奇遇。引領(lǐng)艾薇?瓦林頓練習(xí)舞蹈的無形幻影,洛蒂?特納夢中總明媚盛開鮮花的原野,在羅賓?西斯?fàn)査柬f特落選魁地奇球隊時,未知粉絲寄來鼓舞重振精神的信件與全新的飛天掃帚,哈!羅賓那天可直接在禮堂跳舞慶祝,完全沒絲毫沮喪,而凱文?法雷爾也收到的屬於他的魔杖學(xué)筆記。
不想提,但甚至是柯爾比?弗雷也夢到童話般的魔咒教學(xué),當(dāng)然要名列前段不容易,不過也就幾次,對,榎雷,做得好,你讓弗雷渾蛋之一進步了。你知道,我可從不支持你這樣做。
費舍爾?弗雷和卡珊卓?沃雷?他們從不輕易向人傾訴,但……我們之間沒那麼帶刺,榎雷,你做了甚麼?哈,從那天我是唯一沒夢到你的人,這可真是……非常難熬。
但我會忍耐,這是我對你的誓約,誓約完成那天我們就能見面。
「記得向『我們』問好阿,丹尼爾?佩傑。」
密集的兩年又九個月,從霍格華茲畢業(yè)後特地回來的森?克拉特克與毒蛇,這次不再使用祕密溝通,而是親自來送行,就在那天丹尼爾與榎木分開的禁忌森林。
沒回話,丹尼爾只是揚起笑容,將重新設(shè)計整合的懷表拿起,鏡蓋映照的自己髮色幾乎恢復(fù)成紅褐色,然而那雙琥珀金仍灼灼耀眼,為了實現(xiàn)與不同朋友的誓約,榎雷這些年耗費太多魔力,太傻了。
不過,這就是你,我認(rèn)識的你……
「謝謝。」
略顯沙啞但比以往成熟的嗓音如此說著,拉起懷錶頂端調(diào)整時間的按鈕,蓋面自動敞開,飛散而出的所有時間與記憶將丹尼爾?佩傑吞沒在星光中,最終消散。
那一刻,丹尼爾想到的是,阿,是六月,而且是自己最好朋友的生日。榎雷,希望這一刻你有感受到我獻給彼此的「禮物」。
那天魔法部收到一縷黑息送來的魔杖,雖然刻得非常精美,但缺乏感知到就是個普通的樹枝。
沒人相信這曾是最強大的長老魔杖。
「我相信。」
哈利?波特拿起命運多舛的長老魔杖,知道那孩子的生命已到盡頭,完成規(guī)則,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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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覺醒衍生小說,那個新人正式,至少現(xiàn)階段完結(jié)。
思索很久,我想接續(xù)特別適合分入嶄新篇,另一段延續(xù)這一切的魔法旅程,同時也將會把這些孩子們經(jīng)歷提及的「暗流」持續(xù)發(fā)展,還未結(jié)束,沒那麼容易。
只有同個時空擁有同個靈魂,這是我的堅持。
經(jīng)歷就是經(jīng)歷,無法改變。
丹尼爾?佩傑是否趕上「他認(rèn)識」的榎木?雷克塔的最後時限,而時間詛咒是否會對他「公平」?
像森?克拉特克說的,讓我們看看未來會如何。
或者該說,彼此全新的「過去」。
對這感興趣的好旅行者,感謝觀看,預(yù)祝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