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什麼正人君子?:
那天我家老媽又和我談起關於「君子五美」之類的話題,聽完她所說的內容以後,我倒是直接給出了確定的回答:
「那我大概做不成君子,只會當一個普通的凡人。」
感覺老媽也是從挺久以前就已經很習慣我離經叛道的個性了,所以當聽到我這麼講的時候,他也是不表示任何評論的笑了笑,沒有表示什麼。
我還是必須說,如果是已經比較瞭解我的敘事風格的人,肯定也會知道我這麼說的目的不是讓人去真的去當個喪盡天良的惡人,我從不會把事情說得那麼極端,但是現在這個環境的客觀條件下,我也絕對不會要人去看齊那些人口中所講的「正人君子」。
早些年……很早很早以前,因為自己行事比較耿直的關係,所以在許多地方都吃了悶虧。
有些人可能很難想像,現在社會是真的有人會把一些無端的名號扣在別人的頭上,把那些名號做為道德綁架和良心譴責的藉口。
「欸你是XX耶,應該要更負責、要幫別人設想、要懂得禮讓、要謙和對人、要學會自省成長、要任勞任怨……」
總把那些聽起來就很繁瑣,很難完成的事情當作是一個名號的條件,直接套在別人的身上。
而那個名號通常只是一種受限的虛榮。
因為只有你做到了那些看似良好的品行,所以你才能承受得起那份名號所象徵的榮譽。然而那個名號背後所包含的,卻往往只是一種別人不想承擔所以經過包裝後朝自己丟來的責任。
只要有人去擔當起那樣的責任,他們自然樂得輕鬆看戲,甚至還可以藉機說說閒話、口誅筆伐,說這人這兒沒做好、那兒沒做好。那些事物實際上他們自己也通通做不到,但他們卻彷彿有著名正言順的理由去指責別人的不是。
假使從前的人還會用尊敬的態度去面對那些處事正直的君子;那麼現代人看待那些人的目光,或許反而是不知變通、好利用的傻子。
很多時候哪怕做了一百件無人知曉的好事,也抵不過一件被他人所誣陷的小事。正人君子的這個包袱,大多時候都太過沉重、也太過無謂。
我認為至少人應該為自己去想、為自己去選擇,而不是空頂著一個「正人君子」頭銜去限制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就算今天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仍然可以在能力所及的情況下去幫助自己認為重要的人、去堅持自己認為重要的事物、去批判那些自己覺得錯誤或離譜的事情,去對於那些不公不義的人嗤之以鼻。
我不必當什麼正人君子,也不必為了維護那種無謂的名號而拼命。
想起十二國記裡所講的那段話:
「人啊,真正感謝、尊敬對方時,會自然而然地低下頭。」
那並非因為那些名號和頭銜,而是發自內心的所生的念頭。
即使不是正人君子,那又何妨?
我依舊有自己的理,有自己的道。
做自己所認為該做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