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水面先是出現細微的波紋,一座與現實相同大小的雕像浮出水面,只是這次更清晰看見雕像的樣貌,那顆鑲嵌在中心的藍寶石反射出淡淡光輝,石像金魚宛如雨滴落下,在接觸到水的剎那瞬間成為剛才看見的魚群,兩人身上寶石的光芒微微閃動,魚群游到他們身邊時有意無意地繞開一條路。
「那寶石參雜不少顏色。」
「之前我記得你的箱子有帶過雕刻用的鑿刀,現在還有沒有?」
「是有幾把平口,但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瀾菲爾德才剛說完,卻聽見雕像上的鯨魚發出駭人的鳴叫,艾弗斯的半是摀著耳朵,同時身後鯨魚門被推開,幾具鯨駭伴隨強風湧入,兩人被連吹到數米遠,強風呼在臉上,鯨駭擺動身軀,地面頓時強烈晃動,瀾菲爾德見狀隨即打開手提箱尋找鑿刀,趁鯨駭游來前丟給艾弗斯,他自己迅速趴向地面,僅與游來的骸骨差不到幾寸的距離。
在鯨骸目標鎖定在瀾菲爾德身上時,艾弗斯緩緩匍匐到雕像前面,準備刺向寶石的鑿刀因為雕像的再次鳴叫而偏移,鯨骸像是有感應般往艾弗斯方向襲來,他壓低身段緊抓著雕像底部,但還是被尾部的骸骨掃到門邊。
「咳!瀾菲爾德,必須破壞那塊寶石?!?/div>
「艾弗斯你不要太荒謬!一把鐵做的鑿刀要怎麼破壞藍寶石?」
「在這裡就算是寶石也只是藝術品。」
瀾菲爾德不確定的那著另一把鑿刀上前,在下一波襲來前,艾弗斯點亮手裡的煤油燈,但內部的煤油已經所剩無幾,微光已經不足以讓它們畏懼,僅能讓它們稍稍偏移攻擊位置,瀾菲爾德抬手的同時,耳飾上的橄欖石發出比剛才更明顯的光芒,手上的鑿刀連續幾次下來硬生生把寶石砸出裂痕。
藍色的光芒閃過,幾隻鯨骸不停發出悲鳴,像是不受控制般傾倒,水面肆意濺起浪花,那四散開的骨骸不再擺動,空間再次回到死寂,兩人狼狽的坐在地上,對於剛才驚魂的事情依然歷歷在目。
「應該不會再出現別的東西吧?」瀾菲爾德問。
「已經把核心給破壞,目前藝術品是不會再出現任何攻擊性?!?/div>
艾弗斯起身摸向已經碎裂的寶石,等著最後的能量流向這星空與水面,周圍開始出現數個的畫面。
起初在工作室裡,是那位雕刻師面對設計稿的興奮神情,是日以繼夜的創作,也有拿著雕刻工具浮誇的演講,起初魚群現身在雕刻師身邊游動時那人的雀躍,接著是幾位貴族的賞識與交易。
後續又多了幾座雕像擺滿工作室,與藝術交流的雕刻家那認真又自在的神情,後來有些被人搬走,有些則留在室內,當有人指向這個雕像,雕刻師都會出面慌忙搖頭拒絕,魚群始終被留在原來位子,到了某個深夜,工作室滿是碎掉的石膏,燭光照應桌上散亂的紙張還有幾隻金魚游動到桌下,那裏有個微微晃動的模糊影子,但附近怎麼都不見雕刻師本人。
「該走了?!?/div>
「誒......不看到最後嗎?」瀾菲爾德輕笑道。
「結局已經非常明顯,現在先留給藝術品一些時間?!?/div>
兩人退離時,桌張的紙張被魚群推散,下面明顯有封拆開的信件,上面的藍色火漆章格外顯眼。
親愛的舒伯特先生:
感謝您幾年來對於公會的貢獻,近期那位伯爵的事對您的聲譽不良的影響,甚至這件事已關乎其他藝術者的權益,不得不取消您的藝術資格證,我們知道這並非出自您的意願,只能以此向您表達歉意,希望之後您能振作。
藝術公會上
幾天下來,他們終究還是低估藝術品的重塑性,經過將近兩個月的工程,瀾菲爾德已經率先回房休息,艾弗斯把最後的銀製底座鑲嵌上後,他長疏口氣。
「呼??總算是完成了。」
大理石的石像經不起河水的侵蝕,雖然石膏的接縫處痕跡依舊沒辦法掩蓋,但起碼已經與原來的樣子有八到九成的成相似度,他放下手上的工具看向窗外,天色逐漸變得灰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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