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與英雄科AB班的共同戰(zhàn)鬥訓練,作為特別參加者、參與了兩場競賽的心操人使帶著滿身的疲憊推開普通科的門。
「好久不見。」早就預見同學的到來,真知子盤腿坐在桌子上,笑著和他打招呼。
沒有想過教室裡會有人,而且還是請假好幾天的同學,「??好久不見。」心操人使先是驚奇於她難得取下眼鏡後的樣貌,連帶瞥見她的姿勢。不想對她的豪放言行做評價,他關心地問道:「前段時間妳都沒來學校,怎麼了嗎?」
「之前不是淋雨感冒?之後變咳血,送院後一連轉(zhuǎn)了好幾間醫(yī)院。」
她的態(tài)度實在太過於平靜,心操人使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是他太累產(chǎn)生幻聽了嗎?
她談起這些事的樣子不像是當事人,「就住院啊,沒什麼好說的。」她是真心不覺得這有什麼,生個病而已,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不過這次有去中央醫(yī)院,真的很大間喔!病房也是,裡面的設備也很新。」
實在難以理解,吐血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嗎?為什麼她可以表現(xiàn)的這麼不在乎?心操人使追問,「頂級資源不就在中央醫(yī)院嗎?那裡也沒有檢查出妳身上是哪裡有問題嗎?」
她模稜兩可地應了聲,「是呢,不過我在找的是優(yōu)秀的專科醫(yī)生。」不願繼續(xù)聚焦在這件事上,她轉(zhuǎn)而問道:「你呢?和英雄科打架好玩嗎?」她看向他,總是遮掩在鏡片後的黑眸脫去了緩衝,帶著看透一切的通徹。過於乾淨、過於直接,富有攻擊性。
心操人使還沒習慣同學古怪的答非所問,「??那不是打架。」他只是不自在地避開她的視線,「而且妳為什麼放學時間還在教室裡?」
「喔,我扭到腳了,」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上課,才剛回歸校園生活就又再次受傷的真知子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媽媽會來接我。」
比起自己的事,她看上去對他更感興趣。她執(zhí)著於將話題扯向轉(zhuǎn)科測試的事,「這樣你二年級會進英雄科吧?挺好的。」
一連串的信息轟炸和她過多的關注終於有了喘息的空間,稍微冷靜下來的心操人使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妳為什麼知道那麼多消息?」她不是今天才來學校的嗎?
「想想就知道了吧?」她笑嘻嘻地指了指太陽穴,「連這都想不通,那樣的人應該要擔心他的腦袋吧?你不也是一開始就知道嗎?」
「一開始,那是——」
沒有耐心的她直接打斷,「對了,你看見那個了吧?那個綠谷出久。匯聚著希望的人,」她似是感到不適地揉著太陽穴,突兀地停下,又繼續(xù)說了起來,「還有相澤老師,他真的很溫柔吧?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從以前就是那樣了。」
以前?什麼以前?心操人使注視著她興致盎然的樣子,只覺得她哪裡怪怪的——雖然她本來就是個怪人。但是,她平時不太會說到「其他人」的事,最常掛在嘴邊的不是「我」就是「老師」。
他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見不遠處響起簡訊提示音,「??妳在校內(nèi)用手機。」面露譴責,他盯著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瞧見媽媽傳過來的短短一行「妳可以不要再生病了嗎?」,真知子原本打算回覆的手指動了動,最終仍是選擇按掉螢幕。
「??心操同學,你能幫我個忙嗎?」
「我不會去和相澤老師要手機號碼。」
「不是那個,我早就有了。」頂著同學震驚的視線,她自書包裡拿出早早準備好的盒子,「之後能幫我寄信嗎?一個月一封就好。」她抽起單薄、印上風景照的明信片示意,「別偷看喔。」
「還『別偷看』,這種事妳不能自己來嗎?」「就是因為不行才會拜託你呀。」
她看了看他猶豫的模樣,正色強調(diào),「這可是很重要的!我也只有和你說而已!英雄會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吧?」
「??嗯。」心操人使覺得那句話不是這樣用的,但看見她難得認真的神情,他仍是勉強地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