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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魔法血脈與聖靈契約 (23) 安身立命之所

東宮太子 | 2023-04-21 19:23:24 | 巴幣 1008 | 人氣 585

連載中《魔法血脈與聖靈契約》
資料夾簡介
在這個由魔法所建構萬物的世界中,由鄭氏後人所建立的東寧帝國也跌跌撞撞地走入二十世紀。在國破家亡與世界秩序崩壞之際,少年少女們又將如何反抗自身的命運?

  「……還有什麼事嗎?」我轉過腦袋瞟了梧桐一眼。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為什麼改變了對我的稱呼方式?

  「如果是我猜錯的話還請見諒。但想起剛才核對您的個人資料時,發現您的外表和之前蕭家在『限歸令』中公告的『家族脫離者』特徵有幾分相似,而且還持有如此特殊的魔法道具。儘管名字和文告上寫的不一樣,但根據我的推測……您應該就是蕭家現任當主蕭士澤的妹妹,沒錯吧?」

  啊……果然還是瞞不過去嗎?

  說的也是,都經過了一個星期,當我還在凜音家閉門苦讀的這段時間,蕭家長女脫離家族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遍整個瀛北國,成為葉家上下共同討論的話題了吧!

  可是「限歸令」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又不是通緝犯或叛逃的家臣!

  一般像草冠六家這個等級的家族,針對離家未歸的家族成員,通常會向帝國境內的各大家族與政府機關發出「召還令」。固定內容大多是對家族成員採取安撫和慰問等溫情攻勢,然後請受文單位若發現該成員應即時回報並予以照顧,最後建議在外的家族成員於期限內歸還本家。

  然而限歸令和召還令這種規勸性質的文告截然不同。限歸是「勒令限期歸返本家」之意,一般面向屢召不回或叛變逃亡的家族成員,當主在向帝國的司法執法機溝進行備案後所發出的帶有警告性質的文告,具有法律與行政上的強制效力。

  如果收到限歸令的人仍不按文告中所約定的時間內返回家族,此離家行為將從家族內務轉變為惡性社會案件,等待他的便會是由中央政府發布的通緝令或逮捕令,屆時帝國的軍隊、警察、憲兵和秘密警察將全面出動,若在抓捕過程中被打死也只能算是「執法過當」。

  『妳身上流淌的血脈與家族密切連結,無論妳是否願意接受自己的命運,遲早有一天一定會回到這裡,因為這就是妳無法擺脫的宿命……』

  回想起兄長說過的話,我才理解了他的用意。

  好樣的,原來他所謂的「宿命」就是指限歸令嗎?不惜動用整個帝國的力量也要把我抓回去的意思嗎?哼哼哼,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服啊……才怪!這世上有哪個哥哥會為了抓妹妹回家而動用軍警憲特啊?真搞不懂他是瘋了還是單純的缺乏社會常識。

  「請問……您沒事吧?」

  梧桐對我投來擔心的眼神,在一旁的菖蒲也像是在看熱鬧一樣不停地朝這邊偷看,還故意裝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沒、沒事的,我很好哈哈……」

  既然已經瞞不住了,那要逃嗎?

  不行,逃不掉的。雖然這邊除了梧桐和菖蒲之外,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魔法初學者,逃出去應該不成問題;但這座訓練場位於葉家當主的居館白石龍館附近,警備相當森嚴,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把四周的警衛隊引來,到時候不用等到通緝令下來,我就會先被羽華大人的護衛直接殺死。

  就算僥倖逃出七星市,只要我的目擊信息被任何人所掌握,被抓到也只是早晚的事。

  可惡!難道我的離家之旅將要就此結束了嗎?

  好不甘心……可是現在要是負隅頑抗,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丟了性命。與其爭一時之長短不如先沉住氣,向梧桐她們坦承自己的身分,然後讓羽華大人的手下把我護送回蕭家,等到將來有機會再出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為自己僅僅一周的離家出走鬧劇畫上休止符。

  「沒錯,我就是蕭家當主的妹妹,限歸令上告示的家族脫離者。我不會抵抗,請妳們安全地把我送回蕭家,非常感激妳們。」

  我朝梧桐和菖蒲伸出雙手表示願意上銬並聽憑她們的安排,只希望她們不要對我產生敵意而有過激的舉動。

  唉,真的不想結婚啊,跟不喜歡的人共度一生什麼的想想就可怕……

  此時我的腦海中閃過了那位手持摺扇、身穿藍色長衫與雪白對襟褙子,談吐斯文但話語中卻充滿力量的優雅女子。

  抗爭嗎?我終究是沒能跨出那一步啊,不知道那位女士會不會對我失望呢?明明給予了我反抗之心,卻只剩下被扼殺在搖籃裡的獨立抗爭,想想真是可笑。

  不過我想這一切絕非毫無意義。儘管只有寥寥數語,但她確實點燃了我追求自我與幸福生活的渴望,我將要用行動向她證明自己也能擺脫命運的束縛,開拓屬於自己的嶄新人生!

  所以為了能夠再見到她一面,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死掉。

  當我鄭重地表明身分並對她們表示順服後,本以為會被當場制伏並受到嚴厲的盤問。結果梧桐和菖蒲兩個人卻面面相覷,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

  這個反應是怎麼回事?跟我想像的不一樣??!

  「那個,妳們剛剛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我說我就是……」

  「我知道的,您說自己是蕭家當主蕭士澤的妹妹。儘管您並未主動表明身分,但出於好奇心還是忍不住向您確認,而您也坦承不諱。若我先前的行為有得罪或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加擔待。不過就算您是草冠六家的成員,基於考試的公平公正原則,我們無法給您加分或其他優待條件,請您諒解?!?/font>

  「原來是這樣啊,我瞭解了……不對不對不對!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啊~真是的!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吧?怎麼搞得好像我很想被抓回去一樣啊?要不是她問起我的身分,我也不會選擇自首的。

  等等,我又沒有做錯事,這樣應該也不算自首吧?

  「難道您的意思是……現在就想要返回蕭家嗎?在試驗開始之前?」

  梧桐以一種百思不得其解的複雜表情提出疑問,她一定是把我當成怪人了。

  啊啊啊~不行,根本說不通啊~

  「?。α??!咕驮谶@時,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菖蒲忽然說道:

  「小薔薇是不是以為我們要按照限歸令上的告示,強行將她遣送回蕭家呢?」

  小……薔薇?算了,現在不是管這種事的時候。

  「唔?限歸令的用意是要求把家族成員送回家嗎?」梧桐困惑不解到。

  「齁呀~原來看似精明且無所不能的小梧桐也會有不知道的事情啊?呵呵呵,又知道了一個小秘密呢……呀啊啊??!別抓人家的衣服?。∵@套衣服人家縫了很久才做好的呀!」

  梧桐用力拉扯菖蒲胸前的蕾絲,嚇得她急忙掩住胸口並哇哇大叫。

  「我剛進葉家的時候由於身分低下,被禁止學習很多東西。如今羽華大人升任當家,為了能成為她的得力助手,我最近才開始研究家族的行政事務與具體細節,還望薔薇大人理解?!?/font>

  「喔、喔,原來是這樣……」

  「啊啊啊啊啊!破了!破了!蕾絲要被撕下來啦啊啊??!」

  菖蒲發出淒厲地慘叫,淚眼婆娑的她奮力掩住波濤洶湧的胸部,而梧桐撕扯衣服的手卻毫不留情,還能隱約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

  不過比起蕾絲,妳胸前那兩團都快要掉出來了,好歹用手稍微扶一下吧喂!

  「話說……可以請妳先放開菖蒲小姐嗎?她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font>

  「……呿?!?/font>

  即使看上去有百般不情願,但梧桐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倒坐在地的菖蒲頭髮凌亂且衣衫不整,她抱著自己的身體發出陣陣嬌喘。汗水與淚水浸濕了她臉上一部份的妝容,模樣狼狽不堪。

  「嗚嗚……小梧桐妳……居然對人家來硬的,嗚嗚……」

  「在下孤陋寡聞,能請薔薇大人跟我解釋限歸令是什麼性質的文告嗎?」

  「……」

  看著她身後梨花帶淚的成熟(?)女性,以及眼前這位對女性施以「制裁」的帥氣少女,不僅對後方的哀嚎聲不予理會,我甚至還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不要介意後面那個女人」的壓力……看來不能不選擇無視了呢。

  我將限歸令、召還令以及其他草冠六家發布的文告種類進行詳細說明,梧桐則一面專心聽我講解,一面從制服胸前的口袋取出小冊子不斷抄寫筆記。除了頻頻點頭和偶爾發問外,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嗯嗯,原來如此,沒想到光草冠六家發出的文告種類就多達三十幾種……之後得全部記下來才行?!?/font>

  「其實草冠家族一年發布的文告類型通常不會超過八種,比如這次的限歸令放在平時也是極其罕見的?!?/font>

  我之所以會全部記住,也是因為剛離開魔法學院不久,加上昨天以前還在惡補相關知識,所以能將文告的種類倒背如流;除非是專門負責處理繁瑣的文書工作,不然大部分的魔法師可能在畢業後兩年內就會全部忘光。

  看著梧桐對我投以崇敬的目光,我的內心五味雜陳。

  雖然能趁機展現自己博學的一面固然令人高興,可是這種自投羅網卻還不得不向對方解釋限歸令的用意,好讓對方把我送回家裡的行為,簡直令人哭笑不得。這是哪門子惡劣的玩笑??!

  「您說的我已經大致了解了,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前幾日我從羽華大人那裏接過您的限歸令,但她卻沒有要我對您進行抓捕,也並未向御恩眾與警衛隊下達任何逮捕命令。直到今天上午我離開白石龍館之前,都不曾聽說葉家已對您展開搜捕,所以才很普通的向您搭話?!?/font>

  「等等,如果照妳這麼說的話……羽華大人沒有要抓捕我的意思?」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儘管從身份上來講,士澤大人是統御蕭家的一家之長,而我只是一介護衛;但是從羽華大人的立場來看,我和士澤大人都是她的家臣。因此在下認為於公應該遵照限歸令上的指示將您送回蕭家,但是於私則考量到羽華大人的態度尚不明確,她似乎不打算配合士澤大人的要求。所以我也不好定奪……」

  面臨眼下的情況,單手抵著下巴的梧桐面有難色,看來她也拿不定主意。

  我比較納悶的是我和羽華大人素未謀面,在她就任當主之前也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她為何要冒著被蕭家責問與被其他家族懷疑的風險,也要無視限歸令呢?她明明才剛接手當主的位置,應該會急於爭取家臣們的認同,第一時間下令派人將我抓捕並送回蕭家,以獲得蕭家為首的其他家族認可。

  我想兄長也是基於這個原因,才會毫不猶豫地發布帶有強制效力的限歸令──他以自己在葉家內部的影響力來裹脅羽華大人。即使這種行為令人不滿,但也算是互相利用,對雙方都有好處,羽華大人不可能因為一時賭氣而做出這種決定。那究竟還有什麼理由……

  「我想妳們不用把事情想得太過複雜?!?/font>

  就在我和梧桐對羽華大人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時,從梧桐身後傳來一陣冷靜且充滿氣質的聲音。

  說話的人正是直到剛才還在哭哭啼啼的菖蒲,這時的她已經恢復情緒,只見她用牙齒扯斷針上的線,把梧桐剛才差點撕碎的衣服快速縫補完畢,然後將針線包塞入胸部並悠悠地站起身子,優雅的氣質與剛才彷彿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您的意思是?」就像早已預料到一般,梧桐面不改色地詢問到。

  「當小梧桐收到小薔薇的限歸令時,羽華大人有說什麼嗎?」

  「沒有什麼特別的。她只有叮囑我蕭……抱歉,薔薇大人可能會參加這次的魔法師資格考試,要我務必主持試驗的公正性,不得出現徇私舞弊的行為,就算考生是草冠六家的成員也要一視同仁。」

  聽到梧桐的答覆後菖蒲思索片刻,順口道出了一句「原來如此」,隨即露出一抹宛如參透箇中玄機的神祕笑容。

  「羽華大人向來心思縝密,她的深意我們不便妄加揣測。但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小薔薇可以不用回去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羽華大人並不打算把妳交給蕭士澤,這點我以人格擔?!?/font>

  即使沒有任何根據,但一聽到菖蒲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可以不必再回到那個討厭的兄長身邊時,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壓抑許久的心情終於得以釋放。

  「但是!」還不等我鬆懈下來,下一秒她卻突然提高音調,嚇得我心頭猛地一震?!钢嵝∷N薇究竟是會被妥善安置,還是過著膽戰心驚的流亡生活,就取決於小梧桐的一念之間嘍~」

  當菖蒲的話音落下後,我和梧桐的臉上都露出同樣震驚的表情。

  「這是什麼意思?」

  「一般草冠六家在發出限歸令後,葉家作為其主家,照慣例會盡全力配合搜捕和調查作業,但這種配合既不是義務更不是契約,只是君臣關係中的一種『默契』罷了;然而這種默契同時也是主家立威和家臣選擇是否親附的判斷標準之一,如今羽華大人既不打算配合交人,也不願意公開駁了蕭士澤的面子,打破現有的政治格局。所以才會請小梧桐負責安置小薔薇,她則對此事假裝毫不知情。如此一來蕭士澤也無法對羽華大人提出抗議了?!?/font>

  「可是羽華大人從未命令我安置薔薇大人……難道!」

  梧桐像是忽然領悟到了什麼,瞬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彷彿給予梧桐肯定一般,菖蒲點點頭接著說道:

  「沒錯,羽華大人並沒有直接對妳下令,而是讓妳確保試驗的公正性,對同為『考生』的小薔薇『一視同仁』──保護考生免於外力干擾影響考試過程也是主考官的工作吧?既然她自稱叫做『薔薇』,妳也並未查證她和蕭家的關係,只把小薔薇當作普通考生對待,妳就能以這個名義對她給予保護?!?/font>

  「既然如此,我只要將薔薇大人藏身於白石龍館附近的旅店……」

  「重點是這之後的事情,蕭士澤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裡,他在七星市、天興郡和領地海山郡境內都安插了大量眼線,大概不久之後就能掌握到小薔薇的行蹤。到時候他一定會向羽華大人討要說法,甚至煽動其他家族對葉家的不信任,進而引發騷亂事件?!?/font>

  菖蒲說得沒錯,兄長始終不甘心屈居於羽華大人之下,對她曾被流放的經歷也總是表現出輕蔑的樣子。萬一真的逮到機會給葉家添亂子,他肯定會這麼做。

  「到了緊要關頭,羽華大人很有可能會把責任全部甩在小梧桐的身上,主張一切都是妳的個人行為;而明白不可能僅憑這件事就鬥垮羽華大人的蕭士澤也會力主嚴懲『主犯』。即使深知有可能變成羽華大人的棄子,妳也要保護小薔薇的人身安全嗎?就算把小薔薇直接打發走,讓她獨自一人面對整個帝國的軍警追捕也是可以的喔~」

  菖蒲的語調再次上揚,臉上掛著嘲諷表情。雖然知道她是演出來的,但那種說話方式和欠揍的模樣,讓人真想直接給她來一拳。

  聽到這些話的梧桐臉上沒有一絲動搖,她神情自若地說道:

  「在下收到的命令是主持考試的公正性,我只會聽命行事。在下能有今日全都仰賴羽華大人的恩惠,即使這輩子獻上全部的忠誠也難以回報。如果這樣就能幫助到羽華大人,我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font>

  梧桐將視線轉到我身上,以堅定的口吻向我說道:

  「在下梧桐,從今天起將負責薔薇大……小姐的人身安全,試驗方面比照一般考生的權利,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請您多加擔待。」

  「喔、喔喔!哪裡哪裡,我才是。多謝閣下的收留。」

  面對梧桐的敬禮我連忙做出回禮,剛才一直看著她都快看出神了。

  能對主人獻上一切忠誠的梧桐在我看來十分耀眼,但這樣就更讓我好奇她所侍奉的羽華大人究竟是何等人物?她到底有怎麼樣的人格魅力,能讓菖蒲對她如此信任,令梧桐這麼死心塌地的追隨她?而她保護我的理由又是什麼?真是位神祕的當主大人呢。

  如果能成功通過試驗獲得魔法師資格,應該就有機會成為她的直屬家臣了吧?總覺得有點期待呢。


大家好,我是太子~

梧桐和菖蒲的互動意外地挺有CP感,薔薇也對素未謀面的羽華大人產生了興趣(儘管這時的薔薇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就見過她了),接下來薔薇會在魔法師資格試驗中遇到什麼呢?

然後昨天好不容易薪水下來了,但是又手癢敗了Insight這家的「肉感少女」系列手辦(對手辦有些許了解的應該都知道,這家廠子的品質堪憂,我真是犯賤奈何這家的官圖實在是太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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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亞爾斯特
哈哈!薔薇遇到貴人了!不過此時的她好像還不知道羽華是誰吧?
如果知道自己與羽華的緣分,恐怕會大吃一驚吧。
2023-04-23 21:09:17
東宮太子
薔薇果然還是太年輕了,沒能逃過羽華的千層套路[e12] 不過蕭士澤也是狠下心來要對付薔薇了,如果被抓回去可不是開玩笑的[e8]
2023-04-23 21:37:25
東宮太子
結果你也投羽華嗎?羽華好受歡迎[e38]
2023-04-23 21:37:50
亞爾斯特
哈哈,誰會不喜歡羽華呢?
2023-04-23 21:41:45
東宮太子
嗯,確實如此[e12]
2023-04-23 21:4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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