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牌,可以抓。」
「好,我跟了!」
瑪門選擇的賭場外表看起來雖然規模小了點,不過裡面的遊戲內容卻一點都不馬虎,兩人在經過一陣討論以及觀察後最終選擇了撲克當作起點。
瑪門坐下不過短短的一個小時,原本只有幾千美金的籌碼現在已經翻了好幾倍,看著那有如小山一般的籌碼瑪門忍不住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照這速度我想沒多久我們就可以退休啦,姊姊。」瑪門興奮的收下大筆大筆的籌碼整個開心到都要飛天了。
「我說,千冬小弟,你還記得我們的任務嗎?」千尋面無表情的穿過桌子直直盯著瑪門問。
「任務?什麼任務?」瑪門的回答讓千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雖然這答案跟她愈想的完全一樣,不過她萬萬沒想到瑪門居然會比自己更早玩瘋。
「調查!你這大笨蛋!我們不是來調查失蹤事件的嗎?你怎反而賭起來了,而且你這傢伙居然要你姊姊幫你出老千!這是詐賭啊!大笨蛋!」千尋激動的抓住瑪門衣領一陣怒吼,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幽靈,周圍的人大概都會被她這舉動吸引吧。
「不好意思,可以請你跟我們來一下嗎?」就在瑪門思考要如何安撫千尋的同時,警衛突然的出現在了瑪門身後,警衛表情嚴肅的拍拍了瑪門肩膀說。
「嗯?怎麼了嗎?」瑪門故意假裝不知所措,不過他大概理解警衛找他的理由,畢竟靠著千尋的幫助他已經從賭場那賺了好大一筆,賭場不可能完全不去理會他。
「稍微聊聊而已,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你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吧?」警衛手握著腰間的甩棍冷冷的說。
「好吧,我知道了。」瑪門思考了一下後決定還是先安分些比較好,如果在這裡鬧事對於之後的調查可說是完全沒幫助,雖然賭場之間多少會有聯繫,自己這樣贏錢的事肯定很快就會傳開,不過那些之後再想辦法吧,先處理眼前的問題。
「你看啦,被盯上了,你這大笨蛋。」一旁的千尋嘴看起來沒停下的打算,瑪門一邊聽著她碎念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籌碼,現在他比較在意的只有這些籌碼應該還能換錢吧?用幽靈出老千這事情正常來說應該是抓不到才對,反正在這種地方只有錢什麼事都能辦到,但是在那之前必須先想辦法堵上千尋的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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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滾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了。」警衛一把將瑪門從後門推出,雖然他嘴巴上這樣說著,不過表情看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他剛剛不是還差點要揍你嗎?怎突然像撿到錢一樣一個大轉變。」千尋不解的穿過後門看向逐漸遠離的警衛,這時候警衛連走路都是踏著一種愉快的步伐,感覺隨時都會跳起舞似的。
「雖然是警衛,不過說到底終究是來工作的,稍微塞點錢就能搞定了。」瑪門一邊整理著手提包裡面的鈔票一邊說著,原來瑪門為了減少問題的產生收買了警衛,反正這趟他也賺了不少,拿個幾千美金不算什麼。
「唔……,我可愛的弟弟怎突然變成如此黑暗的大人,姊姊我好難過啊。」千尋一臉無辜的看著瑪門說,她的口氣聽起來非常嘲諷。
「我美麗的姊姊大人不也幫了邪惡的弟弟詐賭嗎?我們應該是一樣的吧?」瑪門也不甘示弱的反擊了回去。
「不鬧了,所以接下來要怎麼辦?這裡也不能再進去了,我們贏錢的事情應該沒有被傳出去才對,還要找別家試試嗎?」千尋收起了玩鬧的表情,一臉認真的看著瑪門問。
「我在想,這事情或許真的跟賭場沒任何關係也說不定。」
「嗯?你怎知道?」瑪門的回答讓千尋非常困惑,他一口咬定與賭場沒任何關係,這甚至還沒調查出什麼就下的定論。
「妳忘了我的能力了嗎?如果目標是人類的話只要觸碰到的瞬間就可以完成讀取,雖然那警衛確實做過什麼骯髒的事情,不過關於失蹤的事卻完全沒有。」瑪門搔了搔頭說,不過是一個警衛的記憶就讓他如此斷定?千尋依舊不解。
「痾,你不多找幾個人試試看嗎?說不定會有其他發現。」千尋問。
「那警衛是這裡最大的黑手黨成員,而且別看他那樣,他的階級還算滿高的,跑來當警衛只是興趣而已,既然連最大的黑手黨都沒有關連,那賭場我想大概也不太敢亂來才對。」瑪門嘆了口氣說,如果是人為的就好了,自己不是戰鬥型的惡魔,千尋的靈力也還沒完全恢復,如果真的發生戰鬥的話就麻煩了。
「你也作了那個夢是吧?」突然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從瑪門身後傳了過來,瑪門慌張的轉過頭一看,一張充滿髒污且散發著一股惡臭的臉幾乎貼在瑪門身上,瑪門嚇的退後了好幾步。
「別這樣隨便貼在別人背後,你要乞討是吧?拿去,這些應該夠你用一陣子了。」瑪門為了省事,隨手從手提包裡面拿出了一疊鈔票丟給了眼前的街友。
「你也作了那個夢是吧?贏錢的夢……?」街友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鈔票笑了起來,他不斷的重複一樣的話,你作夢了吧?贏錢的夢,不斷的重複著。
「作夢?難道……?」街友的話引起了瑪門的注意,反正現在也沒可以用的線索,嘗試看看吧,也許真的可以從這人身上找出些什麼,瑪門這樣想著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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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頭來只是一個該死的醉鬼,早知道就不要碰他了,臭死了……。」瑪門一臉厭惡拿著濕紙巾擦手,現在兩人正坐在緩緩上升中的摩天輪裡,瑪門想反正繼續亂晃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進度,不如先讓千尋玩爽了再開始慢慢調查。
「剛剛那個人完全的記憶完全沒有可以用的線索嗎?」千尋不解的問。
「嗯,整個腦子都是毒品女人跟酒之類的,反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敗類,我找了一下他近期的也沒發現什麼好事,我看那傢伙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呈現酒醉狀態了,腦袋的記憶完全是混亂的。」瑪門無奈的嘆了口氣說。
「疑?可是你的能力不是直接讀取記憶嗎?那他腦袋有沒有東西應該沒差吧?」千尋想了想後問。
「就是爛到連肉體的記憶都是爛的,我還真的沒想過有人類可以爛成這樣子,感覺就像靈魂支離破碎一樣,那東西真的可以用人類形容他嗎?」瑪門整個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一個不注意又回想到了那街友的記憶,差點就忍不住要吐了。
「靈魂支離破碎,這是你第一次讀取人類記憶,沒錯吧?」突然千尋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眼神驚恐的看向了瑪門。
「嗯?某方面來說算吧,妳的記憶我是從那個家裡讀取的,至於利安雖然也有讀取了一些,不過那時候只是為了戰鬥做的最基本準備而已,怎麼了嗎?」瑪門看著千尋那眼神嚇了一跳,感覺千尋就像在害怕著什麼。
「我只是在想,也許那個人並不是自願變成那樣的,說不定他自己就是那個作過夢的人也說不定。」千尋說。
「原來如此,我懂妳的意思了,如果是這樣也許就說的通了。」瑪門聽完了千尋的話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要再多找幾個人試試看嗎?說不定也可以遇到其他一樣情況的人,我想應該不會所有人都被變成那樣才對,肯定有漏網之魚的。」
「嗯,就試試看吧,我一定會揪住那條小尾巴的。」瑪門看著地上那閃爍的燈火微微一笑,雖然現在依舊沒有任何實質上的線索,不過經過千尋的一點已經讓他找到了方向,只要方向沒錯那一定可以找出事件的主謀,瑪門如此深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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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小傢伙沒問題吧?」
華盛頓,利安跟達莉絲兩人包的像是木乃伊似的,四肢幾乎都用石膏包裹固定,不知道的人看到這畫面大概會以為他們被卡車之類的撞到。
「不然你想辦法站起來啊。」達莉絲賊賊的笑了笑說,她的情況不只看到的外傷,事實上她的內臟也因為戰鬥受損的不少,一邊的肺整個爛掉、胃上破了個洞,肝臟也整個破碎,要不是薩邁爾使用禁術急救達莉絲早就死了。
「要不是局長把靈力全用在路西法身上,妳以為我喜歡這樣躺著嗎?」利安輕輕的嘆了口氣說。
薩邁爾為了提高靈魂分割的成功機率,所以一口氣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靈力都用上了,為了施展禁術而消耗的靈力短時間內沒辦法自然恢復,再加上利安跟達莉絲已經接受過太多次的禁術治療,這對身體也是不小負擔,所以薩邁爾決定這次不用禁術讓他們自然恢復。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我們還是專心休養吧,沒人知道下一場戰鬥什麼時候會發生,現在小路又不在,科裡的戰鬥力整個弱到一個極點。」達莉絲臉上寫滿了無奈,那個克蘇魯可是被路西法簡單處理掉,自己居然搞成這模樣,到頭來還是只能依靠別人嗎?
「他們應該沒有跟妳說過這事情對吧?」突然利安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達莉絲一臉困惑的看向了他。
「事情?什麼鬼?」
「在你們把我喚醒的時候我不是有跟路西法碰面過,我們那時候是大吵了一架,他才會這樣躲起來。」利安想了想後說。
「疑?我是知道你們不合,不過我問了其他人,他們都說不知道,你也沒告訴過他們,所以你們到底怎麼了?」達莉絲問。
「路西法那傢伙起初是打算讓妳退出前線,她不想再看到妳身陷危險之中,畢竟妳說到底只是個人類,這場戰爭跟妳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
「疑?小路?他傻了啊?雖然是人類,不過身體早就被改造成人造神了,我可是連脈動都可以釋放啊,他是不是擔心過頭了?」達莉絲一邊說著一邊釋放出了一絲絲脈動,利安也因為這點脈動暈頭轉向差點昏了過去。
「混蛋,別這時候釋放脈動啦,我現在的身體可承受不了,妳是不是也想把我的腦子燒了?」
「痾,抱歉。」
「不過看了妳現在的樣子,我也多少理解了他的想法。」達莉絲停下脈動後利安馬上繼續說了下去。
「理解?你也希望我退出前縣是嗎?」達莉絲問。
「怎麼可能,讓妳退出反而才是最危險的,妳忘了黑山羊跟千貌最初的目標就是我們兩個,雖然現在沒有動作,不過沒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出手,讓妳留在科裡其實才是最安全的。」利安輕輕嘆了口氣說。
「你好矛盾喔,像個笨蛋似的。」達莉絲笑了笑說,她也明白利安跟路西法的想法,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說可以隨便退出的了,如果不把所有的神消滅那毀滅的就是這個世界,就算活下來也跟死了是一樣的。
「麻煩死了,想這麼多也沒用,反正只要把那些神全部消滅,就不用煩惱妳要不要退出前線這問題了。」
「看來必須要想辦法讓自己更強了,只靠現在的自己是不夠的……。」達莉絲看向了窗外那灰暗的天空,多久了?這片天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那美麗的蔚藍了。
「變強嗎……?」利安表情凝重的低語著,自己真的有辦法把神消滅嗎?這一戰讓他忍不住懷疑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