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最近好嗎?學姊我呢──』
「……不對。」
喃喃自語的校月奈將筆桿壓好,讓筆尖在在那行剛書寫完畢娟秀的文字來回拉動,塗掉這行文字後,她又開始在信紙上剩餘的空格,撰寫起其他的內容。
『親愛的坎貝爾小姐,蒂露妮溫家族的三女,您好──』
「嗯……」
在客廳餐桌上振筆疾書的校月奈揉著太陽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寫出這種東西,她把才剛寫完開頭的的信紙揉成一團,然後推到一邊,她又抽了一張新的信紙,搖著手中的筆,努力的想著應該書寫的內容。
『坎貝爾,最近我們都沒怎麼說話,如果妳有空的話──』
「啪嚓。」
聽到怪聲,校月奈低頭查看,不只是握在手中的筆斷成兩截只剩一半,寫到一半的紙張也裂開了。
「呼……」
扔下斷筆,看著沾滿墨水的手掌,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再看看桌上那疊被墨水污染而整疊報廢的信紙,校月奈冷漠的面上,又多了一層憂慮與煩惱。
「怎麼這麼難啊?!?/font>
將髒掉的信紙揉好,準備丟掉,校月奈才發現她的困難比自己所預料到的還要更多,面對已經被自己裝滿的垃圾桶,以及旁邊三包都是裝紙的垃圾袋,一像冰冷的的臉,也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情。
走到洗手臺將手清理乾淨的校月奈環顧空曠的客廳,她知道這棟屋子的主人目前不歡迎自己,而她賴在別人家裡製造出一堆廢棄垃圾的理由,就是希望能像那位小小的屋主表達自己的歉意。
校月奈自從被坎貝爾趕出房間以來,就鮮少與她對話。
不僅是坎貝爾不願意和她多談上幾句,也是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邁出第一步的她,最後能得出的結論就是,寫封信,塞入坎貝爾房間的門縫。
在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案後,接踵而來的往往會是新的問題。
道歉信、致歉函、問候卡、請安帖,能用的格式幾乎都用過了,試寫的紙張堆積如山,差不多的臺詞不斷重複,校月奈就是沒辦法製作出一張能安心呈交給坎貝爾的信件。
腦中雖有千言萬語,但面對她排斥的表情,想到她迴避的態度,她就會變得不知所措。
校月奈從來不知道,提筆會比提劍難這麼多。
如果那天晚上冷靜一點,也許就不會弄得這麼尷尬了。
但,校月奈也有個疑問,如果時間倒轉,再重複一次當時的狀況,自己真的能冷靜下來嗎?
浮動的情緒,引動雷光四溢,光是回想,那股想要破壞一切的衝動就洶湧如瀾,無論怎麼遏止,都無法壓抑。
「坎貝爾……」
喃喃的說著學妹的名字,校月奈摀住自己的臉,用力的搓揉她僵硬的面龐,小聲地像自己問著:
「我到底,是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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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一點話:
專門為校月奈的個人外傳,原本這系列沒有想寫多長,所以跳過很多,現在回頭來,還是稍微補一下好了,反正已經愈寫愈長了
先寫個序,晚點再補後面的,至於多晚,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晚點吧(誤)
那就這樣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