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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城邂逅的英靈】- 06 冒險者

JY | 2021-08-24 22:00:01 | 巴幣 10 | 人氣 251

連載中在地下城邂逅的英靈
資料夾簡介
「在地下城尋求邂逅是否搞錯了什麼」的同人小說。隨緣更新。

  自從奈特和里維莉亞做出約定之後,又過去幾天時間,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與恢復訓練,奈特身體上的不適終於完全消失,徹底地恢復健康。

  這段時間裡,奈特與里維莉亞做了一些關於「不殺的誓言」技能效果的測試,了解那把魔力具現化出來的劍鞘到底有哪些特性。

  他們發現幾個特點,首先只要奈特心中將某把武器視為自己所擁有,並且符合事實沒有其他擁有者,又或者奈特握起武器心中出現攻擊的慾望,鋒刃就會被魔力包裹。刀劍類武器會形成劍鞘,其餘武器則會形成透明魔力層。反之,奈特心中放棄武器所有權後,魔力會四處溢散消失。

  再者,當奈特握著武器時,不論是劍鞘還是魔力薄膜都會與他體內的魔力形成循環,當它們受到衝擊時,會消耗他體內的魔素,如果魔力結構被破壞或是魔力耗盡,整把武器就會徹底碎裂。

  奈特將方便取得的武器都嘗試過,當魔力形成劍鞘時,整個結構最為穩定,只要魔力不耗盡就幾乎不會被破壞。

  這樣的技能效果讓奈特決定還是以原先的半手劍當作主武器,但是這個決定讓奈特必須面對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他的武器傷不了人。

  的確,如果力氣夠大還是能用劍鞘揮出足以打傷對手的衝擊,但是所有關於劍的技術始終圍繞在鋒刃上,就算在某些特殊狀況下冒險者會使用柄端當作攻擊手段,也只是少數情況。

  最初的奈特不知道這對於近身戰會造成怎樣的嚴重影響。

  直到與芬恩和格瑞斯的訓練開始。

……

  奈特恢復行動後,為了鍛鍊身體並且不影響里維莉亞的計畫,會趁清晨時動動身體,做些不強烈的運動。

  這一天當他在中庭伸展身體時,巧遇正在披著晨光散步的芬恩。

「團長,早上好。」

「今天也這麼早阿,奈特」

「團長...昨天沒睡好?」奈特少見地看見芬恩臉上的疲憊,不禁問了這一句。

「沒阿,久違的睡了三個小時,出來醒醒精神。」芬恩晃了晃腦袋,笑著說道。

  奈特深知現在歐拉麗的混亂,也知道芬恩平時的繁忙,但是他卻幫不上任何忙,只能關心一句:「團長...注意身體阿。」

「呵呵,我會注意的。」

  當奈特準備開始慢跑時,芬恩突然提到:「對了,奈特。之前里維莉亞向我說過你想要進行近戰的的訓練對吧?」

  奈特點點頭表示記得這項里維莉亞之前的提議。

「那麼第一次訓練就定在今天下午吧,剛好最近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我們約在中庭吧。」

  利用有限駐地空間向上延伸的黃昏館,除了他們目前所在眷族大門與宅邸之間的小小庭院,其餘空間建滿宅邸與塔樓,為了讓眷族成員有能夠活動的空間,在主塔與副塔之間的第一層宅邸頂部勉強架設了可以作為中庭的平臺。

「真的嗎?非常感謝,團長。」

  奈特顯得非常開心,自己終於可以開始正式的鍛鍊。就這樣度過上午密集的讀書計畫與中午的用餐時光。

  他身穿活動方便的衣物,帶著包覆劍鞘的半手劍,來到與芬恩相約的中庭,並且看見等待他的芬恩與格瑞斯。

「嗯,來了嗎?這次我們想了解你現在的實力,之後訓練會由我跟格瑞斯其中一人輪流負責。」

「最好的辦法就是實戰了,我來做你的對手吧。」手持比他身高還長的木棍,芬恩帶著一如往常的笑容這樣說著。

  聽見芬恩的話奈特感到有些緊張與忐忑,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與第一級冒險者戰鬥,更何況還是僅次於都市最強「猛者」的洛基眷族團長。

  芬恩感受到奈特的情緒,便出言鼓勵他:「奈特,只要全力以赴就好。我會限制自己只發揮出下級冒險者的力量與速度,理論上你有機會打贏我喔。」

「奈特小子,挑戰強者的機會可不多見吶。」格瑞斯也在一旁說著。

  聽著二人的話,奈特緩緩活動了會兒身體,深呼吸一口氣,架起手中的劍。

「我準備好了。」

  格瑞斯退後幾步將空間留給二人,芬恩卻是顯得輕鬆自在。對峙的二人也吸引周遭所有人的目光。

  走在連接主塔與副塔的空中走廊,洛基與里維莉亞望著中庭。

「好奇的話為啥不去下面看啊,里維莉亞。」洛基不解地問道。

「我不想影響到他。」

「你真的不阻止他?雖然咱不是冒險者,也知道『會使用魔法的前衛』和『站在前衛的魔導士』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更何況他的目標不止於此。」

「他的天賦完全超越我們,洛基。」里維莉亞說出她與芬恩、格瑞斯對於奈特的評斷。

「雖然對手可能有手下留情,但是光靠不完全的技能與普通人的能力就足以與LV2作戰,這件事情有多麼異常妳應該能夠了解。不同於過去奈特迷茫的兩年,現在的他已經找到想要達成的目標以及適合他的環境。」

「如果他能夠掌握媲美我的魔法和能與芬恩、格瑞斯抗衡的近戰能力,甚至有機會追上那個怪物。」

「你是說奧它。」洛基猜測道。

「不,我是說『魔女』。」

「!!!」洛基原本為自己對奈特的期待已經非常高了,卻沒有想到里維莉亞將目光放在更高處。

「當然,這只是我對他的期望,也為他準備了特別的『禮物』。不過現在的他還差得遠,需要培養、歷練以及...」里維莉亞不再注視中庭向主塔走去。

「挫折。」

「嘻嘻!」

  洛基看了看中庭的方向,想到孩子們對奈特的期許以及自己所隱瞞的秘密,發出滑稽的笑聲朝里維莉亞走去。

   中庭裡奈特與芬恩的對峙被打破,奈特深吸一口氣衝了上去,雖然相比上次的戰鬥缺少魔力強行加速所產生的爆發力,恢復的恩惠也發揮出在下級冒險者裡也算得上非常優秀的速度。

  衝到芬恩身前的奈特朝他揮出上段「斬」,芬恩斜立長棍格擋,然而在碰撞間卻沒有想像中的力道傳來。

「洋攻嗎,還不錯。」

  如同他所說,下一刻奈特利用未出的五分力與碰撞所產生的反作用力倒轉武器攻向芬恩的雙腳。

「那麼這樣如何?」

  芬恩沒有理會向下襲來的武器,利用長柄武器的優勢,棍端由上而下朝奈特的頭頂而去。

「嗚。」

  芬恩的判斷反應與武器揮舞的速度超過奈特的預判,只好將半手劍由下而上擋住棍端,然而這一瞬間奈特卻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向後退了一步。

「直覺很靈敏,但是應對太過稚嫩。」格瑞斯見狀不禁評價一句。

  彷彿模仿奈特的最初一擊,芬恩利用奈特的力道旋轉長棍,棍頭再次襲來,雖然奈特退後的一步閃過這一擊,然而卻被芬恩緊接著的一腳踢飛。

「記住,退後雖然可以創造空間,卻會失去下一步的掌控權。」

  奈特喘氣間聽到芬恩的話,直起身應道:「是!」

「再來吧。」

  兩人再次交手,武器碰撞的頻率逐漸加快,奈特起初略微生疏的身手也逐漸恢復, 對於戰鬥的敏銳度也慢慢追上記憶中的自己。

  武器揮舞間揚起粉塵,四周圍觀的眷族夥伴也為眼前的戰鬥感到驚愕,或許身體能力與反應速度還在下級冒險者的範疇,但是展現出來的實力與韌性已經足以與第三級冒險者交戰,唯有格瑞斯跟芬恩早就對奈特的表現有所預期。

  技巧、謀略,甚至連奈特不了解的技能(直感),除了魔力以外,奈特拼盡所有來面對眼前的敵人,用上所有已知的劍技與體術來試圖打破對方的防守。

  但是他失敗了。

  格擋、卸力、反擊,芬恩僅僅是不斷重複這三個行為就將奈特的所有攻勢都化為烏有,甚至連雙腳都沒有離開原本的位置。

  奈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到此為止!」

  在奈特不敢置信的眼中,芬恩直接徒手接住奈特揮出的劍。

「感受到自己的不足了嗎?小奈特」格瑞斯到兩人身旁,看著脫力地坐在地上的奈特。

「技巧、謀略、意識...所有的一切都不夠...」奈特和緩後回應格瑞斯的問題。

「目前最需要面對的問題,你應該理解了對吧。」芬恩將手上奈特的武器立在他的面前,半手劍上包覆的劍鞘就算經過方才激烈的戰鬥還是沒有留下一絲傷痕。

  奈特神色複雜地望著它。

「我的武器,沒辦法給對手造成威脅。」

  奈特終於體會到「不殺的誓言」到底帶給他怎麼樣的難題。

  他曾經想過,就算沒辦法用劍鋒傷人,只要利用足夠的力量還是能夠對對手造成威脅,但是在與芬恩的戰鬥中,頻繁的武器交錯以及雙方互相受限的有效攻擊範圍,使他根本沒有機會全力揮出武器。

「沒錯,剛剛你也體驗到,失去鋒刃的劍對敢於取捨的敵人造成不了威脅,使對方可以不顧你的攻勢任意搶佔出手空間,甚至可能在一瞬間奪去你的武器。」

「老子也是頭一次看見有人會使用帶著鞘的劍進行戰鬥。」

  格瑞斯一邊說著,一邊從芬恩手中取過奈特的劍,緩緩加大力道嘗試把劍抽出來,但是就算他以遠超奈特的力量也是無法拔出劍刃分毫。

「好了,格瑞斯,你再用力的話它就要壞了。」芬恩從他手中接過劍,遞給奈特。

「如果你真的想要成為稱職的前衛的話,這是你現階段必須面對的問題。」

  芬恩的話讓奈特陷入沈思。

「現在想再多也不會得到答案,奈特小子,你最近先跟老子學習盾的用法吧,對了,你的技能可以作用在盾牌上嗎?」格瑞斯用他豪邁的聲音這樣說著。

「之前做過嘗試,沒有辦法。除了劍鞘以外,這項技能只會在武器鋒刃處形成不穩定的魔力結構,而且破損的話會害整把武器被破壞。」

「還真是麻煩的技能啊...怎麼跟小崽子一樣任性啊。」

「這或許也是一種前所未聞的特質啊。」芬恩對這個技能怪異的特點也是感到無奈。

「好吧,奈特,輪到你跟格瑞斯學習時,先學習各種盾牌的使用方法。」

「那輪到團長的教學時,我該做什麼?」

「我想讓你學會怎麼正確使用你的技能。」

奈特好奇地問:「『不殺的誓言』?」

「不對,是你的另一項稀有技能,『星之王冠』。或許它沒有其他技能那樣神秘,卻也是我最能夠給你指導的地方。」

  芬恩轉過頭對格瑞斯說著:「今天剩下的時間就交給我吧,這三天我還有時間來教導他,之後就拜託你了。」

「無所謂,那老子就先去忙了。」轉過身揮了揮手,格瑞斯離開中庭前去裝備庫做例行整備。

  目送他離去後,芬恩繼續說道:「奈特,撇除那些不利因素,你的近戰能力絕對不弱。除了過去的經驗與天賦之外,最大的原因就在於這項技能。」

「對於個人作戰,這項技能體現你在戰鬥中敏銳的直覺,也就是『直感』,但是就算能夠發現掌控局勢的機會,現在的你沒有能力把握住。」

「你缺少『手段』與『精準度』。」

  說到這裡芬恩突然讓長棍朝奈特的頭部橫掃,奈特下意識地後仰,卻被芬恩順勢抵住喉嚨。

「剛才的戰鬥中你的確常常預判到我的反擊,就像現在這樣,但是你會放任直覺去做出決定,隨著戰鬥僵持,沒有組織的動作反應將會成為對手誘導的最佳目標。」

「所以你缺少應對的『手段』。不應該直覺地做出回應,而是要讓它從你認知裡的應對手段中,找到最適合的選擇,如此一來,跳過思考的你將會在近身戰中佔據優勢。」

  芬恩的話讓奈特不禁反思過去的戰鬥,最為符合芬恩所描述狀況的戰鬥就是與柏德的交手,為了跟上自己超出極限的動作,當時的他完全將戰鬥交給直覺。

  奈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底對於那場戰鬥與柏德「勢均力敵」讓他感到沾沾自喜,現在想起來對方完全是在迎合自己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謀略與假動作。他不禁為自己的傲慢感到羞愧。

「另一件事,你需要完全掌控自己的動作。」看見奈特好像有所領悟,芬恩繼續下去。

  一邊說著,一邊不斷朝奈特揮出手中的長棍,但是這些迅如雷的攻擊完全沒有傷到奈特分毫,在即將碰到奈特前收住。

「既然你已經選擇劍當作主武器,那麼你就要讓它猶如自己的手一般操控自如,雖然這需要日經月累的訓練,卻是高等級冒險者對戰間或是在地下城冒險時不可或缺的能力。」

  芬恩收起武器,伸手遞給奈特,將他從地上拉起。

「首先從基本開始吧,架勢、走位、身體鍛煉,最後還有與我的實戰,打起精神跟上喔。」

  就這樣,奈特的下午被芬恩與格瑞斯的訓練所占滿,上午與傍晚的時光維持里維莉亞所安排的課程,雖然不是每次的訓練都能與三人見面,但是他們所留下的任務還是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奈特竭盡所能地完成每天的要求,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也逐漸習慣這地獄般的日子。

  就這樣日復一日,三個月過去了。

  雖然恩惠的能力值除了魔力以外沒有明顯的增長,其他所有的一切,不論是技巧、謀略、知識以及戰鬥經驗都與先前判若兩人。

  而在歐拉麗局勢方面,經過芬恩他們的努力,暗派閥的勢力受到一次嚴重打擊,只能藏身起來重新積蓄力量。藉著這次機會,奈特終於得到允許離開黃昏館。

  今天他要正式在公會登記身份,並且前往地下城進行首次的冒險。

  吃完早飯,在眷族夥伴欣慰的目光與里維莉亞的陪伴下,奈特終於跨出黃昏館的大門。(眷族夥伴以為奈特對暗派閥有所恐懼所以鮮少離開黃昏館)

  早晨的歐拉麗與夜晚的狀況截然不同,落日後的街道往往只有交戰的冒險者與邪教徒,居民籠罩在驚慌恐懼之中,躲在家裡,這也是奈特熟悉的景色。

  然而此時映照奈特眼中的是,知曉公會所公布的捷報,臉上掛著笑容的城市住民,路邊的攤販也趁著這段暗派閥崛起後少有的輕鬆時光開張做生意,為都市注入活力。

(這就是大家所守護的事物。)

  與夥伴共處的這段時間,奈特心中產生過去所沒有的共鳴,以前對於自己來說「正義」只是行為上所追求的榮耀,現在終於有了實質的感觸。

「走吧,奈特。」看著停下腳步看著都市景色的奈特,里維莉亞站在前方等著他。

  兩人沿著北大街走著,街上除了流動攤販之外,大多是與服裝相關的產業,在眾多種族共同生活的迷宮都市裡,各異的文化彼此碰撞與交流,而在這個北部城區裡可以找到保守卻華麗的妖精服飾、大膽且性感的亞馬遜衣物以及其他各式各樣不同審美所追求的美麗風光。

  除此之外這段街區也是大部分公會相關人士會選擇居住的高級住宅區。

  走了一段路之後,里維莉亞帶著奈特從一條分岔路右轉,轉而走向西北大街,也就是被都市居民稱作冒險者街的區域,這裏的商店主要面向冒險者。沿路奈特看見指向巷弄深處且有著三把錘子象徵的指示牌、印著光球與草藥象徵招牌的靈藥店,甚至在街角撇見駝著背身穿巫女服飾的老婆婆。

  最終,在穿過各式多樣的店舖後,奈特的眼前出現一座有著諸多象牙白柱子的莊嚴神殿,這裡就是位於西北大街的都市重要建築之一,公會本部「萬神殿」。

  雖然過去多次聽過這裡的大名,但是如此正大光明地佇立在此地,是奈特來到歐拉麗的兩年多來的頭一遭,他對這裡的嚮往不亞於位於巴別塔底下的地下城。

  過去雖然聽柏徳提過還是冒險者時期,在地下城的經歷,但是成為邪教徒之後大多無法穿過公會留守在巴別塔底層的稽核人員與衛兵,也沒有需要潛入地下城的意義。(註1)

  兩人穿過宏偉的大門,進到寬廣的大廳朝管理機構的窗口走去。

「蘿絲。」

  里維莉亞口中所稱呼的對象是一位有著美麗赤紅長髮的狼人,不過與其動人的外貌有所落差,她慵懶且提不起勁地看向出聲的里維莉亞。

「誠摯地恭迎您的到來,尊貴的『洛基眷族』副團長,里維莉亞女士,請問今日有什麼事情需要辦理。」單調無起伏的聲音富含禮貌的說詞,蘿絲完全不掩飾自己此時的不耐。

「你的語氣與臺詞搭不上啊,蘿絲。」

「主管規定,一定要這樣說我也不願意阿。」

「有問題的不是用詞是語氣。」

「你不是來這裡說教的吧,今天有何貴幹。」羅斯揮了揮手,不理會正經說教的里維莉亞,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奈特。

「唉。」見狀里維莉亞無奈地嘆了口氣。

「今天是帶新人來作登記,請你通知一下雷莫。」

  蘿絲疑惑地抽出桌上的一張羊皮紙。

「成員登記我這裡就可以處理,幹嘛找組長。」

「蘿絲。」

「!!」

  原先毫無幹勁的狼人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瞬間站起轉身面對發聲的犬人。

「組長好!我絕對沒有偷懶,也沒有想把他們打發走的打算!」

「原來你...算了,之後再找你算帳。」

  不理會沮喪的蘿絲,雷莫轉身面對里維莉亞。

「里維莉亞大人,與這位先生,請跟我到會客室商談。」

  而後帶領兩人來到後面的房間,房內有一張長桌與相對的沙發,三人相對而坐,雷莫從隨身的文件包裡抽出一疊紙。

「里維莉亞大人,這是公會長交代的文件,應他的要求我沒有看過裡面的資料。」

「羅伊曼人呢?」

「公會長交這件事交給我,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你不用替他辯解,他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里維莉亞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並且隨手拿起桌上的筆開始在上面註記填寫。

  雷莫為了避免看到內容,起身面向窗外等著里維莉亞。坐在身旁的奈特看見里維莉亞書寫的內容,這是迦尼薩眷族與洛基眷族共同提交的、關於那晚與奈特過去經歷的資料,里維莉亞正在確認並修改上面的內容。

「雷莫,可以了。」

「好的,里維莉亞大人。」他回到座位上將收拾好的文件放回包包,而後抽出另一張單獨的羊皮紙。

「這是冒險者身份登記表,請這位先生填寫。」

  經過這段時間的培養,奈特已經可以熟練書寫通用語,甚至連神聖文字都有一定的了解。奈特填寫著上面的資料,像是名字、年紀以及所屬眷族等。

  奈特自己已經記不清出生日期,只是大概知道自己差不多十歲多一點。

  完成表單,奈特便將它交還給雷莫,他請兩人稍等後便走出房間。

「這是公會的職責,這些資料只會讓公會長與大神知曉。」里維莉亞對奈特這樣說著。

「雖然羅伊曼那家夥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涉及公會與洛基眷族,他不會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與公會的利益。」

「放心吧。」

  里維莉亞的話語打消奈特心中的不安,兩人就這樣在這靜謐的氛圍裡等候著。

「失禮了,這是您的冒險者身份卡,請妥適保管。」

  回到房間的雷莫將一個金屬製的小吊牌交給奈特,這是公會統一派發的身份牌,只要在公會相關機構出示它,就可以行使冒險者的權益。

  奈特接過它,上面刻印著奈特的名字、公會的刻章與洛基眷族的徽章,一位雙手向斜下方展開、雙腳交叉而立的小丑。感受掌心的重量,從此以後奈特終於正式成為官方認證冒險者的一員。

  奈特將吊牌掛在腰間的皮帶,完成目的的兩人與雷莫告辭,徑直走出公會大門。

「做好準備了嗎?奈特。」

「是的,裝備也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斷重複檢查好幾次了。」奈特墊了墊身後的背包,並且摸了摸掛在腰間的劍。

「那麼走吧,接下來是今天的重頭戲了。」

  說罷,里維莉亞便帶著奈特朝城市中心那望不見頂的白堊高塔而去。

  奈特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跟上里維莉亞,朝自己的第一次「冒險」出發。


註1:我不想劇透,提醒原作讀者們,小說裡的那項「合作」還沒開始,時間點有興趣的可以考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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