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怎麼又一個月沒有發(fā)文了。理由我自己都知道,只有在這種時候會感嘆,時間過的是真他媽快。
還有魔物獵人是真的超他媽好玩。
不過,今天把我逼出來寫文的,是一首歌。珂拉琪的《萬千花蕊慈母悲哀》。
昨天下班掛著youtube看廢片,心血來潮就點了推薦影片上的一首歌,歌名叫做《蓮花空行身染愛》,封面是個二次元風格的中國姑娘。很快我就發(fā)現,不對啊這是首臺語歌,曲風相當日搖,主唱的聲線卻也很適合臺語。細品歌詞,嗯,是我喜歡的那種哀愁味兒。於是又點了珂拉琪的另一首歌來聽──這一聽,我知道「中了」。
中什麼去了?我的腦內啡直接開始噴射,微笑也止不住,過了好幾個月,又有東西能夠把我心裡那個洞給填上了。上一次這麼辦到的,是《尼爾:自動人形》。
感受很重要,我是徹頭徹尾的感性觀眾。觀賞的當下不會想那麼多,只要作品裡有能夠激起我情緒的部分,給分就直接從八分起跳。我不否認自己喜歡底蘊悲傷、晦暗的東西。傷痕是很重要的創(chuàng)作養(yǎng)分,最高端的喜劇往往也包裹著共時共感歷久不衰的悲戚。但是,要能從哀愁之中派生出一種獨特的香氣,這就很看我的腦波有沒有對到作者的心緒;我認為最接近的形容是,那是種對未經歷事物的傷感。我待在安全的心靈角落,把其他創(chuàng)作者焚燒痛楚過後殘留的餘燼當作養(yǎng)分,而那餘燼的質取決於作者的生命觀、生死觀,重要的是消逝之後留下了什麼。
《萬千花蕊慈母悲哀》,這首歌的背景大抵是臺灣威權統治時期,用遊戲來類比就相當於返校吧,單看歌名就不難猜出這首歌想表達什麼。我喜歡的是這三分多鐘的敘事,將畫面斷片經過慈母般的手藝刺繡進旋律裏頭,等著歸不來的人,心情被音符切分層層;臺語在這裡是真的起了畫龍點睛的效果,那份感情很深,很痛。中後段電吉他開始催落去,怨嘆的女聲竟然出了個嘶吼腔,這是一次昇華,也是從這裡開始餘燼飄出了芬芳。那是血肉糊出來的歷史,過往的亡靈有在此刻了寄宿的皈依,而我在這裡,為我沒有經歷過的事物傷感,這對我來說更勝於狂喜。
講這麼多,其實也只是想要有多一個人聽這團,哪怕只有一個人也好。
(PS. StreetVoice平臺上放的音質比YT頻道上傳還要好很多,所以補放個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