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新消息的過去了幾天,公孫翔明了戰況膠著不前顯得很是著急,在後院來回踱步。夏侯雲和田槶在一旁沙堆那蓋著小沙城,李桃則坐在石頭上替他們縫補衣服的破洞。
「大家,大家!我們有好消息了--」這時左仁和右易拿著一張書卷匆忙的跑了過來,臉上表情看起來都很興奮。
「怎麼,你們倆決定要成親了嗎?」雲胡說八道的回應。
「是和我們公孫子羿軍有關,猜猜看是什麼?」左仁完全將喜悅寫在臉上的追問。
「財力變得比以前更加雄厚了嗎?」李桃笑著猜。
「如果加上曹操的傭金和韓遂在寒冰要塞搶走的大筆錢財那的確是翻倍了,但不是--」右易搖頭道。
「有什麼出色的將領要與加入我們或同盟嗎?」公孫翔自己也猜。
「也不是,但和這方面有關。」右易再次搖頭。
「莫非是現有的軍中人士比起以往歷年來都還要更多,達到新高?」田槶跟著猜。
「沒錯,小兄弟猜對了!」左仁呼道:「藉著我們不斷的招兵買馬,把在總軍營內的所有人加上還在寒冰要塞駐守的將士們,現在我們全軍已到達總共三千七百一十五人了!」
他說完,忽然每個人都表情和動作都被凍結住似的。
「呃……所以呢?」雲抽動著嘴角乾笑道。
「很了不起吶!在咱們受委託前往隴城前有結算過,那時不過也才兩千餘人,現在足足快要到達四千名勇士在我們公孫軍的旗下了,不覺得這很威武嗎?」左仁蹦跳著解釋道。
「的確不錯,這對我們軍中所有人來說都是很值得驕傲的事。」公孫翔點頭溫柔的微笑道。「日後要是在隴城或寒冰要塞能繼續發展的話,我們一定還能更加強大的!」
李桃看了看周圍,好像很久都沒見到李殘了,便問雲:「夏侯雲,你這幾天有看到叔父嗎?」
雲小心翼翼的修飾著沙城,「他老人家身體越來越差了,走不太出房,估計現在又在睡著呢。」
她感到可惜的歎言:「真是,叔父年紀也一大把了居然放棄隱居休養,認了個懶惰傢伙當徒弟,還到處和我們這樣跑來跑去的身體一定受不了的。」
雲又道:「我懷疑他到底有沒有隱居過,他懂得事和他參與的事務讓我真的很好奇他以前是做什麼的。」
「叔父教了你不少事也給了你不少幫助,你應該多去關心關心他的。」
雲反駁,「你是他的義女,你是不是也該去關心關心他?」
桃更是不受氣的道:「平常我關心的可比你多了,只是最近為了你們的戰事變得忙於訓練而已--」
看著兩人又要爭吵起來,田槶和平的插話道:「不然這樣吧,子鷹哥哥和桃子姐姐現在一起去看看李殘爺爺如何?」
他們倆相視了一眼,馬上又賭氣的撇了開來。
敲了敲房門,發現門根本沒有關上後夏侯雲便將其推開並與李桃一起放輕腳步的走了進來。只見李殘躺在床上閉著眼,就連休息時表情仍看起來有些正經嚴肅。
「老人--」雲輕聲的呼喚他,想試試看他是否醒著,但無禮的稱呼馬上招來李桃的輕捶。
「叔父--」
反而李桃這麼輕輕一叫,李殘的眼很快就睜了開來,看見是他們倆後卻是緩慢而低沉的開口問道:「妳是誰?」
被這麼一問的她有些意外,理所當然地回了句:「我是桃子呀,叔父您還沒睡醒啊?」
他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夏侯雲,卻仍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一樣,過了一會後才醒悟道:「喔,是你們。怎麼,你們倆終於要成親了麼?」
「才不是!」夏侯雲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那個……這個……你最近身子還行嗎?」
李殘哼了一聲,「不太行,好像還染病了,估計活不過幾個月了。」
聽到他如此消極回應,他們倆都有些嚇到,李桃馬上說:「說這什麼話,叔父您的身體可是出名的不生病的,健康的很,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活那麼久也沒什麼好,而且我也開始和這小子一樣有點失憶了。」李殘道,「要說有什麼遺憾,也就活過那瘧疾橫行的那些年,身邊的人全都不一樣了。」
「不說那些,要不我去給您煎些藥?」桃又急著問道。
「不用,比起喝藥我還寧願快點死一死。」他拒絕道。「夏侯雲,牙盾用上了麼?」
「還沒用過,不過我也不太會用盾,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用上。」
「亂世梟雄姜阿古登場!」一聲熟悉的大吼從門外傳來,果然是他。姜古直接跳了進來,看到他們倆人圍在李殘床邊,馬上就皺起眉頭的問道:「你們這是準備要成親前先見過長輩嗎?也對,你們倆應該也就這老人可以當長輩了,不過如果雙方長輩是同一人還成得了婚嗎?」
「你不是應該要去練兵的嗎?」李桃反問道。
「我就是剛和一群跟小鬍子一樣腿短的士兵跑完才回來的,不過門外好像有個拿扇子的和一個單臂人在那鬼鬼祟祟,看起來有點可疑吶--」
「拿扇子……單臂……」雲想了一下,馬上就想出那兩人會是誰。
這時陶福也走了過來,在門口就對他們三名年輕人說道:「有外訪客蒞臨,將軍說是重客且有要事,希望各位馬上過去與之會合。」
「好,我們這就去。」和李殘簡單的行過禮後,他們馬上便離開房中,往軍營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陶福卻走進門內,看著李殘虛弱的模樣,忍不住也嘆了口氣說道:「李大人,請原諒吾人這才發現您就是當年的那個人,只因吾萬萬沒想到您居然還健在,只是隱姓埋名至此啊……」
李殘則閉上雙眼,只隨口回了一句:「人終究會老,能看到他們這些年輕人是可靠的已是萬幸之幸矣。」
「天意弄人,讓吾再次見到當年享譽盛名的您時,已是彼此都面臨遲暮之昏的時候……」
大門處,姜古、夏侯雲和李桃一到附近便發現到來的是韓研和侯選,他們馬上走了過去,行禮致意後就直接詢問是什麼事。
「大事不好啦!我直說了--」侯選壓低著身子,刻意變得小聲又著急的說道:「馬超越來越不信任韓遂,已經到了篤定他會背叛聯軍甚至將自己暗殺的地步,他們隨時有可能會先內戰起來,或有一方先行將兵馬帶走吞下使另一方便得無力又無助。」
「這聽起來不壞啊。」姜古道。
「壞!這要真分裂了,韓遂手執那樣神劍寶器必然會獲得較大的優勢,但重要之處便在此--」韓研激動的說著,「要是他真的逃出聯軍之外,那他就幾乎不可能再有被殺掉的機會!」
「有詐。」姜古皺著眉的回道:「我是對那個隨時會自己老死的老人頭很有興趣沒錯,只是這次感覺像是他們刻意要讓你們過去的。」
公孫翔訓道:「姜古,你想想要是他逃跑了,把神劍傳出去用來做更糟更壞的惡事呢?」
李桃倒是不明白,「什麼神劍?我怎麼沒聽說過--」
田槶小聲的回應:「只是一把普通的寶劍,原本在袁譚手上但後來被馬超和韓遂奪走了。」
侯選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目前在曹操那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大概要乘著成宜等人偷襲北方軍寨時順道逃走,那或許是目前能抓到他的最後機會了。」
夏侯雲問:「那他們什麼時候打算要偷襲北方軍寨?」
韓研回:「明日申時應該就會到了,侯選將軍會回到曹營去,我會陪你們一起去試著劫殺韓遂!」
翔立刻呼道:「那事不宜遲,各位趕緊去準備準備,明早我們就立刻出發前往埋伏!」
姜古抿著嘴搖了搖頭,再次插話道:「急什麼,這聽起來就像個陷阱,你們確定不再想想這是不是某些邊疆的白癡想出來的圈套呢?」
田槶好奇問他:「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我就是不認為他的會那麼輕易的就讓遠在曹軍的人知道他真正的動向,特別是楊秋、侯選這些幾個月前還和他一起吃喝拉撒的,他總不可能對背叛自己的人一點措施都沒有吧?」
夏侯雲也同意道:「我也覺得這事情突然的有些可疑,光是明日要出動的事今日才傳出消息這點就有點詭譎,要不我們再去查察這事的虛實?」
「你們多疑了,我們得相信侯選和楊秋大人所得到的情報。何況行動一定得快才能得到益處,要是抓到了韓遂還能逼他交出他搶走的錢,如此一石二鳥,豈不美哉?」公孫翔才想起若是將領們傾巢而出會導致營中無要人,因此順勢道:「姜古,既然你不放心那你就在這守著軍營就行了。我怕關西聯軍會派人殺過來想先報前阻礙他們的仇,你又是這裡除了我和左仁右易以外待最久的人,將士們也比較聽你的話,所以只能麻煩你了。」
「我先說啊,要是出了什麼事別怪我沒先提醒過你們,反正我不覺得這次出去會有什麼好事,你們最好也別去就是。」他認下了這份鎮守差事。
「李桃姑娘也麻煩妳了,我也有點怕姜古兄會控制不住,我是說他自己,妳就在他身旁輔佐他鎮守吧。」
「我?我特別訓練了很久耶,我也要出戰!」她憤憤不平的抱怨起來。
姜古走前又拉長語氣的說了句:「喂,還真沒人相信我的話?」
公孫翔笑著搖了搖頭後回:「我知道你常有擔憂,但我們絕不能錯失這大好機會。」
「大好個屁,你這抓住的叫做玩命的機會,別忘了之前有好幾次我向你提議你又不聽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
夏侯雲也點頭,「姜古說的不無道理,韓遂不對侯選和楊秋有特別防備還讓他們探聽到這種事實在有點誇張。」
「這次不一樣,我們有非常明確的證據與情報,不會有意外的。」
「你他娘哪次不是這麼說?別忘了我姊姊就是因為你的誤判才留在營地被那些狗雜碎殺的,這次你要再害誰死我發誓絕對會啐死你。」
場面頓時變得難堪,但翔還是向所有人繼續令道:「那麼大家快去準備吧,不論是抓到韓遂或者奪回寶物都是大功一件,振作!」
隔天,由於路途距離有些遙遠,公孫翔一早就帶著他們前往曹軍的北方軍寨附近潛伏,隨時準備要在看到持有神劍之人或韓遂本人出現後就殺出去。
他道:「今次我們分別行動,我與雲兄一起在與曹軍相會待命,左仁和右易一起往更北封鎖韓遂逃亡路線,田槶則和文泰與我們一起但只負責觀察周圍有無其他軍隊經過或者可疑人士行經就好。」
左仁回:「了解,那將軍您們務必保重!」
韓研也道:「知道了,要是有人來了我們馬上就告知你們。」
按照著翔分派的工作,兩名護衛便先行更加邁入北方軍寨後面的地帶探查,而其他四人則在寨外門口附近等待與曹軍人士事先交談。
寨門一開,幾名士兵見到陌生臉孔不免有些戒備,由翔先開口道:「這裡是曹軍的軍寨對吧?」
「來者何人?」他們馬上狐疑的問。
「我等乃是丞相先前雇用的傭兵軍團,軍令在此--」他攤開一書卷,上面果真蓋有曹操的印鑑。「我們有聞關西聯軍幾名大將今日將會突襲此處,且首領韓遂可能也會親率兵馬前來,因此想報丞相先前之恩,來祝各位一臂之力。」
「行,我帶你們進去見將軍。」沒想到那士兵意外的通情達理,很快的便帶他們進寨中,就連雲都有些訝異居然這麼輕鬆。
進到裡面,夏侯雲免不了又把兜帽拉下來想隱蔽身分,而公孫翔則是欣喜的隨著士兵走,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名身穿將鎧,頭戴厚盔的壯碩男人。
「將軍,這邊幾名是丞相曾經雇用過的傭兵軍團,他們說要幫忙我們逮下今天會來襲的關西聯軍。」
那人轉過身來,見到他們立刻豪邁的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想來幫助我們呢。」
公孫翔道:「公孫子羿見過將軍,但恕小的無禮,請問將軍您是丞相麾下的哪名猛虎大將呢?」
「我?我是夏侯淵,夏侯妙才啊--」
聽到是姓夏侯的,公孫翔立刻站到雲面前替他擋著,回道:「初次見到所向無前的妙才將軍,公孫某很是榮幸!」
他仍豪爽的回道:「哪裡哪裡,不過我這還忙著準備刀槍兵器呢,請在這稍待會,我這就去讓我的人先來招待你們。」
說完後他便先行走回帳中,公孫翔也點頭致意,見周圍的人的確都像在準備著戰爭一樣,看起來像是他們也早就知道關西聯軍今日將要來襲的事。
正當他還在想要用什麼計策來對付關西聯軍比較好的時候,夏侯雲突然拉起公孫翔的手就要往一小門口走去。
「雲兄,你這是在做什麼呢?」翔不解的問。
「快走。」他顯得不安又著急,腳步沒有停下來。
公孫翔忍不住輕甩開來,道:「我知道你暫時不想與夏侯一族接觸,但現在事關重大,是攸關到整個戰局的時刻……」
雲馬上打斷:「和那個沒半點關係,快點走……」
「兩位前來援助的大俠,請問你們要去哪呢?」背後忽然傳來不太友善的聲音叫住了他們,回頭一看,那些士兵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有的手上拿著麻繩,有的手上拿著鋒利的大刀。
「剛剛那人,根本不是夏侯淵。」夏侯雲看著周圍所有人,回應翔道:「我們中計了,這些人就是關西聯軍--」
「唷,小子還挺聰明?」那些人緩緩摘下頭盔,露出那些並非中原之人的面貌。「不過現在發現早就太遲了,你們已經完全在圈套中啦!」
「沒錯,我們就是關西聯軍,成宜將軍實在太過聰明,早知道你們聽到韓遂大人的風聲就會前來,便讓我們在這把你們給拿下。」那士兵驕傲的呼道。
這時門口被突破,韓研和田槶一起殺了進來,拖著一名滿臉鼻青臉腫的士兵向夏侯雲和公孫翔喊道:「不好了!這些人根本不是曹軍……」
「別進來!」雲立刻對他們吼道:「快回去找姜古,讓他們盡快派兵過來支援!」
「可是……」,「快走--!」夏侯雲再次的大吼,儘管十分不願意,他們倆還是只能馬上撤退,往總軍營的方向奔回去趕緊搬救兵。「待會開殺後你就找空逃出去救左仁和右易,他們更加深入一定有危險。」
「那你怎麼辦?」
「我擅長一對多,而且這些蠢子也不會強到哪去。」
「那就交給你了,我這就去找他們倆!」
說完後公孫翔便往寨門奔去,而夏侯雲則是一人擋住了通往門口的路,舉刀笑著面對所有敵人。
「小賊,你以為你替他截斷後路有用麼?他只是在利用你,現在你非死不可了!」那群兵卒對他挑撥喊道。
「你們這些小王八蛋,讓我給你們上上一課……」但雲卻是慢慢邁開腳步開始走向敵群,步伐速度漸漸的加快,「很多你牢牢記住直到死也忘不了的事情,都不是用你的肉眼看見的。」
一個箭步上前就殺入敵軍之中,一陣刀光劍影剎那間東閃西現,關西聯軍的伏兵反過來被殺的人仰馬翻,任憑幾十人的包圍網一時之間也抓不住他出刀又快又致命的白色惡魔。僅用著一把長刀和一把匕首,刀刀都是見血封喉,稍微一個不注意哪怕是快要砍到他的人也都反過來被擊中致命要害而瞬間陣亡。
但就在夏侯雲大開殺戒之時,從紛紛倒下的敵人身後他卻看到了一張恐怖的笑臉,從眼神至嘴角咧起的角度都讓他瞬間無法動彈--那時關中十將之一,李堪。
「你……」雲除了驚嚇,什麼反應都還沒來的及做出,李堪的破風大刀就直接從自己眉心中央劈了下來,即使他有立刻舉刀格擋也完全不敵其力之大,就被打落武器擊倒。
另一邊,公孫翔火速的繞開了軍寨前往了更北方原訂韓遂會逃亡的路線,當他抵達之時,果真見右易都被重重敵兵包圍了起來,卻不見左仁的身影。
「右易!」翔大呼一聲,隨後馬上拔劍衝了上去。
「公孫將軍--」右易發現是他立刻回喊:「小心,這都是聯軍的圈套!」
直接殺到了他身邊,翔先是急忙的問他:「怎麼只剩下你,左仁呢?」
右易也非常著急的回道:「他剛才被一名大鬍子將領抓走了,我想那是關西聯軍的將軍張橫--」
「那他們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但我想趕快逃出些人的包圍去找他!」
「不說了,先殺出去再談吧!」公孫翔舉劍和右易一起奮力作戰,努力的試著把不斷前來的敵人殺退,但右易本身武藝不精,心中又有著顆重石無法放下,戰鬥時顯得格外猶豫而屢屢遭到挫傷。
又過一會,敵人才有所減少。似乎是因為有部分人士正在撤退的原因,儘管公孫翔和右易的戰鬥激烈明顯減緩了下來,但內心還是十分的緊張無法放鬆。
「呔,那邊的流浪軍小賊,給本大爺看過來!」忽然,一旁山谷的高處傳來呼叫聲,他們轉頭一看過去,果真是那大鬍子張橫。
「張橫!」公孫翔馬上抬頭朝他那大喊:「我的人在哪?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早讓你們別來礙本大爺的事了,你們這些自以為正義的傢伙永遠學不乖,今日就是讓你們開開眼界的日子--」
張橫說完後朝旁手一揮,身邊的兵卒便將一人推了過來,仔細一看,那人便是他們正憂心著的左仁。
「左仁!」公孫翔和右易忍不住直接放聲大呼道:「喂!你們想做什麼--」
「將軍、右易!不要管我了,你們快逃,趁現在還有機會的!」左仁的手腳都被縛住,但仍關照著山崖下的他們喊道。
此時張橫又囂張的對他們說道:「來不及了!你們也不可能逃走的,但本大爺就是要你們看看,敢讓本大爺嘗到戰敗滋味的下場!」
右易這才發現,左仁不只是手腳被綁縛,就連脖子上也被套了圈繩索,他更是驚慌失措的喊道:「等等!你們要幹什麼--不、不……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拜託不要啊!」
「呵呵,下輩子記得別再來干擾本大爺啊,去死吧!」
張橫一聲大罵,長劍舉起,直接從左仁背後無情的刺穿他胸膛--「嗚!」
那一瞬間,一切彷彿都改變了,在右易的眼中,那令他完全不敢置信的畫面,徹底的粉碎了他心中所有的道德、感知、以及希望。
「交給你了……」
鮮血不斷湧出的左仁,以欣慰的眼神看著下面的右易,用最後的力氣以嘴形對他說完這句,隨後就被張橫一腳踢下崖邊,整個人被懸吊在山谷之邊,死狀甚為悽慘。
「左仁!」公孫翔驚訝的大喊。
瞪大著雙眼,完全說不出半個字也闔不上嘴,刀也掉落在上,右易就這麼看著被穿刺又被吊死的左仁,眼眶溢出了極為悲憤的眼淚。
「呀啊--!」
那不是吶喊,那不是嘶吼,那是完全出於極度悲傷與純粹忿恨的撕心裂肺。右易霎時完全失去理智,重新撿起自己的刀後便連續把十數名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敵兵人頭給砍了下來,隨後往不知何處的放向狂奔而去。
「右易!」擔心著他的翔雖是呼喊,但見右易已不回頭的衝出視線範圍,同樣處於哀傷的他也一陣怒意頓起的提起劍再次衝入敵兵之中,試圖用更多人的血與頭顱祭祀無辜受死的左仁。
只是寡不敵眾,即便翔再怎樣努力接連殺敵奮戰,最後還是被重重敵陣所擊敗了下來,下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