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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鮮血、寒冰、與鋼鐵》--第七章-07-七月七日

K.I | 2018-11-30 00:26:00 | 巴幣 6 | 人氣 738



  「妳聽過牛郎和織女嗎?」

  「你是說村子裡放牛的男子和在家織衣的女子嗎?」

  「妳要這麼說也行,不過不是那個……」

  午夜之時,夜空只有少少的星光在微微的閃爍著。裴玄和姜古靠在窗旁,難得的靜下來一起欣賞著夜幕。

  「以前去中原的時候我有聽人說過,很久很久以前,有對就叫牛郎和織女的男女,他們因為成天遊手好閒不幹正事,所以被天上的老天爺變成星星,且強迫他們一年之內他們只能相見一次,非常可憐,而今年的日子就在後天晚上。」

  「我好像有聽過類似的故事,只是似乎不像是你這麼說的吧?」裴玄忍不住笑。

  「我也不懂,世上有那麼多不幹正事和幹盡壞事的人都沒被老天爺懲罰,這牛郎和織女啥都沒做只是懶了點,甚至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被變成星星了,還真夠狗蛋的。」

  「哈哈,這話說的可真好--」她又笑了。

  「其實是因為小時候我姊姊每天都工作賺錢,那時候幾乎只有半夜才能見到她回來,回來的時候也都累壞了幾乎不和我說話,但每年到了這時候她就會乞假帶我去村口買肉吃,然後我們就會就一起躺在草原上看著天上那兩個閃來閃去的星星,聊著天、哼著歌、有時還會吟著詩的過上一整夜。」姜古動起了似乎定住已久的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後說道:「只可惜後來她走了,我還是會自己去買肉然後找個屋頂或空地看著夜空假裝她還活著,不過去年我突然開始自己一個人覺得無聊了,這麼說來妳要不要……」


  聽著姜古十分難得的對自己的過去侃侃而談,裴玄聽得很是專心,但他卻把話說了一半忽然就停了來,裴玄立刻轉頭過去看向他:「嗯?」

  只見他表情十分震驚,瞳孔甚至有些放大,一動也不動的看著自己。

  「我要不要什麼?你……還好嗎?」她更靠近了姜古,姜古則顯得更是訝異。

  「妳……妳原來是長這樣的嗎?」平時瘋癲的他此時居然說話還會有些結巴。

  「你在說什麼,我受傷的是身體又不是臉--」她說著說著還露出了微笑。

  在姜古眼裡,他似乎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裴玄的面貌,總是將她以一個比自己矮小的存在記在腦中。直到方才想吐露出好感時才於靜下來的狀態(tài)看到她的側臉,又瞧清楚她的正面和她的笑容,內心所受到的震撼更是強大。

  他從以前就沒發(fā)現(xiàn)過她一直存在的天仙之貌其實是如此的美麗動人,也曾查覺到此刻所聞到,當她靠近自己時所散發(fā)的一股誘人芬芳。


  「好漂亮……一點歲月痕跡都沒有,這真的是快三十的女人嗎……」

  此刻,除了激烈的戰(zhàn)鬥和極端的憤怒外,第一次有一名女子能使他的心臟感到如此的衝擊。


  「我是說……如果明天晚上沒別的事……要不我們一起……吃點東西……然後看星星?」他支支吾吾地終於說完一句完整的話,但說完後眼睛瞪得更大了。

  「喔--可以呀。」她點了點頭,又露出了那迷人的笑容,「又不是多大的事,直接說不就行了麼!哈哈--」

  「呃……我腦子現(xiàn)在有點不清楚,明天見!早點歇息!」姜古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已經要難以脫離裴玄的外貌,他馬上把頭硬是撇開,然後往自己的房舍奔去。

  正想伸出手叫住他的裴玄還來不及拉住他,甚至來不及開口,他就這麼一溜煙的跑掉了。

  這時候窗旁的一個小櫥子忽然自己打開,裴玄馬上被嚇得大叫又後退好幾步。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夏侯雲(yún)莫名其妙的從裡面滾了出來,只見他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我吃了郭傲的餅在躲他,結果裡面太暖和舊不小心就在睡著了……」


  然而,不遠轉角處,姜古貼著牆一手摸著自己的心臟,另一手摸著自己的頭急促的呼吸著,而田槶則在一旁替他搧風。




  翌日,金風玉露、清爽秋晨。一大早還沒到晨練的時間,忽然就有一陣接著一陣著急的呼喊喚醒了客舍內的所有人。

  夏侯雲(yún)和姜古最先被吵醒,兩人迷迷糊糊的從房裡走出來說道:「吵死人了,韓遂打過來了嗎--」

  「是李榮!她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回來了,我原本以為她只是去城裡買些東西而已,結果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李桃著急地喊道。

  「我聽說你們村長有在寄信來,她大概是怕老人家身體負荷不住先回去照顧他了吧?」雲(yún)揉了揉眼後說道。

  「榮榮不會不告而別的,一定是發(fā)生了什麼事!」在他一旁的李夏也跟著喊道。

  「各位……」公孫恰好走進大堂裡,手上拿著一疊信紙,「我大概知道李榮姑娘會在哪了。」然而他的表情卻不是很開朗。

  「在哪,她去了哪?」李桃著急的追問道。

  「這些信都是她藏在房裡的,之前我問過她,她卻只說是村長派人寄來的。直到方才我發(fā)現(xiàn)後把這些信打開來看,發(fā)現(xiàn)十封有八封都是程銀寫的恐嚇信,內容全是寫著遲早要將李榮姑娘得到手,或者要求李榮姑娘主動獻身否則會將使出殘忍手段的威脅。」公孫翔認真的說道:「昨日我也派人去城裡調查了,剛才接到回報,情況很是不妙,她似乎真的被程銀擄走了。」

  「什麼!」所有人都無一不驚呼道。


  這時裴玄也奔入堂內,著急的喊道:「有程銀的消息了--他剛才在城裡對著公孫將軍的人放話,說要李榮身邊的親人全都在申時前到城裡的一間酒館,否則就要讓我們此生再也無法見到她。」

  「程銀……」李桃握緊了拳又咬緊了牙,憤怒和不安一下子就衝到了頂端。

  夏侯雲(yún)立馬呼道:「那還等什麼。裴大姊你帶路,姜古、桃子,我們一起去把你家小妹救回來!」

  「且慢,這有可能是關西聯(lián)軍所設下的陷阱……」

  公孫翔說到一半?yún)s被姜古打斷:「我們有人的親妹妹可能被一個淫蟲下手了,這時候還管他是不是陷阱,我們作為同伴不是應該先出手幫忙嗎!」

  「好吧,但請務必小心,現(xiàn)在是必要時期,不要做出任何會破壞戰(zhàn)局計畫的事。」

  「那種事再看再說再商量,走了!」

  隨後裴玄便領路,帶著夏侯雲(yún)、姜古、以及最為掛念的李桃前往傳聞中的酒館所在的潼關城。




  加緊趕路,方至午時他們便行至城內卻沒什麼人的荒涼處,那裡只見一間破舊待重整的荒廢酒館。

  眾人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相信了裴玄的領路,最後也由她替他們推開大門,走進了這間看上去就危機四伏的可疑之屋。


  「喔,你們果然來了!」一進門,坐在館內正中央,擺著長桌大席又坐在主位的,便是那滿面虛偽笑容的程銀,「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呢,也幸虧李榮姑娘在遇到我之前有你們這樣不死心的人保護著了。」

  李桃立刻站出來激動的大聲喊道:「程銀!李榮在哪?你對她做了什麼事?」

  「還在這呢。」他拍了拍手,一旁的隨從便從暗處拉出手腳被綁住,口被塞麻布,披頭散髮渾身骯髒的李榮,「李榮姑娘可被我伺候的好好的,不過你們放心啊,我的人可沒對他做什麼下流的事--因為那是我要對她做的事。」

  「你……」李桃怒得提起刀就想上去殺死她,但見一旁還有非常多他的兵卒,裴玄立刻把她給擋住。

「還請諸位冷靜,我放消息請各位來,除了想確認李榮姑娘身邊的人都是些講義氣的好人外,還是來弄個名正言順的。」他將手上的燭燈放在桌上的兩張紙中央,說道:「如你們所見,在我面前的桌上覆蓋著兩張寫著不同字的紙,一張寫著『留』另一張則寫『走』,若是你們選到了『留』,李榮姑娘就隨你們回去;但要是選到了『走』,那李榮姑娘可就得隨我走,成為我的戰(zhàn)利品而你們再有異議則殺無赦。」

  「你這成日淫亂的假仁假義小人,怪不得名字叫做成淫!」夏侯雲(yún)死著眼神罵道。

  裴玄只觀察了一會便提出:「我想先看一下那兩張紙翻過來,是否寫著不同的字。」

  只見程銀露出自傲的笑容,「我說這兩張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你想要我翻開我偏不。怎麼?不甘心不願意挑戰(zhàn)的話,也算是放棄贖回李榮姑娘囉?」

  「讓我上去砍了這個噁心的傢伙,我忍不住……」姜古也拔出獵刀就想上去把他砍成肉末,但一樣被裴玄擋了下來。然而在裴玄阻止他向前而觸摸到他的胸口時,他不知為何突然就從激動的反應轉為毫無表情。

  「我還有個要求,我要讓那個小子來選。」程銀伸出手指向夏侯雲(yún)。「我懷疑你很久了,上次見面你就對李榮姑娘反應特別大,明顯就對她有所不軌!我就要讓你親自來見證你把李榮姑娘輸?shù)舻囊豢蹋?/font>

  雲(yún)不悅的抿著嘴,但只得照他的要求向前,坐在主位對面並看向桌上的兩張覆蓋之紙。此時所有人,就連同李榮都在注視著他。


  「你確定,這兩張紙有一張寫著『留』,一張寫著『走』嗎?」

  雲(yún)是開口這麼問,但其實從燭燈的照耀下,兩張紙的紙背都已經透出相同的「走」字。

  「當然了,我說這兩張寫的字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但你只能選一張,而你也不能先翻開來看,反正不管你怎麼選,我絕對都能贏。」程銀身體向後傾的放鬆坐著,明顯已經勝券在握。

  氣氛十分凝重,夏侯雲(yún)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了李榮的安危。儘管選哪一張都是必然的敗北,經過短暫思考,雲(yún)還是將手拍在了左邊那張背後透出「走」字的紙。

  「我選我左手邊這張。」

  「呵呵--」看他選定了一張牌的,程銀露出了更誇張的淫惡笑容。

  這時,夏侯雲(yún)做出了令所有人訝異又不解的行為--他忽然把自己所選的那張紙直接揉得極糊又撕成兩半,但完全沒有將紙上寫的字露出來給任何人包括自己看到。緊接著又將揉爛的紙放在燭火前使其燃燒,很快的火焰蔓延至其全部最後給燒成了灰燼。


  「好了,那麼另一張就是我不選的了。」最後,雲(yún)露出了得意的燦笑,把右邊那張紙給翻了過來,只見上面寫著個大大的「走」字,他才又說道:「你剛才說這兩張絕對不一樣吧?那既然我不要的這張寫著『走』,那我剛剛選的那張肯定就是『留』了。」

  「你……你他娘的耍詐!」詭計被破解的程銀立刻惱羞成怒的指向夏侯雲(yún),「殺了他們,把他們所有人都殺光!」

  「這裡是曹軍的領地,不服輸可沒人罩著你啊。」雲(yún)馬上反應過來,直接翻桌倒向程銀那,然而程銀動作之快早已逃跑出一段距離。


  沒一會程銀的手下便全都拔劍要來捉殺他們幾人,就在李榮又要被帶走之時,雲(yún)即時掏出手弩射中她身旁的人並第一時間與李桃一起衝過去將其解救。姜古也馬上甩出爪子就迎敵應戰(zhàn),但他難得顧及有傷在身的裴玄而沒有直接衝入敵陣中,只是在外圍一邊解決掉試圖攻擊雲(yún)和李桃的敵兵。


  注意到自己可能會拖累眾人,裴玄選擇拾起地上的劍一同加入戰(zhàn)局,但不料才出戰(zhàn)沒多久,不久前所受之傷的又開始隱隱作痛,發(fā)現(xiàn)此情況的姜古再次站到他身旁。


  「呀!」一名敵兵從裴玄背後要劈斬下去,正當她回過頭時劍揮下,而驚覺她遇上致命危險的姜古此時雙手皆被敵兵纏住。


  下一秒,那把劍確實的砍中了,但並不是砍在裴玄,而是姜古直接把她撞開,以自已的肩膀硬是吃下了這一砍。不只是看見此狀的雲(yún)與桃感到驚訝,就連揮劍的敵兵也被他此舉嚇到。


  然而扎扎實實中了這一劍的姜古,卻只是輕輕的轉過頭對被嚇到的裴玄露出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溫柔微笑。

  「小心點啊--」那一刻只有一瞬間,但卻感覺如此漫長。回過頭去姜古馬上一刀過去就把那人擊殺,隨後自己整個人立即不支跪倒在地。


  「人救到了,快回去吧!」李桃和夏侯雲(yún)見不可再戰(zhàn),大聲呼喊後就停止繼續(xù)與敵人交戰(zhàn),兩人一起扶著李榮,而裴玄二話不說馬上過去使勁的撐起姜古,忍住自己舊傷的痛與他們一起往大門的方向逃了出去。

  程銀的手下雖然一路追著他們,但他們逃出館外,到了有曹軍官兵之處後便不敢再任意妄為,雲(yún)與姜古一行人逃出酒館後就這麼一路成功的往總軍營回去。




  傍晚,夕日低垂,橘紅色的陽光照耀著關中大地。在公孫軍總軍營的大廳內所有人,除了在療傷的姜古外都聚了在一起,但氣氛卻不如以往那樣高昂活潑,反而顯得有些沉重。

  「這裡果然還是不適合各位呀……」翔坐在主席位微微的嘆道:「到底讓女孩子們冒險來幫忙,還是本將我的疏失。」

  「別這麼說。」李桃說道:「是我們自己要硬要跟過來的,不怪將軍你……」

  李榮突然站起來,低垂的頭也抬起的說道:「造成各位困擾,還讓姜古兄受傷確實是我的不對。我願意回到寒原村,以示對本此事件的負責……」

  「這怎麼能怪妳,是程銀那傢伙……」夏侯雲(yún)沒說完,突然就感覺到李榮堅定的意志。

  「本來我就不如姊姊能夠作戰(zhàn),原想替各位做安家之援,如今卻又害各位操心,再加上村長他老人家也確實生病需要有人照顧,因此我心已決,我必須要回村子去。」她堅決的說道。

  「榮榮如果要回去,那李夏也要跟著榮榮回去!」李夏也站了起身說道。

  「兩位姑娘……」翔感到有些訝異。

  「我會留下。」令眾人有些意外的,是此時提出相反之詞的李桃:「李夏、李榮,妳們就先放心的回去吧,我一定會安全回去的,但既然我們答應過要幫助他們,就一定得幫到底才行,這是我們寒原村出身的人一定要遵守的原則。」

  其他人都呆呆的看著他們,隨後露出笑容,對勇敢的李桃起了一陣讚聲,尤其她的兩個妹妹們的笑容最為燦爛。




  直到夜幕完全降臨,姜古才從大夫的療傷那完成了包紮。當他推開醫(yī)房的大門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姿態(tài)異於凡人的優(yōu)美,在那等候他已久的裴玄。


  兩人到了後院的空地草原上坐著,心情較為放鬆的閒聊起來。

  「對不起,謝謝你。」她難得有些靦腆的低下頭。

  「妳這是在道謝還是道歉、還是道歉而道謝、還是為了道謝才道歉?」姜古按著自己受傷的肩膀,看起來仍很是疼痛。

  「我真以為要被殺死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不會還好好的坐在這。」裴玄輕輕的撥開靠近眼眶的秀髮,白皙美艷的臉蛋在她害臊的神情下感覺更是美麗可愛。

  「反正妳之後也救我出去了,算扯平了。不過我有聽說,李家姊妹倆是不是要先回村子去了?」

  「其實,我就是來說這事的……」此話一出口,姜古立刻轉頭看向了她。「我也會和她們一起回去,李桃會留下來繼續(xù)幫助你們。」

  「妳、妳為什麼也要回去?」他馬上著急的追問道。

  「上次寒冰要塞一戰(zhàn)的內外傷皆難以於短時間內康復,而無法作戰(zhàn)便等於無法為戰(zhàn)事做出貢獻,再加上李榮李夏從來沒有怎麼離開過李桃身邊,所以我想陪著她們回去,直到他們能獨當一面。」

  「喔……」從來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姜古表情馬上沉了下來,不悅的問道:「那……什麼時候?」

  「明天一早就走。」裴玄很快的答道:「我知道這有點急,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可是明天--」姜古這話只說了一半,忽然就止住了自己,然後悶著什麼都不再說。「沒事……」

  「這陣子真的很謝謝你,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勇敢,又勇於表現(xiàn)自己真實想法的人。」

  「隨便妳怎麼說,我他媽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姜古的表情仍顯得非常不開心。

  「你很聰明,我相信你遲早能成大器的。還記得我們被郝廣的上蒼道抓起來那次嗎?還有之前我們前幾天在城裡遇上強盜還差點被搶?是真的,和你相處雖然有時候會很緊張,但開心的時候也比其他任何人都還要開心。」

  他只是繼續(xù)喃喃自語道:「少來這招,妳跟每個人都這樣說吧……」

  「姜古,你現(xiàn)在先看著我好嗎?」裴玄轉向了他,美麗的雙瞳看著他。

  「看妳幹麼,反正明天晚上不就都看不到了。」他還是鼓著臉很是不悅看向夜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看著我--」

  「不要,誰要看妳了。」

  「看我一眼,就看我一眼。」

  「妳到底要做什……」

  就在他堅持著不轉移視線之時,裴玄忽然挺起身子引向姜古,輕輕的溫柔一吻,吻在了他的臉頰上。


  那一刻,是多麼的突然又浪漫,而姜古這才終於驚訝的轉頭看向她。


  「看著我,我沒那麼難看對吧?」她的雙頰微紅,露出那甜美動人的嬌羞笑顏。

  「妳--」

  說完,姜古也就閉上眼直接引頸向前親吻了裴玄,她一開始受到他的反主動有些訝異,但很快的就趨於平靜,也將自己雙眼闔上,並緩緩伸出手勾住他的後頸,靜靜的享受在這僅有一夜的美好之中。




  隔日清早,已經是離別的時刻了。李夏、李榮、和裴玄三位收拾好了包袱,並且牽著兩匹馬準備要啟程回到北方的寒原村去。

  田槶、左仁、右易、和公孫翔四人立刻上前行禮道:「辛苦了,祝三位順利,往後一切平安!」

  「若是有緣又有幸的話我們會再見面的,希望到時候是大家都已經能放下一切煩惱,讓我們一起開心的舉杯共歡之時。」李榮說道。

  「哥哥,以後一定要來找李夏玩喔--」李夏知道要離別而拉了拉夏侯雲(yún),已經快要哭出來的說道。

  「李夏、李榮,妳們一定要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喔!」李桃緊握住她們倆的手,三姊妹圍在一起不捨的道別。

  「那麼就不耽誤各位的時間了,我們在此別過,感謝大家先前的一切照顧--」裴玄在彎腰行禮別過之時,目光在眾人之中再次橫掃了一次,然而她卻遲遲沒有看見心中想看到的那個人。


  直到時間到,準備要上馬並離開總軍營大門的時候,裴玄依舊是笑著和大家揮手道別,看起來是快快樂樂的要與另外兩姊妹一起回去。

  卻在她轉身過去的一剎那,卻被夏侯雲(yún)注意到了那僅有一瞬間的表情。




  同一天夜晚,姜古又躺在了後院空草地上,一個人盯著天上兩顆平時不會一起出現(xiàn)的星星發(fā)呆著。

  打著哈欠的夏侯雲(yún)恰好路過,發(fā)現(xiàn)那是整個上午都不在的姜古後,他卻如然改變的行徑方向,刻意走到他附近那並大聲嚷嚷的假裝自言自語:「那寒原村的姊妹就這麼回去了,不過那總是堅強笑著的裴玄卻好像流下了眼淚,難道是因為沒有見到她想見的那個人嗎?那會是誰呢?」

  直到走到姜古身邊,他才非常故意的裝作嚇到的說:「啊!糟糕,姜古你在這啊!完蛋了,剛才那種事是不能讓人家知道的,否則裴玄要是知道肯定會生氣的啊……」

  「早上我去買酒和肉了。」姜古仍看著那閃耀於空中的星點,沉沉的開口道,「但還是差一點。」


  「啊……」雲(yún)只好默默的坐在他身旁,陪他一起看向夜空。

  「我姊姊以前讀過些書,在我七歲時的今天她特地寫了一首詩讓我跟她一起唱,只是遲遲沒想到要給這詩題什麼名,但那倒還是我至今唯一不會唱錯詞的詩。」

  「你還會吟詩的啊--總之把心情發(fā)洩出來感覺應該會好點,你就儘管唱吧,今晚我陪你了。」

  「我先問你個問題,你聽過牛郎和織女嗎?」





  好幾年前,女孩和小男孩一起坐在夜幕之下的廣大草原上,仰望著殘缺之月旁的同時閃耀著的兩顆星光,互相靠著彼此的肩膀,既溫馨又愉悅的休憩著。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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