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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鮮血、寒冰、與鋼鐵》--第四章-01-寒原開幕

K.I | 2018-10-02 21:35:24 | 巴幣 6 | 人氣 651



  搖晃搖晃,起伏不定。在一片昏暗之中,只聽得到馬不停蹄的腳步聲與木輪滾動造城的聲響。
  睜開了雙眼,僅能感覺到的除了刺骨的侵肌寒氣,所剩的便是眼前布幕中間隙縫來自外面的一絲光芒,其餘周圍皆是一片漆黑。

  「這裡是哪裡……」動起了疲憊又痠痛的身子,想要慢慢爬向光源的方向,突然從右側就有一發猛烈的踢擊朝自己頭部直襲而來,「嗚--」



  「想都不要想,不會讓你逃走的。」似乎是一旁踢了他的男子說的話。而被踢的人則是趴倒在地,無力痛嚎也不想反抗。

  「再一個時辰就要到了,安分點,說不定袁譚大人還會特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只是聽著那個人的話,完全沒給予任何反駁或回應,那個人似乎是睡著或者又昏迷過去了,除了確定他還能呼吸以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就這樣進入闇黑的夢鄉持續了不知道多久,那股令人暈眩的搖晃感才終於停了下了。



  「起來!混帳,已經到了。」同一個人又踢了踢他,然後直接把他整個人抓起,往布幕之外丟出去。

  「嗚啊--」從見不到光的車廂中被丟了出來,夏侯雲直接臉朝地面的摔在地上,所幸地上異常的柔軟,並沒有造成太大的疼痛或傷害。

  幾名持槍衛兵走過來,對把他丟出來的人說道:「你在做什麼,怎麼沒把他綁起來?」

  他走出了車廂,回道:「沒繩子了,都拿去綁順便載的貨物了,至少在上車前我已經把他打到動不了了。」

  他們將雲直接拉起,一邊拖走一邊說道:「隨便吧,反正看他也沒力氣反抗了,直接帶去找老大吧。」


  夏侯雲微微睜開眼,起初他還不適應有光的環境,但他的視線逐漸恢復時,他才發現此處是個風饕雪虐,滿地白霜的冰冷凍白地帶。


  空氣中瀰漫的寒意完全無法忽視,每當風吹過,每寸皮膚都感受到血液的降溫,指尖也能感覺到因酷寒而慢慢失去知覺的麻木。

  雙手還是被麻繩打了個大結,並被兩、三名衛兵以槍架住後面,他進入了一個蓋在地面底下,不知道是怎麼建築而成的地下冰牢。



  「就是這裡了。」,「最好放聰明點,老大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夏侯雲再次被往前推,進入地牢大門後,只見走廊周圍兩側都囚禁著不同的人,男女老少,窮弱婦孺,各式各樣的破衣囚奴都有,每個都人頭貼著牢門,哭喊著希望能被釋放出去。


  這條牢獄走廊又長又蜿蜒,一路上還有不少岔路,但只有一條最長的路直通到達走廊末端。

  而在末端等著他的,是一群他見過,甚至有個是他忘也忘不掉的面孔。



  「呵呵,看看是誰來了。」他個冷冽的笑聲就足以令人不寒而慄,何況此處氣溫已經如此冰冷,「這不是我們的大俠客麼?」

  一見到是他,夏侯雲原本被衛兵壓低的頭就硬是抬起,非得要抬頭挺胸,幾乎是以鼻孔瞪他的方式看向他。

  「袁譚--」

  他微微低頭笑了幾下,隨後又看著雲的臉充滿挑釁的說道:「原本我只是和你身邊的那幾個做官的串通好,要把你們這些阻礙我賣賣的人一一剷除而已,想不到你這個最大的麻煩居然一開始就主動送上門來,不僅如此,還帶給了我這麼好的禮物呢。」

  「其他人呢?」雲只關心姜古和田槶的安危。

  「在那兒--」袁譚稍微往旁邊移動,讓他看到在末端最深處的牢房關著的就是他們倆。「放心,我不會殺掉他們的,至少現在還不會。畢竟你帶給我了神劍這天價之寶,所以我也會用特別的處刑方式,讓他們看著你受苦受難後慢慢死去的。」

  「隨便你想對我怎樣,這事與他們倆無關。」

  「關係可大了,我原本是在想要在刑場上讓那個單純的小男孩親自決定要殺你還是殺那個瘋狗,等他動手後我再殺掉另一個,看他絕望的神情後再把他放走,這樣就再也不會有像你一樣自以為是的傢伙敢阻止我的生意!」袁譚講著有些動怒,「你殺了我那麼多人沒關係,你想在別的地方耍英雄沒關係,但如果你阻礙我擴大我的軍閥,這就是你的下場!」


  夏侯雲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繼續以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不過還是老話一句,放心,那把神劍我鑑定過了,就只是好看了點而已,什麼持有人會殺意頓起和瞬間變成劍聖的謠言都是假的,但已經有好幾個塞外大國都出價表示願意砸上整個國庫的重金來買下這項神器,所以還是謝謝你讓我省這麼多麻煩,轉眼間就要一步登天了。」

  「你不會起殺意是因為你本來就好殺,至於你沒有變成劍聖只是代表你這個人沒救了。」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會好好想想要再怎麼特別處置你的,享受你的最後一夜吧--晚安。」說完後,他便揮手命令士兵把他帶進牢籠,隨後自己與其他護衛離開了地牢。

  雲又被往前推了幾步,回頭對正要走出去的袁譚大喊:「外面還是白天啦!」




  進到牢籠裡後牢門馬上被深鎖了起來,他才剛進到裡面,就看到姜古抱著田槶躺在牆邊,好像是在保護他的情況下兩人一起睡著的。

  「喂,醒醒啊。」雲叫道:「你們是怎麼那麼快就來到這裡的?」

  「熟睡中」的姜古似乎沒聽到,還用雙手摀住了田槶的耳,嘴裡像在「說夢話」念念有詞的說著「叛徒」兩字。

  「我才不是叛徒,王宰和莊驛那倆傢伙才是。」他一邊無奈的說著,一邊走到他們身旁想蹲下,「這下可怎麼辦,連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更甭期望公孫翔來救我們了。」

  「嗯--叛徒……」他還是當作沒聽到,繼續嘀咕著。



  就這樣過了幾個時辰。



  「那個,失禮了--」忽然,從牢房外聽到傳來不像是這裡的惡棍會有的嬌柔嗓音。「您就是夏侯雲大人嗎?」

  「誰啊?」夏侯雲抬頭看過去,是一個奴婢穿著,頭飾俏麗卻不豪華,樣貌清純可愛的瘦弱女子。

  「打擾休息了,小女是袁譚大人的養女,名叫袁琴,只管稱我小琴就好了!」她走到牢門前,對他們露出無邪純真的笑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您還記得我嗎?」

  「妳?我在哪裡見過妳嗎。」他明顯的不太想理會她,隨口問道。

  「當時董白小姐在隴城作亂的時候呀,那時候去報案的人--」



  「『大人!那名破壞之女又現身了,她襲擊許多百姓和官兵,現在又在路上大肆屠殺了呀--』」



  她這麼一說,雲才想起他們第一次見到董白前,奔來官舍急忙大喊的就是眼前這名女子。

  「啊,原來就是妳啊!」

  「當時真的很抱歉,畢竟是袁譚大人的命令,小女也只能服從。」她顯得有些害臊的說道:「不過能這麼近與您相處感覺還真特別,老實說,以前在大人的命令下小女已經在暗處觀察您已久,但都只能遠遠的看著您或竊聽您說話,原來您近看這麼英俊又有正氣--」


  「是說袁譚那傢伙還會養你這種正常的女孩啊,我還以為他只會養殺人的瘋婆子而已--總之妳眼光不錯,我欣賞妳。」夏侯雲看起來還是不在乎,但對她的讚賞搞笑的認同。只是仍懷疑的問道:「不過若妳真的是他養女,妳又來這做什麼?拷問我?」

  「小女是有想做的事情才來的,稍早已向袁譚大人聲稱是來逛逛的而已,其實小女是想來幫幫忙的。」

  「幫忙?袁譚大人?」自報是袁譚的養女稱呼卻如此生疏,夏侯雲免不了起了戒心。

  「請容小女先自我介紹,小女本名單字琴,是在政變後流離失所的孤兒,後來在長安時幸運的被收留,能夠成為當時京太師董卓之孫女董白的侍女。」

  「董白?原來妳認識她啊。」

  「小女能夠理解您眼中的董白小姐是怎樣的人,但以前的她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小女年幼時身分貧賤而無人想接近,沒想到董白小姐願意無視我們的尊卑之差,時常找我聊天,時常找我嬉戲,甚至還時常一起玩耍到夜晚後讓我在她的房裡與她同床共眠。我們能互相交心,待彼此如姊妹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回憶起往事,還有些開心的說著:「只是後來宦官王允聯合董卓義子呂布謀反,在殺掉董卓後誅連三族,董白小姐的所有親人包括最疼愛她的祖父都就這麼在一夕之間全都死去,連她自己也差點慘遭處刑。」


  「我有聽說過這事,她後來是怎麼逃過的?」

  「小女與她面貌長相本身頗為相近,再加上她是小女此生最好的朋友,因此小女想替她去送死,後來……」她突然停住了好一會,才又接著說道:「後來我們最後還是想到辦法一起活下來了,之後往北方流浪了幾個月恰好被袁譚大人之父袁紹所收,後來就順勢被袁譚大人收養了。」

  夏侯雲原本以為她會講些什麼驚奇的事,但其實也沒什麼,因而繼續坐在地上說道:「所以妳就是來特別跟我講妳和她的故事來讓我消磨時間的嗎?」

  「並非如此而已,小女希望能救你們出去。」

  「咦--?」夏侯雲的死魚眼瞬間瞪大了起來,「妳……妳是說真的嗎?」

  「是的,小女特地前來說的就是雖然身為袁譚大人的養女,但任誰也知道他的這些行為絕非好事,因此希望能夠將您們釋放出去,屆時拯救更多人回來。」

  「可妳為什麼特別選我們?」他還是免不了起疑心。

  「正如先前所言,小女在您們進來前早已觀察您許久,早已知道您們是在西域一帶會阻止袁譚大人做不法生意的好官好俠客,您的各種義行小女也早有親眼見證,因此我相信若是將您放出去,您也一定會想辦法回來阻止袁譚大人的。」

  「但他始終是妳義父,妳卻一直叫著他大人,而且妳又怎麼會想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相信我這個傢伙?」


  「小女曾經犯下許多過錯,希望能藉此贖罪,期待著有一天能夠從罪惡中解脫。至於為何小女會稱其大人……這就難以於一時之間說清了。」袁琴變得有些難以啟齒,這時他將牢門旁的一個小袋子攤開,並且遞到門前的隙縫中,「這些是您們在進來之前身上的兵器和裝備,快快拿走吧!」


  這時,夏侯雲感到背脊一冷,那不是氣溫變得更冷或突然有風吹進地牢了,而是姜古快速的從他背後衝了過來。

  「嗚--」他直接一發飛踢把雲踢到頭撞向牢門,整個人倒在地上。

  「哈!看看現在是誰背叛誰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摀著腦袋的雲慢慢爬起,好像還流了點血。

  「小琴啊小琴,我這樣跟妳說吧,妳要是放了這傢伙的話他可能會串通別人來一起搞妳的,妳還不如繼續把他關在這裡還對其他大眾比較有幫助!」

  「我就說了我從來沒搞過你,當時我只是想和你談談而已,那些人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會來--」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他的語氣帶著非常惡意的嘲諷:「如果我再次相信你的話可能就是那個黑胖子和那個娘們似的噁心男子要親自來殺我了,我真的好怕唷,怕死了唷。」

  袁琴有些不解他們之間的對話,只好開口再問:「所以……您們想要出去嗎?」


  「要!」,「不要--」夏侯雲和姜古同時回答。但姜古頓了好一會後又說道:「啊--算了,隨便你想幹麼就幹麼,反正出去也是死,留下來也是死。」

  「那就麻煩妳了,小琴。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回來之時一定會幫妳逃脫這裡的。」

  「謝謝您的好意,果然小女沒有看錯人,那就趁現在衛兵正在交接,沿著這條走廊的側路走小道離開地牢吧--唉唷!」袁琴開始幫他們解鎖這複雜的門鎖,但頭剛靠過來就冒失的撞到了門樑。

  「謝謝妳了。」雲點頭致意後一腳踏出牢門,卻發現姜古和田槶都沒有動作,「嗯?快點啊,不然衛兵快回來了。」

  「子鷹哥哥……」滿身傷痕的田槶半睜開著眼,無力的吐出幾個字。「您先走吧……我走不了……」

  「你在說什麼,要是現在不走的話很快就會被袁譚殺掉的!」夏侯雲走過去想要去揹他,但田槶微微舉起手示意拒絕。

  「我會成為負擔的,我相信您一定會再回來救出我和其他人的,您就和姜古大人快逃吧……」

  「小鬼,我不會丟下你。」姜古立刻回道。「夏侯雲,我們就靠你了,你最好盡快回來把我和這小鬼救出去--」

  「要來不及了,您們不走嗎?」


  聽了袁琴這麼說,姜古和田槶也無意於此刻逃脫,夏侯雲只好獨自一個人往牢房外奔出。離開前他對他們說了一句:「等我,我一定很快就會回來--」

  待確定夏侯雲走遠後,姜古突然問:「小女孩,萬一妳那欠插的乾爹問妳為什麼讓人逃走呢?」

  袁琴再次露出笑容,回道:「不會的,我還有更妙的方法--」

  「什麼方法?」


  她停了幾秒,深呼吸了幾口氣,似乎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連姜古都看不懂她在做什麼。沒想到她忽然自己一頭撞向牆壁,當場昏倒在地。

  「喂--琴姊!」


  這時衛兵前來,一看到袁琴昏倒在地,立刻驚慌大喊:「小琴姑娘!不好了,快來人啊!小琴姑娘出事了--」

  「這傢伙瘋了--」就連姜古都搖了搖頭。

  「但是您看……所有衛兵的注意力都到她身上了……這樣一來子鷹哥哥就好逃出了……」田槶微笑的輕聲對他說道。



  在壁面結霜,地面成冰的狹窄通道中,夏侯雲沿著這條小徑走了許久還沒走到出口。

  開始有些懷疑這裡究竟能不能逃出地牢的他,忽然聽到在通道之中有些許的腳步聲回音。


  「該死,有人--」他放慢了自己的步伐,以免自己的聲音也被可能是敵人的對方聽道。但對方的聲響卻越來越大,似乎是以奔跑的速度朝自己這邊衝過來的。

  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的情況下,他選擇在原地按兵不動,並且握緊自己的長刀刀柄,決定要在看到敵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拔刀反制。

  急促的腳步聲漸漸變到最大,已經能感受到那人在幾秒之內就會出現,他已經做出拔刀姿勢,但卻沒想到接下來在眼前出現的並非全身武裝的敵兵,而是一位蒙面黑衣客。


  「哎--」雲因為發覺可能不是敵人而沒有拔刀,兩人因此撞在一起,彼此都倒在地上。「這麼窄的地方還用跑的,注意安全啊!」

  那人沒有回話,從全身包緊的黑皮衣和黑色面紗看不出其真正面貌,但露出的上半臉可見其秀麗妖豔的雙眼以及左眼角旁的小點淚痔,再加上其發出的細柔聲音可以斷定她是個女人。

  她站了起來後只瞪了夏侯雲一眼,隨後又繼續往雲逃出來的方向奔進去。


  「那傢伙是在做什麼--」不解其意的雲也沒有時間多留在此地,只能邁出步伐繼續往前。


  又過了許久的奔逃,夏侯雲在通道最後找到了一個向上的梯子,見上面有光,便確認這裡是出口,往上爬後也確實成功地回到路面之上。

  「真該聽那老傢伙的話的……」
  他一邊自言自語的抱怨著,同時在風雪交加中走向了模糊不可見的遠方。





  喧囂的風雪中,有一間較近的酒館子開在那,還沒進門就能聽到裡面熱鬧的聲音。

  推開了大門,夏侯雲渾身顫抖的走了進來,在外面受寒了這麼久,冷的手腳彷彿都快要凍結一般。
  他找了個靠近櫃前的空位,看著大夥飲酒唱歌的歡騰,自己趴倒在桌上。

  「掌櫃……給我一壺酒……熱的……」


  待上酒後,他無暇倒進杯子後細細品嘗,直接對著壺口就大口大口地喝起來。「呼……」

  煮過的美酒喝下,彷彿喉嚨和身體都重新運作了起來,體內的血液也慢慢暖和

  不妙的是,他發現自己剛剛在離開地牢前與那人相撞之時,自己的錢囊好像掉了卻沒撿起來,現在不論怎麼摸自己身上,都沒摸出半點錢之類的東西。


  「不會這麼倒楣吧……」他一發現自己身上沒錢,又看到這裡的顧客都是些體格壯碩龐大,粗壯威武的大漢,要是掌櫃的大喊一聲有人喝霸王酒,估計自己肯定被會被打到比待在牢獄差不多慘。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高聲的尖叫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注意,夏侯雲抬頭一看,似乎是一名聲音稚氣的女性發出的大叫。

  「姑娘居然這麼主動啊!瞧妳身材前凸後翹的,在這送茶端酒的這麼沒前途,不如就隨本大爺回去還爽快些吧!」

  「快放手,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侯雲看過去,似乎是有人在對送酒的女性毛手毛腳,見這是個反轉自己沒帶錢可能會先被揍的好機會,他決定走過去探探情況。

  「是妳先摸我的,再說我錢很多的,肯定不會讓妳……嗚--」那自以為是的富翁話說到一半,忽然臉上就被從旁招呼了一大拳,整個人從椅子上摔倒了下來。

  眾人見狀無不驚呼,紛紛看向出拳的男子。

  「我還以為這麼冷的地方人會變得安分點,沒想到這裡還是有這麼慾火焚身的野豬啊。」他看著被自己揍倒的富翁,一臉蔑視。


  「喂!臭小子,你可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劉氏一族的貴公子,你個賤民居然敢出手相向!」

  「真是失禮啊,反正我不記得我自己是誰了,但如果真要算起來的話,我可能還不是個普通賤民而已,而是個赫赫有名的通緝犯啊。」

  「少廢話,把他給我拿下!」

  那富翁身旁的護衛一齊衝向夏侯雲,想要將傷害他們主子的人給制伏。但夏侯雲絲毫不緊張,待第一人揮拳過來便側身躲過,並提起膝蓋猛然撞擊其腹部,隨後將他丟至一旁。


  接著兩人上來,他先是蹲低身體躲過鉤拳,接著逆向勾住其臂,一掌直接擊中其後腦,再抓住他使他撞擊自己同伴。就這樣見招拆招,十幾人一起上去也被雲一一制服,最後一人時雲還將其摔穿了桌子。

  「我給你些建議,」雲在解決掉所有人後,走回那被自己一拳揍暈過去的富翁身旁。「把護衛都換了吧,連打架都不會要怎麼保護你這垃圾。」


  那名剛剛被上下其手的女子這才慢慢上前,輕呼著雲並說道:「那位大俠,謝謝你。」

  夏侯雲回頭看去,只見她一頭秀麗長髮無髻,容貌清秀美麗,聲音也嬌嫩欲滴,只不過似乎曾經在哪就見過她的模樣。

  「啊!妳……」他倒抽一口氣,頓時雙眼瞪大,嘴闔不上的驚視著她,似乎是想起了她曾在過去扮演過什麼重要的角色一樣。「……是誰來著?」

  那名女子皺著一邊眉頭,大小眼的看著他,說道:「我是在這館子做雜工的僕女,小名月銀。」

  「哈哈,妳的聲音也太可愛,和妳外貿太不像了吧!就連名字怎麼也像十歲的小鬼會取的搞笑名字--」夏侯雲聽到她認真講話還是有著孩童般的乳臭之音,忍不住直接大笑了出來,但他這次真的突然想起了一點過去的事。「不對,月銀?」

  名字被嘲笑的她臉色明顯不悅,雙手抱胸的回道:「有什麼意見麼?」


  他這才想起了他在那裡有聽過這個名字,思考了一下子,才又對她說道:「我想起來了,看來我有需要妳的事!」

  她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雲的全身上下,問:「我?你想要做什麼?」

  「我要妳……」夏侯雲話說到一半,突然因剛剛激烈運動冒汗又受寒氣著涼而打了個噴嚏,斷句之處讓對方更是退了一步。「我要妳幫個忙。」



  在館中的一間儲藏間小房中,夏侯雲和月銀對坐而談。
「你就是救出蓮兒姊姊的人?」她驚奇的瞪大了眼。

  「不是我而已,還有一群人,但總之就是我們最後把她救出來了。」

  「那她人呢?現在過得怎麼樣?」她緊張地追問著。

  「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在一間酒館,後來跟她聊了聊後她說她會先在那賺點錢,之後再回故鄉去。」

  「太好了--」月銀聽到後顯得有些開心。「蓮兒姊姊一向待我們很好,甚至在我們要最終演出前她還和我們說了很多話,並約好我們之後還一定要再相聚,原以為那次的事件她已經受害了,幸好有被救出來……」

  「不過我不是來邀功的,我就想問妳幾個問題。」雲直接切入正題的問道:「這間酒館離附近的地牢不遠,想必妳們不可能不知道有關『那個人』的事吧?」

  月銀臉色明顯有變,變得支支吾吾的回道:「什麼那個人……」


  「我還以為妳會想避免我說出來的,就是袁--」

  「好,我的確知道!」她馬上打斷。「的確,我們這裡的人都知道他。但更準確地說,我就是為了尋找有關他的消息才來這裡以做工之名探聽他的情報的。」

  「探聽?探聽什麼?」

  「唉--沒辦法了,我就告訴你吧。」她看起來不是很想要說出來,「他在這一帶非常猖獗,利用這裡長年寒冷又不太有朝廷人士會探查的優勢擁有著自己的城寨和大量的倉庫與軍營,與邊疆之外的許多國家有著不尋常的交易,同時又會對住在這附近的大小村落進行壓迫與掠奪。我從天水回來後就發現他逼迫我們村子的狀況越來越嚴重,後來還得知這間館子常有他手下的人會來,因此才特來這探聽有關他的消息想看看能不能阻止他的。」


  「那妳們村子現在如何了?」

  「整個村子都被他害慘了,自從他開始擴張他的領地後我們村子就不斷受到迫害,甚至因此死了許多人,現在只剩下不到幾十戶人還願意守住這片祖上留下的土地,其餘不是被他關起來就是往其他地方逃去了。」

  「所以妳有探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麼?」

  「有時候會有一些帶著馬車出去交易的商隊長來這喝個大醉,我就會去和他們聊聊,順便『拿』走他們身上的情報書或地圖之類的東西。」

  「所以剛剛那傢伙以為妳對他有意思,其實就是妳想『拿』他的東西,結果被發現又誤會了嗎?」

  「是這樣沒錯……但這次我可確實取得了他們在這附近的地圖!」

  「太好了,給我看看,我要去救我同伴--」雲伸出了手,但月銀卻沒有立刻拿出來給他。


  「我憑什麼相信你?」她一見到他如此激動,自己倒是起了疑心。

  「你都跟我說了那麼多了還不相信我嗎,而且我還救了妳大姊剛剛又救了妳耶,拜託啦--」

  「不行,太可疑了,我現在開始懷疑你也是他們派來的人了。」

  「別這樣啊!我是因為在別的地方阻礙他做不肖買賣才被他串通同伴背叛綁到這裡的,剛才好不容易才逃來這,現在同伴還在牢裡等著我去把他們放出來,求求你啦--」

  「你剛剛鬧了那些事後我現在也難以在這繼續探聽消息了,這樣說起來你還欠我呢。」

  「妳這說什麼鬼話,我讓妳不會被野豬摸來摸去的耶!」

  「哼,」她將頭撇向一邊,說道:「要我相信你可以,但你得跟著我回村子裡。」

  「我知道我很帥也很值得一嫁,可是那麼著急把我娶回家會不會太著急了一點,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先找個牽線媒婆來……」夏侯雲不知道開始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不要誤會了,我是為了要讓村裡人看看你是不是『那個人』的手下。那些人來掠奪的時候我還沒回來,因此來我們村子做壞事的人只有他們有見過,要是他們不同意留你下來的話,你也就只能聽從長輩的話了吧?」

  「嘁,帶這麼好的男人回家肯定會被長輩誤會的。妳說我要不要先去買點紅色的衣服這樣比較喜慶,也比較正式一……哎!」他還沒鬼扯完,就被月銀從頭上拍了下去。




  在前往村莊的路上,兩人騎著一匹比雲平常所見還要更大更壯的馬,月銀在前,夏侯雲在後,在寒天凍地之中慢慢朝目的地方向前進。

  「這裡的馬怎麼這麼大隻啊!」

  「瘦弱的馬兒在這麼冷的地方是不可能走得動的,這種皮厚毛多的馬才耐寒。」月銀說道:「還有,別碰我,否則我就把你從馬上推下去。」

  「我也希望我皮厚毛多啊!之前隴城那還挺悶熱的,現在我總覺得我隨時會被凍成塊狀--」全身穿有衣物又披上幾條布毯的夏侯雲縮起身子,與穿著有露出肌膚卻坐姿正常的月銀形成強烈反比。「對了,我問妳啊……」

  「怎樣?」

  「妳如果真的那麼愛妳的村子,為什麼要離開出去唱戲?」

  「唱戲一直都是我們三姊妹的夢想,也是先父在逝世前就安排好的。這次就算了,以後不準再問有關我父親的問題。」

  「我怎麼知道這跟妳爹有關--算了,講重要的吧,能不能多說一點妳知道有關袁譚的事?」


  「第一,他是王八蛋;第二,他透過迫害百姓賺了很多錢,擁有越來越大的領地。」


  「這些我當然都知道!我是說有沒有什麼他的弱點,或者他會在哪時親自出現好讓我可以去把他的屁股踢下來的?」

  「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得著在那探聽嗎?」

  「那妳知道有個會在臉上畫蒼白濃妝,根本看不出她真實樣貌的瘋女人嗎?」

  「當然知道了,我還和她打了一場呢。」

  「妳和她打過了?」雲不敢置信的問道。「而且居然還活了下來?」

  「別看我只是個跳舞的,我的武藝也是很厲害的!我的雙刀術可是之前村裡最厲害的師傅教我的,他還稱讚我有天分呢。」

  「但妳還是輸了對吧?」夏侯雲賊笑的問道。


  「要……要你管!說的好像你就打得過一樣,你以為你是誰呀!」她立刻脹紅了臉,不知所措的回道。




  到了村莊,夏侯雲見此處大概只剩不到二十戶房屋圍成一大圈,圈的中央燃著取暖用的篝火。
  出來活動的孩童也沒幾個,反倒都是些老年人在自給自足的搬運水與糧食的工作著。

  「村長,我回來了!」月銀一見到一名拉著拉車的老者,立刻下馬帶著夏侯雲上前招呼道。「這裡就是我兒時長大的村子,因為一年四季天氣都偏冷,因此初代村長將此村取名為寒原村。」


  「喔!這不是李桃麼--」那老者雖然高興,但叫的卻是個夏侯雲從沒聽過的名字,使得月銀瞬間又脹紅了臉,表情很是精彩,「桃子呀,今天去那工作想必又很辛苦了呀!」

  「李桃?」雲重複念了這個名字,臉上又浮起訕笑的笑意,「我就在想怎麼可能有人會叫做『月銀』這麼有詩意的名字,結果本名是叫做李桃啊!」

  「閉……閉嘴!」她害臊的想趕快打斷這個話題,急忙的向老者轉移話題道:「村長!這個人說他想幫我們解決有關袁譚的問題,但我總覺得他會是他們派來的細作,所以想請您親眼看看。」


  村長立刻高興的呼道:「真的嗎?太好了!終於出現具有俠義之心的大俠願意幫助咱們了!」

  「什麼?」她對於他的反應感到很是疑惑。

  「這位小哥長得如此俊秀又帶有正氣,怎麼可能會是細作呢?再加上咱村子也已經被逼到盡頭了,從原本的幾百戶人變到現在這樣,不相信他也是死路一條,可他看起來就如此可靠,相信村長的話不會錯!」他高興的笑了笑,還偷偷的靠近李桃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桃子呀,還真有妳的,咱村裡都替妳擔心怕嫁不出去,沒想到去中原見了見世面後居然能找到這麼好的男人回來!」


  一旁的夏侯雲其實聽到了,他忍住故意不笑出聲,但還是難掩笑意,對他來說比起村長說的話,李桃的此刻的精采表情更好笑。


  她退後一步急忙解釋:「才不是這樣的,村長您誤會大了!再說了真的不檢查一下這個人嗎?他的眼睛像死魚一樣,看起來就非常可疑,再說了我不覺得這小子能夠……」

  「不用了!妳都帶回來了還需要村長檢查什麼嗎?」他豪邁了笑了幾聲,在走前又說了一句:「要檢查的話也應該是妳來『檢查』才是,哈哈--」隨後他便大步邁向村裡房屋,向眾人招搖宣布著李桃回來還帶著個男人的消息。


  這時夏侯雲才走上前,非常故意的在李桃旁邊模仿她說道:「我的桃子呀,要是他們同意留我下來的話,妳也就只能聽從長輩的話了吧?」



  走進一間跟其他矮屋子比起來已經算寬算大的房子,由李桃一邊領著夏侯雲路一邊介紹著:「這裡常年寒冷,夏天也不會太暖和,要飲用的水都得溫煮過。你要睡的話就睡在倉庫裡,那裡是用來放採礦工具和兵器的,所以鐵鏽味可能有點重。還有要吃飯的話去找隔壁食堂的大嬸,我們這的飯菜現在都由她一起烹調,全村人一起吃--」


  「我都還沒說我想留下來你就真的在幫我安排定居了,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啊。」雲探視著周圍的同時一邊笑。

  「不要誤會了,是村長想留你我才收留你的,跟你救了蓮兒姊姊和剛剛幫助我的事可沒關係。」說完,李桃恰好走到房門前,在推開門前對他說:「這是我們三姊妹的閨房,沒事別過來,不然我就把你丟進這裡最冷的湖水裡。」

  「姊妹?原來妳還有姊妹的。」


  開門之後,只見房裡雖然簡陋但十分乾淨整齊,而三張分隔開來的床鋪間有一名看上去年齡與李桃差不多大的女子坐在中央,拿著兩片木板互相敲了又敲的。


  「李夏,我回來了。」

  那名女子回過頭來,一看到是李桃,馬上丟下木片跳過去,直接緊緊的抱住她並高興的喊道:「姊姊!」



  大小眼看著這一切的雲忽然發現這位杏仁眼,樣貌可愛,笑起來活像隻小鼠般的少女,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我猜猜,她也都是跟妳一樣在那個舞團裡的人吧?」

  「對,我們三姊妹都是,李夏當時的舞名就是『瘋兔』,而我就是『月銀』。」李桃一邊輕拍著妹妹李夏,一邊回應道。

  「姊姊,他是誰呀?」李夏睜著她大大的雙眼,看著眼神彷彿兩條橫線的夏侯雲。

  「對呀--」她這也才想起自己也從沒問過眼前這名男子的姓名。「你是誰呀?」

  「呃……」這次反而是雲遲疑了許久,他彆扭了一陣子後才說道:「我不太記得了……但我『應該』叫做夏侯雲,字子鷹--」

  李桃一開始瞪大了眼,顯得有些驚訝,但過了幾秒後馬上爆笑出來,笑道:「哈哈!你?夏侯?哈哈哈哈--」

  但一旁的李夏只是看著雲的眼神,突然也撲上前去,像剛剛抱著李桃那樣抱住夏侯雲,喊道:「夏侯雲哥哥!」


  被突如其來擁抱的夏侯雲很是驚訝,沒過幾秒他才發現,從李夏的神情和語氣可以看出來她似乎有點傻。


  李桃見狀驚訝了幾秒後馬上把李夏拉開,並解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李夏可不傻,她只是……比較單純,沒有其他人那麼聰明而已。」

  「我倒不覺得她傻,至少她不會懷疑我名字。」

  「那是你這假名太好笑了,姓夏侯的都在中原當大官享福了,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沒兵沒馬的到這種無法之地來?」


  李夏在兩人的爭吵中插了一句:「李夏好餓,李夏想吃飯--」


  「我就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在來這裡前我就失憶了。」

  「你連失憶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我覺得你越來越可疑了。」

  「妳到底想怎樣,我又沒有騙妳。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回去把同伴救出來好了,反正妳又不相信--」

  「可是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實在太難讓人相信了嗎?」

  「妳說叫做月銀的時候我就相信了妳。」


  李夏無辜的雙眼看著他們倆,又說了句:「李夏好無聊,哥哥姊姊陪李夏玩--」


  「好,假設你就叫姓夏侯,那你現在又打算做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我能做什麼我才找妳的啊!」

  「你看,你不就是想等我說出我的計畫後再毀掉我們村子嗎!」

  「妳這傢伙怎麼回事,我到底要怎樣妳才願意相信我不是袁譚的人--」


  這時,李夏嚎啕大哭了起來,兩人一見狀立刻停了下來,彼此原本銳利的眼神也立刻溫和了下來,同時上前一步去安撫李夏。

  「不要吵架--李夏不喜歡吵架……」他們倆人的爭吵似乎勾起了她很不好的回憶,眼淚很快就流的雙頰都是,說話也變得有些不清楚。

  「好好好,姐姐不吵了--」李桃立刻不再和雲爭執,為了妹妹馬上停下了爭吵。而雲也不再強烈解釋,此刻只是輕撫李夏的背希望她情緒能安穩下來。


  接下來的好一陣子,兩人就好像父母在撫慰孩子般的安慰李夏,李桃試著拿東西給她吃,也拿了些小玩物給她;雲還扮了鬼臉,說了些不好笑的笑話想逗她開心,只是一開始效果都不太顯著就是了。

  在哭泣與安撫之後,李夏也就像個幼兒般的睡著了。

  在她上床入眠後,夏侯雲和李桃站在窗邊又聊了聊,似乎是因為剛剛忙著安慰妹妹也累了,兩人都沒有剛剛一開始那樣的據理力爭,反而變得柔和許多。


  「對……對不起啊,給妳們村添麻煩了。」

  「不,我才是,最近村子被袁譚迫害的很嚴重,害得我很緊張,但就算這樣剛剛我也不該那樣對你……」

  「不用說了,妳也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嘛--」雲看著窗外風雪,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我記得妳不是說妳們是三姊妹嗎,除了李夏外另外一個呢?」

  「在那裡。」她舉起了手,指向窗外。

  但夏侯雲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還繞到她前面看了看她的手指頭,又看了看窗外一片朦朧的大雪大風,發懵似的問:「哪裡來著?」

  她輕拍了雲的腦袋一下,說道:「被袁譚抓到他的地牢去了啦!」

  摀著後腦的雲再次與她並肩望向窗外,恢復正經的說道:「如果按照妳們回到這的時間,她應該是最近被抓去的沒錯吧?他們也打算要把她賣掉嗎?」

  「是,而被抓去的人會被分類,若是容顏不佳但能用的,就會成為為他們做苦工的奴役。若是外貌出色卻體能不佳的,就會被賣去當丫環或藝妓,但若是在被賣掉前被他們的人給看上,恐怕會……」

  「會?」雲重複了她的句末,等著她解釋。

  「她就是我們戲班裡舞名叫做『闇蝶』的那位。本名李榮,她的美貌對我來說可是我們三姊妹第一,整個村子也是數一數二的。之前我們隨戲班唱戲時就有名叫程銀的將軍發了瘋似的想把她擄走,所幸當時我們離開的夠快才沒事,我很擔心這次那些貪財好色的豬頭見到她後會對她做出什麼下流的事……」

  「放心,那個牢裡現在可是有一頭瘋狗,就算他被困住了,只要見到他最憎恨的事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地下冰牢中,重傷的田槶蓋著小毯睡在一旁,姜古則是將自己唯一的保暖毯子也給他蓋上了,自己在牢門前敲著門鎖試著想其解開。

  「破壞--破壞!」

  「董白小姐!不行呀,那些人是殺不得的!」

  「破壞……全都破壞……破壞……」

  「求求妳冷靜,讓小女來處理吧!」
  
  「腐朽……然後破壞--!」

  兩個不同女子的對話聲在地牢的另一端迴蕩著,聲音越來越小,但其他哭喊了一整天的囚徒都累得睡著了沒聽到,只有姜古一人瞪大著眼,臉貼著門想聽到更多。


  她們的聲音漸漸變小,只能聽到一名女人痛苦的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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