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說不上來是哪裡古怪,但是他就是知道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是剛才開會的時候報告沒弄好嗎?不對,會議進行的相當完美,自己做成一筆大生意。
??還是處處刁難的那個老狐貍偷偷動了什麼手腳?
??捷克邊走邊看著天空,差點撞上賣熱狗的小攤販。
??「嘿!你要賠償我!」老闆大喊。
??「這麼破爛的小餐車是要賠償什麼?五加侖的番茄醬嗎?」捷克伸出一根指頭在攤販眼前晃了晃,隨即掏錢放在檯子上。
??鈔票一瞬間出現在檯子上。
??「嘿嘿嘿,那也是不錯的選擇。」
??捷克兩手空空地來到公園,他總是在這邊享用他的午餐。
??他選了一張沒人的長椅,熱狗盒子憑空出現在他的腿上。
??不安的感覺再度席捲而來,這一次更加的強烈。
??捷克的視線有些模糊,他意識到這座公園曾經發生過不得了的事情。
??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在草坪上奔跑的孩子笑得很開心,跟在後面的黃金獵犬咬著飛盤跟著小主人,年老的夫妻牽著手享受午後的陽光,還有運動的人們、年輕人、中年人。
??他不經意地看向天空,白雲就像海浪花那樣分散,天空就像是倒掛的大海。
??捷克知道自己看著天空的次數變多了,曾幾何時,目光會不自主地望向天空,彷彿是想在在那一片蔚藍之中尋找什麼。
??不安的感覺再次襲來,這一次更加猛烈強烈。
??捷克壓著自己的胸口,好像有心臟砰砰砰地不斷亂跳著,直線上升的血壓把血管擠得發脹難受,腦子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心臟跳動的頻率,一下、兩下、一百下。
??不過這個感覺很快的就過去了,天空依舊蔚藍,沒出現什麼怪東西,襪子的纖維觸感變得柔軟舒適。
??他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先來吃午餐吧。
??熱狗完全沒有味道就,在口中嚼起來跟橡膠沒什麼區別。
??吃完東西以後,他下定決心要找出讓自己心驚膽跳的原因。
??他沒辦法忍受這種感覺不斷地襲來,而一定有地方出錯了!
??他拿出筆記本,想看一下備忘錄。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備忘綠上面都是一堆鬼畫符,遠遠看起來像是連串的文字,仔細看只不過是模仿文字外表的塗鴉。
??「該死的!我就知道有問題!」不僅如此,備忘錄只能夠打開關上,書頁只有左右各一篇,像是小孩子的塑膠玩具一樣。
??果然有事情發生了。
??他憤恨地想要撕毀備忘錄,結果備忘錄不是紙做的,根本無法撼動。
??他默默地收起備忘錄,備忘錄消失在手上。
??做出這件事情的人鐵定不安好心眼,對一個成功的商人來說,筆記本可以是工作的全部,每一條備忘綠後面所代表的是巨量的金額,與無法量化的信用。
??捷克回想剛才的會議,想要從回憶中撈出對自己的敵意。
??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事情的經過,有的只有結果。
??那場會議可以說是自己生涯中最成功的一次交手。僅此而已。
??回過神的時候,自己正往公司的方向快步前進著。
??強烈的不安情緒包覆著捷克。
??是那隻老狐貍動的手腳嗎?老狐貍指的是過去捷克的上司,後來捷克憑著自己優異績效升官,上司變成自己的同事。上司對於自己升遷之快感到相當不悅,進而處處針對自己。
??對,就是那個老狐貍幹的……
??就是那老狐貍幹的!
??是時候回去跟他講講道理了。
??他不經意地看向天空。
??經過熱狗攤的時候,不安的感覺再度襲來,而且更加強烈。
??捷克看著熱狗攤老闆,或許是他?敵對公司派來的間諜?
??這個時候老闆正把食物交給其他的顧客,熱狗盒子從他手中消失。
??他搖搖頭露出苦笑,怎麼可能,自己可沒跟他有什麼肢體接觸。
??現在他要做的是回到辦公室打聽觀察那頭老狐貍,切記不要太過衝動,臉上要掛著毫不知情的表情,讓敵人大意,最後殺個出奇不意。
??他伸手想要拉開大樓的玻璃門,可是玻璃門一動也不動。
??「喂喂,這是怎麼回事?」
??捷克趴在玻璃門上,清楚地看到櫃臺小姐正在講電話,穿著單色的員工抱著資料從這一頭走到另外一頭。
??「喂!開門啊!」捷克拍玻璃門想要吸引裡面人的注意,沒人理他。
??他拍得更加用力,玻璃門連聲音都沒發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捷克想拿出手機,結果出現的是熱狗盒子。
??他的身上只能的出熱狗盒子與備忘錄這兩個東西,如果想要拿出其他的東西,這兩者還是會出現在自己手上。
??就連丟掉也一樣,身前的備忘錄與熱狗盒堆成小山。
??他害怕地跑向熱狗攤販,想要找個人說說話,不然他就快要崩潰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又差點撞到攤販。
??「嘿!你要賠償我!」老闆大喊。
??「別提什麼賠償了,你……」捷克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老闆的名字。
??老闆見捷克說話好像已經達成他的目標,拿著熱狗等待捷克繼續說話。
??「熱狗我已經很多了!」捷克拿出一模一樣的盒子,「聽我說,我覺得現在怪怪的,該怎麼說,我可以無窮無盡的拿出熱狗和備忘錄。」
??老闆保持原姿勢,對捷克拿出成堆的東西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哈囉,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喂?」
??捷克伸出一根指頭在攤販眼前晃了晃,鈔票一瞬間出現在檯子上。
??「嘿嘿嘿,那也是不錯的選擇。」老闆笑著說。
??搞什麼鬼,為什麼無法溝通,為什麼同樣的話要說第二遍……啊,我知道了,這是整人節目對吧,想要把我出糗的畫面放到管子上。
??捷克釋懷了,他拍拍老闆的肩膀說:「我真的嚇到了,做得不錯呀。」
??老闆沒說話,自顧自地把食物交給其他顧客。
??「喂!你們的詭計已經被我發現了!」
??捷克想要推老闆一把,結果他不敢相信,在這30公分不到的距離,自己竟然一個踉蹌差點撞到攤販。
??「嘿!你要賠償我!」老闆大喊。
??「夠了!不要一直跳針,這一點都不有趣,告訴我影機在哪裡?」
??老闆拿著熱狗盒子不說話。
??這個畫面讓捷克倒退幾步,這個畫面今天他已經看過兩次,老闆的反應,老闆的動作,絲毫不差。
??他顫抖地伸出指頭,在老闆眼前晃了晃。
??鈔票一瞬間出現在檯子上,「嘿嘿嘿,那也是不錯的選擇。」老闆笑著說。
??捷克拔腿就跑。
??他不知道為什麼老闆會重複同樣的事情,也無法解釋身上取之不盡的物品。
??習慣性地,他往天空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出現兩隻巨大的雙手,灰色的手,像卡通人物一樣光滑彎曲的手指。
??這雙手在空中翻來翻去,好像有個看不見的巨人在確認自己雙手的位置與,長相。
??街道上的行人也看見了那雙手,大家紛紛議論那是什麼東西、有些人拿出手機拍攝、有的人大聲呼喊那雙手,說是上帝的化身。
??難受的感覺快速地充滿捷克身上每一個細胞,寒毛卡住身上的襯衫,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穿著衣服的刺蝟。
??這樣的畫面好像似曾相識……
??強烈的不安再次湧現。
??今天的事情是第一次發生嗎?
??那雙手拿出AK-47,笨拙的彈夾不斷穿過槍枝。
??不是第一次發生,那雙手必然出現在空中,每次都拿著不一樣的工具,做他該做的事情。
??彈夾成功地裝上步槍,看起來更像是被吸入步槍的安裝處,接著,扣下板機。
??碩大如砲彈的子彈打穿大樓,路人的碎片四處飛濺。
??捷克還是注視著天空,空中的那雙手現在改拿電鋸胡亂揮舞,筆手更高的地方有一串數字不斷跳動增加著。
??接著巨大蒼蠅拍遮住太陽,夾著風壓落下。
??大樓被打成數塊廢墟,捷克被蒼蠅拍直接命中,吐出不少的鮮血。
??捷克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死了。
??能夠把大樓拍爛的拍子,沒理由拍不死自己。
??他沒辦法移動身體,沒辦法說話,身體隨著雙手搗亂到處滾動。
??可是他能夠思考,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搞什麼東西……」
??隨後身體逐漸地消失,化做幾個數字成為空中數目的一分子。
狹縫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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