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有些傷是刺骨的,不止穿透你的身體,也穿透你的靈魂,而它的本質卻不是什麼罪惡,是我們習以為常所使用的語言,亦或者那再單調不過的眼神,可以很淒慘,卻也可以很甜蜜,我想這就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原因,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句簡單的話,什麼時候會變成一把利刃穿透你的胸膛,甚至在深夜時,會促使你流淚。
這世間走得太慢,但也有人覺得走太快。所有的一切本是同根,但是過程卻是旋轉的,像是數不清的星星,單一筆直的路變成遙遙無期的絕望,但也有人說是希望,我不管最終會是以什麼姿態出現,最容易在人內心殘留的,是那枚苦藥,嚐過的人都說苦,卻不記得它原本是甜的,至於有多甜?我想足以讓自己蛀牙。
從有記憶以來,這世間的一切都疼得讓我發芽成長,我想是自己忘記甜的滋味,就像嚐到戀愛之後,回憶的是最初卻也是最終,有些人大喊著不夠,有些人卻已經哭得唏哩嘩啦,我不確定今後的人生會是什麼場景,明明已經是二十一世紀的高清彩片,我卻覺得自己的靈魂在十九世紀的黑白畫面,那時候世界才剛開始起飛,卻也已經註定殞落,一切都是如此理所當然,每個人都知道炸彈引爆不是很好的事情,但是為了那一秒的精彩,許多人將頭貼近為了看更清楚的勝利。
二十一世紀的十九回憶,我看不見未來也看不見過去,回頭張望、說過多少次的別再後悔,我卻又後悔了,每一次的選擇都是在愧疚另一個答案,如果人生就是選擇題,那我想自己的這份考卷一定很精彩,很多題目的答案顯而明瞭,我像是賣弄自己學問的驢子,寫上最不佳的答案,就像窗外那些企圖把頭埋進炸彈裡的人,自己笑他們愚蠢,卻也不知道自己愚蠢,炸彈就在旁邊,我卻不逃。
可能是因為細數真的太累了,也可能是未來太過得難忘,有些人會大唱著“沃克繼續前進吧!”我被感動的流下一把又一把的眼淚,像是替丈夫送行的好妻子在門外揮手帕,腦後抵著一把塑膠製的玩具手槍,裡面卻是放著最真實不過的子彈。
這世界就是這樣吧,像是黏成一團的紙球,有人愁、有人不愁,有人盲目,有人睜著眼看著,我們都在尋找心靈上的導師,彩色誇張的海報上大大寫著治療師,卻是小丑哭泣的臉。每個人都幫不了自己,卻能成為幫助他人的導師,或許這就是人的奧秘,也是我們一直不明白的道理。
這世界就是這樣,太髒亂卻也太整齊,有些理所當然的有些無法知曉。在亂中有序的世界中,或許一一數線才是最好的方式,我不清楚自己的未來在哪裡,會不會等到我開始數數時,最適合的命運早就被他人奪去,我會像哭哭啼啼的孩子一樣耍脾氣,然後奪走下個人的命中註定。
有時候說得太清楚會傷感情,有時候說得不清不楚也會帶給人困擾,總是有人拿著標籤當符咒,該往什麼方向幾乎都有人招手,但是誰也都沒有過去,誰也都沒有靠近誰,最冰冷的距離就是眼神,那個甜言蜜語的負心漢會說妳是我的茱麗葉,誰知道有多少朱麗葉為了他而吞下毒藥,死了之後被世人忘在記憶裡。
有太多的星星閃爍,有太多的星星殞落。每個人的故事閃閃發亮,最終也會像爆炸後的花火,在一片喧嘩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就來的拍手或是感慨,但是誰知道當時的另個選擇有沒有用,生命之火總是燃燒後才望,總是消逝那秒才被人看進眼裡。
我愛你這句話,還是自己收起來好了。
至少它會活在枯燥二十一世紀的彩色光明,而不是精彩十九世紀的黑白世界,算是我膽小算是我軟弱,這最深刻的告白已經禁不起風吹雨打,我想過許許多多的將來,甚至為那還沒見過的孩子想像他的名字,我期望能與你生老病死,想必上一世的我們也是這樣走過,只是都沒辦法熬到最後。
如果用最簡單明瞭的一句話來形容現在的感情,就是一片死寂,我一個人在孤單的星球上打轉,忘記這只有一個人,遠望光彩上的星火,即使手伸再長也是無法縮短距離,最後乾脆放棄吧,這是最快的方法,也是最痛的方式。
我不知道自己,何時何能何靜何意,雙腿已經跑不動了,我無法奔跑了,永遠沒有辦法,將玻璃渣從腿上拔下來很痛,留著也很痛,睡不好、滿鼻腔的血腥味,又再次從現實中感嘆那似真似假的夢,如果是真實該有多好。
忘了自己。
活在彩色世界的黑白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