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筑的命運之日將至,看到豪哥與我們同行,開門的瞬間小筑就想把門關上,礙於白仃在場就只能放行,豪哥與她擦肩而過時兩人的停頓都是表情複雜。
「冰箱下面那一層的東西不要碰。」小筑吩咐完就跟白仃一起進入浴室,餘下我和豪哥一人一罐可樂。
小冰箱下層只剩一支眉筆,上層都是小筑的東西,不出意外小筑應該和雅雅大吵一架過,雅雅去男友家一趟帶走不少東西。
「大摳上鑽石了沒?」我盡量不去觸碰豪哥緊繃的神經,換作是我也不會想要在這種時候提起晦暗不明的未來。
「整晚沒睡還是三個叉叉。」豪哥心照不宣但心不在焉。
小筑和豪哥冷戰期間的經歷白仃都跟我說過──白天醒來後莫名想吐、半夜就算在暖氣出風口也會莫名畏寒、大小感冒接連不斷,精神不濟更不用談上課和打工能有多順利。
豪哥聽完沒有表態但不捨都寫在臉上──理性上小筑是咎由自取、感性上卻無法徹底割捨他們的感情和一起創造的回憶。
等可樂喝完、白仃和小筑也差不多該從浴室出來了,我拉開窗簾讓盡可能多的陽光照進來,不久後就聽到浴室傳來由小至大的啜泣聲,白仃攙扶著從啜泣變成痛哭的小筑,手裡的驗孕棒顯示結果讓她終於能從擔驚受怕和自我恐嚇中解脫。
豪哥第一時間就跑到小筑身旁,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筑、只能看向白仃尋求答案,小筑還沒等白仃張口就遞給他驗孕棒,無聲的對視中達成各退一步的和解。
我湊近一看驗孕棒、結果顯示小筑沒有懷孕,得知結果的豪哥也鬆了一口氣──命運給了他們第二次機會。
白仃扶著小筑雙肩、柔聲安慰:「走吧、小筑,不哭不哭,我幫妳化妝、穿得美美的。」
我看錶報時:「距離訂位時間還有三十分鐘,這裡到餐廳十五分就到,你們慢慢來。」
豪哥下意識就從口袋拿出車鑰匙去開車:「我去把車開過來。」
幾乎是豪哥說完的剎那,我攔住豪哥的車鑰匙、小筑拉住豪哥另一支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說:「還是我去開車吧、阿豪。」
接過車鑰匙後我跟白仃點頭確認,白仃帶著小筑和豪哥去解開心結,順便教他們怎麼解套豪哥爸媽對小筑糟糕的第一印象;我就要去享受那個人生為數不多能開愛快羅密歐的機會──接下來終於能好好吃個飯後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