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學小考結束後豪哥和我到貓咖意外遇上書畫系系花,有話題的兩人立刻就打成一片,我反而被豪哥晾在一邊,豪哥還很不敏感地跟系花合照才道別──我都不好意思提醒豪哥說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異色瞳柏曼貓「咖啡」坐在我大腿上吃肉泥,我和店員閒聊期間順便學學怎麼按摩才能讓貓咪放鬆,算著時間差不多後就去提醒豪哥今天的正事,在貓咪咖啡廳裡連時間都要花錢買。
「阿豪、你跟其他女人合照不避嫌,不怕小筑一哭二鬧喔。」
「還避嫌勒,不知道她在發什麼神經,你知不知道附近哪間廟比較靈,找時間帶她去收一收──白仃也會動不動就切換人格嗎?」
我說白仃當然不會,旋即整起事件隨著豪哥傾訴逐漸展開──環島之旅過後豪哥和小筑正式官宣,豪哥爸媽在他借車的時候就提過會來看看未來兒媳,小筑有被事先告知且同意,結果豪哥爸媽來的當天小筑性情大變、無時無刻都臭著一張臉,自顧自玩手機也不理會豪哥爸媽的示好,整個見家長的過程就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事後一邊是爸媽的堅決不同意還罵他眼瞎、另一邊是小筑無條件支持的要求否則呼吸都能挑毛病,兩邊都讓豪哥心煩意亂才來找我諮詢。
我稍微一想就發現癥結點,胸口頓時生出一股惡寒,作為一個旁觀者直面資訊不對稱引發的事端感到可怕,要不是白仃早就告訴過我雅雅的洗腦話術、此刻我也會跟豪哥一樣在那裡瞎猜小筑反常的行為動機。
豪哥搔癢英國短毛貓「焦糖」的下巴,「焦糖」一臉享受但豪哥愁眉苦臉:「白仃這樣對你的時候你都怎麼辦?」
「我跟白仃好得很,不要假設每個女人都很難搞、好嗎。」我大概是口氣太兇嚇到「咖啡」了,「咖啡」放棄吃到一半的肉泥、一溜煙就逃走;豪哥的性格我是知道──兄弟好就得一樣好、爛就得一樣爛,他要面子不說自己女友有問題就把不安與厭惡投射到別人女友上,我就煩他這一點。
我待會跟白仃有約就不跟豪哥過多拉扯,把雅雅在姐妹群組的洗腦話術毫無保留地告訴他,結合白仃見家長的實際情況讓他進行對比、把豪哥羨慕得不行,最後要確定的是豪哥的處境,他不說實話我也沒辦法:「你跟小筑做過了嗎?」
豪哥把臉埋進「焦糖」的肚子,轉用聊天室私訊:「做了,她說可以不戴。」
這一地雞毛的處境我實在無語了,這麼看來我和白仃能走到現在,各方各面都在應證天作之合並非沒有科學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