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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現實主義勇者前往都市成為S級──24年奇幻異世界補番紀錄(1)

混球迪斯可 | 2024-12-12 13:45:56 | 巴幣 116 | 人氣 84

雖然我老是吹噓,2024年看了兩百部上下的愛情喜劇ACGN,不過翻了一下各種紀錄,今年我看的奇幻異世界作品其實也沒比較少。尤其是在年末,可能什麼開關打開了,甚至補完了一堆以前被名字嚇退的廁紙們,意外發現真的不能以貌取番,好多好有趣的作品藏在那個爛名字之下。不過還有一部分歸功於今年開始錄Podcast,為了做節目也看了許多以前不會接觸的作品,真的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篇文章一開始,是想採用類似翠上發文式的簡評風格。但我寫了三部作品解析後,就發現我話多的毛病,真的戒不掉。一開始想嘗試寫拼貼式的簡評文,就是不想跟以前一樣,大動干戈抓出脈絡。結果寫到一半下意識地又把三部毫不相干的作品脈絡整理好了,莫名其妙。

那就發展成一個系列吧,沒有辦法。總之,紀錄一下我對這陣子看完的奇幻\異世界作品的想法,先從三部在龍傲天體系之下的正、變、奇開始吧,之後再補上其他有趣的奇幻\異世界心得與分析。另外,今天討論的作品,我都會在章節前列出完整作品名稱,若在意劇透的諸君,還請斟酌閱讀。

第一部
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早期概念的前輩代表

當初看到收攏異種族、擬似建國甚至當老師的情節,大拍大腿大喊:這不就是史萊姆嗎?後來經友人提醒,才知道《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寫作時間早於《關於我轉生變成史萊姆這檔事》。若從近年日本ACGN作品中的異世界發展脈絡來看,《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確實可以放置在異世界作品逐漸成熟,卻尚未有明確標籤綁定的位置上。

早期的異世界作品,例如《無職轉生~到了異世界就拿出真本事~》、《關於我轉生變成史萊姆這檔事》、《精靈幻想記》,甚至是更早期的《零之使魔》都有這項特色,因為還沒有或是不使用「大主題」的標籤概念,使其劇情走向到各章節內的情節安排,都會有這種大鍋燉、大雜燴的風格。這類的文本行徑方式,就會容納更多種、更多元的故事類型,不過我覺得這跟後來大家常說的「縫合怪」不太一樣。早期異世界的各種不同風格故事拼貼,通常還是以文本內的腳色或「冒險」本質為憑依。而所謂「縫合怪」則更像是在文本設計層面就開始考量,加入各種出發點性質上光譜比較遠的情節作為結合。

所以我會說一下學園生活,一下監獄脫逃的《魔王2099》是縫合怪,因為更能感受到這些冒險的存在,有高於劇情整體性的設計感。而在《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所屬的創作年代,情節的拼合還是有很明顯的主體依歸,所以不論是教書、建國等等不見得相干的情節,還是有更強烈,源自腳色或故事脈絡的連結性。不過還是得強調,這樣的區分並不是在說誰優誰劣,這就是這個文體隨著時間發展所發生的演進。反而是從這演化脈絡中我們可以察覺讀者喜好的變化是什麼。

我認為當前流行這種缺乏主體性的情節拼合方式,很大一個主因還是在服務陌生化。這類型的情節拼湊,因為沒有主體在主導走向,必然會帶有早期奇幻異世界故事沒有的隨機性。對我來說,這就是很清楚地在回答當代的讀者對傳統奇幻異世界故事產生了一定抗體,或者說直接點,就是厭煩。以主體性為前進方向的情節組合方式固然會有更穩固的說服力基礎,但就太好猜了。反正你來這異世界能幹的事情就那幾樣,看來看去都差不多,那我看你幹嘛?也就是俗稱的老套。

當然,老套不代表不好看,因為老套這個用詞指涉的還是比較屬於情節發展,而在情節發展之外有太多文本參數還可以改動調整。不過說回《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相較同期的作品,該作確實比較晚動畫化,所以跟今天的奇幻異世界作品相比之下,難免令人發覺這個比較老式的情節設計方式。但我也不認為這會是個缺點,類型的異同,一定是比較所產生的。因為情節設計方向與當前作品大相逕庭,反而又成為一種新的陌生化,這時候決定這部作品好不好看的,就是真功夫了。

跟《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差不多時期成書的《精靈幻想記》在這點上就做的很糟,《精靈幻想記》除了情節是用比較早期的方式運營,人物情感割裂且缺乏脈絡,還帶有強烈的樣板味。兩者相互交疊,不只讓人感受到情節了無新意,腳色上也難以引人注目,無疑是雪上加霜。這也是我覺得《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放到今天還是很有趣的主因──人物情感。

在我們俗稱的廁紙番中,情感幾乎都是最早被捨棄,粗糙處理的要素。相信諸君如我一同,見識過太多「因為他是主角,所以我愛他」的白癡異世界作品。這其實也很好理解,很多上不了檔次的作品,不侷限在奇幻異世界或男性向作品,會省略對腳色情感細緻或帶有理由的刻畫,不是沒有能力描寫到這種程度,不然就是稍微精緻的情感書寫會妨礙作者的「自溺」。因為這些作品追求的就不是腳色精緻的各種面向呈現,而是作為帶入視角,如何簡單快速的取得爽感。當腳色想法太多,情感太豐滿,圍繞在主視角的快感很大程度就會被削減。這道理有點像酒店的服務員如何取悅來客,就是降低自我的存在。

那樣的作品也沒什麼好批評的,因為就是有這樣的需求,有這樣的讀者需要。而且這也不是說《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沒有在營造類似的爽感,只是《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會很在意這些對主角主視角的崇拜、迷戀有沒有穩當的成立理由。所以三個主要侍從都會有各不相同追隨、憧憬主角深澄真的原因。深澄真也會有自己的「私心」,因為前世的影響,對某冒險者特別照顧。而他心中的愧疚、責任也都會隨著故事進展而成長。

另外一件我覺得有意思的事情,是在多數通俗的商業作品中,我們很容易見到所謂「全善」的友方陣營腳色立場。把主角立為道德指標的做法在文學史中毫不誇張地說,真的可能有上千年的歷史。而作為主角的同盟、同夥,常見的做法多半還是會把必要的人格缺點,放在一些無傷大雅的惡習中。然而在《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裡,這件事情並沒有很徹底的被執行。比方商會代表連布蘭多、萬色的魯特,我們還是會很明確地看到其作為惡人的過往。不得不說,這樣的方針,確實也讓配角擁有更多的面向與趣味。

所以老套的情節在《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不會是阻力,透過鮮活的腳色設計,以及真摯流動的情感表達,《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依然展現了上個世代的奇幻異世界作品獨有的魅力,還會是一部我推薦有時間可以補完的優秀作品。

第二部
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轉換賽道的龍傲天

同樣身為龍傲天主題的奇幻異世界作品,《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在選材上就轉換賽道,不再糾纏在最大宗的打鬥框架中。反而藉由穿越,讓所謂的政治體制的帶入想像來滿足觀眾。有趣的是,比起一般的打鬥型奇幻異世界,在主體劇情中,《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可以說是更徹底地使用「殖民主義」所帶來的爽感。

我說過很多次,我從來不反對在虛構故事中使用「殖民主義」的概念來達到任何文本上的訴求。當然,我們多數人在現實生活中確實也還作為被殖民者,在生活的不同層面上,活在名好萊塢、基督教等殖民體系帶來的傷害之下。先不論殖民與被殖民的主體問題,殖民主義背後所象徵的壓迫的確對群體有不可規避自由與主體迫害。

但作為虛構故事,尤其是商業導向的娛樂作品,滿足感受或許才是這類作品的至高目標。反正還是那句話,我們在虛構世界殺的人還少嗎?問題一直都是我們做為閱聽人,能否有判別什麼價值觀不該帶出虛構世界,該如何過濾其中的負面影響,而不是單方面檢討,虛構作品是否可以使用這些帶有現實傷害性質的概念。

畢竟,我們也難以否認,身為殖民者必然能感受到權力力量輾壓之後帶來的優越感。優越感一直都是龍傲天系統的主要服務感受之一,純粹的知識力量權力強大,必須透過執行,也就是對比來展現優越。而比起單純演示力量的強大,其實像是《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從政治體制的對比出發,更可以讓觀眾得到帶入的想像。

因為我們終究不可能習得魔法,也不見得真的能獲得技壓群雄的武藝,但《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所提出的政治制度確實是源自我們都習以為常的日常生活。就因如此,當我們在作品中看到自己每日都在使用、參與的制度,透過想像展示出優於其他制度的結果,爽感的經營就成立了。不過這種另闢蹊徑的龍傲天,勢必要面臨至少兩項挑戰:一,政治體制的帶入想像,從建構描述上到觀眾理解,難度都是比較高的。二,因為更日常,所以面臨的真實性考驗也會更高。

在第一點中,因為政治體制的引入,溯源起來政治體制還是抽象概念,就算作品中已經盡量簡化複雜的說明,但跟純粹的力量比拚對比之下,還是需要一定的理解能力。另外,制度優越的爽感一定會來的比較慢,而不像打鬥的輾壓那麼直接。如果觀眾沒辦法同意該項制度帶來的改變,作品的舉措難免就會有些自說自話。

而第二點就會來到說服力的問題上。在虛構作品中模擬現實制度,就算不願意,也必須降低至的真實性,因為我們不可能真的在虛構作品中,鉅細靡遺地闡述制度如何在想像的國度中運作,也不見得會有足夠的篇幅詳細描述制度改變後的社會各層面,所受到的近中遠期影響。也因如此,制度的穿越在奇幻異世界作品中,包含在《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裡,都會變得很結果導向,換言之,只會告訴你主角相馬引進的新體制、制度,對這個國家、國際關係有什麼總結性的影響。

同時,因為《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還是一部龍傲天作品,在真實性上還有另一個不可規避的問題:就算是原作小說,也未曾出現由相馬提出而失敗的政策。回到我們現實的政治生活,不論是哪個國家,失敗的政策從來不缺。而且單就制度的挪移來討論,《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也沒有去匹配風土民情與制度的相容性,民主制度在非洲、拉美的挫敗,健保制度在美國逆行倒施,都在提醒我們,制度必須因地制宜。而《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為了追求感受的最大化,顯然是略過了這部分的真實性經營。

歸納上述兩個主要挑戰,其實也就是虛構想像與虛構說服力這一體兩面的問題。而在處理這兩個主要問題上,《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有幾個滿有效的對應方法。除了鮮活的人物與其支線一定程度遮掩制度情節的想像缺失,涵蓋整體故事的大懸念跟主框架,也從大框架上一定程度轉移觀眾的注意力。不管是記憶重生、敵我同源這些藏在主線劇情之下的隱性命題,才是推動《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故事前進的主動力。所以穿越後所帶來的制度,充其量只是情節表現,而非整個故事的內核重點。這樣的主次安排,源自理解力或是說服力的過濾觀眾力道一定會很大程度地減輕,受兩者影響的觀眾還是有機會一探有趣的故事主題懸念而繼續看下去。

我認為這是相對比較晚成型的奇幻異世界書寫技術,我們在剛剛提到的《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那個年代作品中,就相對較少看到這樣的書寫方式。嚴格來說,這也算是「縫合怪」的一種使用方式變體,同樣也使用過類似筆法的,還有一代神奇作品《在無神世界裡進行傳教活動》。不得不說,這確實是非常有效的聲東擊西戰術,同時也讓《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整個故事更有深度、厚度。

當然,《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轉移注意力的方式還有主角相馬的感情發展、配角的完整支線故事等等。從這點我們可以發現,多樣的敘事發展,其實不只是轉移了剛提到的理解力或說服力產生的文本弱點,同時也豐富了龍傲天類型作品常糾結的恃強凌弱情節。而且《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的各單體情節本身的起伏安排是很完整的,因此就算有著相對意淫的自溺式風格,仍不失為一部有趣的作品。

第三部
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早見大明神超可愛

延續前兩段的脈絡,我們可以簡略地看到龍傲天這一要素在被使用上,一條鮮明的演變道路。在《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中,龍傲天當之無愧地是整個故事書寫的主題,多數其他情節的存在都是為了加強龍傲天敘述的力道。而到了《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龍傲天依然是文本重點,也持續佔領著劇情中的領導地位,但開始出現許多更鮮明、更強烈的其他敘述與龍傲天相互交織,達到更龐大厚實的敘事規模,也減輕了觀眾對於單純描述龍傲天情節的厭煩感。

但是到了《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就很有趣,以動畫第一季的內容來討論的話,龍傲天情節反而被操作成角色的阻力。在動畫前四集中,主角之一的安吉琳的腳色意圖是回到家鄉找爸爸,阻饒她最大的原因,追根究柢就是她自身的強大。不僅如此,在各要素的主次關係中,龍傲天在《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的定位與功能,也不是單純的創造爽感。

這一點我們可以從腳色意圖來檢視:常見的龍傲天作品中,腳色一定會有所謂「必須抵達的目標」,而這個目標上出現的阻礙,就是展現龍傲天情節的機會。例如《刀劍神域》第一季的通關SAO,《關於我轉生成史萊姆那檔事》的族群共榮,甚至是剛剛提到的《現實主義勇者的王國重建記》裡追求國家繁榮昌盛。這些目標的本身設計,就容許作品在情節上用龍傲天的形式去處理迎面而來的阻礙。

《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沒有目標跟阻礙嗎?當然有,但幾乎都不是能用絕對的力量能輕易克服的,比如與爸爸相見。龍傲天的無用武之地,反而創造了《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巨大的情感張力──強大如斯,我卻連見我爸爸都難如登天。這一點也是我認為在敘事安排上,為什麼第一個章節的父女重逢,要刻意拉長到動畫四集來處理。因為情感,尤其是親情的碰撞與交織,才是《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想要書寫的重點。

所以就會有一個很有趣的結論,在《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裡,龍傲天──也就是絕對的力量,已經變成整個文本的點綴要素,而不是主要書寫對象。如果單看作品,這或許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操作,畢竟這只是文本內的重點選擇。可是如果把視野拉到整個ACGN的奇幻異世界故事中,這樣的安排就堪稱少見了,並且很難否認,這樣的設計,讓《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的韻味、層級更上一層樓。

說穿了,《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就是營造了兩個平行的概念空間,力量龍傲天只停留在下層,而角色的情感與意圖在上層。兩者是有明確位階關係的,儘管在敘述上會有接觸,但情感與意圖不會被撼動、影響,導致龍傲天在文本中就只能是推動情節,而非推動整體劇情的主要動力。以觀眾的視角來說,除了感受到如此設計之下巨大的感受衝突,更會有一種新奇的體驗,因為龍傲天明明就存在,恃強凌弱的敘述方式卻不是《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的表述重點,那你還想、還能說什麼?這個架構上的懸念就非常吸引人。

而情感作為《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文本框架的重要核心,其處理方式細緻且精彩,究其原因,我還是認為如同這部對龍傲天的使用,很大程度是建立在跟類似作品的差異上。在男性向的作品場域中,有另一種我稱之為概念上的龍傲天,就是所有人會瘋狂地對男主角發情,而且通常這種發情是不講道理的。

這也很好理解,很多未經思考的娛樂作品,常常會盲目地追求帶入感受,為了就是滿足許多人「我想被很多正妹愛」的欲求。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高低或對錯問題,因為這真的是許多人在虛構作品追求的需求。只是也不能否認,這樣的欲求本質上就跟真實情感有一定的間隔,所以當我們今天對作品的期待是更深刻的情感展現時,如此的做法就很難進行更高強度的討論。

而《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的聰明之處,就在於其不是完全否定通俗的「主角被愛上」的路線,而是做出很細緻的區分。女兒安吉琳是不是瘋狂地愛著觀眾主要投射對向──爸爸貝爾格里夫?是,但我們從兩者的互動中可以輕易判別,安吉琳對貝爾格里夫的愛還是停留在父女之間,而不是男女之間。所以她會擅自作主替爸爸尋找相親對向,貝爾格里夫更是從頭到尾都以女兒的身分認知安吉琳。


從這點就可以窺探,整部《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在情感的運營上,採取的方針是非常擬真的。任何腳色之間的情感作動,都來自現實中,我們可以想像的緣由或動機,而不是單向地都交給腳色性格做解釋。如此一來,在奇幻戰鬥的糖衣之下,我們閱讀的,其實還是一個以親情為主題的溫馨故事。也就在這個主題基底下,《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更有本錢開展所謂擬似家庭的故事企圖。

擬似家庭的概念在這幾年的ACGN大行其道,我比較有印象的,從新海誠的《天氣之子》,到藤本樹《鏈鋸人》,再到遠藤達哉的《SPY×FAMILY間諜家家酒》。不僅上述的作品,追根溯源,《航海王》處理草帽海賊團中的人物關係,其實也有一定程度使用擬似家庭的概念。究其原因,我還是認為這是真實性問題,因為家庭關係是多數觀眾最能想像的。要如何說服觀眾兩個甚至多個腳色之間的情感運作,源自親情的想像必然是最便利的。

在《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的動畫後段,我們可以看見擬似家庭的範疇逐漸被擴大。這邊要先說明,我不認為貝爾格里夫與安吉琳的關係是擬似家庭,因為兩者有著明確的收養關係,已經在框架成形前進入指定的關係位置中。所謂的擬似家庭,通常就是在沒有這種明顯的關係宣言之下,各就各位扮演沒有血緣的親人。所以我在這指的擬似家庭關係,是包含安吉琳的夥伴、精靈瑪格麗特與葛拉漢姆、後來加入的夏綠蒂與白,甚至是冒險者鄧肯。我們可以發現,在這些腳色相互建立信任感之後,他們就會自動扮演家庭中某種腳色來完成整體的互動。

用擬似家庭的概念處理人物關係,除了閱聽人容易想像之外,另一個優點也在《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中充分展現。因為《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採用很高頻率的雙線敘事,分別講述貝爾格里夫與安吉琳兩邊的故事,導致配角與主角,甚至是配角與配角的互動機率提高不少。而在擬似家庭的關係模型下,腳色互動有著很鮮明的指導方針。既不會流於尷尬的淺層互動,也能在合理範圍內繼續堆疊各種情感,讓《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的情感輸出不只侷限在貝爾格里夫與安吉琳,更多元地展現各種動人情誼。

對我來說,《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還是一定程度躲在龍傲天、奇幻戰鬥這些常見題材的偏見下,講述著與常規奇幻\異世界作品大相逕提的故事情感。說實話,我覺得以這個賽道來說,《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的主題對這裡的受眾而言,多少還是有點陌生化的效果。畢竟純粹討論親情的奇幻\異世界,特別是有龍傲天與戰鬥主題的作品,在當前的ACGN創作中,真的算不上大量。而不只與其他作品拉出差異,《想當冒險者前往都市的女兒成為S級》本身的真摯情感也是很動人的,可以說是今天三部作品裡我最喜歡,也最推薦的。

結語:龍傲天作為市場主流,不見得被玩死了

我真的沒有刻意挑選三部對於龍傲天概念明顯有演變狀態的作品,來做分析。因為最一開始寫這篇文章,我只是照著動畫瘋上的加入順序,想要逐一寫下短評。不過這也變相說明了,龍傲天的概念依然很大程度地統治著奇幻\異世界創作,想躲也躲不掉。說到底,龍傲天還是源自觀眾的群體欲求,對於概念本身我毫無好惡。只是在大量出現之後,我就會很關注,有沒有人會找到更有趣的手法,詮釋這個頻繁出現的題材?

剛好今天講到的三部作品,對龍傲天的使用上呈現了三種不同,也很符合時間順序的樣態。針對龍傲天概念使用上,我對三者都是正面評價居多。因為我們還需要考量創作的時間點,不能一昧地說,傳統的使用方式已經讓今天的我們厭煩了,如此對《月光下的異世界之旅》,以及那個年代的作品來說,太不公平了。不過撇除龍傲天,今天談到的三部作品,都有其他很多很有趣的優點,值得我們注目跟討論。

哀,國小老師就罵過我了,說我這人一定會死於話多。真沒想到「簡單談兩句」,對我來說如此困難。這下之後的文章排成也被受挑戰,真麻煩。反正我盡量在月底之前把這一系列的奇幻\異世界補番記補完,還望諸君繼續賞臉。畢竟我也是那種雞腿最後吃的人,下一篇提到的幾部作品,本身也非常有魅力,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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