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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04/14 插曲

畜牲 | 2024-12-11 18:38:05 | 巴幣 2 | 人氣 10


1944年04月14日—中心棲地—妮卡
順利完成對人類的第一階段作戰,成功破壞人類在中大洋的據點,大幅削弱了人類對群島棲地的控制力。
按照韓姊的主意,第二階段作戰是一處位於北大洋的偏遠據點,從開戰至今一直都被忽略,如今卻突然變得重要。
為了應付二階段作戰,姊妹們開始朝北移師,我們也回到久違的中心棲地進行備戰。

就在我們回到中心棲地的當天,情況好轉的瓦希姊便捎來慰問的訊息,同時聽取過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瓦希姊聽完後便請我跟耶莉瑟於隔天前往會談,我們也如期赴約。

09:44
來到瓦希姊面前後,瓦希姊亦開口慰問『有種好久不見的感覺…每次體況好轉的時候你們剛好都在外作戰……』
『你們變了很多呢…無論好的還是壞的方面……』感覺得出瓦希姊的狀況還是很糟,連話語都難以一口氣說完,但即使如此她仍勉強地道『總之,辛苦你們的努力了。接下來的戰鬥你們已經不用參與了…在棲地好好休息吧……』這句話頓時引起耶莉瑟的反彈『姊姊,那是不可能的事!中大洋的人類據點不過是個開始,直到最後一個人類被消滅以前,我都不會停手的!這是人類應得到的結局!』
聽到這,瓦希姊忍不住皺起眉頭並嘆了口氣『是我不好……即使狀況危急,當初也不該把責任全權委託給你代管…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語畢,突然話鋒一轉,強硬地道『你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狀況到底有多危險,才會說這種話;但是我知道,正因如此,我不會讓那種事情有任何發生的機會!』
瓦希姊的話語剛落,所有連結中樞的通道全部被封閉,將我們跟瓦希姊關在一起『妮卡、耶莉瑟,別擔心,不會只你們的……所有被詛咒的妹妹們都該被徹底隔離等待戰爭結束。不讓鬼神再次降臨,是我被大海寵召前必須做的最後一件事!』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瓦希姊擺出強硬的態度!讓我忍不住追問『能告訴我們原因嗎?是因為這個黑底紅紋的關係嗎?』瓦希姊也坦誠『沒錯,你們狀況已經嚴重到就算隨時化為鬼神都不奇怪!都怪我沒能及早發現才會讓詛咒蔓延到現在…是我太鬆懈了……』
將出入口徹底封閉後,瓦希姊的面容便稍微緩和了一點『對不起,你們一路奮戰至今,我本來是該好好慰勞獎勵你們的…只要詛咒沒有出現的話……』接著像是力氣用盡一樣,說話聲量也跟著減弱『耐心地跟我一起等待結束吧。放心…那條路我會陪妳們走到最後的……這是我最後的任務……』

18日—妮卡
被強制隔離了幾天後,突然有人來探望!來探視的莉特一見到我們便略顯歉意『抱歉,前幾天被瓦希姊追問到無法自圓其說,最後只能如實報告…只是沒想到瓦希姊對那個紋路的態度會跟韓姊一樣……』
她道歉完也解釋起現況『老實說外面這幾天十分紛亂,姊妹間對這個隔離處置反彈很大,畢竟你們以及佐和都是從艱困時期一路撐到現在的戰鬥艦,瓦希姊卻用奇怪的理由將你們強制禁錮。雖然瓦希姊極力說服姊妹相信鬼神的事情,但不被姊妹們信任並要求釋放你們,瓦希姊最後在無奈之下才放我近來探視狀況。你們現在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整片大海恐怕會跟著大亂……』

『你們應該不知道。瓦希姊將你們禁錮後就對外表示同意韓姊和遠東棲地的作法,打算將受詛咒的姊妹永久隔離,讓不少原先還在觀望的棲地長開始偏向韓姊與瓦希姊的立場;甚至原本還將紋路視為恩賜的南方海域,也因此開始改觀,逐漸將其視為詛咒。明明再努力一會,對人類的戰爭就有可能結束,現在卻突然冒出插曲…讓人不禁覺得瓦希姊的體況還是不要好轉較好……』
明白自己最後那段話實在不妥,莉特也很快打圓場『只是個人想法罷了,姊妹們還是很高興瓦希姊逐漸康復的。』並轉移話題『是說,耶莉瑟怎一直側臥在那不發一語?』我也配合地道『剛被關的頭兩天鬧的可兇了,發現不管怎樣都無法破壞這個牢籠後便賭氣倒臥在角落動也不動,就算我向她搭話也完全不予理會。』

『耶莉瑟,有聽到的話至少給個回應。』即使這樣叫她,她也是裝作沒聽見,繼續背對我們,我也直指著道『這兩天都是這種態度。』
莉特見狀只是苦笑了一聲『目前只能期盼瓦希姊跟韓姊的態度放軟,不然姊妹們只好學會抵抗了…我是不期待那樣的結果產生……』
將想說的都說完後,莉特也補充道『總之,近期你們就安分點吧,要是鬧出什麼大事件,原本站在你們這側的姊妹可能會突然改變立場,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完全不敢想像。』說完便打算離去,而一直蟄伏在角落的耶莉瑟突然朝她撲去,意圖趁房間讓出通道的時候離開。幸好我有一直留意她的動向,才能及時攔截她的行動,將她壓制在地。

直到莉特離開,通道再次封閉後,我才鬆手還她自由,她則是變回方才那樣的姿勢繼續待在角落。
由於擒抱她的時候,手上傳來異樣的觸感,讓我大概明白她現在的狀況。之後稍微想了一會,認為機會難得的我便主動開口『吶,耶莉瑟,還記得幾十天前妳答應過的事嗎?難得我跟你都有空閒,不如就趁現在好好談談吧?』由於她沒有任何回應,我只好一再重複相同的話語,直到重複了十數次之後她終於忍耐不住『閉嘴!我跟你無話可說!』
對此我則是笑回『但我對你有很多話想說。包含我們身上產生的紋路。我想——你應該跟前陣子的我一樣,至今仍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東西了吧?畢竟這個被稱為詛咒的紋路,從開始到現在都沒產生任何的不適或疼痛,讓我們很容易忽略。』說完我也主動拉開上衣,露出左胸下緣處,打算讓耶莉瑟看看那個最初出現紋路的位置。

露出左胸後我再次向背對我的耶莉瑟道『你知道嗎?即使已經開始出現像鏽蝕一樣的痕跡,甚至連鏽蝕都開始剝落,我依舊什麼疼痛都都沒感覺到喔!明明連自己都意識到這個情況很危險,但腦袋還是不斷說服自己沒有異狀…這樣的落差讓我覺得十分恐怖……』
由於她動也不動,我只好繼續獨語『你不看一下嗎?你身上的狀況應該比我還嚴重才對?我剛剛撲倒你的時候就有察覺到了。你有察覺到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害怕留意體表變化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把自己包裹得緊緊,以免這個異狀被周遭的姊妹察覺?但是,如今紋路已經長到臉頰上了,還要多久,臉頰才會像身體一樣開始生鏽剝落?我想…這些問題你自己應該也有想過才對……』像是戳到痛點一樣,她突然轉身面向我『不要說得好像你很懂一樣!』她看了一眼我胸部下緣的鏽蝕痂痕後便繼續罵道『不過一個手掌的大小罷了,你懂個屁!』

見她終於願意回應,我微笑地接著道『那是因為我努力學習自制。但即使盡力抑制,這個紋路和鏽蝕仍有漸漸擴大的趨勢。』笑說完,我也正色詢問耶莉瑟『方才抱住你的時候,我發現觸感有異的範圍十分廣。腰間、背後,應該超過十個手掌的覆蓋範圍了。你應該也害怕這個狀況持續下去……最後自己會變成怎樣吧?』
像是被我說中一樣,耶莉瑟只是兇狠地盯著我但沒有任何反駁,我則是撥開那個兇惡的視線繼續道『我可以告訴你喔!有很高的機會無視敵我,開始攻擊己方姊妹。也難怪韓姊和瓦希姊堅決要排除被詛咒的姊妹,畢竟等我們變成那樣後,遭殃的就會是她們了……』

這句話也引來耶莉瑟的反駁『少在那邊胡言亂語!那種事情才不可能發生!我自始至終都只會攻擊人類!』我聽完則是向她提問『那麼,請你說出你還記得的名字。到了現在,你——還記得那些人?只要你還記的住她們,我就相信你最後不會攻擊她們。』
耶莉瑟聞言後也譏笑道『簡單的小事!』並開始回憶『妮卡、佐和…瓦希……莉…莉特……韓……』原本就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她唸完韓姊的名字後便突然中斷,過了一會才又道『瑪…辛……煉……華?對了!還有那個傢伙!最該死的人類—梅,當初是我太蠢才會讓對方知道棲地的位置,才會引來人類襲擊!我一定要把她找出來、殺掉!』見她有點離題,我連忙提醒道『那件事先放一邊,你只要專心回憶名字就好。無論敵人還是我方,你還記得誰?』
這個問題問倒了耶莉瑟,即使她努力搖晃腦袋也難以找到答案。我想,她現在應該正努力將腦海中模糊不清的名字貼到專屬的面孔上;只是那個名字已經模糊到幾乎看不見,而那些面容則像是隱身於濃霧之中,讓她無法將兩者順利連結……

過了一會,確定她擠不出名字後,我才開口告訴她『你漏了大戰艦—瑪蘭妲姊姊,還有從北方棲地來作客卻遇人類襲擊的法雷納姊姊;與你同為航艦的愛賽菈、祜魯杜奴,這兩人還都跟你共同出戰過,還有煉華姊最小的妹妹—紗奈;巡洋艦的姊妹你幾乎都沒記住,除了莉密思特以外,你還在南方跟玄綾、青羅吵過架,除此之外還有在先前戰爭中喪命的雅德莎、緋基娜;驅逐艦則是被你完全遺忘,連一個名字都沒想起來。還敢說這是小事?』
見她準備反駁,我立即搶在她前面道『除此之外,你甚至忘了最不該遺忘的人—你的同型姊妹!她們明明與你朝夕相處,你的腦海卻連丁點都容納不下!耶莉瑟……你還記得自己上次回想她們面容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我才沒有什麼同型姊……』她本想反射性地駁斥,但很快就察覺異狀並自言自語起來『不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忘記她們…我只是暫時沒有想起來而已……』
原本這時候我應該像莉特跟塔露絲那樣循循善誘,給予關鍵情報讓對方可以慢慢將散落的記憶拼湊起來;但我深知此時的耶莉瑟沒有那個餘裕,我決定採用較強硬的方式『既然沒有忘記,那你一定還記得她們的容貌與名字。如果連她們都忘了,你要如何保證自己不會忘了其他關係更遠的姊妹!當你將一切都遺忘後,她們對你而言只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可能還是個會妨礙你達成目的的陌生人;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敢說自己絕不會攻擊她們嗎?』

『事情不會變成那樣的!絕對!』對於她的反駁,我則是追問『那麼請你說出與你同型姊妹的名字,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曾經有過一位姊姊跟一位妹妹,請你說出這兩位的名字。』耶莉瑟聞言後再次陷入苦惱之中,雖然她數度想喊出她們的名字但都喊不完全,直到最後才想起其中一位的名字『耶莉莎!對!我想起來了!是她!』但另外一位她卻完全想不起來……
看著她反覆抓著頭部,意圖將記憶從腦袋內提取出來,但因為始終提取失敗讓她開始焦慮,連抓頭的力道也開始變大。為了避免她抓破自己頭皮,我也好心提醒『你現在知道這個紋路的害處了吧?隨著紋路蔓延,我們似乎就會跟著遺忘某些事物,過程無聲無息也毫無痛處,那些記憶就像從冰山脫落後往南漂移的融冰一樣,很自然地慢慢消失。等我們留意到的時候,只會記得那裏似乎缺了什麼,至於冰山的原貌…我們早已無法想起……』
接著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紋路繼續解釋『這詛咒就像冰山上的裂縫一樣,隨著裂縫的深入並灌注炙熱的情感後,冰山便很自然的逐漸消融崩解;我希望那座記憶冰山可以繼續存在,因此我才開始學著控制那炙熱如火的情感。但即使如此…我還是能察覺到那些裂縫仍在逐漸擴大……』說到這,我也直視耶莉瑟的雙瞳並提問『而一直注入如烈焰般情感的你——有查覺到自己腦海內的冰山到底還剩多少嗎?』

就像是為了否定這個論點一樣,耶莉瑟奮力地搖頭駁斥『那只是你的臆測,我只是暫時想不起來而已,等成功殲滅人類後,我會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回想。』
我對此則是質疑『只怕到時候冰山早已融化殆盡,你只能面著遼闊無際的海平面發愁,甚至連自己為何哀愁焦慮都無法得知。』質疑完也繼續講述自己的想法『耶莉瑟,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自己的記憶完全融化的那天,所以才會努力撲滅火勢。我希望自己還能記得她,即使只剩些許的片段……我還是期盼自己能持續記住她!』

對於這段話,耶莉瑟只是簡單地問了一聲『誰?』我也告訴她『我的同型姊姊—妮莎,曾經一度遺落,最後終於讓我找到記憶中殘存的段落,現在的我很珍惜那段即將消逝的殘跡。因此不忍心看到你放任烈焰將那些重要之物燒毀……』
『……』她面露遲疑且沉默了好一會,過了一陣子才再度怒視著我並開口回應『妮卡,你口才變得真好,差點就被你唬住了!你說的事情毫無根據,都只是推測罷了!』
聽完我也反問『你跟我一樣開始忘記自己同型姊妹的證明還不夠嗎?可別推說是戰亂讓你分神才會暫時忘記,莉特、塔露絲以及其他沒受到詛咒的姊妹可是完全沒有忘記過其他人。這還不足以證明這個詛咒的效果嗎?』找不到理由塘塞的耶莉瑟只能沉默不語,接著很快就再度躺回原處,背對我的耶莉瑟縮著身軀並用兩耳摀住兩耳,以免我的聲音傳進她腦海裡……

看著這樣的她,我只能細細地呢喃著『耶莉瑟,期盼你能理解自己的狀況…如果你還希望自己能記住她們的話……』

5月07日—妮卡
事隔十多日後,莉特再次出現於我們面前『好消息,不——或許稱不上好。瓦希姊因為體況轉差、再度昏迷,讓處分的事情不得不延後討論;但是棲地長們已取得共識,應會在對人類的全面戰爭結束後進行處置。』她說完後還補充道『即使韓姊和瓦希姊立場堅定,但其餘眾多棲地長仍反對將受詛咒的姊妹徹底隔離或是幽禁,因此才會決定將你們暫時釋放。』
『不過,因為這件事後來鬧得很大,現在各棲地的姊妹們都已經不將那個紋路視作大海的恩賜,而是警慎看待。決定研議的棲地長也表示若詛咒繼續惡化,她們也會提前進行決議…總之就是持續觀察的態度……』莉特說完後還補充道『因為事態特殊,棲地長們決定採用特別的辦法;今後蒙受詛咒的姊妹只能跟著大隊伍行動,絕不能放任她們單獨行動。』

聽完後我也提問『是為了防止我們突然變化的措施嗎?』對此莉特也點頭道『姊姊們對此表示沉默,只能當作是那樣吧。』莉特說完後本想繼續開口,但嘴張開不久便主動闔上,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嗎?』聽聞我的問題,莉特亦搖頭否定『沒有,只是想起耶莉絲跟耶莉莎的事。因棲地長們幾乎沒有實際看過詛咒惡化的樣子,才會下這種決定;但我忍不住質疑到時候要是真的出狀況……周圍的姊妹應付得來嗎?我不覺得光靠密集攻勢就能防止的了…那東西無法靠常識或經驗去理解……』
一聽見那兩個名字,原本聽到興致缺缺的耶莉瑟突然插言『莉特,你知道她們?』莉特表情先是驚訝了一會但很快就平復『不如說你怎會忘記她們吧?看來詛咒確實會讓人失去記憶……』接著又向耶莉瑟道『我是那兩人最後的見證人,也一直在等妳過來詢問我關於她們最後的事情,但你卻一直像是在逃避似的拒絕觸碰與她們有關的消息。』
略為抱怨後,莉特繼續道『耶莉瑟,你想拒絕的是她們離去的事實……還是自己的愧疚?如果是前者,我可以體諒,畢竟那很難讓人接受;若是後者……我會感到憤怒!因為她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到現在卻仍只想著自己。』被莉特指責後,耶莉瑟本想反駁『我只是!只是……』但說到一半便撇過頭,不再回應莉特。

見耶莉瑟無言以對,莉特便不再苛責,而是繼續講述現況『另外,佐和的問題稍微有點麻煩,因為她是屬於遠東棲地的姊妹,不是我們能任意處置的對象,因此棲地長們決議將佐和護送回遠東棲地。』
『幸運的是,決議出來的當下,遠東棲地主動發訊要求佐和回去,她們似乎也要對人類進行反擊,因此需要航艦的支援;棲地長也用這個理由說服佐和先返回遠東棲地,她在幾天前便已離開中心棲地了。』
『不過……』莉特說到這停頓了一會才接著道『聽聞遠東棲地的棲地長們已經做好決定,要將受詛咒的姊妹永遠隔離了,佐和恐怕無法逃過被隔離的命運。總覺得有點對不起煉華姊和紗奈,她們為了我們棲地盡心盡力,但我們卻只能冷眼看著佐和返航……』

『總之,現在還是先將心力放在戰鬥上吧。現在無論遠東還是這裡都是關鍵時刻,如果戰役順遂,有可能一口氣擊潰人類防線讓戰爭早點結束。我是真心期待戰爭結束,畢竟真的打太久了!最近才誕生的妹妹已經將對人類的戰爭視為日常生活了…這實在不是什麼好現象……』
莉特說完後,原本撇過頭的耶莉瑟再度轉過頭來怒斥『在徹底消滅人類之前,戰爭是不會結束的!只要還有人類存活,肯定還會發生棲地遇襲的情況!唯有趕盡殺絕才能永絕後患!』莉特聽了本來想說什麼,但被我阻止後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這恐怕不是你一人就能決定的事。』接著便離開現場,去進行戰鬥前的準備。

等莉特走遠後,我才向耶莉瑟道『我想說的還沒有說完呢!等作戰結束後我還會再來找你的,希望你到時候不會連我都給忘了。希望是不會啦……』說完我也從她面前離開,回到艦上進行整備,好讓自己能盡快投入作戰中。

24日—妮卡
在等候友軍集結的這十幾天,我盡量將在南洋學到的戰鬥經驗分享給同樣具有對空探測能力的姊妹,讓她們可以用探測的方式去捕捉人類飛行器,提升防空砲火的命中率。
而大戰艦—瑪蘭妲姊姊在學會對空射擊後,便嘗試將水面探測的能力與砲擊結合,經過幾天的練習後,瑪蘭妲姊姊漸漸能成功命中標靶。她也將射擊心得回饋給我們,讓其餘人也能早日掌握訣竅。

『能趕在大戰役之前康復,真是太好了呢……』對於這句話,一同進行射擊練習的瑪蘭妲姊姊也停火回應『稱不上康復,只是恢復到可以參與戰鬥的程度罷了。老實說體況不太樂觀,但這場戰役規模龐大,我不想缺席。』
瑪蘭妲姊姊說完後停頓了一會才又開口『另外就是瓦希姊的要求,她希望當你或耶莉瑟出狀況的時候我能立即介入。』雖然姊姊說的委婉,但我還是聽得出來那句話的意思……
見我有聽懂後,姊姊也接著道『我衷心期盼不會有需要介入的情況發生。』說完便繼續進行射擊訓練…希望她訓練時的假想敵不會是我或耶莉瑟……

6月5日
所有參與姊妹集結完畢並充分休息二日後,艦隊便如期啟航,朝人類的駐地前進。
看著這空前盛況,我忍不住低聲呢喃了一句『到底動員了多少姊妹啊……』聽見低語的瑪蘭妲姊也如實告知『大洋的所有棲地都派出戰力,北、中、南、東四大區域外,甚至連被占領的群島棲息地以及較為邊陲的小棲地也都有派輸送型的姊妹前來增援,戰鬥、輸送艦合計超過五百名,載運足夠持續戰鬥半年的物資,準備一舉深入人類領海。』
『真多……』對於我的呢喃,瑪蘭妲姊姊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只有這裡而已,遠東那邊聽說也是相同的情形,遠東的所有棲地也都集結起來並於今日向人類推進。似乎是打算藉由同時攻擊讓人類接應不暇,好一舉破壞人類防衛線。』

『……如果不是參與其中的話,我還真想找個好地方靜靜地觀賞整個過程。』對此,瑪蘭妲姊也回應『很遺憾,你跟我都是參與其中的角色,只能努力在這個滑稽的舞臺上演好丑角,好讓未來的妹妹們以此為鑑。』
『……我都不知道瑪蘭妲姊姊這麼博學。』她聽完也笑回『我也不想,但再生的過程十分無聊,每日無所事事只能枯坐在原處,才會去看人類的文字解悶。』
瑪蘭妲姊姊剛回應完沒多久,就收到總旗艦傳來『戰鬥開始!』的訊號,各姊妹聞訊後便收起錨鍊,開始朝人類的駐地前進。

收起船錨時,我也對著心中的妮莎姊殘影期許著『姊姊,我出擊了。別擔心,不是為了消滅人類,而是為了讓這場鬧劇能順利結束。』回憶完便將容貌已經稀疏的姊姊收回記憶中並妥善保存,以免自己再次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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