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懷疑自己家的宇尊娘娘那樣,陽炎也納悶究竟能信任高山乃乃子幾分?
普通亡魂而言,在這鬼祟之地還能維持一般人心智達百年之久,實在不可思議,如果說她其實是那冒牌貨派來的刺客,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去去!閃邊去!不要過來!」現在她就像趕流浪狗,揮揮手趕走接近的亡魂們,拜此所賜,一行人尚能在操場外圍涼亭那休息,吃著帶來的食物補充體力。
四個人圍著石桌,不發一言進食,那也難怪,眼見之處遊魂遊蕩,陰暗沉悶,誰能有心情在這鬼地方好好吃飯?在桌面攜帶式提燈的光照下,郁香表情蒼白連留言都懶得看了,莉芭臉色難看像忍著胃痛,猿士到是初生之嬻不畏虎?大口大口咬著超商御飯糰,顯得泰然自若。
乃乃子左右看看,沒哪個亡魂來煩了,就飄進涼亭裡,見她飛入,陽炎放下手中的木瓜牛奶,向大家說:「我們再一次確認作戰吧,首先高山桑,我們不能嘗試與鬼王談判看看?」
最好是可以,陽炎從前也見過那兩個鬼王幾次,雖然只是在重複過往悲劇,但從兩人的戰鬥中可見都是老練戰士,合體之後鐵定非常強悍,那怕戰略順利,恐怕也難以打敗鬼王……
也許得要動用那招,只有在修行中曾經施展過一次,的確極為強大,相對的,用過一次的代價就是在虛弱到床上躺了好幾天,附贈同樣天數的筋骨痠痛,不到最後關頭,實在不想——
「不可能溝通,」她飄到陽炎身邊,無情粉碎他一私盼望說:「不只鬼王,原本除我以外,這裡的亡魂們早就都失去理智了,兩位鬼王在被合體後更是成了怪物,可怕只剩下死前執念了。」
「這樣不對啊?」郁香發言:「照妳說法,那鬼王不是該腦殘了嗎?怎會設下結界困住我們啊?而且還躲了起來?」乃乃子回:「我猜是女狐下的指示吧?但我們仍有希望,即使成了亡魂,原本的動物本能依然存在一些,那我有機會逼他現身。」「逼他現身?怎麼做?」
乃乃子吸口氣,手放胸口說:「做為地盤裡第二強大的靈體,我會向他發起挑戰,只要有領地意識殘留,他就不能無視,必定會現身回應我。」
「預測沒錯的話,壟罩學院的結界將會減弱。」陽炎說:「我會盡力拖延,拖到外頭法事開始進行,眾人法力進入結界內削弱鬼王本體,接著呢…」
「我們就在內部再削弱鬼王,」猿士把背包裡的令旗遞給郁香與莉芭說:「這令旗都做過法事加持,趁大哥拖住鬼王,我們三個也張開三角結界,阿妳們不用擔心,法術我會做,妳們兩個就握住令旗貢獻靈力就好,切記令旗放好後還要把彼此間的繩子綁起來喔。」
郁香、莉芭兩人皆超不甘願的接過令旗,前者吞了個口水,望向陽炎說:「鬼王多強我是不曉得,你真的沒問題?」「總比你們靠譜。」陽炎嘆口氣,拿出個土色小瓶子給猿士說:「記得這是什麼嗎?」
「當然,那是用地晶石精練成的藥水,可以暫時提升身體能力、強化防衛力。」「有必要時,掩護我。」「大哥,就交給我吧!」
莉芭舉手說:「可以也分一我瓶嗎?」「沒經過修練的人,喝也沒用。」陽炎搖頭說:「妳們就靠娘娘給的護身符,她說能抵禦三次帶有殺氣的攻擊是吧?」兩個女人不約而同捻起自己胸部上的香包,表情寫著『這東西最好他馬的真的有效喔!』。
「說到防衛,我有好主意。」乃乃子下半身拉長,像絲帶般纏繞住陽炎身體,再上身靠住他後背說:「我大概無法對鬼王造成傷害,但能消耗靈力防衛,況且他的攻擊會集中在我身上,妳們也有更多空檔。」「啊、不、這樣、不太好。」「為什麼?那裡不好?」
(因為妳那兩粒大奶就在我臉旁邊……)啥的當然陽炎講不出口,再說為啥還聞得到她身上像茉莉花的香氣啊?總之在大家目光下,他也唯能無視股間反應,回說:「就這麼定,配合法事舉行時間,快二點就各就各位。」
時間到之前,除陽炎外,大家把各自的手機綁在操場角落加減直播錄影片,等到深夜二點前十分鐘,分別都戴上頭燈,四人一鬼站定操場中央,無不在心頭緊張的要死,由陽炎說:「開始吧。」乃乃子隨即飛上一些高度,邊說著狠話邊發散出己身靈力,不用多久,眾人皆感受到,至今皆停滯的空氣流動起來,慢慢化成強風自四面八方凝聚於前方空間,形成一個黑炎球體,逐漸漲大。
男人們馬上喝下地晶藥水,運動己身靈力令其地屬靈力流通全身,感受到力量湧現既拿起武器備戰,女人們趕緊拿著令旗就跑到另一邊等候。
待黑炎球體具現成龐大人型,其姿態猶如將兩個人從背部縫合在一起,右半身為原住民領袖?他的面孔充滿野性,眼窩深陷卻散發出猩紅光芒,牙齒鋒利如獸,臉上繪有複雜圖驣,古銅色的四肢結實而肌肉發達,雙手分持著骨製戰斧與長矛,粗壯雙腿赤裸皮膚,獸皮背心破爛不堪,血跡斑斑。
左半身則為日軍指揮官?面容枯瘦而乾癟,蒼白的皮膚上布滿裂紋,眼睛全黑透露著冷酷與絕望。頭戴破舊的日軍軍盔,上面還纏著染血的繃帶。同右半身四肢粗壯,兩手分持軍刀及火槍
,身上軍裝同樣破爛不堪,血跡斑斑。
高度少說有兩層樓的巨大魔物轟然著地,四腳彎曲撐起巨體,,但是卻沒有馬上發動攻勢,而是面露困惑,用拳心摸著自己身體並原地打轉??
(難道……)陽炎心想:(他、他們是在疑惑說,自己為何會變成這副怪樣嗎?)見召喚成功,乃乃子也降下再纏到陽炎身上,小聲說:「他們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雖然不好意思,現在是好時機!)「的確是……好!」
陽炎連忙揮揮手,對面的女人為之回神,雙腳抖得不行,小心翼翼的拉開距離,猿士也發著抖走遠,準備要趁這時展開結界。陽炎看下手機時間,祈禱鬼王最好能糊塗到時間到——
「吼—————!!」
當然不可能,合體鬼王兩個頭顱,日軍頭盯上莉芭、原住民頭瞄準乃乃子,大聲咆嘯後立即衝刺,不過左右半身分別一前一後撲,反而原地跌倒,揚起沙塵,緊接著狼猖起身,兩個頭顱互嗆起身,幾秒後一致鎖定了莉芭,舉起武器邁開四腳衝向她。
「跟講好的不一樣啊—————————!」她嚇得腿軟倒地,而鬼王身後立即一個爆炸,就看陽炎那邊乃乃子舉起雙臂,打嘴砲曰:「不要看人家是金髮就以為是美國人啊白癡!」「吼吼吼————!」鬼王不需轉身,僅是轉頭就再次拔腿衝刺向陽炎。
「嘖!」伸手取出剩下的三枚銅幣,陽炎一口氣擲出,鬼王毫不防守,仍憑三波爆炸於身,卻只是抵擋住衝刺及在身上留下些焦痕——(居然沒太大效果!?何等妖怪!?)
「吼———!」鬼王衝近,長矛、戰斧、軍刀、接連而來,陽炎發揮常人之上的運動能力,連續側身閃過突刺、直劈,跳躍避開揮砍,對方開槍射擊,人在半空的他無法閃開,只得舉桃木劍硬扛,此時乃乃子出手張開薄膜樣靈力,直接抵禦掉對方的靈力彈。
眼前的小小人類與鬼魂竟能扛得住?鬼王僅遲疑不到一秒,立刻再次襲擊,三柄近攻加一柄遠攻的連番攻勢攻得陽炎與乃乃子光是防守就相當吃力,根本找不到反擊時機,更無暇顧到其他人動向。
「別愣著!快展開結界!」猿士緊盯著戰況,跟著他們跑,要兩人也快行動,「你、你說要展開結界!?」郁香邊喘邊跑喊:「他們動那麼激烈!是要怎麼就定位啊!?」「先保持三角形就對了啦————啊娘喂!」
四步之遙,鬼王戰斧砍到地面,留下駭人裂縫外,衝擊力更掀飛猿士。「吼!」拔起戰斧,鬼王絲毫不理他,繼續和陽炎纏鬥,坐地發抖的猿士差點沒尿褲子,對面的莉芭喘到不行喊:「你~~~還~~~好~~~嘛!?」「當、當然!」盡管冷汗直流,他依然強打起精神回喊:「快了,法事該要生效了!」
(最好是!)陽炎咬牙切齒,力抗對方攻勢,對方很強早在預料中,沒想到到達這地步!如果對方並非尚未適應身體,每個招式間連接更加無縫的話,自己的凡人之軀恐怕早不行了!
「喝啊!」雙臂揮劍,勉強撥開刺過來的長矛,緊接著戰斧直劈下,陽炎舉劍到頭頂,以全身力量承受住,隨著桃木劍龜裂聲響,通體筋骨也發出強烈抗議,下一波軍刀又攔腰砍來,乃乃子也接住這刀,同時火槍槍口也瞄準住她們。
「急急如律令,天雷閃現!」三道插著小刀的天雷符咒射到鬼王身上,刀鋒未入皮膚然符咒帶著的雷電一時逼退了鬼王,令他原地掙扎兼鬼吼。
陽炎蹲著喘息,猿士著急的扶起他說:「大哥!?大丈夫!?」大丈夫?現在這狀況?陽炎擠出微笑說:「大丈夫,可是……這下兇多吉少了。」他看看裂開的劍身,連底下的鋼骨都露出來了:「恐怕我得試試用那招了。」「那招?大哥不是說過,耗費能量極為誇張嗎?」「我們現在的武器,看來都重創不了他,我也不曉得這把劍能撐多久,除了那招也沒招了。」「大——」
「吼吼吼!」鬼王吼叫著爆出黑光,強行消除了雷電,陽炎馬上雙手持劍說:「高山桑快從我身邊離開!會傷到妳的!」「咦?怎麼回事!?」「總之妳——嗚嗚嗚!」
「吼吼吼!!」鬼王爆出的黑光越來越強烈,圓周擴散如同波動,連帶巨大壓迫感立馬強壓眾人,莉芭撐兩秒、郁香撐三秒就站不起來,猿士也被壓平,乃乃子則被波動抬走,陽炎強撐著但也快不行了,眼界內三人皆躺平,——(他……他馬……又像那時,我……救不了任何人……)
……不,不,還沒有!陽炎閉眼集中精神,意志接觸內在的小小火苗,如今唯能試試,試著解放炎靈了!「寄宿於吾身的炎靈啊……吾將己身交付,以血肉為糧、以魂魄為煤,盡情燃燒吧!」
下一刻,內在的小小火苗,快速延展,所經之處燃起熊火,形成火浪燒灼靈魂,燒得更為雄盛,連血肉都為之吞噬,火浪逐席捲全身,成為火海,燒出肌膚化為陣陣紅光,微微抬起瀏海,被蓋著的右眼隨即露出,更從火紅瞳孔顯現出烈火。
伴隨養分、靈力高速消耗,心臟劇烈跳動,血液高溫竄流,筋骨灼熱活躍,前所未有的力量噴湧!
自黑暗波動站起,陽炎轉火焰至劍身,接著振臂一揮,半月型火焰切割黑暗波動直至擊中鬼王爆炸,慘叫中鬼王為之倒地,束縛眾人的壓迫感也跟著消失,郁香抬起頭見陽炎變化,驚呼:「那是啥?!變身了嗎!?」
「別管!快準備結界!」猿士一個鯉魚打挺曰:「大哥撐不久!動作快!」「喔好!」郁香、莉芭都強撐起身,趕快拿著令旗分別跑開,猿士眼看陽炎與鬼王再次刀劍交鋒,火花四濺,心臟怦怦直跳:「連那招都出了,法事還沒……喔喔!」
空氣再次轉變,沉重程度隨著減弱,壟罩校區的結界甚至肉眼可見的隨處裂開來,滿頭大汗的陽炎心知法事生效,面對對方三兵器一起揮來,他奮力一揮,一舉不只打回武器,更將鬼王打得身形大傾,顯然已經受到弱化。
「很好!」陽炎轉動身體,迴旋斬砍傷鬼王前面兩足,鬼王為之前傾倒地,然後他高舉劍過頭,直直劈下,這次換對方動用三兵器才扛住攻擊,不過對方還有把火槍——「等等等等!」乃乃子趕來抱住鬼王持火槍的手臂不放,努力往上抬:「大家快點!趁現在!」
良機不可失,三人擠出所剩不多的勇氣與體力,分頭把令旗呈三角陣形放好,再拿起粗繩要動手打結——莉芭雙手各拿粗繩一頭,不知所措喊:「要打什麼結!?單結!?八字結!?平結!?接繩結!?雙套——」「妳剛上完童軍課嗎!?隨便打個死結就好啦!」郁香如自己講的馬上打死結——
「吼吼!」察覺到不妙了嗎?鬼王連帶死抱手不放的乃乃子一起揮動拿槍的手,胡亂開槍掃射,靈力彈隨處亂飛,嚇得三人立馬抱頭趴下——「住手!快住手!……就說住手了啊啊啊!」下半身纏住鬼王手,乃乃子怒髮衝冠,大展雙手伸出利爪,雙手憤怒劃傷鬼王手臂!
「呀呀呀呀!?」「阿啦啦?」火槍掉落地面化黑煙消失,手臂傷口噴濺出黑血,鬼王與乃乃子自己都很驚訝,而陽炎趁機再高舉桃木劍,鼓足力氣劈下,元氣大傷的鬼王難以承受,四隻腳一起崩盤倒地,乃乃子也快回神,換兩手一起抱住鬼王雙頭往下壓制——「快完成陣型!快!」
「喔喔喔!」三人一陣手忙腳亂,總算綁好令旗上的粗繩,照指示握緊令旗,猿士一手持令旗,一手結印唸:「天靈靈、地靈靈,恭請宇尊娘娘賜我神威,速降妖魔、快壓鬼怪,急急如律令!」郁香曰:「喔喔喔!不知道怎麼搞的?!好像力氣被抽走了!?」莉芭曰:「人家快沒力氣還要被吸喔喔喔!」
三個令旗分別從左右繩子竄出光芒,連接在一起,三角地帶泛起陣陣靈光,陽炎見狀喊:「高木桑妳也是鬼!數一二三就退出陣形!」「好好好!」「「一、二、三!」」」乃乃子放開鬼王,趕緊飛出結界,猿士馬上喊出:「喝!」結界內瞬間靈光高升,換鬼王被壓制得動彈不得!
「百年來囚禁於此,甚至被邪惡存在操弄的可悲靈魂啊……」陽炎退開幾步,調整呼吸,再高高跳起,向鬼王連結處刺入桃木劍,一著地就拿起腰間法繩,邊甩開邊將火焰靈氣延燒到法繩上,法繩一被拋出有如火蛇般纏繞住鬼王巨大身體。
後躍退出結界,陽炎指出劍指喊:「從百年痛苦中解脫吧!燒、淨!」
「啊啊啊啊——————!!」火蛇猛然爆漲,爆炸出火焰龍捲噴向天上,鬼王形體燒卻、崩毀,被火焰捲向天,直至留下一些些白光,眾人仿佛可以看見,那白光形成了兩個老先生人影,向他們揮揮手後也消失了。
焦黑桃木劍掉落地面,三個令旗含粗繩也燒到剩焦桿,郁香坐在地面,呼吸急促說著:「結束,了嗎……?」「我們的任務,結束了。」陽炎雙手合十說:「接下來……嗚啊……」
陽炎全身虛脫倒下,汗流夾背,胸腔腹腔皆劇烈起伏。「大哥!」猿士忙轉他過身,向她們喊:「快拿些食物來!快!」郁香與莉芭連忙快去找背包,猿士抽口袋掏出根士技架巧克力,湊到陽炎嘴邊:「大哥快吃!」「謝……(嚼嚼嚼)」
乃乃子飄過來,先擔心說:「張先生怎麼了嗎?怎會突然就?」「大哥解放了體內的炎靈。」猿士回:「那並非凡人能負荷的力量,極度耗損身心,搞不好會成廢人的。」「居、居然……」乃乃子聽了淚眼汪汪曰:「為我們做到這地步……從今以後,請讓小女子稱您為陽炎大人!」
郁香和莉芭兩人也捧著背包跑來,手忙腳亂地翻找,郁香掏出罐蠻牛,莉芭拿出舒跑,一起給陽炎灌下去,讓他能勉強回:「太……太浮誇了……」
「一點都不誇張。」乃乃子先握起陽炎的手,再與其他人接著握手,感激萬分說:「多虧各位勇者,我們這些百年亡魂終於能脫離苦難,重新進入輪迴……啊啊。」
她往天上看,大家也發現四周泛起青白光芒,而且是整個校區,夜空不知何時出現了個巨大光環,散發著祥和、溫暖之光暈,舉目所見的亡靈們紛紛化成了小白點,慢慢的漂浮進光環。陽炎讓猿士扶起來,與大家一起望著天說:「老爸他們打開鬼門了。」
「看來,時候到了。」乃乃子也泛起青光,帶著欣慰及感激之微笑,漂浮向光環說:「謝謝大家,這份恩情,盼望來世有機會償還,再見了~~~~~~~」
四人目送中,她邊揮手道別邊與許許多多光點們一同上升,如此超現實並壯麗之景象使眾人忘了言語,靜靜守望百年亡魂們,他們在人世的最後旅途——
「陽炎大人~~再見~~~噫呀—————!!??」
飛達了鬼門,乃乃子卻像是受到電擊一般被逼退:「怎怎怎怎怎麼回事!?」她再嘗試幾次,卻無論如何都進不去,眼看別的亡魂順利通過,而且鬼門也在逐漸縮小,她著急的反覆衝撞鬼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直至鬼門徹底消失,校區完全恢復日常深夜,所有亡魂均超度完畢,現場只剩下高山乃乃子一個女鬼在天上抱頭大喊:
「為什麼只有我不得超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的話:「大家安安,這次又是更新隔了一個月多(炸),這麼多年了,作者還是戰鬥苦手,嗚呼。陽炎篇再一回,就算是達成一個階段了,不過感覺似乎中間少了一段劇情。
然後然後,這個周末,鯨寶與自然媽都宣布要退場了,真是太突然了,整個holox裡我最快認得的就是鯨寶了,沒想到也是最快走的,哭哭喔。
還有還有,膽大黨比我預期的好看,有找回追番的樂趣,期待下一集。
今年也就剩一個月了,大家準備喊聖誕節快樂啦。
最後喊個,恭喜臺灣隊在經典12強賽奪冠,一輩子真不曉得能見到幾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