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後開始,我養成了不注視完整畫面的壞習慣。
也許是因為隨著年紀成長後視力逐漸衰頹的關係,總感覺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色、人物、畫面,就必須像是把雙眼撐開一般才能清晰的看清楚一切。
天生不太能吃苦的我,自然只好開始用朦朧又模糊的視線去看待世界,誰知這正是迷戀起表象的開端。
我體內血液中的一部分,想必是被改變了,我開始幻想起自己是貴族的後裔,某種神性與美德的渴求,在我闔上雙眼的那一刻,補足並充實了我那匱乏的畫面。
那些機械性的無機物與生命醜陋的面貌,我無法解釋原先我看見的景象,所帶給我的恐懼應該是出於何種原因,我深深憎恨著這一切,但現在的我明白,有時候幸福正是出自於某種盲目的身體機能調節。
我是自願選擇不看這個世界的,我在逃避原先的表現與實存,為了逃避這份切實的意識,唯獨只有藉由更冰冷與機械性的文字去闡述、定義我對於表象的一切。
朦朧的表象與微弱的視線,這些東西不過是人為了活下去所做出的妥協與身體機能無意識的調節罷了。
「我知道,其實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活在夢中,為了守護這份純然的美好與虛假的贗品與,我必須藉由扭曲的意志與理念去恪守這些生命短暫卻又美好的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