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意識到自身的表象之前,我意志玩弄著什麼樣的把戲過活、輪迴,如何戲謔的看待著自己的肉體,我對此一無所知。
過去的我未曾思考過這些問題,而如今,這份意識隨著思想的啟迪與對美德崇高的欲念,一切都朦朧的顯現在這匱乏的表象之中。
多年前,我藉著少年粗淺的意識,反覆講述著自己對死亡的夢囈與謊言,在未曾深思過的空虛與匱乏中,我將死亡與蜜糖畫上了等號,一切的不幸都歸結於死亡的新生所帶來的祝福。
天堂與彼岸所敲擊的鐘聲,令我顫抖的我瀰漫在枯萎凋零的衰退之中。
奄奄一息的肉身,靜臥在床鋪上的一角,感受鮮血遍佈的美感,伴隨著口中那股鐵鏽的氣息,浸淫在死亡的美感中的我,清醒的認知到,在自己編織的謊言中生活著,那是多麼幸福的表象與抽象的迷離後,我便否認任何自身與死亡有關的概念。
現在的我,依舊還是很年輕,身體與意志渾身上下都顯現著生命的放縱與存在的切實感,陶醉在生命的意識與存在之中,我的生命彷彿是為了此刻而生的,因此我便不斷的放縱意識。
未來的我必定伴隨著某種命運的腐朽,最終會丟掉現在的這份精神與意識,唯獨此刻的精神會在空間與時間的洪流間流變,最後在沙影的伴隨中散去。
我想,這不失為意志的一場好把戲。
想必在某個時代存在的我,也一樣用了這樣的手法,試圖在世界留下了什麼。
現在的我,並沒有值得託付輪迴的對象與摯友,當我死去後,我的一切都會消失並隨著時間消散,回歸於一開始的狀態,那是叔本華口中的無,那是我最新的顯現,「從來既沒有生,那就並沒有滅。」
薰陶的意志與東方人的魂魄混淆在了一起,唯美的詩句與思想就是這樣降臨在我身上的,我對此深信不疑,就連凡俗的意志,看見了自身所顯現的精神與神聖性,一切都轉移到了某種崇高與分割的精神與意識之中。
「我是不會死的,因為我的意志還未意識到這一切,但我堅信著,那便是,我生命最大的不幸。」
你們都會拋下我先一步消散的,那樣的夢境,水聲瀝瀝的幻影,獨我存留與這樣的世界,我只能握著筆,眼神憔悴的對著空盪的街道與月空道:「這是我的命運,因為我是會活下來的人,他們的死全是出於命運的,即便是因自殺也是一樣。」
「但我們家族的人不可能會自殺。」
「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