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私と結婚してください!
景元一臉尷尬的看著應星,同時一旁還坐著丹楓、白珩鏡流,。
他們五人都是大學同學,幾人在迎新會上認識,雖然專科不同,但說話投機,很快便一拍即合,今日學期末結束,幾人相約在居酒屋慶祝,並犒賞自己這一學期的努力,幾人喝到盡興處,應星突然站起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說,接著惴惴不安的在大家面前拿出用紙寫得小抄,紅著臉生硬的說著,
「從高中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被你開朗的笑容所吸引??」
還只聽到開頭,所有人都知道應星這一齣是要做什麼了,
因為跟應星高中同校的只有白珩和鏡流,而鏡流壓根和「開朗」這個詞無關,應星所提之人從二選一,變成單選題。
這位老兄居然要在所有人面前跟白珩告白?。
應星完全沒注意到朋友們尷尬的笑容,繼續低頭看著小抄念:「在我被大家孤立、排擠的時候,是妳一直陪伴著我,支持著我,這讓當時的我十分感動,且對妳產生了好感?」
鏡流手遮著嘴小聲的轉頭看向景元和丹楓:「你們誰快來阻止他住口,巨尷尬啊,」
景元也是撫額,他鼓勵應星哥告白,可沒要他在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告白啊,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昨天丹楓和我幫他排練告白時,就該和他說一聲的,」景元後悔自己當時怎麼沒多提個幾句呢?
「話說既然要告白,幹嘛拿小抄,蠢透了,你們誰提的主意?」
景元巍巍顫顫的舉起手:「我,但我只是幫他看,和提建議,沒要他邊告白邊看啊,」
此時的應星還後知後覺的讀著告白信:「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被你開朗和燦爛的笑容所吸引,覺得你是個又勇敢,又很活潑外向的人,也很熱心、很照顧人?」
鏡流再次悄聲抱怨:「這個告白信也太長了,你沒跟他說?」
景元戰術性的喝了一口水:「昨天這封信還沒那麼長?」
現在應星將手中的那張小抄收起,又掏出下一張,開始第二回合,
「我受不了了,我要他現在閉嘴,」鏡流作勢就要起身,景元急忙拉住鏡流的手臂,
「學姊,冷靜,再說白珩聽得也挺認真的,就算了吧,」
此時的白珩就如景元所說全神貫注的聆聽著,即便被安排在戶外的位置,風呼呼的狂吹,五人的頭髮都凌亂飛起,且寒風刺骨,也絲毫沒有影響應星告白的決心,及專心做聽眾的白珩。
「他怎麼不單獨約白珩出來,偏要選我們在場的時候?」鏡流感到十分不滿,
「難道不是白珩很難被『單獨』約出去的原因嗎?」丹楓灌了一口酒後說道,
鏡流徹底無話可說,真相就是白珩每次被約,每次都想呼朋引伴的錯。
此時一陣大風吹過,應星念到一半的小抄被捲到了空中,男人慌亂的雙臂在空中撈著紙張,最後灰溜溜的追在紙片後頭跑著,那模樣,讓鏡流、景元和丹楓只想一巴掌打在額頭上。
蠢透了,還是在告白的對象面前。
在與狂風搏鬥一會後,應星兩手空空,沮喪的走回眾人面前,像失去戰意的戰士垂頭站立著。
應星不語,所有人也不言,窒息的沈默後,應星只好拖稿演出,
「所以?白珩?」應星抬頭看向白珩,
「嗯,」白珩也抬頭注視著他,這讓應星變得更緊張了,
「我從以前就??就很喜?喜歡妳了??所以?那個?」
又是沈默,然後應星深吸一口氣,閉眼使出全身的勇氣大叫,
「所以可以和我結婚嗎?」
嗯???三人問號。
應星慌亂的手在頭上揮舞著,彷彿是在驅散腦袋中的想像:「啊??啊?不對,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能以結婚為前?啊??不是?能跟我交往嗎?」
這老兄,居然把真心話説遛了,而且還兩次。鏡流、景元雙手捂臉已經不敢看白珩的表情了。
「嗯,那以後多多指教了,」白珩伴著如銀鈴般的笑聲說道,
鏡流和景元望向白珩,白珩正握住應星的手,雙眼閃動著欣喜的光芒,
「所以你答應和應星交往?!」丹楓驚訝的問,鏡流和景元也同樣驚訝,看了剛剛應星的表現,只能用四個字形容「丟臉至極」,這樣白珩還是同意了?
「嗯?不是交往啊,應星不是跟我求婚嗎?」
「啊?!」景元、鏡流驚的大叫,
「哈啊?!」丹楓皺眉大叫,
應星突然蹲坐在了地上,
白珩趕忙拉住他的手臂:「怎麼了?應星,」
應星兩眼發直,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我在做夢嗎?」
說得同時,還捏了捏自己的臉,
白珩哭笑不得,也蹲下身來,
「真好笑,不是你向我求婚的嗎?真是的,」說完,她在應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臉紅的說:「你不準反悔哦,」
應星當場昏倒在地。
「應星!!」白珩和景元擔心的大叫,
「恭喜恭喜,」鏡流毫無情緒的拍著手,
「我要回去趕報告,」丹楓起身離開了。
――――――
應星和白珩就此成了未婚夫和未婚妻的關係,大學一畢業後,兩人正式步入殿堂,婚禮採西洋方式舉辦,
在婚禮誓言和男女雙方的誓約之吻後,全場來賓齊聲鼓掌,
在繁複的儀式過後,應星和白珩才找到了機會與景元跟鏡流打了招呼,
「恭喜了,應星哥,」景元拍了拍應星的肩膀,
「謝了,我到現在都感覺自己在做夢,」應星拿著酒杯與景元的酒杯碰杯,
白珩則挽著應星的手,笑著說:「你怎麼還覺得自己在做夢?」然後拉了拉應星的臉頰,
應星笑著親了親白珩的臉頰,向白珩低語了幾句,馬上讓白珩紅了臉,
看著新人如此幸福的樣子,景元欣慰的笑了,新人們又與景元、鏡流小聊了幾句,便被婚宴人員叫去前臺切結婚蛋糕,
景元和鏡流坐回特別設置給他們的桌位,桌子上擺著的名牌寫著「雲上五驍」,那是他們五人在大學被人們取的稱號,在座位上,景元和鏡流拿著香檳,看著新郎新娘雙手一起握著蛋糕刀,在親友的祝福與相機的快門聲中切開蛋糕。
看著幸福笑容的兩人,景元突然想起了一人,
「丹楓呢?」景元問道,
「說突然有工作,就走了,」鏡流喝了口香檳說道,
「這樣啊?剛剛還在的啊??」
自從白珩和應星走到了一起,丹楓越來越少參與他們幾個好友的聚會了,難得參加了應星的婚禮,沒多久就離開了,至於原因,除了白珩和應星,兩人都心知肚名,兩人默默的喝著酒時,此時隔壁桌傳來了同校同學們的談話。
「聽說他們畢業前就說好要結婚了,」
「聽說應星學長結婚前,就把房子、車子都買好了,婚禮、婚服他也出了大部分的錢呢,」
「他哪來那麼多錢?」
「你不知道嗎?學長開了工坊,在業界挺有名的,之前作品不是還得過世界大賽冠軍,」
「除了金工外,還會接電影道具製作的樣子,」
「這行可以賺那麼多啊?」
「應該白珩學姊也有出一些啦,知名地理雜誌的攝影師薪水應該也挺不錯的,」
「不管怎麼說,有房、有車,有事業,長得帥,個性好,又很寵老婆,這種對象?羨慕死了,」
景元和鏡流默默的聽著閒話,尷尬的晃著酒杯,許久後,似乎是為了打破安靜,景元冷不丁的又提起了丹楓,
「丹楓明明是公司的總裁,哪會突然多出工作?」
鏡流聳肩:「誰知道,富二代的生活我們平民怎麼會知道。」
「持明氏族的家主應該挺忙的吧?」
鏡流冷哼一聲:「他接任家主多久前的事了?況且我和你也是一族家主啊,有像他那樣?」鏡流嘖嘴,人人都有苦衷,但在婚禮中途不辭而別有失禮貌,而且還是在好友的婚禮上。
「可能真是什麼急事吧?」景元打著圓場,
此時一陣尖叫和歡呼聲,遠處的人群中有人接到了新人的捧花,接住捧花的人露出驚喜的表情,並被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應星和白珩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