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對峙的時間，長達了五分鐘。過程中我可能也深怕菜刀狠狠地在上頭製造一些兇殺慘案，也同時與店長的美貌端倪到心神意亂，陶醉在身體就快要接觸的臨界點。
店長主動脫離了這個僵局，她撐起身子把頭髮盤整好後，不多聽我們解釋，就走向了門把。
回首，一張安定的神情以對：會替你們保密。放心吧。
金光就在她的笑靨下從門縫消逝，房間的冷冽氣流又再度襲來。
小黑的殺氣尚未全消，我摸向她的頭。
而她也因此安分下來了。
「小黑。」
我指向最大件的破舊沙發，拍打三下暗示她上去，她起先是拖著沉重步伐，接著恢復了一些輕盈，用跳馬的伎倆把小身子彈到柔軟的椅墊，烏髮像花朵散開遍布她全身。
我鄭重其事與小黑面對面，她用跪坐姿勢但低著頭瞧也不瞧我一眼，長劉海遮住了那倔強的表情。
「下次跟店長見面的時候，跟她好好賠個不是......道歉吧。」
小黑搖頭。
「聽我解釋。她剛才只是要把妳引出來才會那麼做，她不會刻意傷害我的，是很好的人。」
「騙人。」小黑嘟起了嘴巴，這好像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這麼做，怪可愛的。
「總之，妳還是可以在這邊住。我絕對不會把妳交給外面那些混帳，不要擔心，好嗎？」
我輕拍她的肩膀，把她摟在胸懷，瘦弱的她就這樣把上身的重量依附給我的臂膀，小聲地咕噥。
「嗯。一直在老師身邊。」
「我一定會照顧妳到死！妳這惹人憐愛的小傢伙！來，讓我啾啾！」
忽然，金屬的打擊聲「BONK」如雷貫耳，震耳欲聾，嗡嗡嗡地響起，把我倆的耳朵送上一記猛拳，令我倆翻白眼口吐泡沫。
「瑟瑟是不可以的！」小月熱淚盈眶，小心翼翼捧著不知哪來的銅鑼，好像一鬆手就會敲到我們的頭殼。
她在剛才就已經潛伏在樓頂了，本來想勸她今天不要來但她還是跟過來了。
「什麼瑟瑟不可以，妳以為妳某蔚藍悶騷女啊！小月！」
「雖然不知道是在說誰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老師，剛才是發生什麼了，我聽到小黑大聲喊叫......」
「沒事的，因為有些創傷罷了。」
「創傷？」
「嗯，把過去不好回憶藏在心裡的，創傷。話說小月，要不要把手中的銅鑼放好，讓我們和和睦睦，端幾杯茶來放鬆一下啊？小月泡的茶總是很好喝啊。(比我這個隨便加粉沖泡的即溶仔還要優秀多了)」
「欸......好的。」小月有些害羞地置放樂器，而後小跑步前去廚房弄一些好料的。
三人之間的一舉一動，似乎已經緩和了先前的氣拔弩張。
我摟著小黑躺平在沙發，感受其柔軟帶給我的放鬆。
「只要小黑還在我們這裡，『殺』『死』這兩個字就不會離我們太遠啊.....」
如此異常的現狀，我們還用遊玩電動的心情來看待，而忘了小黑原生家庭的問題等等有多複雜。扯回了現實來看，我們的課堂全都只是供給小學生們一些嬉戲自由，她們三個的生活並不會因此有太大變化吧。成天做這些事情我還有臉自稱老師嗎。
但至少我們總算有做對一件事了。即使這個行動只是間接催促了結果，但我們還是卸下了小月的心結了。
前回去醫院與小月爸爸交涉，而她爸爸終於答應了聘請看護照顧表姑，重新回到咖啡廳的工作崗位，小月也終於免除了打工的繁瑣。不過很顯然地客流量也因此急遽下滑，沒問題嗎常客都是一些變態欸......
「請，這是我從店裡帶來的菊花茶喔。」
三杯淡雅溫潤，香氣裊裊的樸素茶杯鏗鏘地撞擊在玻璃桌頂，三人一排面對蒸氣騰騰的熱茶，小心翼翼用兩指夾起來靠近嘴巴。
此時。我們三人很有默契地吹乾表面，飲下而後將茶杯置於桌面，露出安然的瞇瞇眼癱坐在沙發。
多們平靜的時光啊。撇開不談戰鬥場面，當她們的老師，對我來說最幸福的時光莫屬此刻。
「老師。」
「！？」
毛骨悚然冷汗直流，溫柔的語調吹進了我的耳洞，讓我整身酥麻。小月跪在我身旁墊高腳尖，貼著我的耳朵說起：
「關於小穆的事情，最近她好像每天都沒有回家欸。」
「欸？」
忍住不要去聞深邃的香氣，但我還是意志堅定，閉起眼睛專注理解小月的語言。
「說不定，是去借住不認識的人家裡。」
「......」
小穆這丫頭，一直以來都跟她有個距離感。總是捉弄著我，沒大沒小的，把事情弄得一團亂。
可是她卻是我們這裡最可愛的開心果。沒有了她，我跟小黑跟小月三人就像這樣互相發表著句點文，沒有一個中心人物炒熱氣氛。
那樣的她卻偶時會流露悲傷的面孔，鐵定就是她家庭中的隱情導致的吧。
「怎麼做，老師。需要我在學校問她嗎。」
「......拜託妳了。」
茶飲與電視機的音樂形成了一首窮人家專屬的抒情歌，我們三人在傍晚時光快樂地享用茶點。
ˇ
在這個沒有起承轉合，高潮迭起的平淡故事。
為師我要在此標記：小月篇：進度50趴。小穆篇：進度0趴。
以此作結。
小穆篇，開章。
先打好，之後再來修飾文章。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