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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二創】異鄉之花—壹章之五

鴞吉 | 2024-07-12 18:00:08 | 巴幣 102 | 人氣 61


壹章—綻放稻妻的異鄉之花

(5)

「竹籠眼,竹籠眼(かごめ かごめ)」

「籠子裡的小鳥喲,什麼時候能出來(籠の中の鳥は いついつ出やる)」

「黎明的夜晚,鶴與龜滑倒了(夜明けの晚に 鶴と龜が滑った)」

「在背後的那個是誰呢?(後ろの正面だあれ?)」

那是稻妻一首古老的民謠,現在的稻妻小孩常常用在一個小遊戲中。
他們會讓一個人蹲在隊伍中間蒙住眼睛,其他人則是對蹲著的人圍成一圈唱歌、繞圈,當歌曲停下來的時候,蒙眼的小孩要猜背後的人是誰。

不過,這首歌的背後卻有著淒涼、悲傷的故事,據說這是在描述一位大家族中的婦女,身懷六甲的她在接近黎明前的夜晚,被人從背後推倒,導致肚裡的孩子流產。
充滿著大家族內部勾心鬥角的險惡,以及母親痛失未出世孩子的悲傷。

稚嫩的嗓音用著不疾不徐的節奏清唱,得益於木漏茶室的幽靜,大白天的道路上要是聽到這首歌,就算是成年人也會不自覺感到毛骨悚然。
彷彿身後就有個悲痛的母親流著血淚,在向殺死胎兒的兇手索命一樣。

初次到訪的人或許會被歌聲嚇到,會捉弄人的居民還會趁機開玩笑,說這裡真的有未能出生的嬰靈在作祟,然後遭到木漏茶室女店員的訓斥。

實際上歌聲的來源,出自木漏茶室面向海邊的一側,只見街坊傳聞的那名小店員,剎那會利用茶室休息的時間,獨自坐在路人不會經過的角落做自己的事情。
有時是為店裡的茶點先行做材料的準備,有時是研究如何將神里大人興趣使然搗鼓出來的暗黑調飲,改良成正常人可以喝的口味。
更多的時候她只是呆坐在這裡凝視著水平面,任由休息時間流逝。

此時的她正在將作為自己右手的義肢取下來做例行保養,由於這只是基於自己的體型,用木材、皮帶和絲線組合成的粗製濫造品,材料的強度直接限制了握力,現階段還只能靠著斷臂的肌肉,去做一些簡單的抓握。
純手工雕刻的零件偶爾還會出現斷裂或卡死,讓女孩三天兩頭就必須把義肢拆開來仔細保養,倒是刺激了她想要設計第二代手臂的想法。

「材料換成金屬會不會比較好呢?」

話是這麼說,剎那想到城裡唯一能做金屬加工的天目鍛冶屋,心裡油然升起莫名的恐懼。
倒不是鐵匠鋪的人有多可怕,每當她外送茶飲到鐵匠鋪,那裡的天目老爺爺很喜歡找剎那聊天、送點心給她,總個來說是個好人。

剎那只是單純不喜歡爐火中那高高竄起的火燄、鐵砧上那鏗鏘有力的金屬敲打聲,還有光顧鐵匠鋪的武士。
每當武士拿到委託好的佩刀時,總會現場試揮、吆喝,興致來了還會和同行的人比武切磋,同時天目老爺爺的弟子又會為了下一件委託,賣力的對爐火送進大量空氣。
火光和刀劍交織在一起時,剎那時常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有時還會聽到不存在的哭喊聲,以及看見一地的鮮紅色腥臭液體。

最嚴重的一次,她直接吐了一地然後原地暈倒,幸好當時住在鐵匠鋪對面的煙花店大姊姊幫忙,把一身尿騷味的她抱回店裡照顧。
或許想要幫剎那忘掉討厭的回憶,煙花店大姊姊特地拿出仙女棒想要討她開心,可惜剎那不能理解人們用火焰和爆炸尋求歡樂的行為,這讓煙花店大姊姊聽到之後相當難過。

刀這種傷害人的東西,大人物們為什麼這麼喜歡呢?

為了一把好刀,要犧牲多少底下的人?

還有腿上毛茸茸的觸感……嗯?

正當剎那逐漸陷入那段封存的記憶時,木漏茶室的店長,擁有茶褐色毛皮的狗狗太郎丸悄悄湊上來,毛茸茸的肚子靠著小腿、前腳肉球壓在大腿,冷不防地舔舐剎那臉頰。

說也奇妙,動物好像有某種感應能力,當剎那開始陷入負面情緒時,太郎丸總是能出現打斷她思考。
剎那依稀從托馬那裡聽到,一種叫動物治療的新奇名詞……

但是剎那沒有想那麼多,只當太郎丸是跑來撒嬌,把義肢裝回斷臂後,她從袖子掏出動物用的毛刷和精油,熟練的幫太郎丸梳毛。
多虧太郎丸這個練習對象,剎那練出了一手梳毛、按摩好功夫,倒是給茶室吸引了毛皮種族的新客群,比如粉色毛髮的狐貍,以及來自海祈島的犬耳少年,這些客人無不像現在的太郎丸一樣,舒服得發出呼嚕聲。

雖然和太郎丸過於親密的互動,偶爾會被茶室工作的前輩梢小姐斥責,因為會讓太郎丸失去店長的威嚴,剎那也只能如往常般,對太郎丸提醒道:

「要是太親近人的話,會被人類當作寵物小瞧的喔?」

「但是剎那,在下只不過是在為人類奴僕施以應得的肉球獎賞是也。」

「為什麼今天的太郎丸會說出,和志村屋上面那隻貓一樣的話呢?」

而且聲音好像托馬大人……

剎那疑惑地捧著太郎丸雙頰,但太郎丸依舊吐舌,呆然地望著剎那,殊不知背地裡也有人在吐槽,為何剎那聽得懂貓在說什麼?

「算了……話說太郎丸,你最近好像常在烏有亭那裡跟其他狗狗私會呢,我都聽到了。」

「沒想到剎那的聽覺如此好,在下甘拜下風是也。」

太郎丸打了個大哈欠,作勢躺在地上對剎那露出肚皮。
對此,剎那只是無奈嘆道:

「彼此有意思是一回事,要是沒有想好以後的事就隨便騎上去,事後還不負起責任,苦的是狗媽媽和孩子。」

「獨自撫養孩子的媽媽可是很辛苦的,得不到週圍的幫助就算了,還因為沒結婚就生孩子,被大家排擠。」

剎那說著說著,眼神越來越黯淡,太郎丸翻過身來低頭,低垂的耳朵彷彿在認錯般,發出嚶嚶哀鳴。

「就算這樣,當媽媽的依然會努力養大孩子吧,都已經顧不上自己,卻只在意孩子有沒有餵飽,到最後把自己搞到病倒……」

「要是媽媽沒了,小孩子大概也活不下去了吧?」

當剎那還想繼續說下去,卻是身後的轉角爆發出少女的悲嘆:

「托馬先生我受不了了,說好的用動物治癒人心,怎麼變成孩子在致鬱人心呀!」

「夏洛蒂小姐,這可是那孩子在主動傾訴心聲的好機會,妳們做記者的不都是厚著臉皮搞出新聞的冷血存在嗎?」

「你對記者有嚴重的偏見,而且記者只是厚臉皮,不代表胃夠堅強呀!」

熬夜打稿、咖啡當水喝,很容易把胃搞壞的……

看著轉角後方的兩人在爭吵,剎那默默湊到太郎丸耳邊,悄悄說了什麼,便留著獨自顫抖的太郎丸,起身吐槽托馬:

「我還在想,托馬大人您會不會把店長的心聲一直扮演下去。」

「抱歉,之前有用這招對一位旅行者朋友開玩笑,突然覺得懷念,很想再試試看。不過,妳是從什麼時候察覺的呢?」

「一開始有感覺到誰在偷聽我唱歌,到剛才幫太郎丸店長梳毛時,牠聞到托馬大人的味道,還抱怨你又在做無聊事情。」

「擁有風元素力的人耳朵還真好,比起這個……」

托馬輕咳兩聲,接著興致勃勃的問道:

「原來剎那妳真的聽得懂動物在說話?」

「其實最近才開始能和牠們互動,貓狗的聲音都只有簡單的單詞,需要一些想像力來了解牠們的意思。如果要完全能夠聊天的對象,最好找烏鴉這種社交複雜的動物。」

「我本來以為是風元素力的關係,但是我問過一樣有風元素力的早柚,她好像就不會。」

她摸著藏在腰帶裡的青色寶石,名為神之眼的神秘物品,在這世界上擁有它的人將能使用元素之力,做到一般人辦不到的各種事情。
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物品,容易引來追求力量之人的覬覦,過去的稻妻幕府為了管制這股力量,在鎖國期間還實施了眼狩令,來收繳人民的神之眼。
據說被收走神之眼的人,就像失去了人生目標一樣眼神空洞,有時還會忘了重要之人。

自己是在幾個月前無意間得到的,明白擁有這東西的危險性,以及失去的代價,雖然幕府已經撤回那道命令,難保哪天又來一記回馬槍,剎那並沒有太張揚這件事,所以知道她擁有神之眼的人沒有幾位。
其中一位知曉剎那擁有神之眼的人,此時已經燃起興致,想要邀請她到花見坂的雷櫻樹下,參加那裡的貓貓狗狗聚會。

「托馬大人,我覺得還是不要聽懂牠們比較好,不然會粉碎你對貓狗的幻想。」

「嗯……如果是被貓咪鄙視,感覺好像也不錯?」

「怎麼每個愛貓的人都講過類似的話,先不談這個……」

剎那撇了一眼那位捂著左腹,偷偷湊去太郎丸身邊,想要撫摸毛皮來尋求慰藉的夏洛蒂,只不過她手一伸出就被太郎丸的小爪子拍掉,卻還是露出愉快神情。
注意到剎那的視線,夏洛蒂友好的對她揮手微笑。
剎那嘴上雖然沒說出來,表情卻已經表現出十足的戒備,證據就是,袖子裏面的小手已經扣在警報器的拉環上蓄勢待發。
這一拉下去將會牽動托馬在奉行所立下的誓言,他能感覺到自己頭上已經有幾根頭髮脫落,連忙對剎那解釋:

「先別急著準備警報器,這位夏洛蒂小姐是家主大人邀請的客人。」

「所以……因為我把家主大人的重要客人送進奉行所,我現在被開除了,對吧?」

眼看剎那表現出武士那般,明知是無法回歸的險地,依然踏上戰場的堅毅神情。
似乎想將白白得來的東西歸還給社奉行般,剎那準備把身上外面那層衣服脫下來。

到底為什麼會得出這麼殘酷的結論……

一個在稻妻城沒有其他依靠的孩子,剝到剩下一件襯衣然後掃地出門,這麼殘忍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真不知道稻妻城的民眾會怎麼指責社奉行?

而且開除現在的剎那,對家主大人也很殘忍。
畢竟,能喝了暗黑調飲之後保持清醒,並理性給出改良方法的人才,找遍整個稻妻也很難遇到第二位。

托馬趕緊揉了揉她頭頂笑道:

「別想太多,就算是家主大人的客人,在稻妻的街上帶著噁心的喘氣來誘拐幼女,一樣構成猥褻行為。」

「托馬先生,你等於拐著彎罵我變態,這樣的話小妹妹只會對我的誤會更深……」

夏洛蒂沒好氣地怒道,托馬笑了笑,給兩位女孩讓出一個私人空間,順便繞去茶室前面和梢小姐商量事情。
趁這空檔,夏洛蒂重新整理好狀態,然後謹慎地望向剎那,簡單的自我介紹。
儘管有太郎丸在場,剎那仍下意識的退一步,之所以沒有直接逃跑,或許是理解夏洛蒂此次的採訪工作和家主大人有關。

警戒心好強……

根據事前托馬給的情報,和方才一系列的觀察,夏洛蒂明顯感受到剎那對周遭有強烈的不安全感,哪怕已經有社奉行這一層關係保護,身旁有托馬這些善解人意的大人陪伴,她依然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

是害怕受到傷害,所以主動和所有人保持距離嗎?

為了能初步取得剎那的信任,夏洛蒂發揮自己身為媒體人的社交專長,搜尋了目前最合適的話語,還為了降低對方的壓力,夏洛蒂刻意蹲下來仰望剎那。

「剎那……是這個名字對吧?我想對妳進行採訪,想請教身為稻妻人的妳,對於如今稻妻的看法。」

似乎「稻妻人」這三個字產生某種效果,剎那小小動搖了一下,但又顧慮到什麼,令她搖搖頭打消念頭。
然後,她想以茶室的休息時間快結束為由來開脫,卻是室內忽然傳來梢小姐的聲音,要她優先協助家主大人的事情,還保留一個單間供採訪使用。
連退路都被截斷,剎那怯生生地問道:

「訪問稻妻人的話……姐姐是不是找錯人了?」

「剎那怎麼會覺得自己不是稻妻人呢?」

「因為……以前村子的大人總是說,我是混了外人髒血的野種。」

究竟是多麼畜牲的混帳,能夠把一個孩子的自信摧殘成這模樣?

夏洛蒂緊咬住下唇克制自己想罵人的衝動,暗自決定要是能找到兇手,絕對要把對方寫進「被一群壯漢包圍起來愛撫」的成人故事裡頭,然後投稿出去。

「我認為,在這土地上認真活著的人都足夠資格自稱稻妻人。」

「而且,托馬先生還說過,不用顧慮社奉行這邊的立場,剎那就用一個普通的稻妻人身份,把想說的話都放心說出來。」

聽完夏洛蒂一番話,剎那的神情逐漸放鬆下來,左手指向茶室,提問道:

「那麼,要像夏洛蒂小姐說的,在能夠安靜坐下來談話的地方嗎?」

剎那這番話不禁令人想起,不久前發生在小倉屋的小插曲,雖然是有點驚悚的經歷,仍逗得夏洛蒂「噗哧!」地笑出來,開玩笑的應道:

「嗯,姐姐我想要在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多認識一些小妹妹的事情。」




額外內容

籠中鳥

出自日本著名恐怖民謠,
講述懷孕婦女在鄰近黎明的夜晚,被人從後面推下臺階,導致流產的怨恨。

哼著這首歌的女性經歷了幾次險些流產的摔倒,最終在雷電交加的風雨夜晚,平安生下了剎那。


稻妻特種作戰小組(Inazuma Special Operation Team)

天領奉行在戰後試驗運行的小股部隊作戰編組,師法自內戰期間珊瑚宮軍的「特別行動隊」,人員從負責城內治安的同心裡抽調出來,接受奧頡眾的戰技訓練,以及社奉行終末番的特種作戰培訓。

由於內戰期間稻妻城內屢次發生,單憑衛兵無法處理的持械犯罪,町奉行多次向上請求強化編制之下,天領奉行在戰後決定先行將此作戰小組應用在鳴神島的惡性犯罪打擊。

此次出動的人員正好在休假中相約去町街的錢湯洗澡,在聽見警報器響起時反射性的進入工作狀態,只來得及抓上褲衩就奪門而出。
藝術品般的肌肉線條所帶來的視覺衝擊,令目擊者心靈產生無法抹滅的傷害。



人物簡介

剎那

金髮碧眼、土生土長的稻妻幼女,今年九歲。
活著的每天似乎都在和神(作)明(者)的惡意抗爭,總是遇到奇怪的人騷擾,然後這些人會各種原因被送進奉行所,或離奇失蹤。

覺得客人並不滿意自己泡的茶,客人嘴上說好喝,但會在與剎那聊天的過程中,胃部逐漸感到不適,卻不會向茶室投訴。

擁有強韌的精神力,只要原料還是食材,做出的料理味道再恐怖都有辦法嚥下去,曾經外送茶飲到天守城誤食了散發不詳紫煙的食物,最後臉色很糟糕的走回茶室休息。
(天賦:異常狀態高機率免疫,致死傷害一定機率殘血復活)


托馬

蒙德及稻妻混血的社奉行家政官,年少時期偷渡進來稻妻的他充分體會過這國家的排外意識。

能夠帶著陽光微笑為家主處理掉所有的瑣事,家政能力在稻妻要是自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最近家主收的一名孩子在托馬指導下,家政能力急起直追上來,讓他相當欣慰,只不過照看那孩子時,與之而來的壓力性落髮則是令他難受。


夏洛蒂

楓丹蒸氣鳥報社的特派記者,此次因應報社與社奉行的合作企劃來到稻妻,認為自己足夠堅強。

擁有楓丹廷外牆般的厚臉皮、梅洛彼得堡般的鋼鐵心臟,不正常作息和黑咖啡滋養出一個千瘡百孔的脆弱胃袋,見不得苦命的孩子。

不是戀童癖,也對肌肉沒興趣。


太郎丸

木漏茶室店長,社奉行終末番的退役忍犬,本能感受到某位女孩內心存在巨大傷痕,自願充當起守護者,將那些想要對女孩不利的不法之徒葬送在黑暗中。

拜倒在那女孩的擼毛神技之下,胃口也變得特別好,最近體重有點快速上升。

「請勿隨意撫摸、餵食本茶室的店長」



友情客串

鬼角男

跨國際組織「荒瀧派」的首領,經歷了這次牢獄之災後似乎能克制自己從小孩子那裡贏點心的行為。

將那個完勝自己的女孩視為「荒瀧派一生之敵」,但很快就敗在對方免費提供的殘次品點心攻勢,淪為方便使喚的勞動力。

在鬥蟲比賽中,被那女孩壓在擂臺上充當「有角的蟲子」,居然得到了裁判認可。


煙花店大姊姊

長野原煙花店現任店長,為了製作出讓所有稻妻人都感動的煙花,今天依舊精神滿滿的努力工作。

十幾年人生累積下來的驕傲,如今遇上了第一個害怕煙花的稻妻人,這讓她感受到相當大的挫折。

「爆炸就是藝術~」


粉毛狐貍

神秘的粉紅色動物,最初是來茶室蹭免費的茶點,但發現次級品點心很搶手之後,開始會叼著摩拉來茶室消費,相當滿意這裡的梳毛服務。

也許有天會對女孩提出「和我簽訂契約,成為XX少女」的邀請。

實際身份是……(後續內容被消除)


犬耳少年

侍奉海祈島珊瑚宮大人的年輕大將。

最近在稻妻城找到一家有茶點服務的毛髮護理店,這讓甜食派的他相當滿意……
「什麼?原來那是一家茶室?」

實際上是犬耳少年的尾毛狀況太過糟糕,看不下去的小店員主動幫他梳理尾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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