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裡是化風。
目前在環的DLC裡旅遊,敵人好強。
不過我就愛這種東西,慢慢摸完吧。
……我不會說是因為我找不到其他話題的。
那麼,日常廢話到此為止,請收看今天的文章。本次是事後的環節。
【第一人稱,陳志涼。】
「藍色天使……哈!」
驚呼一聲後,我猛然從床上起身。
啊……還以為自己真要蓋棺說再見了。呼,看來、我還活著。
然後我馬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呼,還在。」
真是,這可是太幸運了。這樣的話,那場戰鬥、感覺就像是一場噩夢……
不對。耳朵上有明顯的傷痕,還很平整。我的確是曾經斷過耳朵。
但是我到底、怎麼撐過來的……?
很快地,某個聲音從斷耳的方向傳來、暫時打斷我混亂的思考。
「志涼,你總算醒啦。」
轉過頭去,那個記憶中、倒於某地重傷的燕尾服男人,現在躺在我旁邊的病榻上,臉上掛著苦笑。
「看來,我們都撿回一命了啊?」
發現帖斯提親切地打起招呼、還有那疑似賊笑的弧度,不知為何、我感到有些欣慰。
這樣啊。「撿回一命」……嗎。
隨著他的話語,我也注意到,自己與他現在處於的空間,是熟悉的探索家工會醫務室。同時,周遭傳來的吵雜聲,也提點了我、此處正繁忙不已的情況。
也是啦。小鎮上同時有兩處遭到襲擊,想必是傷亡慘重吧。倒不如說,還有機會得到床位休息,是我們不幸中的大幸了。
話又說回來,我記得自己趕走了維斯,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啊,先別問我喔。」
還沒等我提問,帖斯提立刻朝我拒絕回應。「我也才剛起來沒多久,所以不知道情況。張開眼就在這裡了。」
……你倒是挺自視甚高啊,我又不一定會問你!
對其擺出臭臉與中指後,看到某人走進醫務室的我、馬上驚呼起來。
「啊、那、那個女的!?」
沒錯,我一定不會認錯。那是我剛才夢中、恍惚見到的藍髮女人!還是全身藍袍的模樣!
正確來說,是藍底白紋的修道服長袍、還搭件有白紋邊的藍披肩。她這幾乎可說是刻意象徵的色調,我不可能忘掉啊。
受到我聲音的吸引,那位藍長髮女性,也隨即挺起頗有存在感的上圍、朝我床位走來。
哎呀,仔細一看,才發現對方這麼具有魅力。不止臉蛋相當細緻、神情柔和,還有著一絲不該屬於探索家、病房特有的鐵鏽血腥味……
嗯?鐵鏽血腥味?
「先生!」
等到對方走到面前,我這才注意到,藍髮女性帶著布織的紅手套、上面還有些許液體——
更正。那是雙白手套,但是被血給染紅了。透過腕部、僅存的純白色調,我得以理解這事實。
呃……怎、怎麼有點……嚇人啊……?
更加令我震驚的是,這位明顯為教會人員的角色,隨身攜帶的,竟是一把還淌著鮮血、絕對堅硬的小鐵錘。
蛤?!等等,妳到底是在治療、還是在幫人「體面」的啊?!
還沒讓腦袋轉過來的我,很快就被這位女性、低聲怒吼。
「噓……!這裡還有很多人在休息……!」
啊。
「抱、抱歉……」
「那麼,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這、這倒是沒有……」
我給出的回覆,接著使女性嘴角微揚。
「那就太好了。畢竟是透過術式、強化了自身的恢復力,還是有風險的。要是還有不舒服,請馬上連絡我或其他醫生,服用有療效的藥草。
用術式『治癒』不是萬能丹,可能會有副作用的。建議還是以藥草為主要治療手段喔。那麼,我還要去救治其他病患,先這樣了。」
「啊,好的……」
目送那位藍長髮小姐、隨即開始與其他治療者談話後,我不禁感嘆起、醫者是很偉大的職業。
儘管我還是不知道,這位傳教士般的女性、究竟是何種來歷。
但我根本沒得繼續思索這回事,新的對話又朝我展開。
「志涼、帖斯提!還好嗎?」
醫務室的門還沒被完全關上,又有一個嗓門頗大的傢伙、強硬地走入這裡。
原先這處治療用的空間、就不是說非常適合靜養了,再加上這傢伙的吵雜、實在很不適合;也難怪,這男人不久便受到各位病患跟醫者的聯合白眼,讓他趕緊低著頭、移動到我與帖斯提的病床旁。
「呃……看見你們還有力氣偷笑,我就安心了。」
身穿板甲、完全無法壓下移動聲響的笨蛋男人,正是公爵探索團的團長?歐文。
他身後還跟著某個紫馬尾、穿白長袖的女性,眼角偏細長、五官較為扁而小巧;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探索團的副團長。
「少囉嗦啦,白癡。」
帖斯提也毫不留情,對於打擾病房安寧的蠢蛋、直接一頓責罵招呼。
「你與其在這邊鏗鏘鏗鏘吵死人的,還不如趕快去找那幾個混帳。」
歐文自然也沒給這位、自己向來很討厭的公爵養子好臉色。
「我是來關心你的欸!難道不想理解現在的情況嗎,你這公爵家的小白臉!」「腦袋是欠再被殺一次啊?!智障!」「你工三小?!」
……果然,這兩個又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我於是聳聳肩,還跟歐文身後的那位女副團長、同樣無奈地嘆息。唉。
「——嗯哼!回到正題啦!」
清了清喉頭,並在頭冒青筋的情況下、強硬導回話題的歐文,開始解說小鎮的處境。
「先說結果——因為這次事件,公爵下令暫時停止、各國對『迷宮』的探索委託了!各國大使館,也因為安全問題、被要求暫時撤除島上。
大概是數個月前的事件發酵、加上現在又被害嚴重吧,島外諸國紛紛同意了這些條件。而暫時沒有委託、賺不到錢的探索家們,也有不少離開小鎮或這島。
有關於這次的事件,反正我們『公爵探索團』是要負責主戰場的。你們呢?先靜養吧。
話又說回來,原本這樣的事件,是我們要預警且處理的……你們至今為止,背負太多的追擊責任了。好好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們。」
這一連串的通知,讓我有些錯愕。
所以說,這是「戰力外通告」?都已經涉入到這種地步了,才把我們趕走、要我們拍拍屁股走人?
開什麼天大的玩笑啊。
「——開什麼智障玩笑啊。」
幾乎是聽見我的心聲般,帖斯提表情扭曲、咬牙提出抗議。
「我們、都扯進去多深了……!你現在才……?!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像是這樣的低吼、完全無法表達具體的憤怒般,帖斯提接著連環噴火、指起歐文的鼻頭發怒。
「頭一個事件、我們在中心!你自己也清楚、那次多危險!第二個事件,也是因為我們、才讓對方沒有萬全準備,得以壓在大家能處理的程度!
這次呢、一樣啊!你知道要是我們沒有去追擊奧斯伍德那混帳,他們會累積多少那種噁心魔力嗎!到時候就不是一兩個街區了!是整座島!!
然後現在,要把我們全部排除?!你是智障白癡還是狗屎爛蛋啊!?
我跟你說!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講明白!」
越說越激動,把音量提高、吸引住全醫務室的人後,帖斯提也無視自己才剛甦醒的事實,猛然立於病榻上、把全部的主張高聲放出:
「現場小鎮上、全島嶼、以至於這整個世界!最理解現在這群敵人的、就是我們團隊!
有曾經的反抗軍首領、有南方來的人造英雄!還有魔法學院的高材畢業生、跟能應付魔族的超反應前軍人!更別說,最強探索家在這裡,還有熟知他們『能力』的、『能力品嘗師』我本人!
到底哪裡找啊,這種鬼神團隊!想必連你這智障自豪的『探索團』、也絕對不如我們!
面對那群可恨的、絕對要除掉的傢伙們,我們!就是專業!知道嗎!!!」
帖斯提吼完後,全場鴉雀無聲。
連我、都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沒想到,他這次如此激動。可能是真的慌張了,才這樣不顧形象地、想拼命維護最後的反擊權力。
……說來諷刺,平時感覺不想淌這趟渾水的我,竟是想對此刻的他、拍手叫好。
對啊。我們、才是專業。意氣之爭也好——要追擊奧斯伍德他們,我完全不想、從這行列中退出。
「……我說啊。」
感覺十分無奈、眉頭垂成八字形的歐文,這時搔了搔那頭綁成金辮子的髮絲。
「我的確是『建議』你們休息啦。但是,你們要擅自行動、我也沒要阻止……」
啊。
他才剛說完,先前那股慷慨激動、且宛如演說的抗議,瞬間就讓帖斯提的立場、變得相當尷尬。
果不其然,現場很快就瀰漫著一股詭異、又難以呼吸的氣氛;醫者們紛紛低下頭、繼續處理眼前患者,而患者們不是躺回床上休息、就是閉上眼裝睡。
「……呃。」
一時之間,帖斯提了摸自己那受損傷、而開了幾個洞的短燕尾服,然後把床旁的長槍拿起後,緩緩離開醫務室。
全程不發一語的模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撫他。最後,我只好又躺回床上、以棉被蓋頭。
「志涼?」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 ※ ※
經過一整天的休養後,我總算從醫務室中走出。
呼——聞到工會外的空氣、真好。
也多虧這段讓我空閒的恢復,我從歐文的口中、得知了自己與小鎮街區如何獲救。
於我打退維斯、並倒於地上昏厥後,佛梭斯率先趕到現場、逼退附近想過來補刀的黑膚獸人;然而聽說,佛梭斯畢竟先前耗費太多力氣,很快就疲倦不已、一度跟著陷入危機。
但也因為其爭取時間的關係,較慢甦醒的阿萊、總算跟絲柏琳趕到現場,及時打出她專屬的「彈頭」、消滅掉所有黑膚獸人。
這讓我有些訝異。不只是阿萊沒有在「風俗街」打出「彈頭」這回事,還包含了、讓絲柏琳沒有遵照我命令的理由。
似乎是與費爾磊對峙之刻,趁著帖斯提他們吸引了其注意力,歐文離開現場、轉而去招集探索家全員,才讓「風俗街」早早得到援助;順帶一提,我頭次打飛費爾磊偽裝的魔族女、因此倒地的狀態下,也受惠於歐文的這做法、被「公爵探索團」的成員掩護到甦醒為止。
接著,在黑膚獸人、全部從「住院街」消失後,探索家們前進到此區、開始善後作業;他們抵達得很即時,才讓我們全員、都在死亡前就接受到醫療照護。
就歐文的說法來看,之前朝我低吼的藍長髮修道士,好像在這次的醫護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我們瀕死的成員,大半都得益於她的術式、才撿回一條命。
意外地,還接續發生了不少事啊……
還真是要感謝那位傳教士小姐。我印象中,探索家工會的治療法,不久前還是挺傳統、用藥草作包紮而已,我還曾去指導過、要如何消毒這回事呢。
才想說,明明是有魔法的世界、怎麼沒有治癒術式……原來是很稀少啊。起碼,我觀察到的島上是這樣。
但這麼有效果,不知道收費多貴……唉,現在又沒有委託可接,我哪來的錢付人家啊。
不過,這麼多事情,還是不及接下來、帖斯提想在工會餐廳召開的會議。
畢竟——我清晰感受到,時代的巨輪開始轉動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