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AEKAN,故事定義了媒介。有些故事最適合以文字形式呈現(xiàn),其他故事則希望通過親密的音頻體驗來捕捉情感。在像這種音頻故事的情況下,我們提供的轉錄是通過AI轉錄服務和人工轉錄者完成的,盡我們所能,但這可能包含一些小錯誤或非傳統(tǒng)句子結構。人類的不完美正是使我們完美的原因。
作為青少年,就像當時的其他粉絲一樣,我正在學習如何理解和處理情感意識,同時在青少年複雜的環(huán)境中尋找“融入適應”的意義。儘管普遍受歡迎,但我感到一種壓倒性的排斥感和被誤解感。聯(lián)合公園成為一種逃避方式,通過悅耳的舒適感給我?guī)砹擞亚榈陌参俊?/div>
麥克·篠田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真的,但如果你認識這個名字,可能是因為你熟悉樂團聯(lián)合公園。麥克·篠田、羅伯·巴登(Rob Bourdon)和布萊德·德爾森(Brad Delson)在加利福尼亞州阿古拉山的高中就讀時是朋友和樂團成員,在畢業(yè)後,這群人開始認真對待他們的音樂追求。
未能獲得唱片合約、成長的痛苦和挫折導致樂團與首位主唱友好分手,並找到了樂隊的關鍵缺失——查斯特·班寧頓(Chester Bennington)。
班寧頓來自亞利桑那州,從一個局外人成為樂團的主唱,迅速與篠田形成了新的協(xié)同效應和合唱動態(tài)。聯(lián)合公園憑藉《混合理論》迅速躍向國際認可和獲得名聲。這張專輯在發(fā)行第一年銷量超過五百萬張,成為2001年銷量最高的專輯。
在新千禧年的開始,音樂電視頻道如MTV和VH1持續(xù)引領流行文化的潮流,介紹並普及下一代音樂現(xiàn)象。主流電臺由男孩樂隊如N*Sync和新好男孩(Backstreet Boys)主導,還有白人男性饒舌歌手在嘻哈中表達權威的普遍存在。聯(lián)合公園加入了這些跨界分類,將搖滾、饒舌和金屬融合在一起。他們憑藉《天空之城—美特拉(Meteora)》和《末日警鐘 毀滅·新生(Minutes to Midnight)》再次登上排行榜,成為十年內(nèi)最具影響力和多產(chǎn)的樂團之一。
聯(lián)合公園與像里克·魯賓(Rick Rubin)、漢斯·季默(Hans Zimmer)、拉基姆(Rakim)、墮落體制(System of a Down)、討伐體制樂團(Rage Against the Machine)等標誌性的創(chuàng)意和音樂貢獻者合作,創(chuàng)造了另外三張備受好評的專輯——《烈日千陽(A Thousand Suns)》、《生命 進化 原點(Living Things)》和《獵捕行動(The Hunting Party)》。
聯(lián)合公園共獲得了六十七項音樂獎項,被認為是一支懂得透過真正的創(chuàng)意探索、冒險和樂團團結來實現(xiàn)持續(xù)成功的樂團。
我們常常驚訝於在輝煌的職業(yè)成就中,有人可能會隱藏著深深的悲傷。但在2017年7月20日,世界得知查斯特·班寧頓在四十一歲時自殺身亡。
眾所周知,查斯特通過他的音樂來表達他對性虐待和其他童年痛苦的記憶,這最終導致了他對毒品和酒精的使用和成癮——但篠田和聯(lián)合公園的粉絲們從未預料到如此悲慘的損失。
當我得知我將為這個任務採訪麥克·篠田時,我既興奮又害怕——見到一個在我的成長歲月中指引我的人,無疑是令人畏懼和壓倒性的。但這樣的採訪令人心碎地具有治療性,因為你與你的英雄共享的是對人類痛苦和悲傷的共同理解。無論社會地位或職位如何,心理健康都是普遍人需重視的。
麥克·篠田親自深刻地討論了這一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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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antha:在這個時代,名人受到的審視比五、十年前多得多。所以,在2018年,名人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你認為名人的概念與過去有什麼不同?
Mike:先簡單介紹一下我的背景吧,我想首先要說的是我從小就喜歡畫畫、彈鋼琴,這些在當時都是很宅的事情。我彈的音樂並不是那種學校裡會有很多朋友或人說:“你有聽說過那傢伙嗎?”的那種,就只是單純的我會彈鋼琴而已。
他們會遷就我,但這樣就不酷了。美術則實用的多,比如“你能為我們的足球比賽畫一張海報嗎?你能畫這個讓我們放在T恤或年鑑上嗎?”我上學學的是設計和藝術,音樂只是碰巧發(fā)展起來。所以,我最終做這個是因為我喜歡它,這就像中了樂透。我覺得哇,我真幸運能有機會做這個。
所以,我相當清楚地記得樂團真的紅起來,單曲上了電臺的那時候。我記得去我們的一場演出時,看到了我不會和他們成為朋友的人。
最極端的例子是我在我們早期的一場演出外面,有個光頭黨小孩說:“我愛你的樂團。”我當時心想:“你是個光頭黨欸,真的假的?”我沒說什麼,只是默默走掉,但如果是現(xiàn)在的我,我可能會跟他們交流一下,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Samantha:像是"為什麼我們的音樂能引起你們共鳴?!"
Mike:對,我做錯了什麼?但我想說的是,幾年後,我辦了一場美術展,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做了一個關於名人的兩部分主題展覽。它基本上是關於一個沒有臉和名字的骷髏角色,他為了出名而出名。
那時大約是在芭黎絲·希爾頓(Paris Hilton)和妮可·李奇(Nicole Ritchie)剛出道的時候,小甜甜布蘭妮(Britney Spears)還剃了頭髮。最後到了我開始進行展覽,並且第二部分準備首展的前幾周,可能一兩周之前,麥可·傑克森(Michael Jackson)去世了。在這展覽有關於黛安娜王妃和其他名人的內(nèi)容,因為這展覽實際上是在幫助我探索成為眾所周知名人的感受。
我做這一切是為了藝術,為了樂趣。當然,我感激能靠這個過上比普通人更好的生活。但對我來說,這從來不是為了讓我能向別人說"嘿看看我,我是名人。"我其實可以不需要這些名氣。
這一切的頂點是麥可·傑克森去世了,那是有史以來最大的名人去世事件之一。
Samantha:你當時會覺得我們所定義的流行文化充滿了噱頭嗎?
Mike:他去世時,他有一個漫長的職業(yè)生涯。他從兒童明星開始,擁有二、三十年成為世界上最大的R&B、流行歌手的經(jīng)歷——這是很長的時間,足以讓每個人都說他們是他的朋友或合作者。
所以,他ㄧ去世後,世界上每個電臺、每個新聞出版物、每個你能想到的媒體都有一個自稱是他的朋友或曾與他合作的人,很快地,三流名人和無聊的人就開始出現(xiàn)在CNN上。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重大轉折點,使我們來到今天這地步。你可以很快看到,他們決定“這個人值得上電視,這個人不值得”的門檻開始逐漸消失。
如今,我們可以根據(jù)任何社交媒體平臺上的追隨者數(shù)量來量化名人的價值,無論他們是因為有趣、製作Vine風格的影片,還是只穿比基尼,他們都能上新聞。這真的變得很…只有廣度而沒有深度。
Samantha:那麼,你認為當我們在消費和推廣這種文化行為時,這對我們意味著什麼?我們認為什麼是值得消費的?作為一位藝術家,一個真正重視工藝和投入時間的人,這是否會激怒你,或者你是否將其視為一個繼續(xù)堅守的機會…?
Mike:嗯,這是一個好問題。我確實認為,當我聽到音樂是由那些我知道擁有專注於工藝和技巧的人創(chuàng)作的時候,感覺會不一樣。這不是那些只是在臥室裡胡鬧的小孩創(chuàng)作的音樂,這完全是另一回事——順便說一下,我不是在貶低這些人,我認為每個人都得從某個地方開始——但是,誰會獲得我的尊重,誰讓我聽到後會感到“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對我來說,這就是我看待和評價事物的一種方式、一個角度。
還有一點,我們的大腦是這樣運作的,當我們看到某人的臉很多次,我們的大腦不僅會說:“哦,我認識那個名人。”
你的大腦在原始層面上實際上會說“那是我的朋友”,這是從穴居人時代就內(nèi)建的,你會和其他人一起跑,拿著石頭和矛試圖殺死老虎。
你只是試圖生存。如果你認識的其他尼安德塔人之前沒有殺你或攻擊你,那麼他們就是你的朋友,這是你大腦內(nèi)建的。
事實上,我的第二場展覽叫《Glorious Excess Dies》,我賣了一本書,裡面詳細描述了這個特定主題。
快進到現(xiàn)代,你多次看到一個名人的臉,無論你是追隨他們,還是經(jīng)常在你的動態(tài)消息中看到他們,或者他們出現(xiàn)在你讀的新聞或看的節(jié)目中。光是這樣他們就已經(jīng)成為你的朋友圈、你的家人等等的一部分。
Samantha:這就像一種親切感。
Mike:對,完全正確。所以你會感受到更大的效果。否則你怎麼解釋當麥克·米勒(Mac Miller)去世時,你從未見過麥克·米勒,甚至不認識他,但人們還是會哭?
有些人甚至會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哭,為什麼這讓我這麼難過?”部分原因是,你的大腦在說:“那是你的朋友。”
我想我還要說的另一件事是,從整體來看,我們背負責任,因為很多人都在聆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
Samantha:對。
Mike:我們建立了更多的聯(lián)繫和追隨者。我在Instagram上有——我不知道有多少——大概有一百多萬的追隨者,所以很明顯,如果我要談論一些可能會影響他們的事情,我對這些人負有責任,或者我必須負責任地談論事情。
但是假設你是一個高中生,你可能不會把自己看作是一個影響者,但你實際上有幾百個追隨者。也許你有兩百個追隨者,也許你有五百個追隨者——你能想像站在五百人面前演講的感覺嗎?你會怎樣不同地對待他們,而不只是那個在車裡用手機跟朋友隨意聊天的孩子?
他們只是隨意地表達自己,隨心所欲地發(fā)言,“哦,這好有趣,這是什麼,我要轉推這個,我只是想要嗆這個人。”
他們在做這些事情,但他們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實際上擁有的力量,而且這種力量有很多方面;但其中一個方面是他們有可能無意中傷害某人或無意中幫助某人。
我認為推特是一個特別有趣的平臺,因為它的整個機制都是基於轉推,對吧?它的基礎是,別人說了什麼,然後大家都說,“是的,我也是”,他們不... 他們沒有意識到自己按下按鈕的能力,以及自己分享的內(nèi)容,實際上是在賺錢。
Samantha:我們的現(xiàn)任總統(tǒng)非常了解這一點——
Mike:非常了解這一點。
Samantha:——了解如何將其貨幣化。
Mike:噢,我不想談這個。
Samantha:我開啟了這個話題。
Mike:如果你是一個普通的十六歲青少年,你就是每個公司想要的目標。他們想吸引你的注意力。他們希望你轉推並轉貼等等的。
他們希望得到你的點讚、收藏、關注。他們想要你的錢。如果你隨意地這樣做,你實際上是在花費虛擬貨幣。你的注意力就是你的貨幣。你正在隨意地給予它。停下來!你不能什麼都轉發(fā),你必須更理性一點。你非常有影響力,別再這麼隨意地使用它!
Samantha:這就像是一種自發(fā)性的行為。即時的、沒有過濾。正如你之前提到的,當你知道要在公開場合對觀眾發(fā)表演講時,你會做好準備,心理上做好準備。你有自己的獨白,知道確切的策略和信息。而當你手中拿著一個自己的小裝置時,一切都變得過於即時。
Mike:噢,其實我剛才有點草率,沒有完全切中要點。如果你有兩百個追隨者,就像我說的,你想像自己站在兩百人的人群面前,你會怎麼說話?你說話的方式和人們在線上說話的方式會有很大的不同。
另一件事是,我們一直在討論心理健康。我剛剛做了一件事,雖然不完全算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合作,但我的朋友DJ Nash是一名電視編劇,他製作了一個新節(jié)目,叫做《A Million Little Things》。
這個節(jié)目講述了一群角色的故事。朋友們的核心人物,是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那個人,他是最成功的,也是最幸福的,是最優(yōu)秀的,他們都比其他任何人更愛他。
在第一集中,他完成了一筆秘密對他的一個朋友有利的生意交易,然後跳樓自殺。所有人都驚訝地說:“等等,約翰是最幸福的人,他是我們中最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約翰呢?!”
這是DJ的節(jié)目,DJ說:“這是基於我和一個真實朋友的經(jīng)歷,受到這樣的事件啟發(fā)。”他經(jīng)常和我談論:“我這樣處理是否合適?”比如,“你了解這種情況。讀起來對嗎,聽起來對嗎?””
所以,我非常自豪能成為其中的一部分,當我在做這個時,我意識到,人們越來越意識到在談論自殺時使用合適的語言和方法的重要性。
例如,很多心理健康專家會希望你說“死於自殺(Died by suicide)”,而不是說“自殺了(Committed suicide)”。因為“committed”這單字總是用在像是“犯罪”,“通姦”,“做壞事”。
Samantha:會讓人聯(lián)想到負面的含義,是的。
Mike:是的,他們認為說“死於(Died by)”更體貼一些。這是一個很小的差別,但選擇這種表達會更好。還有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比如說假如你有一則新聞,說某人死於自殺,有一些指導原則是:不要涉及血腥的細節(jié),絕對不要放上照片等等,因為可能會有正處於高危險狀態(tài)中的人讀到。
如果他們看到那些內(nèi)容,可能會觸發(fā)他們,讓他們情緒失控,甚至可能會走向極端。所以,顯然這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如果你是一個擁有兩百、三百、四百或五百個追隨者的孩子,或者只是個高中生或大學生,你可能不知道這些指導原則。
你可能從未聽過這些內(nèi)容,因為這些指導原則主要是針對媒體的。但是這些年輕人不是很有影響力嗎?如果我在關注你,而你沒有深思熟慮就說了些非常露骨的話或發(fā)布了些瘋狂的內(nèi)容,我沒有得到任何警告!我沒有機會避開它,突然間打開社交媒體應用程序就看到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麼事呢。
這是我今年意識到的事情,就像,哇,你會注意如何談論心理健康,不想冒犯你的朋友。人們會設置過濾器,以免在父母面前說髒話。
你的大腦會提醒你,“嘿,順便說一下,記住,這是有後果的。如果你在某些人面前說某些話,會惹上大麻煩。所以別這麼做。”這很容易內(nèi)化進去。這是我今年意識到的一件事之一。
Samantha:你之前談到了人們?nèi)绾稳菀妆幻阑⌒〉牟湃A也能被認可和推廣。你認為為什麼我們的社會如此迷戀名人地位和生活?我們覺得它有什麼吸引力和魅力?反過來說,這種看法是如何誤導我們的?
Mike:我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平均噪音水平在不斷增加。特別是在社交媒體上,交通量、戲劇性和故事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變得越來越戲劇化、冒犯或瘋狂。
五年前,肯伊·威斯特(Kanye West)絕對不需要做他現(xiàn)在這些瘋狂的事情來上頭條。也許他只是做了糟糕的選擇,依我看來確實如此。但他絕對不需要戴著MAGA帽子穿著Kaepernick的衣服,然後去說那些關於奴隸制度的話題,或者其他類似的話題。這很悲哀。真的很悲哀。
小韋恩(Lil Wayne)出了他的唱片。就個人而言,我確定有一些關於他與唱片公司的糾紛、訴訟以及他的過去的故事。我相信這些事情當時都被人知道了。
我其實聽到的不多,但我聽說他的唱片出了,我覺得他很棒,我就去聽了那張唱片,我覺得,“哇,他真的是個天才。”這是一個美妙的聆聽體驗,我對此非常興奮,我覺得他很棒。我真的很欣賞他的作品。然而現(xiàn)在我們在這裡說話的同時,肯伊的專輯還沒發(fā)行,但我不知為何我覺得無論肯伊的專輯有多好,對我來說它也已經(jīng)因為那些戲劇和愚蠢的事情而被破壞了。
Samantha:他正在疏遠他的大部分粉絲。
Mike:但不只是他,回到你的問題,整個環(huán)境太嘈雜了。想像一下自己在一個擠滿了一千人的房間裡,每個人都在用正常音量說話,然後有幾個人開始提高音量,於是每個人都不得不跟著提高音量,接著那個最早開始說話的人現(xiàn)在不得不變得更大聲,這樣就會升級到所有人都在尖叫的地步。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就處在這個情況。基本上每個人在網(wǎng)路上都在尖叫,要突破噪音,你需要成為那個最響亮、最刺耳、最具攻擊性的東西。我是說,這就是政治上發(fā)生的事情,娛樂界也是這樣。我不喜歡這種情況。
實際上,有趣的是,我認為我認識的大多數(shù)最聰明的朋友,很多都是在更具創(chuàng)新性的行業(yè)工作,像是科技和商業(yè)。但同時,那些出色的創(chuàng)作者,從凱文·羅斯(Kevin Rose)和克里斯·薩卡(Chris Sacca)到里克·魯賓(Rick Rubin),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在極度節(jié)制社交媒體和網(wǎng)路的使用。
凱文·羅斯其實最近發(fā)了一篇很酷的文。他只是拿了一根橡皮筋,把它繞在手機的中間。他說,“把橡皮筋放在我的手機上減少了我拿起手機的次數(shù)。”
他的努力在於:“我不希望這成為第二天性。我不希望整天都被手機控制。我希望看到那個設備時能問自己,現(xiàn)在真的需要拿起它嗎?然後再拿起來。”對他來說,這根橡皮筋幫助他實現(xiàn)了這一點。
Samantha:但即便需要這樣的策略來消除我們那麼傾向於拿起手機的習慣,我們現(xiàn)在依然本能地會這樣做。拿起,分享,參與,參加。
談到你提到的房間裡最響亮的人,那只會不斷升級——為什麼我們對此如此癡迷?為什麼我們允許這種狀況或不允許這種狀況?
Mike: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原因。對我來說,問題是,我們將如何應對這種情況?我不會整天都在玩手機。在家裡有一些規(guī)定,基本上我們不允許在餐桌上使用手機,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回到心理健康的話題,如果我早上醒來感覺“哦,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精神上我沒有100%的感覺,我只是有點悲傷。”
在這種日子裡,我會說“哦是的,我的習慣是,如果我感覺自己不是100%,那我就不上推特。” 這就像,“哦,我感冒了,我要服用感冒藥。”這不只是一個好主意,實際上是一個超棒的主意,今天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我的處方是要遠離那些肯定會讓我感覺更糟的事情。”肯定是如此!
Samantha:因為我們很容易只分享最好的一面,如果我們不斷看到這樣的精彩片段,那麼那些有著廣泛追隨者和龐大觀眾群的志向娛樂者和名人是否有責任做相反的事情,說,“你知道,我也會感到沮喪,而這是可以的,讓我與我的觀眾互動。” 我們可以培育自己,培育這個社群。
Mike:這個世界很複雜。但無論如何,最終的結論是,我認為沒有一成不變的規(guī)則。這就像一首音樂一樣。
你可以創(chuàng)作出一些東西,然後你會想:“哇,我真的突破了自我。這是我從未做過的事情。對我來說真的很令人興奮。我全心全意投入了這個項目。這是我寫過的最好的音樂。” 然後你把它發(fā)表出來,結果人們說:“無聊,聽你在屁,這首歌爛透了。”所以,這都是見仁見智的。
Samantha:你如何在保持忠於你的藝術,把它看作一種宣洩的來源,與創(chuàng)作出商業(yè)上可行的作品之間找到平衡?
Mike:哦,天哪,這不是個老問題了嗎?這將是永恆的掙扎。
Samantha:你會帶著這種心態(tài)去創(chuàng)作嗎?
Mike:我個人的方法通常是先創(chuàng)作。但我通常不會帶著一個具體的目標去創(chuàng)作。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我做電影配樂和電視節(jié)目的主題曲。那時你是帶著目標去的,但如果我在創(chuàng)作一首歌,我會帶著最純粹的目標去創(chuàng)作。
當你在創(chuàng)作時,你會聆聽回放,就像我說的,我在成長過程中一直都在畫畫,當我在藝術學院時,你會畫草稿,有一些技巧可以幫助你檢視自己的作品。你可以起身走到房間的另一邊,從遠處看它。你可以把鏡子放在上面,看它的反面,令人驚訝的是,這對很多動畫師、角色設計師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技巧。
選單裡有一個選項可以水平翻轉你的作品。所以假設你在畫某人的臉,你在畫時會覺得,“太好了,這看起來很棒,”接著你水平翻轉它後,你會說,“哦,我的天,這隻眼睛畫太高了,這個鼻孔畫太大了。”
突然間你會注意到各式各樣的問題。音樂創(chuàng)作時,我認為我們都有這些小訣竅、小技巧來幫助我們更好地檢視或聆聽我們的作品。
Samantha:當我觀看娛樂節(jié)目時,很多時候它是一種逃避現(xiàn)實的形式。有時我會聽一些藝術家的作品來配合我的某種情緒。作為一個藝術家,在今天的消費環(huán)境中,藝術家能否以這種共生的關係來創(chuàng)作作品?將這種藝術形式作為一種逃避現(xiàn)實的方式——
Mike:是的,當然。按照你的說法,無論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你用什麼標準來衡量它。假設你有意識地去衡量,“我喜歡這個嗎?這與我有聯(lián)繫嗎?聽起來有趣嗎?聽起來有意義嗎?”
你的大腦在毫秒內(nèi)進行衡量並不斷評判它。對一些人來說,他們聽到這首歌,會說,“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這太糟糕了。”然後他們會聽第二次,接著慢慢地開始喜歡上它。對我來說,我通常是從一個空白畫布開始,嘗試以「這個作品想要成為什麼樣子」的心態(tài)來創(chuàng)作。
這裡有一個非常有趣的TED演講。大概九年前的,是由伊莉莎白·吉兒伯特(Elizabeth Gilbert)主講,她寫了《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Eat, Pray, Love)》,順便說一句,我自己還沒讀過這本書。我當時只是處於一種藝術上的存在危機,我就像:“我是垃圾。我完了。我是最爛的。我再也做不出好東西了。” 我是在開玩笑,但這是同樣感受的一個不那麼極端的版本。我的妻子說:“你應該聽聽這個演講,我在某個時候聽過他談到了這個問題。”
這真的幫助了我。如果有人正在經(jīng)歷那種感覺,可以去聽聽。
她談到的是,她寫了這本書,它是一個奇跡般的成功,然後她試圖接下來繼續(xù)創(chuàng)作。“如果那是我最大的成功,而且它已經(jīng)過去了,我再也不會寫出那麼受歡迎或那麼好的東西了,那該怎麼辦?”
先別說能不能受歡迎,我可能已經(jīng)再也寫不出那麼好的東西了,我可能從此以會很變得糟糕,永遠無法超越那本書。我會總是以它來衡量自己,會有表現(xiàn)焦慮,感覺自己早已達到巔峰。
接著她談到的是,我想應該是在古希臘和古羅馬時期,他們對天才的看法是,天才不是你。那不是你。蘇格拉底稱他們?yōu)椤复桑―aemons)」。羅馬人認為天才是實際上的神,或者像是住在別處的神靈。
當你有了一個好點子,那是因為一位天才來到你身邊,通過你行動,你被選中了。如果下一次沒有發(fā)生,你不能責怪自己,因為那從一開始就不是你,這減輕了壓力。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點想得太遠了。像寇特·柯本(Kurt Cobain)這樣的藝術家是否會因此而自殺,或像查斯特這樣,因為他們承受了這種壓力和感覺,最好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或者他們只是看不到,你知道的,有太多壓力以致他們看不到未來還有可能會發(fā)生任何好事或偉大的事情。
Samantha:作為一個藝術家,這是一條非常難以保持平衡的線,因為很多偉大的東西來自於表達當你處於低谷時的感受。一些最偉大、最經(jīng)典的歌曲都源於沮喪。
Mike:對一些人來說,是對一些人來說。
Samantha:這點沒錯。
Mike:順便說一下,我年輕時確實是那種人。我聽的音樂大多是…帶有挫折感、不公平感或抑鬱感。所以我喜歡九寸釘樂團(Nine Inch Nails)。我喜歡全民公敵組合(Public Enemy)。
關鍵是,我現(xiàn)在也意識到比爾·威德斯(Bill Withers)是一個天才。他有這些令人驚嘆的歌曲,比如《Lean on Me》。對我來說,這首歌似乎一直以來只存在於宇宙中,沒有人寫過,但那是他的歌曲。
那是這樣的歌曲,當你聽到它並聽到歌詞時,就像是,他不是那個破碎的人,但他在向別人伸出援手,像是在說“你可以依靠我。”那就是一種方式。
Samantha:那仍然是在觸及同情心。但這樣做也有點可怕,因為它會讓你變得脆弱。
Mike:也有很多藝術家認為,“哦不,我在創(chuàng)作這首歌時非常抑鬱,但它很受歡迎,所以現(xiàn)在我必須感到抑鬱才能寫出好歌。” “哦,我在喝醉時創(chuàng)作了這首歌,我當時真的是爛醉如泥,但他是一首熱門歌曲,所以從今以後我每首歌都要這樣。”這實在太可怕了。
Samantha:你如何定義幸福?我們是否過於高估了它?
美國夢——總是帶有一種表面上的、物質(zhì)主義的價值觀。你擁有了一定大小的房屋,你擁有了一輛車,顯然你已經(jīng)取得了成功。
這讓我回到了之前的問題,就像我們說的,為什麼我們這麼著迷。普通觀眾會癡迷於這種名人和娛樂的概念,因為他們認為這是社會中更有價值的人,因為你已經(jīng)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現(xiàn)在你擁有“x”數(shù)量的東西作為一種地位象徵,這就自動等同於幸福。這反過來又給藝術家創(chuàng)造了不切實際的期望。
所以,作為一個經(jīng)歷過低谷、高峰、低谷、高峰的人,你如何衡量成功?你現(xiàn)在是大家仰望的酷炫代表。因為這一點,你有什麼不同,你如何衡量今天的幸福與以前不那麼成功的麥克做比較?
Mike:我想我非常感激的一點是,當樂團真的開始活動時,就像我說的,我們追求的是藝術目標,而不是擁有東西或者引起人們的注意。我們總是試圖讓所有六個人都出現(xiàn)在雜誌封面上,如果他們允許的話。
他們第一主要想賣的是查斯特的臉,再來第二是我的臉。我們偶爾還是不得不妥協(xié),比如,“好吧,如果你們想要這本雜誌的封面,那你們就得和查斯特一起拍。”
所以,回到什麼讓你幸福。早期,樂團的名氣增長的很快。我們在有錢之前就出名了。這就是音樂行業(yè)的運作方式。
所謂的錢總是在“流水線上”,意思是雖然我們已經(jīng)賣出了1500萬張唱片,但我還是沒有足夠的錢買一臺新車。查斯特開著一臺PT Cruiser,這真的很滑稽。而那時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三首冠軍搖滾歌曲。我們經(jīng)常拿他的車開玩笑。
Samantha:出於好奇,那車是什麼顏色的?
Mike:是閃亮的紫色,前面有火焰。他有一個朋友專門改裝車。他換了輪圈,降低了車身,前面有火焰,是閃亮的紫色。
Samantha:我很高興我問了這個問題。
Mike:那真的很棒。
Samantha:所以這不是普通的PT Cruiser……
Mike:哦,這真的很滑稽,更有趣的是,想想那個時間點,當他剛得到那臺車的時候,人們會說,“那是一輛很不錯的車!”然後很快就變成了,“為什麼那個人沒有像荒原路華(Range Rover)或賓士(Mercedes)那樣的車?他為什麼開那種車?我經(jīng)常在流行電臺聽到他的歌,他居然開著那破車?!”
Samantha:這是一個非常謙遜的決定。
Mike:不,這不是謙遜的決定。只是錢還在流水線中。所以,我們是有名的,最終唱片達到了它應有的效果,我們馬上進入了下一張唱片的製作。樂團的公眾形象遠遠超出了樂團的實際情況,這在前兩張專輯整個過程中都是如此。
四年後,我們的事業(yè)四年過去了,我們終於結束了巡演,回家休息了一下。我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哇,搞什麼鬼,一切都變了。我可以買房子了。我可以買一棟不錯的房子。這太瘋狂了。”
那時我們所有人都有很多非常棒的、個人的關於幸福的對話——我們中沒有一個人買了法拉利,沒有人瘋狂地花錢或做其他事情。
我認為那段時間我最重要的發(fā)現(xiàn)是,我最糟糕的經(jīng)歷大多來自於缺乏控制。
當有人不想成為你的朋友,不想和你約會,或者你和某人分手,或者你與父母的關係,或者有人生病了,或者有人去世了,或者發(fā)生了意外——無法控制,總是無法控制!
比如,“哦,我很緊張,因為我去看了醫(yī)生,他們做了檢查,一週後會回覆我。”我想知道。我不能知道。你也不能知道。你無法控制。而那種無法掌控事情的感覺是最糟糕的人類感受之一。所以我把這應用到音樂上。我把這應用到我做事的方式上。
要麼我嘗試做我能控制的事情,要麼我接受我其實沒有控制權,並且把我的目標轉移到其他事情上。換句話說,如果你投入九個月做一張專輯,然後有人問你,“你不擔心這是一張非常不同的專輯嗎?你不擔心會沒有人買嗎?”
如果你創(chuàng)作的原因是因為你喜歡創(chuàng)作或者你有話要說,而不是“我創(chuàng)作是為了讓人們買”,那麼你會很快樂——到我發(fā)行唱片的時候,我已經(jīng)對唱片很滿意了。我已經(jīng)達到了終點,因為它完成了。如果沒有人買唱片,那也沒關係,因為我已經(jīng)做了我要做的事。這就是目標。
Samantha:你是否覺得因為這種情況,才使你成為了這個大使,你願意這樣做嗎?還是這讓你感到非常不舒服?
Mike:哦,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我經(jīng)常告訴別人,我是一個我從未想過要加入的俱樂部的成員。這顯然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查斯特的遺孀,我們的朋友塔琳達(Talinda),她和一位名叫巴巴拉(Barbara)的女士一起工作。她運營著一個名為Change Direction的組織。
320是塔琳達的分支機構,巴巴拉經(jīng)常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和我們交談。因為她是一位醫(yī)生,一直在從事心理健康和自殺預防與意識提升的工作,她知道我們經(jīng)常傾向於覺得我們沒有她那樣的專業(yè)知識,那我們?yōu)槭颤N要談論這個問題?
她提醒我們,我們有經(jīng)歷,無論教育和學術背景如何,我們有一種經(jīng)歷,這種經(jīng)歷不幸地相當普遍。我們有一個平臺來談論這個問題,讓其他人知道像他們一樣,我們也經(jīng)歷過這些,這些是我們學到的一些東西,她一直在給我們提供工具。
我閱讀了不少書籍。我並不追求心理學的論文和對心理健康的分析。然而,我知道我有那個平臺。我有那個責任。有一些粉絲跟隨我,他們處理抑鬱,一直在應對抑鬱。
這一直是查斯特和我寫歌詞的一個標誌性元素。所以是的,我們承擔了那個責任,這是我們現(xiàn)實的一部分。
你知道,很多時候,當我們醒來感覺身體不適或者沒有百分之百的狀態(tài)時,比如“我背好痛”或者“我腿好痛”或者“我感冒了”。沒有人會對此感到羞恥。這就像“哦,我背好痛,我得休息一下。”“哦,我背真的很痛,我得去看醫(yī)生。”“哦,我的背不吃藥是好不了的。”你知道,這裡有不同的層級。
現(xiàn)在我們該開始意識到心理健康其實也是一樣的。你需要做的是問自己,“我感覺怎麼樣?”這就是唯一缺少的部分,人們往往忘記了自我評估。身體的疼痛會直接讓你感受到。
但心理健康則需要你去檢查。一旦你這樣做了,你會知道說,“哦,等等。我其實感覺不好,也許我需要休息一下,也許我需要去看醫(yī)生,也許我需要服用一些藥物。”
Samantha:當你感覺到身體疼痛時,你無法控制,這是非自願的,它發(fā)生在你身上。而心理健康卻帶有社會汙名,因為普遍的看法是,它是學習行為,它是自我造成的行為。
Mike:那真是胡扯。
Samantha:哦,完全同意!
Mike:是的,這時候就開始和性別平等以及觀念問題相關聯(lián)了。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如果你說,“我今天不能上班,因為我背部受傷了”,你的老闆會說,“好的。” 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他們都會說好。但如果你打電話過去說,“我感到沮喪”,他們可能會說屁話,基本上。
一方面,他們可能會說,“對不起,但我不在乎你很難過,你還是必須來上班。”另一種選擇是,他們會說,“哦,好吧。”然後掛斷電話,然後去和其他人討論你,這是不可接受的。再加上這是男人還是女人打來的電話,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我前幾天在推特上轉發(fā)了一則推文。
一位女士問她的女性追隨者,“如果男人有9點的宵禁,晚上8點或9點之後街上沒有男人,你會做什麼?”然後她在結尾加了一句,“男人們,請注意這些回應。”
這非常有力。當然,有些人沒有理解這一點。有很多回應是這樣的,“我會(填空),因為我不用擔心會被強姦。”
我想有時候我們都生活在自己的舒適圈和泡泡中,需要像這樣的對話來幫助我們走出來,讓我們認識到,“哇,這真的讓我思考了很多。我會更加敏感的對待這個問題。”
我們對網(wǎng)路和社交媒體都有很多批評,但對我來說,那是一個時刻,我感謝社交媒體。除了推特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平臺可以問這個問題,獲得這些回應,並且產(chǎn)生如此強大的影響力。
Samantha:鑑於當前的政治和社會環(huán)境,#MeToo運動等,我們看到這種轉變和改變。我的一部分問題是,“我們能做什麼?”我認為我們現(xiàn)在確實在做。我們在參與,我們在改變敘事。你想看到更多這樣的事情嗎?
Mike:你知道我感到驕傲的是,我同意敘事在改變,我其實非常高興這主要是由年輕人主導的。這並非排他性,但我認為年輕人應該擁有這個主導權。年輕人,高中生、大學生甚至可能再年長一點的人群,他們真正推動著這一切。
老實說,回到最初的話題,一旦這些人意識到他們擁有所有的權力——他們擁有如此多的權力——他們擁有他們的關注力,也就是企業(yè)金錢的力量。你在向誰做廣告?
你在向大學生和高中生做廣告。你希望誰關注你的音樂、廣告、時尚、產(chǎn)品等等?如果不是年輕人在支持,那這可能不會奏效。
而當年輕人說,“這是我們希望世界應該運作的方式”,其他人最終都會不得不屈服,因為他們擁有所有的權力。
順帶一題,他們也是那些將會長久存在的人。這些七八十歲在運營公司和擔任公職的老人將會離開這個世界,直言不諱地說。
我好奇的是,我成長的那個年代,有很多非常叛逆的藝術作品,只是反對老人們想要的或他們會做的事情。但Public Enemy和2 Live Crew之間有很大的區(qū)別,而現(xiàn)在,我甚至不知道,現(xiàn)在的Public Enemy會是什麼?這是我現(xiàn)在缺少的東西。
Samantha:我覺得肯卓克(Kendrick)正在做這件事。
Mike:哦,對,你說的對。我喜歡他們是透過音樂來表達,但不是全部。他們知道如何平衡其他事情,並且他們實踐這些,在現(xiàn)實生活中做出努力,這些努力會在我們的新聞週期中傳播開來。
Samantha:但這應該是一個對娛樂者的行動呼籲。
Mike:是的,但這只是作為音樂家和藝術家成為文化一部分的一種功能。我認為有時他們引領文化,而有時他們只是文化的一部分。因為有時只是高中生說我受夠了。他們發(fā)表了激昂的演講,就變成艾瑪·岡薩雷斯(Emma Gonzalez),你知道嗎?
Samantha:哦,艾瑪!
Mike:對,是的。
Samantha:有什麼是我沒有問到,也沒有讓你講到的內(nèi)容,可以作為這次採訪的結尾嗎?
Mike:沒有,這真的很有趣,我認為談論實質(zhì)內(nèi)容、實質(zhì)性的事情總是對我很有吸引力,但我也覺得有時候人們來聽東西是件好事,因為他們有時只是為一個名字而來,而這就會回到對話的開頭。這是因為名氣的緣故。如果我們能給他們一些資訊並在過程中激勵他們,那就是額外的獎勵,不是嗎?
Samantha:絕對是。多麼美麗的結尾。謝謝!
Samantha:今天有人說,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聯(lián)繫。我們是一個全球化的社區(qū),幾乎可以無所不在地廣播和消費數(shù)位信息和內(nèi)容,我們的眼睛(和大腦)可以舒適地吸收。
我們在社交網(wǎng)絡的池塘中游泳,表現(xiàn)得非常滿足,但有時我們應該想想是否需要一個浮具。有了即時建立友誼的能力,就像我們的設備允許的那樣,我們可能會像自我推廣一樣敏感於自我批評。
我們對自我保存和自我滿足同樣開放。
我們不再生活在精神疾病和抑鬱被視為禁忌的時代。事實上,我們擁有無數(shù)的社會資源,不僅允許共同理解,還提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