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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人(未定)》六十八、畫中人

山海 | 2024-05-13 13:53:41 | 巴幣 2 | 人氣 60


  傑威特發現小女孩時,並不知曉她是北克聶最後一位人族公主,傑威特一介前王城軍隊長看似容易遇到皇室成員,實則不然,小公主在出生後不久,三皇子即發動皇室政變,一切變化過於快速,三皇子把所有皇室成員與其相關人員的消息全都封鎖、處置,快到甚至連埃斯蘭都來不及救自己的家人,三皇子處心積慮可以見得,更不用說傑威特等身分的人能夠碰到皇室成員的半根髮絲,小公主深藏宮中,名字都沒聽過,何況看見真人。

  一名年約四十出頭的女人到廚房裡拿了水壺,打算幫小公主取些新鮮的牛奶,聽到廚房偷閒的廚師說,國王寢室突然駐守了很多大祭軍,這光景只出現過一次,就是三皇子下令把某個人物深鎖在內的數個月前,當時的三皇子比平時更加瘋狂,大家都嚇得躲遠,誰都不想接侍奉的差,一天內就能在三皇子身邊收五個侍者的屍體,除了大祭軍,誰也都不知道國王寢室關的到底是誰,能讓三皇子這樣發瘋。

  這名女人是個政變後接下照顧小公主乳母工作的精明人,那年她踏進皇宮的時候,皇宮柱子上的血還沒擦完,血腥味比她在市井屠宰店裡聞到的都還要濃厚,往後每日在皇宮裡執事時總是加倍謹慎,一天天地拉拔小公主。

  小公主跟同齡孩子的差異頗大,除了身為乳母的自己以外,其他士兵、侍者為避免得到三皇子的注意,全都離小公主遠遠的,包括埃斯蘭,小公主從未有平凡的機會接觸乳母以外的人,本身也不是調皮的孩子,四年來,偌大的寢室幾乎就是小公主的全世界,偶爾會到寢室門外數公尺內走走,看看窗外,為了保命,乳母不敢再帶小公主走遠,小公主除了瘸腿外,性格沉靜寡言,不曾為不能外出而哭鬧過,有時連乳母都不曉得她究竟在看窗外的什麼,問了也不一定會說。

  乳母在廚房聽到消息後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拿了些麵包跟牛奶便趕忙回公主寢室,廊道上撞了人也來不及道歉,回到寢室後即刻關上門,看到小公主一身粉色洋裝,正趴在地上畫畫。

  「雪珀公主,喝牛奶囉。」

  乳母的語氣慈愛柔和,動作卻比往常加倍迅速,在杯內倒了些牛奶後蹲在尚未停筆的小公主面前,看到白紙上畫了很多小公主看見的人事物。

  「今天在畫什麼呢?」

  雪珀沒有答話,乳母湊上前看,紙上畫著天空白雲,皇城附近的草地,站在窗外的小鳥,穿盔甲的王城軍,不同盔甲的大祭軍,捧著待清洗的衣物路過的侍女,還有被三皇子斬死、身下佈滿血的侍者,乳母一看心驚,想起在廚房聽到的流言,居然已經演變成連待在寢室的小公主都能如此輕易看見的情勢。

  正當乳母想快點讓小公主喝完牛奶後進行接下來的雜務時,在紙上看到另一人,那人的體型較旁邊持劍的人更加巨大,小公主自從懂得拿筆畫畫後,每張圖一定都有此人,這人特殊之處在於,以往乳母問小公主畫的是什麼,雖然回答得很慢,大多數都能說出小公主自己的解釋,唯獨此人無論怎麼問,小公主都未曾回答過,乳母無從得知小公主看到的人究竟是誰;乳母曾思考過可能是小公主在她那飽含想像的世界裡虛構的人物,但這人對於孩童的繪畫中卻出現得過於頻繁,讓乳母不得不認為此人確實存在,並且生活在皇城中。

  整個皇城除了乳母與三皇子外,所有人都對公主避之唯恐不及,連名字都不敢提,甚至有政變後才來皇城工作數年的人,連公主的存在都不知曉,都被吩咐不要靠近皇室成員的起居範圍,加上小公主筆下的那人數年來都是直直站著,沒有出現過任何動作與外型的明顯特徵,只知道,那人總是畫紙上體型最大的存在,數年來乳母對此人身分毫無頭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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