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跳躍在窗框上形成一階階的光之梯,光之梯散發的光澤照映在床上的凌亂棕色長髮,那棕髮青年緊閉雙眼,睫毛微長,微微垂首的依偎在白衣美男的懷裡,表情平靜無邪的讓人想好好憐惜……
瓈剛醒便看到枕在自己手臂的璧桬,祂盯著青年的睡顏良久,將青年零散的髮尾繞到耳後,祂一個清冷寡淡的人,冷意的面上泛起一抹清笑。
蛇后真是有趣,為什麼祂不早點遇到他?漫長蛇生就不會無聊了。明明對外看起來不愛與人親近,只是個認真勤學的孩子,內裡卻是團捂著的火,只有祂知道的……生氣盎然的火,稍微撩撥就會隨時起舞,真是有趣。
不過當璧桬露出那難受痛苦又茫然的表情,就像在對祂澆一桶冷水,好像祂做錯事情一樣……
瓈驚覺到自己的異樣,祂一介蛇主怎麼可能做錯事情!祂只是不想這屬於自己的稀罕蛇后有任何一絲瑕疵罷了。
想到這,清冷美男有些餘怒,認為蛇后竟想左右於祂,未免太放肆!一股氣不打一處,逞罰似的捏起青年的臉頰,要他好好反省,這一捏就把青年從那夢裡驚醒,青年因為嚇到大張了眼睛,一臉無辜的眼神看向瓈,璧桬醒神看清是眼前的瓈幹的好事,眼睛又半掩了回去,沒好氣地翻身轉過頭。
「瓈先生,你醒的話就起來,不要玩別人的臉。」璧桬拉起了被子,想把臉埋進去,被瓈掀開來。
先不管眼前的青年無視他的逞罰,那句瓈先生是怎麼回事?
「吾喚瓈,不要先生。」瓈覺得那稱謂怪討厭,開口要璧桬改改。
「還是瓈先生吧,我跟你不熟。」璧桬扁了扁眼,沒好氣地反駁瓈的抗議。
「喚瓈。」對於壁桬想跟自己疏遠,瓈感到很不高興。
「瓈先……」他就這樣叫怎麼了?璧桬話未結束,瓈嘴唇便覆了上來,施罰的封了璧桬的嘴,嚴禁那討厭的嘴再說出任何一件引起祂不滿的話語,璧桬被這樣強迫的舌吻腦袋打架,自己剛才說什麼話都忘記了。
瓈看那沉迷其中的璧桬,像是好吃的果子,讓祂不能控制的想佔為己有,明明都上了標記,卻始終不聽話,瓈這才想藉機深入下去,被驚醒的璧桬推了開……
「不行!我……我還有課要上!」璧桬喘著氣,臉頰泛起紅暈,還是掙扎著離瓈遠一點,這個硬塞來的夫君,璧桬一絲一毫都不能讓他有可趁的機會。
普通的標準單人床,本來可以躺的空間就不大,璧桬都快摔到床底下了。多虧瓈,最近璧桬翹了不少課,他可不想再多欠幾堂。
「最近放過我!」璧桬抗議著,瓈動不動就想跟他肌膚之親,難道瓈滿腦子只有那些事嗎?他這夫君很"勤快",他可不能跟著沉淪下去。璧桬把自己從瓈懷裡拔出來後,拎著毛巾躲到浴室去了。
***
璧桬看著講堂教授的白板內容,甩著筆桿邊抄筆記,剛剛忡忡的就出門上課,不知道瓈會不會乖乖地待在房裡。雖然已經跟瓈好好囑咐,卻不知道瓈有沒有聽進去。
璧桬聽到背後晰晰簌簌的議論,在講什麼有看到還是沒有看到的問題,那個同學似乎在安慰另一個同學是他看錯了,另一個同學聽起來帶著遲疑,弱弱的說了一句或許吧。
有些課程在夜間部開課,璧桬也有選修,夜間部風氣是自由了一點,但學生還是懂得自制。璧桬有些不耐今天課堂真吵,轉過去看看到底是誰在那講話,才剛轉頭還沒看是哪位同學,就先看到教室角落明顯站著的白衣身影,教室鬧鬼了……
「……。」角落那個阿飄很面熟,那不就是他被強塞的夫君嗎?璧桬轉了回來,當作沒看見的繼續看教授講課,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璧桬忐忑的上課,希望除了那位同學就沒有其他人看見,上課時間突然過得很緩慢,明明平常時間都過很快啊!等到了下課時間,璧桬收拾課本準備移動到下個教室,那抹白色身影已經消失無蹤。
大概……回去了吧?璧桬鬆了一口氣,他忍著一肚子想說的話,準備等下課回宿舍再好好跟瓈理清楚,結果才這樣想而已,當璧桬下一堂開始上課,疑神疑鬼的轉頭時,又看到他那個夫君站在角落。
他這夫君到底想幹嘛,不是……這瓈想幹嘛!?
***
璧桬無視了瓈的哀怨後,出門前要祂好好待在宿舍不要亂跑,祂一介蛇主可還沒有誰敢這樣跟祂說話……
瓈想也沒想的穿過門,隨著蛇后的標記所在而去,來到璧桬的學塾,這裡有很多學生,祂的蛇后在最前面聽課,眼神非常認真,低頭在本子上抄抄寫寫。跟其他人類猴子比,祂的蛇后真是好看多了,瓈正滿眼欣賞著璧桬的身影,這璧桬不愧是祂選中的蛇后。
瓈躲在教室角落,一邊認真的觀察璧桬,一邊看看人類世界都在教什麼東西。女先生正上著理論課,人類真是很會想的生物,總要一堆想法堆疊去了解一個現象或東西。瓈不解,就算貼上各種名目,增加想法,白色依然是白色,黑色依然是黑色,白的本質並不會變黑,黑的本質也不會變成白。它們只是顏色,並不是任何意義。
覺得這門理論課無聊,瓈跑出去晃了其他教室,回來時教室已經換了一批學生。瓈站在教室外,看著原本璧桬坐著的位子換了其他人,碎念著這蛇后真會跑……祂一介蛇主,以前雌蛇都是自己靠過來,哪還有誰讓祂多走這幾步路!
瓈碎嘴著這難伺候的蛇后,深想璧桬還會拒絕祂,是祂哪裡沒有滿足蛇后嗎?看來調教的不夠多……
瓈自顧自地生著氣,在走到璧桬待的下一個教室前,想著每次都靠魅惑逼蛇后乖乖就範,實在有失祂一介蛇主的面子,還有那稍早前的生疏呼喚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璧桬此刻還想著甩掉祂這夫君?……瓈滿腦子計畫著怎麼征服蛇后。
***
等到璧桬下課,瓈看時機從後方湊了過來,一身清冷寡淡的氣質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不是說讓你乖乖待房間嗎?」璧桬抱著自己的課本,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無奈的抬頭對著跟在他旁邊的瓈興師問罪。
「……。」瓈還是扳著一張臉,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只是跟著。
宿舍都快到了,兩個人就這樣走著,除了前面璧桬的興師問罪,兩人沒有別的交談。璧桬眼看問題沒有解決,站定的轉身看著身側的瓈,瓈明顯的皺了眉心。
「吾以為……吾后甚是好看。」為了瓈的征服計畫,祂躊躇後決定拉下臉把心裡話說出來,若不是蛇后順眼,祂一介蛇主豈會跟在別人身後跑?結果這不知好歹的蛇后……
「蛤?」璧桬傻眼,他剛不是在問瓈為什麼跑出房間嗎?
「吾以為,吾后甚是好看。」瓈沒好氣地又說了一次,祂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我是說你為什麼跑出房間……?!!」璧桬並未聽到瓈的腹誹,他只覺得瓈這話說的牛頭不對馬嘴。
瓈一臉的氣憤,看這蛇后腦子怎麼長?算了……自己的選擇能怪誰,瓈嘆了一口氣後把璧桬硬攬到自己面前,不顧璧桬的掙扎,嘴唇覆了上去,把稍早的那個吻繼續下去……這次可不能讓璧桬跑了。
「不行!這裡是宿舍外面!會被看到……」先不管那突如其來的吻,璧桬的一絲清明提醒著自己眼前的監視器還在!
「這好辦。」瓈將未搞清狀況的璧桬抱了起來,璧桬嚇到慘呼了一聲,璧桬一個男人其實個頭不算矮,此時卻被公主抱的躺在瓈的懷裡。
璧桬的臉側貼著瓈的胸膛,胸前結實的幅度讓人有種安心的安全感,隱隱的還沁著冷意的香氣,面紅的璧桬被迫有意無意聞著那香氣,還未深想自己的難為情,瓈一個踏步就往璧桬五樓宿舍房間而去,才一眨眼就把璧桬帶回床上。
璧桬沒有出聲,他慌張的大腦才剛開始困難的轉動,瓈剛剛是不是瞬間回到房間了!?他要變成超自然現象的一部分嗎?宿舍大門有監視器耶!
「你你你你有記得隱身嗎?」璧桬緊張到口吃了,他可不想隔天造成轟動。
「吾未曾顯現。」但是被祂抱起來前的事就不知道了。瓈忙著剝衣服……璧桬的衣服。沒深想那蛇后的心理狀態,祂現在忙的很。
「真的?!」璧桬腦袋還停擺著,分心的沒有注意到瓈想幹嘛。
「嗯,吾后……」瓈覺得被看到又沒有什麼,不過就是人類大驚小怪,祂趁著璧桬心思不在祂身上時準備將他料理乾淨。對現在沒有防備心的璧桬,瓈準備往璧桬的耳側蹭過去,那是璧桬最敏感的位置……
「瓈!!你不能讓我休息幾天嗎?」璧桬終於發現正忙著的瓈,掙扎的要把瓈推開。
瓈有些惱怒今天一直被打斷,這才剛開始,眼看璧桬發現祂的陰謀想掙扎,瓈不管不顧的直接將璧桬壓制到身下,換為原身將璧桬捆個死緊,就不信治不了你蛇后!
"乖點。"
這晚,璧桬要慶幸還好他們宿舍隔音還行,不然大概不知道要遭多少人怨恨……
-----作者的OS-----
忘了說……這篇主要以瓈大人角度看事情……。
對這想把自己剝離的蛇后能怎麼辦呢?連這清冷寡淡的蛇主大人都不能ㄍ一ㄥ下去,只好想辦法治治自己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