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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蛇郎君》-中場休息 過年前篇<第一次過年>

月星兒(九喵) | 2024-02-09 20:01:04 | 巴幣 52 | 人氣 522


※嗨囉嗨囉~!
以下是年節特別篇,因為我後來《蛇郎君》故事重新編排了,所以各位就當是不同時間線來看吧!=w=嘿嘿,反正等本篇時間線到大家也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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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節將至,這位處在半山腰跟周圍森林融為一體的研究設施也跟著喜氣洋洋,不知道是哪位仁兄把研究院到處掛滿一串串的爆竹裝飾,那爆竹是用回收的寶特瓶塗上紅色顏料,再用麻繩子串在一起,非常大費周章。

  璧桬組裡的學長姐們各個都很興奮的整理著辦公室,組長說今天清完就能提早回家過年,璧桬跟一個新來的學弟被分配到檔案室處理舊文件,檔案室不太有什麼需要整理的部分,平常璧桬就有隨手做清潔的習慣,他們拿著雞毛撢子清一下灰塵就能了事。

  「學長,今天整理完就可以回家過年了耶!」學弟開心的嘰嘰喳喳著。

  「喔喔……對啊!」璧桬看起來不怎麼專心,似是有心事。

  「學長也跟瓈先生回家過年嗎?」學弟好奇的疑問倒讓璧桬皺了一下眉,現在整個研究設施都知道管苗圃的那位瓈先生是璧桬的男朋友……

  雖然一開始大家是基於好奇而跟瓈套近乎,覺得瓈的講話方式很特別,像個古人似的用吾啊汝啊的用詞,不過在他照料下沒有折損的苗栽,成株也順利地回歸自然,現在沒有哪個單位不佩服璃的技術,結果人家只說:吾只是讓其待在應屬於的歸處。這樣不輕不重的謙詞,倒是讓大家更加欽佩他了。

  對苗園上手後,閒著沒事的瓈還被拉去別的單位幫忙其它事情,一開始還有些笨拙,後來做的順手,變成在院內到處交朋友,研究設施的基層人員都把瓈歸類在友好名單內,不提那來苗圃幫忙的農婦媽媽,還有在設施打掃的清潔員或設備人員,就連員工餐廳的阿姨也對瓈分外有好感,好幾次璧桬加班,餐廳阿姨讓瓈帶著便當到辦公室來,因為大家忙著沒時間吃飯,還貼心的分成一盒一盒方便吃的分量,那是他們組裡死命加班的時間裡,璧桬跟瓈僅有的吃飯片刻。

  若不是瓈有了他,這些熱心的大哥大姊早就什麼對象都塞給瓈了,哪裡輪的到他一個在辦公室埋首數據跟理論的研究員。

  「還是璧桬最好,璧桬對吾最好。」聽著璧桬的碎念,瓈低頭蹭著璧桬的棕色髮絲,安撫自己身側的蛟后。

  璧桬他們辦公室今年提早完成了研究案,順勢提早大掃除,掃完組長就放大家回家過年,現在在研究設施待著的人除了他們兩個,就只剩其他辦公室的院內同事。他們研究設施坐落的地方位處人稀,除了山路上的夜燈就沒有其他光害,微微抬頭看就能辨別明亮的星光。

  璧桬跟瓈躲在宿舍頂樓上,就著微弱的夜燈吃員工餐廳帶回來的便當,他們今天整理的有點晚,最後是瓈帶著便當來辦公室接他。瓈化蛟後其實不用吃飯了,不過祂喜歡跟璧桬靠在一起就著星光吃飯的感覺。

  「過年……禰要回我家嗎?禰們山神要不要回天啊?」璧桬想起拜拜好像是阿公跟媽媽的事情,他記得神明是不是過年要回天做報告。

  「非吾之事,吾為自然之神。」

  「我……我阿公有點古板,以前家裡是問事的私廟,後來他年紀大沒人接就退休了。」璧桬有些躊躇,煩惱自然之神跟家裡神明會不會打架的事情。

  「吾后太過擔心。」瓈看著正低頭吃便當的璧桬,臉上還帶了個便當,瓈伸著舌頭將那米飯舔起來吃掉。

  璧桬正思考過年回家的問題,沒發現剛剛瓈的舉動,璧桬不擔心父母怎麼想他們兩個的問題,他的父母都算開明了,雖然他沒在他們面前提過瓈……

  「那禰就跟我回家過年囉?」下定了決心,璧桬將剩下的便當吃完,收起餐具準備拿去洗。

  「吾從未過年,與璧桬一起甚好。」聽見璧桬的結論之後,瓈跟著離開時還帶有些雀躍的腳步。






  ***

  「怎麼辦,老公?小桬說要帶男生朋友回來!」穿著三隻毆的圍裙,髮尾綁著辮子,看起來水汪汪大眼,一臉無辜的少婦是璧桬的媽媽。

  「啊?朋友而已有什麼好慌張。」留著乾淨短髮,戴著金框眼鏡,臉上不茍言笑的中年男子是璧桬的老爸。

  「可是小桬難得帶朋友回來,是不是……?」少婦咬著手指有些欲言又止。

  「不會吧!我看他床底下還藏著寫真……」璧桬爸還沒說完就看到自己老婆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

  「不是……老婆妳聽我解釋!」






  ***

  今天要回老家,璧桬緊張的一早就醒,他爸媽是未退休的上班族,也是過年才有休假,不過聽到他今年要提早回家,媽媽好像特地請了假等他回去。

  璧桬停好了車,看著副駕駛的瓈,有些忐忑的做確認。

  「瓈,我跟禰提的記得了嗎?」

  瓈是不清楚璧桬在顧慮什麼,不過璧桬都跟祂囑咐了,祂姑且還是有記在心上。

  「記得,說吾是自學生,跟璧桬在研究設施認識,一見如故。」

  「嗯嗯,非常好,就這樣記得。」

  璧桬的老家位處有些偏離市中心的住宅區,算是比較熱鬧的鄉下的地方,今天是平常日的中午,婆婆媽媽還在廚房忙碌的時間,璧桬抓著這個時刻回來,就是不想遇到什麼街坊鄰居。

  拎著大包小包的璧桬按了家門的門鈴,聽到一句熟悉的「來了」之後,便是咖啦的開門聲……

  「我回來了!」璧桬很有精神的跟媽媽問候。

  「啊……這……小桬你回來啦!快進來。」媽媽像是眼睛先瞄了璧桬的後方,才把眼睛盯回來自己兒子身上。

  「阿姨好。」瓈很有禮貌的喚著這明顯小不知道自己多少歲的"孩子"阿姨。

  「唉呀,真乖,都快進來。」這次璧桬的媽倒是整個眼睛都放膽地盯在瓈的身上。

  璧桬的媽進門後也不敢一直盯著瓈看,跟著一起忙進忙出的兒子囑咐東西位子,一直到璧桬把東西一一歸位後,才各自回到客廳休息,璧桬習慣的坐到了瓈的身側,喝著白開水,想要逃避客廳尷尬的氣氛。

  「小桬啊?你不介紹一下你朋友嗎?」璧桬的動作,璧桬媽都看在眼底。包括那自然而然就坐到瓈身側的舉動。

  「祂叫瓈,是我們研究設施裡的同事。」璧桬有些緊張的介紹著。

  「喔喔,瓈你貴姓啊?」璧桬的媽坦然地詢問這個看起來沒什麼表情的孩子。

  「白,白瓈。」瓈熟練地介紹著自己,雖然祂其實根本沒姓氏……但人類都有。

  「這樣啊……真是好聽的名字呢!你父母肯定是有氣質的人吧?」璧桬媽有些驚異的稱讚。

  「阿姨過獎了。」瓈暖陽的笑了一下,電的璧桬媽有些找不到北,璧桬無言的看著整個場面。媽……太明顯了。

  然後——

  「白瓈,你跟我們小桬在一起多久啦?他都沒有提呢!」璧桬的媽微笑著,突然的就把話題轉到重點上。

  「一段時間了。」瓈還是撐著那個電死人的淺笑。

  明顯的璧桬媽表情和煦的看了兒子一眼,又轉了回來。璧桬感受的到自己媽那一閃而逝的殺氣。

  「我可以叫你小瓈嗎?你們家父母做什麼呀?」璧桬媽眼神放亮開始咄咄逼人的身家調查了。璧桬剛想阻止就被老媽一個微笑的眼刀殺過來。

  「父母忙於遊歷,甚少在家,」瓈想了想這樣應該沒說錯。雖然祂是山神,沒有父母。

  「喔喔?是公務員退休嗎?那你家境不錯吧?你唸什麼啊?」璧桬媽像是想挖出點什麼的採訪記者……

  「吾自幼在家自學,上不得檯面。」瓈客氣有理的繼續回答璧桬媽的問題。

  「自學還能這樣的程度,都進研究院了,可見小瓈很聰明啊!」璧桬媽是真心感到佩服,她這次倒是看了眼兒子。

  「小桬是不是忘記說什麼了?」璧桬媽笑容和煦的看過去。

  「我想等穩定再跟你們報備啊……」璧桬差點要攪手指,又收了回來,感覺媽媽應該是不討厭瓈的吧?但看起來又不知道贊不贊同他兒子可以出櫃。

  「爸爸應該沒事吧……阿公就……。」不愧是母子同心,璧桬媽正想著這個問題,雖然在他們家先報備跟直接帶到眼前其實差不多,不過公公那古板的人……。

  「阿公不在家嗎?」璧桬小心翼翼的探問。

  「你阿公說去什麼進香團,下午才會回來。」
  「啊……看我這記性,快來吃飯!」璧桬媽這時候才想到兒子跟客人沒吃飯的問題。






  ***

  晚餐時間,明明是一家圍著餐桌吃飯,好不容易兒子回來過年,璧桬爸看著自己老爸不發一語,一邊又看自己老婆猛夾菜到兒子朋友碗裡,這殷勤的樣子讓他感受很複雜,他就沒想到兒子帶了這麼俊的朋友回家,讓他升起了危機意識,他佯裝嚴肅的要來探探兒子朋友。

  「咳咳……你是小桬的朋友,怎麼稱呼啊?」

  「我姓白,叫白瓈。」瓈賣乖的回答璧桬爸的問題。

  「怎麼沒有回家過年啊?你家裡面的人會不會擔心啊?」璧桬爸看老婆被搶走有些不開心。

  「老公,你要不要給人家吃飯啊!人家爸媽在外遊歷不在家。」璧桬媽倒是搶著幫瓈答腔。

  「兒子,讓白先生好好吃飯。」剛剛不發一語的老爸倒是這時候開口了。

  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說話的璧桬爸又縮了回去,還以為自己老爸會挺自己,沒想到跟自己老婆同一陣線。

  「白先生,我孫子您不嫌棄嗎?」看著兒子縮回去的璧桬阿公開口了,口氣對他來說已經是相當客氣的問話。

  「璧桬很好,吾甚喜愛。」瓈正看著自己碗裡滿噹噹的菜,拿起筷子理所當然的夾到璧桬碗裡。

  「太多,吾吃不完。」瓈看了大家一眼這麼的解釋道。

  璧桬無語的想著瓈的反應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璧桬看著自己老爸的神情,樣子就是剛剛才知曉答案,反而阿公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了一樣,還沒有反對的意思。

  璧桬爸瞠目的看著自己老爸剛剛是在說什麼?他還看著璧桬的朋友給璧桬夾菜啊?這樣是什麼意思,怎麼好像只有他不知道!

  「璧桬,你跟他在一起嗎?」璧桬爸震驚的下了震撼彈,沒經反思的就這樣脫口而出。

  「啊?對……。」璧桬爸突然就掀底,看著自己爸爸像是不高興的樣子,璧桬決定實話實說比較快。

  「什麼年代還在那種老摳摳的舊觀念。」璧桬媽聽著自己老公的口氣糾正了他。

  「年輕人喜歡就好。」連向來古板的阿公都這樣勸解璧桬爸。

  「爸,你怎麼也倒戈啦!」孤立無援的璧桬爸跟自己老爸哀嚎。

  「白先生是貴人,我沒老到那麼糊塗。」璧桬阿公不反對的原因就是知道瓈是誰。他以前可是為人問事解惑的乩身。

  「爸,你又說什麼怪力亂神啊!」璧桬爸不相信這種事情,所以沒有接替自己爸的衣缽。

  「不跟你說!你們當初就相信那神棍說的話。」雖然璧桬的境遇被那個算命的矇中,璧桬阿公還是有點不高興。

  眼看的餐桌氣氛越來越差……璧桬手足無措的想著怎麼救火……瓈就這樣慢條斯理往璧桬爸跟阿公碗裡添菜。

  「璧桬家裡真熱鬧,吾家父家母平日不在,吾第一次過年。這菜好吃,大家都吃一點。」瓈和煦的清笑著,將暖陽帶進了餐桌上,像是春天的微風吹拂而過。兩老覺得剛剛的劍拔弩張像是要給外人看笑話似的,收起了情緒安靜的吃著碗裡的飯菜。

  璧桬媽放心的笑了一下,寬心的看著自己兒子找了個不錯的歸宿。






***

  終於平安的吃完晚餐,爸爸跟爺爺整晚看著電視默不作聲,只有爸爸時不時往瓈那邊看過去,不小心對到眼還讓瓈回了個微笑給他,爸爸非常驚慌的假裝滑手機。看起來應該也沒有到討厭的地步。

  將睡之際,璧桬媽已經將自己兒子的房間整理乾淨,還囑咐璧桬讓客人睡床上,他們家隔間很薄之類……

  「不是,媽你在想什麼啊!」璧桬看到自己媽在想什麼很汙的事情,扶著額頭的無語了。

  「沒有沒有!沒事沒事,你們趕快洗澡睡覺!」璧桬媽說完就關起房門走了。

  璧桬房間很整齊,有個還算大的陽臺,陽臺邊有個書桌,旁邊有個書櫃,放了少許的課本,還有植物的原裝書,幾本科學雜誌,更有放在最角落少數介紹蛇類的書……。

  再過來是一張單人床,然後就是很大的一面地板,目前正舖著床墊,旁邊還能趟兩三個人的空間。

  「禰要洗澡嗎?」雖然瓈向來沒有洗澡的問題,璧桬姑且還是問了。

  「不用。」瓈更有興趣在璧桬的房間上,祂正在找著東西。讓祂感到熟悉的氣息。

  等璧桬拎起了毛巾進入浴室梳洗後,瓈看著璧桬牆上貼滿的獎狀跟海報,另一面都是穿著泳裝的寫真女星海報,再看過去的主要牆上掛了一幅表框後的巨大蛇蛻……

  那蛇蛻像晶瑩的琉璃水晶泛著微微光芒,鱗片參差著薄薄金色點綴,不看頭部的話幾乎是完整的蛇蛻了。

  那是……

  祂的蛇蛻……

  瓈的心底一片清明,像無聲的水面起了波紋。

  是嗎?原來是這樣嗎?瓈明白為什麼是璧桬了……。






  ***

  璧桬剛把頭髮打濕,正在找著洗髮精,一個圓溜溜大眼睛的小正太嘣——地出現在璧桬眼前,差點讓他往後摔。

  「瓈,你不是不洗澡嗎?」璧桬看著模糊的瓈,他現在沒戴眼鏡。

  「未洗過,莫不能洗?」那琳瑯有聲的稚氣嗓音有些雀躍的歡喜。

  「璧桬甚得吾心,吾欲與璧桬洗澡。」小正太瓈開心的玩著水。

  「別別!我知道了別激動啊!」璧桬阻止了正拍著水花的瓈,制止了祂的手。

  瓈那小正太臉露出不自然的魅惑表情,雖然璧桬現在看不到,但……祂輕緩地往璧桬耳後舔了一口,弄得璧桬輕顫了一下……

  「嗯……就說了,不要讓我像個戀童癖……!」璧桬不穩的抗議瓈。

  瓈輕笑的幻化成清冷寡淡的美男,更加故意的蹭著璧桬的耳側。

  「吾后……如此可否?」瓈故意用著祂低沉的嗓音,在璧桬耳側吹著氣。

  「可是我要洗澡……而且我家隔音不好……」璧桬做著無力的垂死掙扎。

  「小事,且看吾。」瓈非常有自信的打包票。祂劃了隔音結界將他們兩個人罩起來。

  這澡璧桬不知道洗了多久,到底是凌亂了又洗,還是洗了又凌亂,或著瓈為什麼手臂上多了些齒痕,這就不得而知了。







-----作者的OS-----
本來想來個過年三姑六婆齊聚一起那種混亂場面……
感覺篇幅會越變越多,
就停在這麼讓人害羞地場景好了。

至於那蛇蛻……就等等那後續故事吧!
畢竟這篇賀新春的文已經比主故事超前進度了啊!

大家龍年行大運!讓飛昇後的瓈大人到你家獻吉祥吧!




創作回應

大漠倉鼠
璧桬媽媽,能不能再說得詳細一點,為了學術研究https://im.bahamut.com.tw/sticker/522/05.png
2024-02-10 10:22:43
月星兒(九喵)
不要小看進入新世界大門的資深腐女,腦內小劇場那是一場又一場……
2024-02-11 15:14:29
? 『。』向創作者進行贊助 ?
骯,九喵新年快樂,錢錢龍來https://i2.bahamut.com.tw/editor/emotion/12.gif
2024-02-10 16:40:59
月星兒(九喵)
句點大大新年快樂,讀者龍總跑來踏平小屋
2024-02-11 15:16:13
?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向創作者進行贊助 ?
長輩能這麼好說話實屬難得,記得越老越頑固看來爺爺很不錯( ′?ω?`)

最後車車猝不及防大美好~ヾ(*′?`*)?
2024-02-13 02:38:48
月星兒(九喵)
謝謝愛德莉雅大大>__<

大家都以為爺爺固執古板,其實他最疼自己孫子了,知道誰會對孫子好,並非只是因為他看清瓈的本質而已。

過年就是開車好時節=~=
2024-02-13 23: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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