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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魔神狩》第三十六章 惑的回憶

晴空下的雨 | 2023-12-11 13:23:04 | 巴幣 310 | 人氣 144

停更魔神狩
資料夾簡介
被封印四百年的魔女,好不容易終於解開封印,卻發現自己身在敵國。 在法術與道具都失靈的狀態下,她踏上了遙遠的歸家路途。 只是,這歸家之路似乎沒有她想像中的簡單??


  惑的回憶,死靈界。

  一團不規則的黑色霧氣,在半空中持續地膨脹、縮小。

  就像是生物在呼吸一般,膨脹時,黑霧大量吸入濃厚的白色死靈霧氣,而縮小時,則是吐出相對稀薄的死靈霧氣。

  不久之後。

  「啊??」

  黑霧中突然傳出一聲像是呵欠又像是歎息的聲音,彷彿有什麼存在剛從沉睡中醒來。

  緊接著,黑霧迅速聚攏成一團黑色墨水,一些白色線條混雜在其中不斷地流動著。

  只見黑色墨水先是凝為人形,忽而又化作四肢著地,然後四肢消失,身後展出一對翅膀??

  幾個呼吸間,黑色墨水就變化出十多種模樣,卻都沒有徹底凝出形貌。

  其中流動的白色線條亦隨之不停變幻,等待要在黑色墨水成功凝形後,形成五官與軀體的稜角。

  最後,黑色墨水變回了四肢著地的模樣,似乎是想要化為趴在地面上的人形生物,但白色線條卻扭曲成一團,糾結而紊亂,使得黑色墨水的形體一直無法安定下來,一下前肢過長、一下多出一隻手、一下又冒了一根尾巴??

  「啊??」

  黑色墨水再度發出一聲嘆息,變回一團漆黑的霧氣飄浮在空中,像是放棄了。

  經過許久,空中驀然響起一道扭曲變形的音調,聽上去就像是從水裡傳出來的聲音。

  「我是誰?」

  提出這句疑問後,黑霧的兩側隨即凝形出一雙黑色巨手,巨手抱向黑霧,就像抱著自己的頭顱。

  「惑???」

  同樣的聲音自問自答著,語氣間帶著些許不肯定,彷彿不能確定自己的身分。

  片刻後,黑霧幻化的巨手重新化為霧氣,變調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我是惑?!?/div>

  空中的黑色霧氣開始向內匯聚,最終聚集成一個高大的人形生物。

  這個人形生物雙手過膝,手掌極為寬大,背脊處還豎立著一整排黑色的尖刺,排列有序的白色線條遍布全身,形成了他的五官與身體線條。

  惑看著自己的樣子,滿意地點點頭。

  接著,只見他身體周遭的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下一瞬間,他的身上就出現了色彩,不再只是黑與白的構成物。

  然而,他的皮膚依舊是蒼白得沒有半點顏色,臉上的五官亦不過是幾個虛無的黑洞。

  「還是用這副樣子吧。」惑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決定了自己暫時的外貌。

  環顧著四周,惑尖細的眉毛微微蹙起,努力思考在自己沒有意識的那段期間,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這是死了啊??」惑抬起寬大的手爪,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雙空洞的雙眼微微瞇起。

  隨即,惑踏出大步,開始在死靈界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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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年後,死靈界。

  已經完全化為正常人形的惑,除了眼眶內依舊是漆黑的空洞之外,其它地方已經與常人一般無二。

  「這些沒味道的霧氣,都吃膩了??」

  惑一臉嫌棄地說著,接著像是想起什麼,嘴邊浮現一絲獰笑,喃喃道:「都忘記那些充滿哀號、絕望、怨憤的靈魂是什麼樣的美味了。」

  他露出興奮又瘋狂的神色,伸手在臉上一抹,眼眶內多了一對眼珠,只是那對眼珠正一上一下的胡亂滾動著,似乎是他忘了該如何正確地擺放自己的雙眼。

  惑努力控制,想讓雙眼表現得正常些,卻一時控制不來,氣得他閉上雙眼,雙手手掌用力地往自己的頭部兩側一拍。

  「啪!」

  再次睜開雙眼時,惑的眼珠已經能正常地看向前方。

  「界域穿梭術!」

  隨著術法架構成功,惑的身體就像沉入水中一般的沉進到空氣裡,然後消失不見。

  正穿梭在界隙之間的惑,眉頭突然一蹙,瞇起雙眼轉頭朝某個方向看去,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彷彿在無盡的界隙中看到了什麼。

  下一秒,惑降臨在一個巨大的地下室。

  「熟悉的氣味?!够蟪榱顺楸亲?。

  雖然地下室中沒有點燈,一片漆黑,卻不影響惑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只見周圍有許多半人高的座臺,每個座臺上都擺著一個兵器架。

  所有的兵器架上都各自端放著一把武器,一眼望去,竟是各種類型的武器都有。

  隨手拿起一把造型精美的長劍,惑發出一陣沙沙的嘲笑聲:「一把廢鐵??竟然還如此寶貝?」

  惑雙手按住劍身,想一把將劍折斷,用力掰了一下,整支劍連彎曲都沒有。

  於是他用右手掏了掏耳朵,抖了抖身子,踢了踢腿,腰左右旋轉了兩下,然後才抬起腳踩上座臺,將劍放在大腿上,雙手放在劍身的兩端。

  惑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往下一壓!

  劍紋絲不動,依然連彎曲都沒有。

  他咳嗽兩聲,將劍翻到另一面,上半身向前傾斜了更大的角度,再次用力一壓!

  啪的一聲,用力過猛的惑,整個人變回了一灘墨水,落在地上。

  「哐!」

  失去支撐的劍也跟著掉落在地,正好砸在墨水上,墨水立刻發出一聲痛呼。

  「哎呀!」

  過了半晌,地上的墨水再次變回惑的樣子,只是頭上多出一個腫包,而他手上正拿著剛剛那把劍。

  他瞇起雙眼,仔細地端詳著這把劍。

  「嘖,大概是還沒吃飽?!够髮㈤L劍丟向一旁,決定不再理會這把劍。

  接下來他開始邊走邊點評著寶庫內的武器,但大多都是「廢鐵」、「垃圾」、「小玩具」之類的評價。

  直到走到一根漆黑的棍子旁,他這才笑嘻嘻地指著說:「搟麵棍!」

  漆黑的棍子上閃過一抹烏光,惑眨了眨眼,對著棍子疑惑道:「破穹老弟?」

  隨後他捂著嘴,故作震驚地驚呼:「天哪!破穹老弟怎麼跟這群破爛貨色在一起?」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表演十分有趣,惑自顧自地在一旁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等到棍子微微震動了一下,惑這才止住笑聲。

  惑指了指棍子,又指了指自己,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破穹老弟啊!你看看你,都混成什麼樣了?」

  「當年早說了讓你跟著我,別跟老黑??看看那傢伙,整天只會想著他的漂亮主人,哪有空顧著你?是不是?」惑一手倚著座臺,低頭對棍子說道。

  見棍子沒有絲毫回應,惑咳了一嗓子,貓哭耗子地說著:「現在嘛??你看看我,依然來去自由,逍遙無比,再看看你和你那不知下落的主人??可悲!可嘆吶!」

  看見棍子又微微震動了一下,惑這才收起笑臉,對著棍子道:「沒關係?!?/div>

  接著他擺出堅毅的面容,一拍胸脯:「老黑護不得你,讓惑來罩著你?!?/div>

  然後他伸出雙手彷彿想要捧起棍子,途中又突然縮回手,再度倚上座臺,用手掏了掏耳朵,睜著一隻眼睛,一臉為難地看著棍子:「唉,不過??」

  「我這才剛到人界,都還沒吃飽,也沒力氣帶上你呀!」

  惑咂了咂嘴,閉上眼睛歪著頭露出陶醉的神情:「一想到人界那些??美味,我都迫不及待了!」

  說完,惑嬉皮笑臉地對著棍子擺擺手。

  接著便轉過身,再次化為一團霧氣,空中只傳來他笑嘻嘻的聲音:「下次吧!等我吃飽了肯定來帶你!」

  然後霧氣就消失在幽暗的地下寶庫內,只剩下漆黑的棍子靜靜地躺在兵器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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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站在一片荒野中的小土丘上,遠處正在發生一場戰鬥——或許應該說是一人對上百人的屠殺。

  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他並不需要的人界空氣,惑讚嘆道:「啊??多美好的世界,多動聽的哀號!」

  「有些老朋友喜歡甜美的靈魂,所以製造虛假的天堂;有些老朋友喜歡苦澀的靈魂,所以拼命折磨那些信徒??」

  惑睜開眼睛望向戰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而我最喜歡這種辣勁十足的怨魂了,這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食物??!」

  下一秒,人形的惑再次炸開,化作一團黑霧,迅速地朝遠處的戰場掠去。

  正在屠殺魔族的璟殷,眉頭微微一皺,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但他很快就收斂起表情,衝進魔族裡繼續殺戮。

  過了不久,惑再次在遠處的土丘上現形,他吮著手指,臉上盡是陶醉的神情,自言自語道:「神皇璟殷?四處殺戮魔族的神族嗎?真是我的恩人吶!為我貢獻了這麼多充滿怨恨、哀號的美味??希望有一天,也能夠品嘗到他的靈魂?!?/div>

  惑側過頭看向璟殷,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伸出細長的手指向璟殷一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做好標記了,神皇啊??可得再更勤奮的殺戮,別讓我失望哦!」

  然後惑又像是沉入水中一樣,消失在沙丘上。

  接下來數個月,惑只要空閒了就去找破穹談心,感應到璟殷在殺戮魔族,就過去打打牙祭,過著幸??鞓返娜兆?。

  但他每次都只是去看看破穹,然後對著破穹嘲笑一番,對於答應將破穹帶回死靈界這件事,雖然嘴上提了很多次,但連伸手碰一下破穹都沒有。

  就在這一日,惑例行找破穹談完心之後,帶著心中滿滿的愉悅感,來到了璟殷的所在。

  濃厚的血腥氣息迎面撲來,惑雙眼微瞇,面帶享受地嘆道:「這次的量??真多吶!」

  隨即,他便化為黑霧飄向戰場。

  就在黑霧偷偷摸摸地覆上一具屍體,正要吸收尚未消散的靈魂時,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你這隻老鼠,果然又出現了!」

  惑心中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束縛力量襲來,他立時無法動彈,緊接著就被攫到了半空中。

  在他前方,璟殷踏足虛空,正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他。

  「竟然是個有趣的東西??你是哪種死靈?我怎麼沒有見過?」

  隨即又說道:「想要從我這裡不勞而獲,代價可是很高的,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

  璟殷目光瞟向地面上那片戰亂狼藉,一隻隻殘破的巨大斷翅凌亂散落著,有些翅膀的根部一片斷裂模糊,看上去像是被硬生生拔下的。

  勁風吹過,漫天血羽紛飛。

  璟殷收回目光,看向惑的同時,也將意念掃過他身上,意圖探清他的底細,卻沒想到惑的體表像是有一層保護膜般,竟然將他的意念輕輕晃開。

  「靈魂防護?看來你的來頭不小。」

  璟殷似乎來了興致,他抬手指向惑,開始凝聚神力。

  「來,讓我來看看你的靈魂深處藏有什麼祕密。」

  惑一聽,連忙死命地掙扎起來,璟殷在戰場上的暴虐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要是自己落入璟殷手中,絕不是只有死這麼簡單的事情。

  對於他的掙扎,璟殷絲毫不以為意,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手上金光閃爍,就要直接將惑的靈魂防護破壞掉。

  惑眼見掙扎無功,知道自己遠不是璟殷對手,情急之下一咬牙,將自己的本源直接引爆!

  璟殷正集中精神在施術,卻沒想到眼前的亡靈突然炸了開來,束縛的神力隨之鬆動了幾分,而惑也趁著這個空檔,燃燒剩下的本源迅速遁到遠處。

  原本他的本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等到完全恢復後,就可以開始積累死靈之力,慢慢回到過去的實力,誰知卻遇到璟殷這個隨心所欲的瘋子。

  最可氣的是,這個瘋子現在還比自己強!

  一離開璟殷的神力束縛,惑絲毫不猶豫,馬上就施展界域穿梭術。

  璟殷見狀立刻抬手一揮,一道光劍朝惑而去。

  此時惑已經藉由剛才的空檔,成功施放出界域穿梭術,並打算在沉入界隙前,凝聚出臉型朝璟殷扮個鬼臉,誰知卻看見疾速射來的光劍,於是連忙將身體往旁側一偏。

  只是那道白光終究還是從他身側擦了過去,這一下攻擊直接打散了他一部份的魂體,他忍不住慘叫一聲。

  「還挺有本事的,你可得小心躲好了!」

  離開人界前一刻,他聽見璟殷這麼說道。

  下一秒,惑進入了界隙,卻再無心逗留,霧化的他直接朝著死靈界一鑽,回到了死靈界。

  散開的霧氣,嘗試在死靈界聚攏成人形,但惑的傷勢已經嚴重到他無法輕易變為人形。

  最後他只能盡量縮起霧氣,飄在半人高的地面上。

  「神皇璟殷——你給我等著??」就在惑準備放話咒罵的時候,一旁的空中突然閃過一圈波紋。

  「?。俊箛樀洁渎暤暮陟F連忙飄向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那片恢復平靜的天空。

  等了片刻,再沒有任何事發生,惑隨即得意大笑:「哈哈,過不來??」

  話才說到一半,只見天空中突然又閃過一道波紋,但這次並沒有停下,而是一道波紋隨著一道波紋向外擴散震盪,且震盪的間距時間越來越短。

  黑霧嚇得趕緊飄向遠方,連駐足觀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好一會過後,天空中才不再閃過波紋,似乎是對面的璟殷終於放棄了。

  而亡命飄逃的惑,這時也停了下來:「這麼遠了??應該追不上吧?」

  「唉??!這回傷得可真夠重,沒想到人界還有這麼狠的傢伙?!癸h在空中的黑霧自言自語著。

  「嘶??連本源都被打掉一半,這不靠魂藥,我連自行恢復都難了??」雖然惑的聲音依然如同水中傳出一樣的怪異,此刻卻也聽得出他語氣中的苦惱。

  「可現在的亡靈界,我上哪找魂藥?」

  半晌,空中傳來惑驚喜的聲音:「有了!」

  「老黑家裡肯定還有些基本的魂藥!當年看不上,現在嘛??」

  惑剛甦醒時,低級的魂藥對他沒有絲毫幫助,那時的他只需要吸收天地間的死靈霧氣,就可以恢復乾涸的本源。

  但現在失去一半本源的惑,相當於重傷的生物,亟需魂藥的幫助,否則這條得來不易的小命,可能又要沒了。

  高級的魂藥他不知道哪裡有,但老黑的領地裡曾經種有許多魂藥,以供經常戰天鬥地的老黑療傷,就算當年朋友離開了,那些較為低級的魂藥,想必對方也不會浪費時間去打包帶走。

  而現在,只需要一根最低等的魂草,都可以讓惑逐漸萎縮的本源穩定住。

  專精於魂道修練的惑,這方面的功夫可以說是最頂尖的,只需要給他一點材料,化腐朽為神奇並不是難事。

  花了一些時間,惑來到了當年老黑的居住地。

  老黑的居住地中設有許多防護,不過對於以前經常來串門子的惑而言,這些都不算是問題,除了??某幾道較為關鍵的防護之外。

  但那幾道防護,都是需要一些極其珍貴的物品當作核心,才能起到作用,想來老黑要走的時候大概早就都帶走了。

  惑熟門熟路地越過最外圍的幾道防護,終於就要進到前庭,這時空中的黑霧突然停了下來。

  「魂芋?」黑霧飄向小道旁的一顆小草,隨即降落下去,穿過泥土,附在魂芋的根上,開始吸收魂芋來治療自己。

  幾日後,黑霧再度飄起,慢慢凝聚成人形。

  「真是我的福地吶!」惑搖頭晃腦地說著。

  「不過??」惑轉頭看向大門,輕聲道:「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玩意兒能拿怎麼行?」

  惑突然嘿嘿嘿地笑起來,又說:「就算只有個門也行,到時候搬去給破穹看看,嘿嘿??我就是去你主人家了,我還拆了門,但就是不帶你走,怎麼樣?」

  想到了這麼一個好主意,於是惑邁開大步,跨進了前庭。

  就在他腳跨進前庭的瞬間,一道極強的吸力朝他吸了過來。

  「我鬼!」他只來得及罵出一句死靈界髒話,就被強大的吸力吸入到庭院中的一個牢籠裡。

  一陣天旋地轉後,惑站在牢籠裡,怒聲罵道:「司晝你這渾球!人都走了關狗的禁制也不撤掉!」

  氣雖氣,但這對於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當年這個牢籠禁制就是他慫恿老朋友下的,需要什麼「密碼」來打開,他自然清楚。

  當年的理由是:你看看,回家還要安置戰寵多麻煩?我做個禁制讓你帶戰寵回家,就會自動把戰寵吸進籠子裡吧!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朋友家裡,不用怕那隻幽靈豹每次都要追著自己跑,常常不咬上幾口,那隻蠢豹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後來惑也常常來逗弄那隻蠢豹,例如:站在籠子外拿些蠢豹愛吃的食物,一臉陶醉地吃給蠢豹看,或者是在牢籠外罵上幾句話,再丟串香蕉皮進去。

  這可是他當年為數不多的例行娛樂之一,看著蠢豹氣呼呼地磨牙、刨地,總是可以帶給他大大的歡樂。

  但由於偷懶的緣故,當時他把禁制設定成——只要牢籠是空的,而且走進門的不是司晝本人,禁制就會自動把進門的人吸進牢籠。

  於是,太久沒來光顧,又被璟殷打得一時忘記這回事的惑,就這樣一不小心把自己給關起來了。

  困在牢籠中的惑馬上打算調動一些死靈之力來解開禁制,可是卻發現體內的死靈之力一離體,就好像僵住一般,直接與自己失去聯繫,完全操控不得。

  他心中一驚,連忙朝一旁看去,一邊驚呼:「冰、冰、冰核!?」

  呆愣了半晌後,惑氣得抓住牢籠,開始用頭大力地撞,撞了幾下之後,仰天怒叫道:「司晝你個蠢貨!把冰核插這幹什麼?把這把能夠凍結靈魂的冰核插在這,你是不是存心算計我!!!」

  當然,他完全選擇性忘記,自己當初是怎麼說服司晝把這把冰核插在牢籠旁,讓那頭蠢豹連想越獄都不能的事了。

  

  回憶結束。

  惑看著眼前正在施展死靈轉生術的神骨骷髏,停下玩弄手指的動作,臉上堆滿了誠懇的笑容。

  反正??只要對方動搖冰核的一瞬間,自己就可以解開禁制遁出牢籠了。

  而這個神骨骷髏,就會被冰核凍在原地。

  放手?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契約說了,得拔出來嘛!

  真名契約,那可是會強制執行的!

  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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