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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英賢學院的魔導機械研究生.重製 第二十一話

胖雪豹 | 2023-11-13 12:58:23 | 巴幣 0 | 人氣 99

連載中魔法英賢學院的魔導機械研究生
資料夾簡介
轉生異世界鳳傲天作品 踩在作者本來的盲區進行的著作

  臺灣的風吹起來與故鄉的風有點不同,我是生於英國的人造兵器,代號是汙濁魔女,但是阿黛莉亞小姐給我取了一個十分好聽的名字——「艾蜜兒。」

  無數年前——我在一間實驗室中醒來,實驗室一片潔白無暇無數機械堆放著,我的記憶檔中擁有一切西元的歷史以及發生的大小事,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名綠髮紅眼的女性。

  女性的紅眼如同蛇一樣銳利卻讓我感覺到溫柔,綠色長髮捲翹猶如一座杉木林,她用微笑迎接我的誕生……這是屬於艾蜜兒的記憶開始。

  眼前的女性把自己稱做阿黛莉亞,她的腹中有一個孩子。

  「艾蜜兒,歡迎妳來到這個世界上,雖然妳的使命十分殘酷,但我十分高興妳能睜開雙眼面對我們。」阿黛莉亞在我的前方對著我伸出手。

  我跪坐在地面上不發一語,也許是剛被創造出來沒能順利組織話語,我僅是順著指令的判斷握住了阿黛莉亞的手,因為她是我的創造主——負責設計與打造我的人。

  我的使命是燒盡所有試圖進犯英國的魔法民,當年的歐洲除了英國已經全境淪陷,為此我的存在與使命格外重要。

  我經常站在一片火海之中,乘著掃帚去到法國將一切帶入火海之中,揮灑瘟疫讓殘存的人無法倖存,當一切化為廢土後我會站在其中看著持續燃燒的火焰與灰燼。

  高樓大廈的殘骸、燒不停地火焰、人們的慘叫,其實這一切我都不喜歡。

  記憶中法國應該是個浪漫無比的城市,如今我卻只看見一些蠻族在肆意破壞,唯有高樓的殘骸與死亡堆積在城市中,這不是我所認識的法國。

  完成燒卻後我回到英國,士兵們看著我的眼神總是一副冷眼相待,認為我是機械不該擁有感情,但是我確實的對於這片荒土感到痛徹心扉。

  一切都值得更加美好。

  「艾蜜兒,妳在想什麼?」阿黛莉亞來到窗邊與我搭話。

  「我不知道為何世界會變成如此模樣,難到過去的美好真的無法回來了嗎?」

  我低頭看著窗外的夜景,英國的高樓大廈外能見的夜景十分美麗,璀璨的金色燈光與令人讚嘆的建築風情,如此美麗的景色曾經也存在於法國、德國、義大利……我卻只能看見殘磚破瓦,這使我備感心疼。

  「努力的話是有可能的,前提是大家都要跨出那麼一步。」阿黛莉亞將手放上窗面,她的神色仍掛著一副淡笑。

  「努力?怎麼努力?」

  「其實當時要創造艾蜜兒的時候整個英國都是反對態度喔。」阿黛莉亞轉眼對著我邪笑。那一瞬間我愣住了,原來我的出生那麼不受歡迎嗎?明明其他三位人造兵器都很受人歡迎?於是我開口問道:「那是為什麼?」

  「因為艾蜜兒妳是唯一擁有魔力的人造兵器呀?妳的火焰是貨真價實的魔法呢。」

  阿黛莉亞的一席話讓我愣在原地,我一直用的東西……是魔法?

  「艾蜜兒可是魔女當然要有魔法了,相對艾蜜兒因為搭載魔力而沒有變形的能力,但是這非常的劃算喔!艾蜜兒的魔力使出的火焰可是能把任何事物化為灰燼的,不愧是我開發的最強魔女呀!」

  「為什麼要給我魔法啊!」

  在她興奮地述說時我不禁破口大罵,我痛恨奪走美景的魔法,這是不該存在的禁忌……剎那間我痛恨起自己所用的一切。

  阿黛莉亞張大眼睛顯得相當訝異,但她很快的露出笑容。

  「妳知道嗎?妳身上所有的魔法都是有魔法民自願獻身供我們完成的,她神說希望這個世界可以恢復戰爭前正常,就算是魔法民也有好人的,我認為只要互相理解跨過一步就能達成世界和平,因此我才無視所有反對意見製作了妳……紀念那些為了我們而犧牲的魔法民。」

  「……為了我的誕生而死?」

  那一瞬間我愣住了,他們之中竟然有人是為了我的誕生而死?

  「妳是個受到祝福而生的存在,實現和平與理想的一步,說來以前的小孩子都夢想著魔法不是嗎?作為正義的魔法師打敗邪惡的魔法師不是很帥氣嗎?這就是我的想法!」阿黛莉亞滿臉自信地抬起胸膛笑著,那怕她挺著一身孕肚也沒有一點歇息的意思。

  「結果最後說的完全是妳的私情啊。」

  我卻因為她說的話語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覺得可以接受自己的一切,面對玻璃的面孔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如果艾蜜兒妳以後有空的話,請多跟我的女兒蜜莉爾相處吧,雖然她現在還在我的腹中,但我不希望她成為只懂得憎恨的大人,如果是擁有魔法的妳我認為肯定可以讓她接受這個即將變化的世界。」阿黛莉亞如同預知到未來一般,她注視著我的眼瞳懇求著。

  「不用妳說我也會做,因為她是我至尊的大人。」

  阿黛莉亞是我的創造主,給予我愛與溫情的人,更教會我去接受這個世界的種種問題,我也想把她給予我的一切給予蜜莉爾大人。

  很快蜜莉爾大人出生了——

  我每次出去燒卻都會回到阿黛莉亞與蜜莉爾的身邊,對我而言他們是我的家與我的存在意義所在,唯獨這兩個人我要守護住,為此英國絕不能淪陷。

  「大姐姐……一點都不像是可愛的魔法少女!」兩歲的蜜莉爾衝著我發脾氣。

  「哎?」我在兒童遊樂場愣住了。

  兒童遊樂場內只有蜜莉爾一個小孩,四周所有的玩具都由她獨佔,但她選擇坐在我面前看我表演魔法,可她的一句話瞬間讓我受到了打擊。

  「魔法少女……要更可愛!」她雙眼放光的注視著我。

  她的姿態十分可愛我拒絕不了,一陣頭疼之下我換上了一襲可愛的魔法少女裝扮,手拿玩具魔杖在她的面前稍稍起舞。

  「大姐姐我是魔法少女呀!咻咻咻嘩啦嘩啦變身?

  「哇——」

  伴隨我越來越裝嫩她就越來越開心,本我還有一絲芥蒂的最後徹底將之拋諸腦後了,甚至洗掉了我原本的言語模板,讓我今後的發言都變成了這種語調和姿態。

  「噗……艾蜜兒妳這有點滑稽。」阿黛莉亞見狀後嘲笑著我。

  「去死?

  無心的一句話最後讓我後悔莫及。

  魔法民在日本淪陷後大肆開始進軍英國,為了守護英國我幾乎沒有一刻停下來休息,掠過海峽焚毀所有船隻飛行物,不斷的奮戰、奮戰、奮戰……

  持續戰鬥……

  火焰與慘叫在耳邊與眼前延綿不絕的出現。

  為了我至尊的大人,我絕不能倒下——那怕手臂被聖劍斬斷、肚子被聖槍開了一個洞、左眼被聖箭射瞎我也不能歇息……沒有時間等我慢慢恢復。

  我必須保護他們。

  然而我再次收到通知回到英國時看見的同樣是陷入火海的城市,我無法完全阻擋他們的進軍,美妙且悠久的城市被火焰燒成灰燼。

  返回研究所時阿黛莉亞正帶著蜜莉爾駐守在最深處等待死亡,我抵達時外邊全都是敵人,無論我如何奮戰都無法力免狂瀾,最初的魔法民比現在的魔法民強大太多了……幾乎每個都與大賢者梅林一樣高強。

  「艾蜜兒!妳怎麼傷成這樣!」

  阿黛莉亞見到我時並沒有斥責我,她反而關心我一傷的傷痕,縱使是我沒能阻擋住才造就現在的結果,她也沒有責備我,這令我感到特別痛苦。

  「別管這些了!我來掩護妳逃走!快帶著蜜莉爾大人逃到美國去……」

  「妳傷成這樣再打下去會徹底損毀啊!蜜莉爾她肯定不希望看見妳報銷!」阿黛莉亞抓住我的手,她激動地快要哭出來。

  「……抱歉,我沒能繼續守護妳們。」

  我不禁綻放出機生第一次既苦澀又幸福的笑容,我深信這就是我的使命與職責所在,我相信日本毀滅時九尾妖狐也是抱著這種覺悟把難民送走的。

  我已經快要徹底損壞了,這最後的力量我想貢獻給我的主人。

  「不,艾蜜兒妳的使命不該在此終結。」

  阿黛莉亞突然的一席話讓我愣在原地,她乍然的扣下我的強制停止程序,剎那間我感到全身無力瞬間跪坐在地面上,我看著她將我推放到一臺深處的修復機械當中,用無數自然物件藏起來後逐漸走遠……

  離去前她回頭看了我一眼——

  「遙遠的未來之中,蜜莉爾就拜託妳守護了。」

  她留下一席話後跑去抱走了沉睡中的蜜莉爾,然後把她放入半永久沉眠裝置中,打算讓她保持現狀數千年後再醒來,最終的記憶斷點就在這裡。

  我唯獨知道,阿黛莉亞小姐已經回不來了。

  修復伴隨著沉眠,隨時年代過去機械逐漸被泥土覆蓋陷入深深的地底,我在沉眠中意識不清,沉醉在阿黛莉亞的家裡與蜜莉爾玩耍。

  我是正義的魔法少女,要協助最可愛的蜜莉爾打倒壞人!

  魔法神聖火焰淨化壞人的邪念!

  幼稚的話語在記憶內迴盪,然而一股聲音卻在這些話語中反覆穿梭——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所有魔法民都是敵人!

  我憎恨奪走那片土地與阿黛莉亞小姐的魔法民,不知不覺間這種憎恨已經變成了我想殺光所有魔法民,他們是這個世界的敵人、是住在地球的害蟲、是人們之中的毒瘤!

  比起正義的魔法師,我恐怕是個貨真價實的魔女吧。

  我想殺光所有危害蜜莉爾大人的人,一個不留的全不燒成灰燼,用瘟疫讓他們再也無法生活下去,摧毀這個沒有阿黛莉亞小姐和蜜莉爾以及英國的世界。

  我痛恨這個世界,沒有他們的世界。

  憎恨驅使我醒了過來——最後與梅林一絕死鬥落敗遭到封印。

  如今我卻又再次醒目了過來,還再次見到了長大後的蜜莉爾小姐……

  ——我於現在睜開了雙眼,眼前是記憶檔中的臺北市風景,是龍神巴哈姆特最愛的土地。

  夜空因為燈光沒有有星夜,夜風吹撫我的長髮使其隨風飄舞,身後的惡臭魔法民還瞪視著我,那怕被我全身脫光綁在臺北一零一頂端都沒有絲毫畏懼。

  俯望臺北的夜色金光一片尤其美麗,這樣的風景我可以看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會膩,雖然只是透過魔力形成的幻影城卻勾起我的無數回憶與思考,令我想要醉生夢死在這片理想鄉……

  「我說——你們真認為現在的世界是正確的?真心地認為現在能稱為美好?認為這癱汙水一樣的世界擁有價值?認為現在的歷史是正確的?回答錯的話就殺了妳喔?

  我背對著魔法民問道,在他們眼底自己的世界究竟如何?唯有他們知道。

  「正不正確不是由我評論,因為我並不是生於悽慘的環境或是被掠奪一方,美不美好也不是由我評論,因為我不是打造環境的那個人,我不過是在這個世界想辦法活出自己的價值,但那也輪不到妳來評論。」魔法民的答案依然沒有任何屈服的意思。

  我笑了幾聲不知是在嘲笑她還是嘲笑自己。

  蜜莉爾大人是我現在唯一活著的理由,我要把她從魔法民的洗腦中解救出來,她與這些魔法民是不同的……是阿黛莉亞贈與我唯一的生存理由。

  她值得更好的世界,值得那片我所見的美好風景,這些潰爛的景色我都會幫她燒卻——

  還給她一個屬於她的理想環境。

  這次我不惜所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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