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賢學院遭受災神襲擊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片大陸,四冠之一的艾爾斯卡當眾被擄走不知去向,學院內部為了填補四冠的空缺點名了蜜莉爾正式頒發了象徵四冠的黑軍裝,雖然不是用她所期望的方式成為四冠,但是蜜莉爾總算當上了四冠。
當上四冠之後的第二天她閉鎖在房間內遲遲沒有出來,愛霏莉亞依舊在昏迷不醒的狀態,兄長他被派去提高英賢學院內的安全部屬,如今四人之中剩下本希薇爾小姐處於自由活動的狀態。
蜜莉爾的房門是一扇金屬大門,身後的窗子撒入溫暖的日光,我站在門前試圖打開他所謂的門鎖,然而並不同以往一樣順利。
我不知道她受到了什麼打擊、還是覺得災神很恐怖?或是正在思考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想被打擾?但是她現在將所有人拒於門外。
縱使這是我與她共用的房間。
我伸手敲打房門也沒有任何回應,我心底當然有擔心的意思,只是我也有些許懷疑她是個那麼脆弱的人嗎?正當我如此想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房內傳出了一陣癲狂的笑聲。
一般來說不可能聽見這間房間裡面的聲音,可見她這次用著多大的音量在大笑,見此狀我不禁大力拍打門板。
「喂!妳到底怎麼了啊!」
我在房外喊著沒得到任何回應,她是沒聽見我的呼喊還是刻意無視呢……我剛要陷入困頓房門自動敞了開來。
我第一眼看見窗簾飛揚的樣子,在日光下蜜莉爾摸著額頭大笑,她高抬起下巴仰望著房頂不斷笑著,不知何時她已經換上了黑軍裝且頭髮凌亂無比,用聞的就知道她好幾天沒洗澡沒整理儀容了。她的身旁與腳邊滿是文件與書籍,看著成堆筆記的紙張我才明白,她不是瘋了而是在那一戰後瘋狂的研究著。
如今——她應該是找到答案了。
「這裡根本不是什麼異世界!是距離西元三千年後的世界啊!這些全都是西元最後的產物!我是最後的智人啊!這就是真相嗎——!哈哈哈哈哈……」
蜜莉爾癲狂似地笑著,姿態激動看起來徹底失常,那一瞬間我感覺她與我所認識的樣子有所不同。但是她將手挪開後看向我的瞬間我又感覺是平時的她,銳利如蛇的目光與冰冷地微笑,她對著我伸出手說:
「既然解謎完了,就該回到眼下的正事了,妳說是吧?希薇爾?」
「妳好臭,先去洗澡吧。」
我不忍握上她的手,隔一小段距離都能聞到她身上的臭味。她聳了下肩膀後提起衣服才走往浴室,我看著滿地的文件開始一一整理起來,趁著她洗澡的空閒將房間打理好。
房間整理好之後蜜莉爾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了浴室,她弄乾頭髮後坐上沙發翹起二郎腿,臉上掛著一如既往堅定的笑顏俯望著我。
我撿起最後的文件後起身看著她,她看起來與我們並無不同,剛剛卻說著最後的智人這一發言,其中到底包含什麼意思?抱持著疑問我放下文件坐到了她的對桌。
*
——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將會顛覆以往所知的一切。
「希薇爾,你們稱這顆星球叫做什麼?」
「魔導星……」希薇爾面露不解地看著我。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假設有人問我這顆星球叫什麼我肯定也會感到不解,這不是常識嗎?問題是這個常識被顛覆了。
「這顆星球的原名叫作地球,你現在所踩的土地是曾經大不列顛暨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土地,我將其俗稱為英國,英賢學院的位置正是倫敦。」
我伸手指著地面,腳下這片土地為何讓人如此熟悉?為何萊茵機關內會有地球的相關訊息與電影,這一切都因為這件事情而能夠說通。
希薇爾瞪大雙眼盯著我,她呆愣在原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別緊張,我說的是至少三千年前的事情,而且那段歷史你們讀都沒有讀過,唯一記載那段歷史的地方恐怕只有王國的大書院深處,但是那裡只有皇室可以進出……也就是說身為侯爵家女的妳不知道十分正常。」
「所以是我們滅了那個英國才在這裡成為國家的嗎?」希薇爾的手掌微微顫抖著。
「準確來說是你們最早的祖先,而你們的祖先是被智人種創造出來的,名為魔法人種的存在。」
我睜大眼睛凝視著她,她擁有魔力就說明她是魔法人種,那是智人種的生物科技研發的結果,而我則是智人種與魔法人種戰爭末期接受改造的改造人的後代,銜尾蛇粒子就是這麼來的。
至於魔法人種為何出現,據我所知最大的可能是因應戰爭需求。
大約在西元二一五零年有一場世界大戰,魔法人種就是在那時候搞出來的兵器,雖然我很在意為何不使用全自動化的機械作戰,但是我所握有的情報還沒有明講,這就讓我必須去找到災神獲取更多的情報了。
「妳的意思是……我是被造物嗎?」
「不,妳是活生生的人,自然受孕後誕下的人,如今的文明早已與那個時代沒有任何關係。」
眼前的希薇爾目光飄忽不定,她顯得相當動搖,而我能夠理解她知曉這件事情是受到多大的衝擊,可我並不是打算打擊她才說的。
「無論如何妳都是我的盟友,至少妳不用懷疑自己的身分與血脈,妳都是艾維斯特侯爵家的女兒,而我要說的重點也不是誰創造了誰這件事情,而是關於『災神』的事情。」
我伸手輕觸了下希薇爾的額頭,那瞬間她才反應過來並拍了自己的臉兩下,吐了一口氣後她的眼神堅定下來,背脊也隨之挺直。
「魔法人種的先祖後來與我們爆發了一場大戰,為了對抗他們智人開始改造自己才誕生了我這種『改造人』,因此我與妳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光靠這樣依然沒辦法在對抗中取得優勢。」
「等等等等……蜜莉爾妳這麼強也就代表改造人都強的離譜吧!我們的祖先連妳這樣的人都打得倒嗎!」
希薇爾瞬間站起身子用力拍桌,她震驚的神色寫滿了恐懼。
「並非如此,因為改造人一般只繼承機關的一部分,因此改造人越多改造人就相對越弱,如今是因為我獨佔了機關的運算功能才如此強大,為了對抗魔法人種最終我們創造了『災神。』」
「機關……災神,等等!那不就是說蜜莉爾妳跟災神是同一陣線的嗎!妳不會現在要殺了我吧!」希薇爾伸手拍打胸脯,身子與眼瞳都在不斷發抖,冷汗從她的臉頰上流下。
「拜託!我才沒有那麼冷血,過去的戰爭也與我無關,我一點殺妳的意思都沒有也不打算與災神一起找回那個時代……我的目標還是創造一個理想的生活環境,只有自己理想她人都該去死的環境我可敬謝不敏。」
我說完希薇爾才鬆了一口氣,她重新坐下後才恢復冷靜,她從剛剛開始就一點都不信任我啊!
「災神的原名是對魔戰人形兵器,是機關的最高科技結晶,他們全部都是生化人,也就是魔鬼終結者……論機關的科技力與他們正面戰鬥肯定不完全吃香,但是他們擁有無法殺害機關持有者的指令在身,因此無論是哪個災神都無法加害我。」
所以我年幼時遇見災神才能趕跑她,因為她無法加害我,這一次遇見她也不曾看她對我發動過攻擊,她還真是我們的忠實奴隸啊。
「這不是無敵嗎!可以單方面宰殺她啊!」希薇爾咧嘴大笑。
「她不能殺我但是可以殺妳們。」
「啊……」
我的一句話瞬間讓希薇爾呆愣在原地,她不只石化臉上還不斷流著冷汗,看來她有聽懂災神大概會透過把我周遭的人殺光來想辦法讓我脫離這裡,就是因為這傢伙聰明我才選擇和她說這一切的。
「災神一共有四個,汙濁魔女、九尾妖狐、破壞神、龍神巴哈姆特,第一個是以黑死病與魔女審判當作想法開發的、第二個是日本的九尾玉藻傳說、第三個是印度的破壞神濕婆、第四個是宅圈文化塑造的龍神巴哈姆特,開發的國家分別是英國、日本、印度、臺灣……」
「汙濁魔女妳上次看見了,她也是殺死梅林的災神。九尾妖狐在妳們這個時代中曾經毀了一個島國,也就是本來臺灣的位置……破壞神則是連同無數個國家把曾經的中東一帶打個粉碎弄沉了。巴哈姆特……只聽說她曾經在月球與梅林一戰啊。」
「這些是我目前知道的事情。」
聽起來威脅最高的是破壞神,所幸是梅林將其封印後如今不知去向,也可能是還沒展開行動罷了,終歸是我今後要面對的存在。
「就是海之國與神聖國的事情啊……沒想到今天我會聽到一個全新的說法,頭開始疼了。」希薇爾抬起下巴仰望著房頂,她的坐姿癱下來顯得十分邋遢。當希薇爾將頭扭回時便注視著我問:「那蜜莉爾妳打算怎麼做?」
「據說災神有個強制重啟代碼,重啟期間我可以重新輸入指示讓他們服從於我,我不打算摧毀他們而是打算『控制』他們,他們會成為我最強的武器,來幫助我打敗真正的敵人。」
「敵人不是災神?」希薇爾皺了下眉頭。
「妳覺得皇室為什麼隱瞞真相又要留著那些文獻,是為了給某些人參考然後想辦法去排除可能的『威脅』吧?」
我站起身子背對希薇爾脫下浴巾,拿起內衣與黑軍裝後緩緩穿上身子……此刻希薇爾站起身子盯著我便說:「妳的意思是這世界上還存在著要來獵殺舊人種的組織嗎?」
「很可能是有的。」我轉過身子撇著希薇爾,重新對她伸出手問道:
「那些人才是我必須排除的對象,我要創造一個理想的環境,也就是新舊時代都能夠幸福生活與融合的土地,為此我會排除所有反對的人——那麼妳也該選邊站了。」
「是選擇繼續站在我這邊?還是成為我的敵人自己選吧。」
希薇爾將雙手放在胸前,她睜大眼睛注視著我,看起來有幾分猶豫。
正當我認為她難以抉擇要把手收回時她立刻握了上來緊緊扣住我的手掌,她的眼神堅定且笑容邪媚地說道:
「早就是共犯了,要賭就要賭大得!不然乾脆回家!」
「說得好。」
我咧嘴一笑後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隨即走去一旁碰了下耶夢嘉德一型的頭頂將其喚醒,機蛇很快圍繞在周遭開始了久違的行動。
「第一步是繼續假裝不知道這一切,如此一來對方也會認為我還能利用來收拾災神,我就有聚集戰力的時機。同時募集資金大規模開發製作,來打一場全面戰爭,沒有異議吧?」我張開雙臂望向窗外而笑。
「沒有。」
希薇爾的回應令人感到安心,機蛇的掃描已經確定她內心並無其他想法,雖然掃描她多少讓人感覺我不信任她,但我想這是必要的。
我轉過身子準備走出房間,經過希薇爾身旁時拍了下她的肩膀後我說道:
「那我們就去喚醒愛霏莉亞吧,該展開第一次行動了,要把汙濁魔女納入我們的門下。」
當上四冠之後的第二天她閉鎖在房間內遲遲沒有出來,愛霏莉亞依舊在昏迷不醒的狀態,兄長他被派去提高英賢學院內的安全部屬,如今四人之中剩下本希薇爾小姐處於自由活動的狀態。
蜜莉爾的房門是一扇金屬大門,身後的窗子撒入溫暖的日光,我站在門前試圖打開他所謂的門鎖,然而並不同以往一樣順利。
我不知道她受到了什麼打擊、還是覺得災神很恐怖?或是正在思考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想被打擾?但是她現在將所有人拒於門外。
縱使這是我與她共用的房間。
我伸手敲打房門也沒有任何回應,我心底當然有擔心的意思,只是我也有些許懷疑她是個那麼脆弱的人嗎?正當我如此想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房內傳出了一陣癲狂的笑聲。
一般來說不可能聽見這間房間裡面的聲音,可見她這次用著多大的音量在大笑,見此狀我不禁大力拍打門板。
「喂!妳到底怎麼了啊!」
我在房外喊著沒得到任何回應,她是沒聽見我的呼喊還是刻意無視呢……我剛要陷入困頓房門自動敞了開來。
我第一眼看見窗簾飛揚的樣子,在日光下蜜莉爾摸著額頭大笑,她高抬起下巴仰望著房頂不斷笑著,不知何時她已經換上了黑軍裝且頭髮凌亂無比,用聞的就知道她好幾天沒洗澡沒整理儀容了。她的身旁與腳邊滿是文件與書籍,看著成堆筆記的紙張我才明白,她不是瘋了而是在那一戰後瘋狂的研究著。
如今——她應該是找到答案了。
「這裡根本不是什麼異世界!是距離西元三千年後的世界啊!這些全都是西元最後的產物!我是最後的智人啊!這就是真相嗎——!哈哈哈哈哈……」
蜜莉爾癲狂似地笑著,姿態激動看起來徹底失常,那一瞬間我感覺她與我所認識的樣子有所不同。但是她將手挪開後看向我的瞬間我又感覺是平時的她,銳利如蛇的目光與冰冷地微笑,她對著我伸出手說:
「既然解謎完了,就該回到眼下的正事了,妳說是吧?希薇爾?」
「妳好臭,先去洗澡吧。」
我不忍握上她的手,隔一小段距離都能聞到她身上的臭味。她聳了下肩膀後提起衣服才走往浴室,我看著滿地的文件開始一一整理起來,趁著她洗澡的空閒將房間打理好。
房間整理好之後蜜莉爾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了浴室,她弄乾頭髮後坐上沙發翹起二郎腿,臉上掛著一如既往堅定的笑顏俯望著我。
我撿起最後的文件後起身看著她,她看起來與我們並無不同,剛剛卻說著最後的智人這一發言,其中到底包含什麼意思?抱持著疑問我放下文件坐到了她的對桌。
*
——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將會顛覆以往所知的一切。
「希薇爾,你們稱這顆星球叫做什麼?」
「魔導星……」希薇爾面露不解地看著我。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假設有人問我這顆星球叫什麼我肯定也會感到不解,這不是常識嗎?問題是這個常識被顛覆了。
「這顆星球的原名叫作地球,你現在所踩的土地是曾經大不列顛暨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土地,我將其俗稱為英國,英賢學院的位置正是倫敦。」
我伸手指著地面,腳下這片土地為何讓人如此熟悉?為何萊茵機關內會有地球的相關訊息與電影,這一切都因為這件事情而能夠說通。
希薇爾瞪大雙眼盯著我,她呆愣在原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別緊張,我說的是至少三千年前的事情,而且那段歷史你們讀都沒有讀過,唯一記載那段歷史的地方恐怕只有王國的大書院深處,但是那裡只有皇室可以進出……也就是說身為侯爵家女的妳不知道十分正常。」
「所以是我們滅了那個英國才在這裡成為國家的嗎?」希薇爾的手掌微微顫抖著。
「準確來說是你們最早的祖先,而你們的祖先是被智人種創造出來的,名為魔法人種的存在。」
我睜大眼睛凝視著她,她擁有魔力就說明她是魔法人種,那是智人種的生物科技研發的結果,而我則是智人種與魔法人種戰爭末期接受改造的改造人的後代,銜尾蛇粒子就是這麼來的。
至於魔法人種為何出現,據我所知最大的可能是因應戰爭需求。
大約在西元二一五零年有一場世界大戰,魔法人種就是在那時候搞出來的兵器,雖然我很在意為何不使用全自動化的機械作戰,但是我所握有的情報還沒有明講,這就讓我必須去找到災神獲取更多的情報了。
「妳的意思是……我是被造物嗎?」
「不,妳是活生生的人,自然受孕後誕下的人,如今的文明早已與那個時代沒有任何關係。」
眼前的希薇爾目光飄忽不定,她顯得相當動搖,而我能夠理解她知曉這件事情是受到多大的衝擊,可我並不是打算打擊她才說的。
「無論如何妳都是我的盟友,至少妳不用懷疑自己的身分與血脈,妳都是艾維斯特侯爵家的女兒,而我要說的重點也不是誰創造了誰這件事情,而是關於『災神』的事情。」
我伸手輕觸了下希薇爾的額頭,那瞬間她才反應過來並拍了自己的臉兩下,吐了一口氣後她的眼神堅定下來,背脊也隨之挺直。
「魔法人種的先祖後來與我們爆發了一場大戰,為了對抗他們智人開始改造自己才誕生了我這種『改造人』,因此我與妳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光靠這樣依然沒辦法在對抗中取得優勢。」
「等等等等……蜜莉爾妳這麼強也就代表改造人都強的離譜吧!我們的祖先連妳這樣的人都打得倒嗎!」
希薇爾瞬間站起身子用力拍桌,她震驚的神色寫滿了恐懼。
「並非如此,因為改造人一般只繼承機關的一部分,因此改造人越多改造人就相對越弱,如今是因為我獨佔了機關的運算功能才如此強大,為了對抗魔法人種最終我們創造了『災神。』」
「機關……災神,等等!那不就是說蜜莉爾妳跟災神是同一陣線的嗎!妳不會現在要殺了我吧!」希薇爾伸手拍打胸脯,身子與眼瞳都在不斷發抖,冷汗從她的臉頰上流下。
「拜託!我才沒有那麼冷血,過去的戰爭也與我無關,我一點殺妳的意思都沒有也不打算與災神一起找回那個時代……我的目標還是創造一個理想的生活環境,只有自己理想她人都該去死的環境我可敬謝不敏。」
我說完希薇爾才鬆了一口氣,她重新坐下後才恢復冷靜,她從剛剛開始就一點都不信任我啊!
「災神的原名是對魔戰人形兵器,是機關的最高科技結晶,他們全部都是生化人,也就是魔鬼終結者……論機關的科技力與他們正面戰鬥肯定不完全吃香,但是他們擁有無法殺害機關持有者的指令在身,因此無論是哪個災神都無法加害我。」
所以我年幼時遇見災神才能趕跑她,因為她無法加害我,這一次遇見她也不曾看她對我發動過攻擊,她還真是我們的忠實奴隸啊。
「這不是無敵嗎!可以單方面宰殺她啊!」希薇爾咧嘴大笑。
「她不能殺我但是可以殺妳們。」
「啊……」
我的一句話瞬間讓希薇爾呆愣在原地,她不只石化臉上還不斷流著冷汗,看來她有聽懂災神大概會透過把我周遭的人殺光來想辦法讓我脫離這裡,就是因為這傢伙聰明我才選擇和她說這一切的。
「災神一共有四個,汙濁魔女、九尾妖狐、破壞神、龍神巴哈姆特,第一個是以黑死病與魔女審判當作想法開發的、第二個是日本的九尾玉藻傳說、第三個是印度的破壞神濕婆、第四個是宅圈文化塑造的龍神巴哈姆特,開發的國家分別是英國、日本、印度、臺灣……」
「汙濁魔女妳上次看見了,她也是殺死梅林的災神。九尾妖狐在妳們這個時代中曾經毀了一個島國,也就是本來臺灣的位置……破壞神則是連同無數個國家把曾經的中東一帶打個粉碎弄沉了。巴哈姆特……只聽說她曾經在月球與梅林一戰啊。」
「這些是我目前知道的事情。」
聽起來威脅最高的是破壞神,所幸是梅林將其封印後如今不知去向,也可能是還沒展開行動罷了,終歸是我今後要面對的存在。
「就是海之國與神聖國的事情啊……沒想到今天我會聽到一個全新的說法,頭開始疼了。」希薇爾抬起下巴仰望著房頂,她的坐姿癱下來顯得十分邋遢。當希薇爾將頭扭回時便注視著我問:「那蜜莉爾妳打算怎麼做?」
「據說災神有個強制重啟代碼,重啟期間我可以重新輸入指示讓他們服從於我,我不打算摧毀他們而是打算『控制』他們,他們會成為我最強的武器,來幫助我打敗真正的敵人。」
「敵人不是災神?」希薇爾皺了下眉頭。
「妳覺得皇室為什麼隱瞞真相又要留著那些文獻,是為了給某些人參考然後想辦法去排除可能的『威脅』吧?」
我站起身子背對希薇爾脫下浴巾,拿起內衣與黑軍裝後緩緩穿上身子……此刻希薇爾站起身子盯著我便說:「妳的意思是這世界上還存在著要來獵殺舊人種的組織嗎?」
「很可能是有的。」我轉過身子撇著希薇爾,重新對她伸出手問道:
「那些人才是我必須排除的對象,我要創造一個理想的環境,也就是新舊時代都能夠幸福生活與融合的土地,為此我會排除所有反對的人——那麼妳也該選邊站了。」
「是選擇繼續站在我這邊?還是成為我的敵人自己選吧。」
希薇爾將雙手放在胸前,她睜大眼睛注視著我,看起來有幾分猶豫。
正當我認為她難以抉擇要把手收回時她立刻握了上來緊緊扣住我的手掌,她的眼神堅定且笑容邪媚地說道:
「早就是共犯了,要賭就要賭大得!不然乾脆回家!」
「說得好。」
我咧嘴一笑後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隨即走去一旁碰了下耶夢嘉德一型的頭頂將其喚醒,機蛇很快圍繞在周遭開始了久違的行動。
「第一步是繼續假裝不知道這一切,如此一來對方也會認為我還能利用來收拾災神,我就有聚集戰力的時機。同時募集資金大規模開發製作,來打一場全面戰爭,沒有異議吧?」我張開雙臂望向窗外而笑。
「沒有。」
希薇爾的回應令人感到安心,機蛇的掃描已經確定她內心並無其他想法,雖然掃描她多少讓人感覺我不信任她,但我想這是必要的。
我轉過身子準備走出房間,經過希薇爾身旁時拍了下她的肩膀後我說道:
「那我們就去喚醒愛霏莉亞吧,該展開第一次行動了,要把汙濁魔女納入我們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