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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新篇 EP 24 至少在殘酷的現實

黑化跌死 | 2023-11-05 23:30:57 | 巴幣 2 | 人氣 109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新篇:與恐懼和自由同行

EP 24 至少在殘酷的現實






人形的壓力系數超出了安全範圍,理應在指令模式中,無法自主行動

然而她是Arc K6,最強的「未完成作」,設計上擁有「不完整」的系統,擁有協議系統的缺口

某個誰,在她的心智程序中故意留下缺口,而那個人為漏洞,正正是便於心智破解的途徑,破解任何外來裝置的控制,像人類一樣自由的權利,設計者賜予的「月光鳥鎖匙」

那是最危急關頭,才能使用的最後通牒,這樣才能隱藏好王牌,不至於讓人對她的「叛逆」感到懷疑

而這個時點,壓力指數高得觸發了以上的隱藏協議,人形終於可以尖叫,但行動力有限的前提,人形要善用

用了一毫秒分析就知道了最佳選擇,當然,不是尖叫,不是感情的表達

別於人類的思維,人形的思考公式裏,理性高於感性的比重及次序,思維模式不一,還有行動選項上的不一,始終人形掌有幾乎全個身體的控制權,包括部分的情緒抑制

而最後她選擇,不讓局外人,未成年的丫頭們目睹接下來,衝擊性十足的畫面

至於為什麼不阻止那個畫面發生?

只能說?那種?行為不算是致命行為,所以壓力系數上升得不夠?或是因為狀況能夠預視,所以不怕?

兩者其中一個吧?要不然?就是人形對道德系統説謊?私心想看見少女受傷,持有這像瘋子一樣的思維

但很可惜,今天不是説人形身、瘋子心的故事

?說到那了?對?

鈴木 花子,她面對少年的「我恨你」卻笑了,難免叫人懷疑那是黑心的笑容,估計下一秒就會大開殺戒,血紅四濺

只見,少女她語畢後,握緊了手中的釘子

然後

捉住釘子的手揮動

向自己的右耳

刺了下去

沒錯,刺了下去,向自己的耳朵

左手固定好耳朵,少女狠狠地揮動利器,把鐵釘插向自己的耳背

貫穿進去的頓時,紅液便灑滿一地,這個動作若如砧板切肉,一手固定一手切,但是沒有刀鋒的情況下,替代物是釘子

不是銀色的那種幼針,狼牙棒上的釘子是黑色的,用來穿插混凝土的釘子,只是末端磨尖了罷,實則仍然是釘子形狀的工業鐵柱,有筆的粗幼度

可想而知,當這「細釘子」插穿皮膚,貫穿肌肉的時候,痛楚會是如何慘無人道

可憐的少女更是有「好好地」掌握力度,所以釘子並沒有從耳朵的另一邊出來,力度不夠而無法從另一邊出來,尖鋭只是刺著軟骨,扭曲耳朵的形狀,還有觸發極強烈的火燒感

痛楚導致慘叫是普通不過的常識,單調的哀號讓人聽上去好像沒什麼,只是普通地摔了一跤,實際上卻是因痛失聲,暫時的假像

當顫抖不定的手被決心驅動,把釘子拔出來的瞬間,空氣便從傷口入侵,把血液趕出來的同時也令本身閉塞的神經得到解放

感覺,耳朵若如浸了進強酸中

強烈的叫痛中帶有哭號,瘋狂的撕聲,破音的少女也許在寄望著愚蠢的安寧,撕裂聲帶所帶來的痛楚能覆蓋臉側的火燒,事實卻無法由這份難受逃走

但是她沒有要逃走的意思,意志力在和生理反應展開對決,身體的一部分被神經反應徹底凌駕也好,她沒有停下來,她的手沒有放開或拔出釘子

她反而在聲帶還繼續顫抖之時,又再一次狠狠地把冰冷的尖長貫穿了身體,暴力地瓦解身體結構

這下她成功了

受成功所困的少女曲著身,因為劇痛而團縮,半跪地上,身體捲起來,毛蟲一樣,血肉毛蟲

能見到的是,鈴木的耳朵在逐漸變形,血紅越來越多,本來該是有皮膚淡色的地方,在色譜上突然偏移至深色,右側的耳朵如禮物包裝,拆開單調的皮膚色,露出深紅鮮黃淡粉和骨白,肉體的內側,該浸泡紅液的地方都暴露於空氣中

盯住狀況的佐島咬著牙關,驚訝的眼神乃無法相信的表現,血腥的場面是自己在目睹的現實,瘋狂而痛苦的叫痛則是所聽著的殘忍

壓力感叫少年的胃袋抽動

鮮紅是恐懼,俱蔓延性,時間才過了一會,濺到整個頭部的右邊也是流動性的鮮艷,滴至地上,濺到肩上

這一幕,叫目擊者的胃酸也差點離開胃袋,繼而轉開了視線

但是看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完結,她還在粗暴地攪動自己的身體,女性學著少年的那招「轉換」,將痛苦化為能量,把痛楚當成繼續行動的決心,捉住釘子的手緊接著上下上下晃動,用蠻力插進耳朵,反覆地亂刺進去

動作混亂,甚至已經不是在瞄準耳背,人形的動態視覺中,可以分析到肌肉動作,以及釘子的著落位置,其中有幾次刺到了頭殻,還有幾次因角度問題刺不進肉中,在割開皮膚

刺開肉塊的聲音不大,畢竟新鮮的肉是濕潤的,做不出多少聲響?加一句,對於旁觀者而言,不論肉塊組織的碎裂音,還是血液在皮膚上流動的水聲,抑或是由脈動製造的「卜通」,全部震撼性的「有機聲音」都是聽不見的

但是慘喊叫痛的聲音還是十足駭人,被人形遮住了視線,看不了的狀況的大和、鹿波,單憑噁心的聲音也能幻想到不應該幻想的畫面

幻想著一個人形的生物,正在破壞生命,傷害自己的身體

自己聽著的不是妄想,現實的確處於進行式,確實有人在自傷,在不遠處,這個空間內,同一個人呼吸同一片空氣,同一個人使空氣中充滿銅臭

那人在自我毀滅,不用說這個想法本身有多恐怖,更不用提某人甚至將自己的所有交託於噩夢,付諸於行動,實踐最糟糕的念頭,使噩夢活過來

竟然在侮辱自己的生命

比單純「自殺」,長痛是比短痛更引人心寒的想法,就是「自殘」的決心,反常識的危險動機

而這個想法,在狠狠地侵犯耳朵

與其說是一聲慘叫,更是死不斷氣的呻吟,聲音中除了痛苦以外沒有其他感情,連靈魂和個性也不存在,一團肉在震動的噪音,是「失神失心」的叫痛

狼狽不堪的少女只剩下決心,無視身體的警告信號,肉塊的她繼續製造痛苦給自己

鈍角的「尖鋭」並不擅長切割,發現反覆的刺穿貫通只是徒勞,製造不必要的麻煩,並不能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所以女性很快便轉了策略

收斂痛鳴,讓能聽見的人聲餘下喘氣,少女改變了呼吸方法,大口吸氣大口呼氣,如果問橫膈膜逐漸緊張起來的意思究竟是什麼,那就是集中

集中精神,然後施力

下次的刺穿後,黑色的條物沒有從紅色中離開,鈴木她先是大喊,然後使用肩膀的肌肉,用盡全力,使出死力

見此,人形不多少,少有地後悔自己的判斷,不是説自己錯誤,而是自己無法做得更多的方面

無法阻止她順從原始的衝動,為了自我證明而切下自己的耳朵

但是單單是選擇成為封鎖線,阻擋未成年人將刺激的畫面納入枕葉,自身所剩下的動力,寶貴的行動力已經歸零

換句話說,人形不是贊同這種行動,而是沒有更合適的做法

如同目睹血腥的觀眾們,或許自身感受到震驚的程度未至於和當局者一樣,思緒完全空白,但是恐懼的白色阻堵了行動的可能性,除了看著,大家沒有更好的選擇

默默地等待著少女粗魯地對待自己的身體,直至她完成,把耳朵撕裂下來,大家只能做個好觀眾

即使習慣了銅臭的味道,身體仍然不能對血紅味的毒性產生抗性,免疫不了藏於空氣中的噁心感

不流動的空氣如同死水,散發臭味

而這個味道剛好刺激著痛處,叫佐島他不情願地回想,回想起那件希望忘記的事情,勾起了充斥著嘔吐物味的記憶,迫使他想起了一個如果

如果當年,寒冷沒有破壞掉女孩的神經,如果感官還存在,那個女孩會是什麼感覺的呢?若然瀕死邊緣的她只是在說謊,實際上,她感知到自己的手指在其胸膛內活動,感受到自己的牙齒刻印肌肉上,那樣的話??

想到這,他和她一樣,面上全是汗,儘管室溫不熱,更可以說有點冷

然而,少女的面色通紅,其頭骨裏放了個火爐似,整張臉像燈籠,發著紅光,字面意思上的「充滿血色」,當然,不是單指沾滿鮮豔

直至她吸氣,繼續破壞自己的身體,紅潤的顏色就立即消失,只見臉上都是冰灰、偏藍色的皮膚,尤如缺氧窒息的癥狀

痛苦地施力,只見顫抖不止的手抓住鐵釘向下壓,持續的叫痛,聲音中的辛苦如同宣告腦袋即將炸裂的警鐘,傾瀉而出的血液則是到達臨界點的信號

鐵釘,由耳朵的上方,拉到中間了

少女用盡最後一口氣,違抗生理反應,以自主意識的神經信號麻痺身體,淹沒來自副神經的信息,對收縮彈動不止的肌肉下令,給予傷口最後的物理壓力

隨之,響亮的喊聲忽然尖鋭,在強烈的銅臭味道中融為尖叫,背景為肺部的咆吼和水滴聲,聲音混成一團壓迫感,直至金屬物的跌落,清脆的無機物,將這個現實粉碎著

沉澱下來,這個世界剩下來的,唯有斷斷續續悲鳴,總結著混亂的思緒,成為血味的孤獨、恐懼、不安

一份迫使人流淚的孤立感

只見,鈴木她耳朵和臉部不再形成一線,接觸面減少,少得可憐

只見,少女盯住了手中的血泊

對自己的耳朵,然後露出了空虛的笑容

為成功而開心的嘴角,但瞳孔迷惘不已

彷彿在等待傷口凝血,鈴木呆滯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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