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第一章　後篇][喜歡之人肯定不該搞錯。]

鴆夢 | 2023-10-19 21:26:20 | 巴幣 0 | 人氣 102

第一章　後篇　喜歡之人肯定不該搞錯:

　　6月、夏季的炎熱感已悄然來到，距離真正炎熱的暑假還剩下幾周的時間就到了，現在這個時刻正是春夏間吹起的微風，令人感到最舒適的適合睡上午覺的日子。

——或許這只是我在睡午覺做的白日夢也不一定。

　　說到告白的經典橋段，一定都會出現的那張長椅，兩人相互座於兩端，彼此思考著該說出口的話語。如今我也正面臨著這種情況，但比起害羞的感情來的更多的是錯愕，雖然座於另一端的對象不管從外表聲音都會被一般普遍上所認知為女性，但他穿的是男生款式的運動服。

——戶塚彩加是男生嗎?

　　至今我一直逃避這個問題，他是長得像女生的男性，他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如今他卻含情脈脈的的緊抓著我的衣袖，微微上描的視線，吐露出的些許熱氣，用毛巾擦拭的是他早晨網球部訓練時所留下的汗水。

　　不知為何他聞起來好香，因此我開始不斷在心中默念到、他是男的、他是男的、他是男的......

　　「八幡你覺得我長得像女生嗎?」

——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曾經搞錯了。

　　「怎...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最近大概開始認同自己的內在是個女生的靈魂了，你知道性別認同障礙或性別不安癥這些詞彙嗎?」

　　「大概知道的程度吧!因為那些電影都曾拍過相同題材的故事?！?/div>

　　「所以雖然很突然，但我還是想對你說出口?！?/div>

　　她按著胸口微微的做了一次深呼吸後，像似已練習過無數次的臺詞般，講出了這句話。

　　「八幡，我想我內在的女性的部分是喜歡你的，但我並不是想要求交往的那種關係，我只是想傳遞這份感覺到的真物的感情給你知道而已?！?/div>

　　「與你相處時，我漸漸有了想穿上裙子的想法了?！?/div>

　　「又或許從我初次跟你搭話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div>

　　聽著她害羞紅著臉說出的告白，我也因此羞紅了耳根。外在是男生、內在是女生的她的告白，確實準確地傳遞到了我的心中。並未感到噁心或討厭的情感，原來被人只是單純的喜歡上是這種感覺的嗎?我說不出任何話語只是單純地傾聽著。

　　「不過我有個小小的心願想要實現，所以八幡放學後我們去約會吧!」

　　「...約會..嗎?」

　　「到時我會穿上從巡巡學姊那裏借來的總武高中女生的制服?！?/div>

　　「你會實現我這小小的心願的吧?！?/div>

　　「...恩?！?/div>

　　不知為何我就這樣答應了下來，上午的課上了啥?我全然沒聽進去，連中午的午飯吃起來也索然無味。外在是男生、內在是女生，但戶塚彩加無論是外表還是聲音都像極了女生，如果穿上女生的制服，我想一定沒人能再認定她是男生。下午的課我也處於一種完全放空的狀態，思考了許多，最後還是用line傳了條訊息給新任的奉侍部部長，也就是我妹比企谷小町，訊息上只簡短的寫了下午有事我不會去奉侍部。小町也只傳了句收到的圖案，似乎她也知道今天的情況。

　　走在放學的人潮中，忽然才想起我們並沒有約在哪裡碰面，現在連班級都不同了。我只能掏出手機來查看訊息，卻什麼訊息都沒有，我走向了早上與戶塚相談時座的長椅，坐下來思考著該傳什麼訊息才好，以及等待著可能出現在此的她。所以我傳了我在那張長椅上等你的訊息給戶塚，卻只看到了已讀不回的情況?

——不知我在這張長椅上座了多久，因為沒有去看時間。

　　此時，由比濱走過了我的身旁，我們兩人相視了一眼，並沒有對話，她卻在長椅的另一端坐了下來。

　　「...hickey...」

　　她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的說不出接下來的話語，我們二人漠然的望向這夏季來臨前的青色蒼空，與那露出一角像似在微笑的灰白月亮。她拿出了手機，像似在確認什麼?然後微微地笑了出來。接著與出現的另兩人、小町、雪之下，起身後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

　　「...掰掰..hickey...」

　　「掰掰、哥哥」

　　「...掰掰、比企谷君?！?/div>

——沒有我在的奉侍部，似乎也沒有讓她們繼續都待在那裏的意義。但明明每天都會再次的見面，卻刻意在這種時刻說出掰掰，總感覺有某種藏在背後的企圖。

　　一色則從我旁邊經過，本來要前往學生會的她，卻突然轉身後停了下來。

　　「前輩你不在的話，就會缺少很多能幫我處理學生會事務的勞動力啊!」

　　「但今天是特別的，只限今天一天的灰姑娘的魔法呦!你等的人就坐在那張雖沒有南瓜與老鼠變成的馬車的奉侍部的椅子上?！?/div>

　　「那可真是我們大家的傑作喔!保證前輩看到了也會嚇一跳!但彩加前輩太害羞了不敢走出來，所以只能麻煩()括弧暫定的王子大人自己去接她囉!」

　　「將那們可愛的彩加前輩一個人放置在那裏真的好嗎?還不快去呀!你這青蛙王子?！?/div>

　　我從長椅上起身正準備快步走向奉侍部，卻發現衣角被不認識的女生給抓住了，清純可愛的臉蛋、配上灰色的空氣感微捲的際間長髮，美麗的雙目正一臉害羞似得微微上描地看向我。而女生款的制服透漏了她那纖細的腰身，格紋百褶裙下的是黑色的中長襪與白皙的大腿交織而出的絕對領域。

　　「八幡...我..在這裡?！?/div>

　　「啊!本來想作弄前輩跑去已沒人在的奉侍部的，這稍為的惡作劇不就失敗了嗎?」

　　「那我這電燈泡就不打擾二位了，請慢用這僅此一次的灰姑娘魔法?！?/div>

　　一色隨即走遠並前往學生會，才怪，我注意到她偷偷轉身跑向了別處並於藏起來的另三人會合了，但從這距離她們應該是聽不到我們的對話才對，戶塚則用手指示意我們坐上長椅的兩端。她稍微按著胸口深呼吸了一下，卻又因想不到話語的詞彙而只是默默的看著我的臉龐。

——看來只能由我來想辦法打破這沉默了。

　　「你的頭髮?」

　　「啊!...其實我向奉侍部的各位委託了今天的約會，頭髮是用接髮的方式接上去的。...合適嗎?」

　　「...恩?！?/div>

　　戶塚用手摸了摸接上去的長髮，然後微微的笑了出來。

　　「是嘛?」

　　「恩?！?/div>

　　其實平常那樣的飄逸短髮就已經有夠可愛的了，但現在的樣子可愛到我想拿出手機拍下這瞬間，但這是灰姑娘的魔法，所以當魔法消逝的時間來臨時，我必然會從這夢中醒過來。明明心中有如此多的話語可以述說，和想做的事，我卻只能答得出一個單詞都算不上的聲音，這就是我所見到戶塚女生打扮時所承受的驚訝度，所能表現出來的感覺。

　　「八幡...我們..能牽手嗎?」

　　「喔喔...喔..好?！?/div>

　　戶塚伸出的右手與我伸出的左手，先是輕微的彼此試探，接著靜靜地交握在一起，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後又十指緊扣在一起，柔軟的手掌上有幾處因練習網球而長起的繭，我嘆了口氣接著說出了不像樣的語句。

　　「那麼...接下來該怎辦呢?」

　　約會這字眼所代表的詞彙與之相應的事件至今為止我與那傢伙多次的嘗試過了，但每次都是那傢伙在替我創造藉口並引導話題指引方向，實際上我根本不懂約會到底要做什麼?

　　「呵呵...正如她們說的一樣廢呢。」

　　這突然的約會事件發生在放學後，在這一到兩小時的時間究竟能去哪裡逛？或那裡玩。不找理由、不依靠藉口，突然我就變得不知道方向了。

　　「不過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男與女之間的交談就已經能算是種約會了吧，八幡你覺得呢?」

　　她先用手指指向了我後，再指向現在穿著女生制服的自己。

　　「如果照你那樣定義的話，自經為止我和那傢伙到底約過多少次的會了呢?」

　　「因為你很喜歡她嘛，所以才不想造成她的困擾，用著理由、藉口，好模糊掉彼此的關係，但這樣繼續下去是不行的吧?！?/div>

　　我心裡很清楚那個答案，但選擇權卻早已不在我的手上，道歉與該傳遞的感情的話語我都說過了，她也確實都聽懂了，但她卻沒選擇說出那個答案來。因為她想要全部，想要暫時維持現狀讓奉侍部繼續下去，不然她們之間的的問題將永遠得不到合適的解決。

　　「你現在思考那些也不得出辦法，還有我可是為了幫助你連女裝都穿了呦!」

　　「雖然現在也有穿著女裝的自己真可愛的想法，總之我們先去打保齡球吧?！?/div>

　　「保齡球嗎?但你穿的裙子。」

　　戶塚放開牽著我的手，稍稍起身後故意轉了一圈，飄起的裙子下確實地露出了安全的底褲。對於一瞬間期待看到某種布料的我，感到羞恥的紅了耳根。

　　「看到了嗎?我確實穿了底褲，所以沒問題的。」

　　不，問題可大了!一瞬間我腦中對於戶塚彩加的印象已經完全變成她是女生了。

　　我推著腳踏車行走著，戶塚則在我的前方引導著去保齡球館的路線。

　　「八幡會為了女生而調整步伐，而故意放慢行走的速度呢?！?/div>

　　「請稱呼我這叫哥哥技能的自動發動，所以你才故意走的比平時慢嗎?」

　　「但現在的我不是八幡的妹妹呦!而且要是快步走的話裙子會飄起來嘛?！?/div>

　　如同出現干擾雜訊般，所有的顯示屏幕的設備都出現亂碼、錯誤、破圖，因此故事沒有再繼續講述下去，卡在無止境的行走與對話中，保齡球館我想大概永遠都是去不到的，因為戶塚用手握住的那個人的記憶中不存在和任何人一起去保齡球館的記憶。我在這裡代替他繼續講述這個故事也只是我的謊言，所以我只是漠然的看著在空下來等待著要人填上文字的欄。

　　描述一起去保齡球館的約會，並不是什麼多難的事，兩人在櫃檯選好球道、借好鞋子、選好適合自己的球，然後保齡球館約會的故事就開始講述了，但我終究選擇逃避了這個搞錯什麼而開始的故事，因為這也不是我想講述的故事。

——接著鬧鐘聲響起宣告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夢中的由眾多人講述的美好世界則再次化為黑夜。

　　但在這黑夜中僅僅只有一臺電腦仍然發出著光亮，聽得到某人仍在敲打鍵盤輸入文字的聲音，但他所敲打的、所寫下的也都只是虛言，他只是不斷不斷努力的努力在尋找著一個，能被所有讀者們因搞錯而喜歡上的錯誤版本的故事的本來真正的完結終點。

　　當夢中的坑洞世界再次有了光亮，伴隨著光亮的來臨，天空再次落下了新的故事編織而成的新的作品，但堆積起來的高度卻到不了任何一方，然後比企谷小町則再次拿起擴音器。

　　「沒想到你們已經病得這麼嚴重了，那這次就輪到小町我的上課時間吧。」

　　「讓你們這些人渣們好好學會什麼才叫做真物，小町我上課可是很溫柔的喔!」

　　「想必在座的各位笨蛋們都能輕鬆愉快地聽懂吧?！?/div>

　　正當大家都以為要進入小町線故事時，天空再次掉下了更多更多的作品，但那些都是之前就已經看過、讀過、玩過、聽過的作品。

　　「自己用、保存用、推廣用，同一個作品固定買三件，歡迎來到御宅族們的世界呦!八幡——!!」

　　材木座並沒有使用擴音器只是高聲地大喊著這如同魔法的話語，但這話語卻喚起了在場每一個御宅族們的心中因此產生了某種新的脈動。

　　「是的!要讓故事繼續下去生為讀者的我們能做的就是買更多的作品來支持作者?！?/div>

　　「沒錯的!光是自己讀還是不夠的，我們要將喜歡的作品向更多的人推廣出去。」

　　秦野&相模這兩人也隨即呼喊道，接著眾人一同被其中的誰所影響而呼喊道。

　　「作者擅自決定填上完結的作品，我們都不認同那種東西能稱作結局。」

　　大量相同的作品推疊出了去往材木座＆秦野&相模，他們三人所在的御宅族的世界。

　　「所以真正的結局由我們來創造吧!八幡——呦!」

　　「「是的啊!學長!」」

　　但是他們三人卻沒有像之前那兩人一樣伸出手握住任何一個像似比企谷八幡的人，反而拿起了平底鍋與球棒還有高爾夫球桿將登上來的比企谷八幡們給一一擊倒，被擊倒的傢伙則隨即消失。

　　「真正的比企谷八幡才擁有那關鍵之物以及知道真正的地方在哪裡。」

——誰人的聲音在我的腦中響起，是我自己的聲音嗎?還是那個人或那傢伙?

　　隨即在我所認知並感受到的這份蒼白天空下，靜靜地開始下起了雪，純白的雪覆蓋上了所有作品，一切的故事安排、一切的文字推積而成的沒寫於紙上的真正之物、以及其他的比企谷八幡讀者們，還有那些曾經出現在這個搞錯什麼故事中的由誰所扮演的角色們，都被覆蓋在這白茫茫的雪景之下消失不見了，彷彿在這白茫茫的世界中從一開始就只有我一人是真正存在的。

　　「哥哥...」

　　「hickey...」

　　「前輩...」

　　「「「該醒來了吧?！埂埂?/div>

　　我從墜落時就在我身旁的書包中拿出了那個被我刻意藏起來的門把，握於手中後對準突然間變得空無一物的純白世界，但試著轉動了下卻發出了開門時軸與軸之間轉動摩擦的聲音，然後門開啟了，或著該說突然間我身處在那座曾經名為奉侍部的教室中，但與之前不同的印象是陽光照耀的這間教室，如今散發出濃厚的書本氣味，因為裡頭多了好多書櫃且上頭擺滿了書。

　　「請問..有什麼事嗎?」

　　帶著眼鏡正在敲打筆電輸入文字的少女，停下了動作並對我詢問到。我對這個少女是有印象的，我記得她的名子叫做雪之下雪乃，但她與我記憶中認識的她出現了偏差，黑色長髮紮起雙邊麻花的辮子髮。眼神也不像過去認識到的那樣嚴厲，溫和的眼神正看著我這闖進只屬於她一人的名為文藝部的教室。

——果然我的輕小說有搞錯了，所以真正的故事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