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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神話】第二十三章 - 無法捉摸之人

越神 | 2023-09-24 22:56:27 | 巴幣 14 | 人氣 164



第二十三章　無法捉摸之人
 


當年，瑟菲跟伊娜利剛到下界時發現身體會因為無法適應這個世界而產生一些不適癥狀，這是因為世界本身的「機制」，是世界為了維持應有的秩序而產生的結果。同時她們也發現輪迴系統會將她們視作靈魂，只要一被搜索到系統就會試圖把她們導回天界。在經過許多嘗試後她們發現只要進入「肉體」就能解決這些問題，但是相對的下界的生物肉體無法承受她們本身的力量，一段時間後便會漸漸的損壞，所以必須不斷的更換新身體。
 
「所以囉，姊姊現在的這個身體已經快不行了，但最近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身體能替換?！?/div>
 
瑟菲嘆了口氣：「唉……真希望這個身體能再撐久一點，我跟這個身體的契合度超高的說，是這一千四百年來最好的，好可惜啊……」
 
「原來是這樣，太好了……」知道原因後特曼斯緊繃的心情才放鬆下來，「那這些身體是怎麼來的？」
 
「把人殺了，再搶走她們的身體?！垢査沟徽f。
 
伊娜利一聽大聲反駁：「才不是！我們不會那麼做好嗎！」
 
「你這個人真可怕?！股茖Ω査寡b出驚恐的表情。
 
伊娜利解釋著：「我們平時就會去尋找擁有非凡力量的人，之後會每隔一段時間去觀察他們的狀況，如果壽命將至，我們會在他們死亡後偷走身體，順利的話稍微修復就能用了，所以最好的就是年輕就死掉的人，這樣身體能用得更久，不過有時候會有些意外就是了?！?/div>
 
「意外？」
 
「畢竟要趁身體沒腐壞之前偷到，不小心被發現的話就得去跟他們搶屍體了，嘿嘿嘿。」伊娜利尷尬的笑。
 
瑟菲繼續接著說：「還有我們發現下界的時間雖然過的比天界快，但身體卻會老化的更慢，原本我們妖狐族每一百年會長出一條尾巴，但在下界卻要花上三、四倍的時間！可能是因為這世界的力量太薄弱本來就不適合我們生活?！?/div>
 
「當長出尾巴的時候，人類的身體是完全承受不住這種力量的，會直接崩壞潰散。當時直接毀了一個新的身體，超氣的！」
 
「所以妳們才會還只有八條尾巴，太好了……」特曼斯安心地微笑。
 
「原來那些傳說就是這麼來的啊……」從剛才就一直被無法理解的談話不斷轟炸的保憲，終於從昏頭的狀態恢復過來。
 
「啊～都忘了還有他在?！顾腥舜丝滔敕ㄒ恢?。
 
瑟菲感到一絲疑惑：「嗯？他是？看起來有些眼熟呢。」
 
「是這樣的……」特曼斯解釋來到下界後發生的種種經過。
 
「妳們知道當年殺死我父親的九尾妖狐是誰嗎？」保憲的眼神相當冷靜。
 
「原來你是忠行的兒子……當年那件事……」瑟菲的過往回憶又激起了漣漪。
 
與日見家、月見家合稱陰陽師御三家的賀茂家當家，同時也是統領整個陰陽眾的四部官之首，「長官」──賀茂忠行。自他年少時所追求的東西就不僅僅是力量、知識，更別說他視為草芥的權力、名聲、財富等，他想要的是更多的「可能性」，因此他不放棄任何可以嘗試的機會，他想更加了解妖怪未知的一切。
 
就這樣在外人看來屬於異類又瘋狂的他，憑藉自身的才能孤身一人跟妖怪有了接觸，因緣際會下結識了瑟菲跟伊娜利這一方妖怪?？謶衷醋造段粗瑵u漸的他了解所謂妖怪只不過是人類的翻版，跟人類一樣有各種多樣的性格、社會、組織、地位。之後他憑藉多年的親身理解、研究，以壓倒性的見識、力量成為陰陽眾當家，期望能為人類根深蒂固的想法帶來改變。
 
然而在十年前的今天，賀茂忠行卻死在玉藻前的手上。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在天界大戰時來到下界的九尾族，那是屬於妖狐族中的一個部族，生來就擁有九條尾巴，力量勝過尚未成長完全的妖狐。
 
一千四百年前瑟菲跟伊娜利被送往下界時剛好來到她所在的中國，身為不同部族的她並沒有幫助兩人，而是想搶奪青龍槍。在經過多次衝突後瑟菲跟伊娜利渡過大海來到日本，沒想到玉藻前竟也一路追到了日本，甚至在異地組織起自己的勢力。最終在沉寂許久後殺死賀茂忠行引發了人類跟妖怪的巨大衝突事件，死傷相當慘重。
 
而身為賀茂忠行副手的蘆屋道滿則是算準了因為「承平天慶之亂」剛結束不久，朝廷一定會害怕類似的叛亂再度發生，因此對陰陽眾的占卜需求只會更大，於是藉機鞏固自己的勢力成為繼任當家。
 
瑟菲跟伊娜利當時藉著賀茂忠行留下的式神知曉了當晚殺死他的兇手，原本妖怪跟人類的關係就要有所改善，卻發生這種事加劇了雙方對彼此的仇視。對人類來說妖怪根本沒有區別，即便知道兇手是玉藻前又能做什麼？聲音無法傳達給人類，無法傳達的真相就算知道了也根本沒有用，只不過徒增無力與憔悴。
 
一想到無力阻止當年的慘劇，瑟菲忍不住蹙眉：「他總是像在謀略著什麼似的思慮著，難得一遇的特別又有才華之人，如此的難以捉摸、無可限量，實在太可惜了，希望他是擁有靈魂之人……」
 
「他對於知識有著強烈的渴望，還有讓人感到害怕的好奇心，但從不曾為此傷害任何無辜。」伊娜利憤恨的握起拳頭，「我想玉藻前又要有動作了吧……該死……他們那群混帳到底都躲在哪？這一切該不會跟陰陽眾有關吧？就在比叡山！」
 
「陰陽師那邊有內鬼嗎……」亞他思考著要潛入敵方地盤殺人這種事，若不是有內應否則不會那麼順利，何況目標還是最強者，「論賀茂忠行死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當時在他之下的第一人了?！?/div>
 
「胡說！道滿大人不可能做這種事！」保憲怒斥：「道滿大人在我年幼時便跟隨在父親大人身旁，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相當清楚！」
 
瑟菲憤怒的質問：「怎麼不可能？他現在派你來這裡就是證據！還讓特曼斯大人他們來談和？想談和為什麼要來鞍馬山這個地方？而不是去其他妖怪的地盤？這裡剩下的盡是些弱小妖怪，在眾多妖怪派系中根本沒什麼地位，他只是想要神器！好讓陰陽師可以殺死更多妖怪！」
 
「你們說的什麼祓除，就只是殺戮罷了！」伊娜利斥責。
 
「我們才不需要那種東西！」
 
「你們果然知道神器的存在。」雷娜說。
 
「呃……」保憲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
 
「哼！你都說你當時還小了，小鬼哪懂大人的世界??？」法爾說。
 
伊娜利接著說：「這都是他的計謀吧！我不會再讓他得逞了！當年我們就是忽略了那個『惡意』才會讓忠行死去，沒想到那股惡意竟然會那麼巨大！就潛藏在周圍如此的混濁，令人作噁！」
 
「道滿大人殺了父親大人……不可能有這種事！你們這些妖怪果然不能相信！父親大人是被妖怪殺死的！」
 
「妖怪就不可能跟人類共謀嗎？人心是很難預料的。」亞他說。
 
「……你們根本不知道父親大人的強大！才能、力量、謀略！他能看穿任何事！」
 
「他真的那麼厲害又怎麼會被殺掉呢？」法爾說。
 
「你！」保憲湧出怒氣。
 
「喂！勸你別那麼做。」弗爾斯警告著：「這個術式會吸收你的魔力讓繩子變得更緊，你再不冷靜點會被勒死的?！?/div>
 
「聽不懂魔力是什麼鬼東西！憑我的術，這種東西……」保憲身上的繩子膨脹的更粗更緊繃。憤恨之下保憲不禁出現難道晴明的占卜出錯了的想法？局勢應該要是對我們有利才對！
 
看保憲情緒越漸激烈，薇媞試著緩和隨時會失控的場面：「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那麼尖銳嘛！我們的目的不是要造成紛爭吧，好不容易重逢的場面……」
 
「唉──你們陰陽師雖然隱瞞了很多事情……」弗爾斯語氣轉為無奈的說：「但你說的沒錯，我也不認為那傢伙會那麼容易就被殺掉，或許這中間還有什麼隱情吧?！?/div>
 
「什麼東西？說的好像你認識我父親似的！」
 
「算見過吧……」弗爾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以及可能要面對的一連串追問似乎不想多說，但他這句話已經勾起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
 
薇媞突然想通：「哦！難不成是在地獄……」
 
「嗯。」弗爾斯只是點頭並沒再多說。
 
兩姊妹也想到這之間的關連，隨即展露欣喜的笑容，「咦？難道……」
 
「太好了！」兩人相當開心。
 
唯獨保憲完全搞不清現在到底在說什麼，「你們都在說些什……」
 
「真是熱鬧耶！」此時一個聲音打斷了談話，一名穿著料理圍裙的男子出現在門邊，「好啦！都別吵了！有誰餓了呀？」
 
男子的笑容相當和善燦爛，但那一幅容貌、鮮紅的蛇眼、黑白相間的長髮，不管再怎麼看都是八岐大蛇，可那站在眼前的無論是穿著、說話方式、給人的感覺都像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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