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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之夜】之三:陰影也能夠擁有光芒嗎?

夜響 | 2023-07-25 14:41:41 | 巴幣 2 | 人氣 99


  和科札特成為朋友後,沙羅在對方離開前去找過他幾次,一起聊天一起散步,並在和對方分別之後約定了之後會定時和他通信,分享彼此的生活瑣事和見聞,雖然沒刻意隱瞞卻也沒聲張,所以阿諾德並不知道沙羅有個定時通信的異性友人。
  雖然只能靠著信件連絡(luò),但科扎特在看著一封封信件同時一點一點加深了對沙羅的好感,雖然一直以來都居無定所但他總會有個幾天會回到沙羅在的城鎮(zhèn)和她見上一面再離開。注意到友人的不一樣,Giotto也曾去信問過對方,而對方的答覆卻恰恰符合了他的預(yù)感,這倒讓他有些頭疼起來。
  一切都是如此平靜順?biāo)欤钡缴沉_傷勢完全痊癒的那一天。
  一個自稱是先前黑手黨滅門案的倖存者出面指認(rèn)沙羅是犯下那些兇案的暗殺者,更說自己持有證據(jù),為此要求彭哥列家族交出沙羅進(jìn)行審問的聲浪越來越大。
  不忍心看著Giotto承受這巨大的壓力,沙羅向Giotto坦言前段日子的幾件黑手黨家族殲滅和暗殺是自己所為時,一切平和都變得如同泡沫般脆弱。當(dāng)下的沙羅並沒有錯過Giotto眼中閃過錯愕,就像是被詛咒般,即使自己脫離了那個家族,卻沒能因此脫離黑暗擺脫陰影之名。
  而她們的談話不知為何的竟然洩漏了出去並傳了開來,要求交出兇手的聲音和請求排山倒海而來,巨大的壓力簡直要壓垮身為首領(lǐng)的Giotto,也讓家族內(nèi)部開始出現(xiàn)了怨言。為了平息這一切,沙羅主動出面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而她柔美的外表也讓那些人一時平息了下來,開始懷疑起這樣一名柔美的東方少女會是那些兇案的兇手,但下一秒那個倖存者卻持刀撲了上去大喊著他要報仇,因為太過突然了,沙羅反射性的一擊反殺,也是這一瞬間她蒼白了臉孔。
  「主人死了……作為他最高的傑作,妳也別想茍活……」
  如同耳語般的惡毒詛咒令沙羅如置冰窖,只能愣愣的看著滿手的鮮血發(fā)怔,那個倖存者是歐洛亞斯家族殘存下來的暗殺者,這麼做的理由只是想讓她去死。
  目睹如此柔美的少女做出了俐落的一擊反殺,在場的所有人都沸騰了,有憤怒有恐懼還有憎恨,所有的負(fù)面情緒直撲沙羅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眼看著就要被群眾包圍毆打時,Giotto出手將沙羅帶回宅邸內(nèi)並對外放出了人犯由他看管的聲明,實則將沙羅給保護(hù)了起來。
  如此一來沙羅的立場反而更加的艱難,不只一次受到了家族一般成員的白眼和冷嘲熱諷,本來心情就很不好了的沙羅變得更加的抑鬱,雖然首領(lǐng)和守護(hù)者們對她還是維持著當(dāng)初的善意,卻也無法讓沙羅的心裡好過點。
  果然棲身陰影中的自己,不配擁有光芒嗎?
  當(dāng)心中浮現(xiàn)出這樣想法後,沙羅開始有了厭世的想法,琥珀色的雙眼漸漸的失去了光彩。
  像是終於忍受不住了,在一個晴朗的午後,沙羅去花園見了正在休息的Giotto。
  「……把我交出去吧,不,還是殺了我吧。」沙羅眼神自責(zé)的看著Giotto臉上明顯的黑眼圈,語氣相當(dāng)?shù)妮p描淡寫:「不能因為我讓整個家族被抹黑。而且看到我的屍體後,那些人就沒理由咬著家族不放了。」
  如果自己打一開始就說出自己犯下的罪孽,是否事情就不會失控致此?若非自己貪戀著光明,想著自己犯下的罪孽只要自己不說就誰也不會知道,如此僥倖的想法終究是來了報應(yīng)啊。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Giotto愣了愣隨後義正嚴(yán)詞的拒絕道:「我不能這麼做。」
  「但是……繼續(xù)這樣下去的話,家族的立場會變得越來越危險。」
  「即使如此,我還是不能這麼做。」Giotto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沙羅:「我救妳,並不是要讓妳為了這樣的事情去死。」
  「Inferno Ombra……」沙羅眼神帶著點絕望,有氣無力的說道:「來自地獄的陰影終究該回到地獄去,我想這就是我的結(jié)局,也是我該付出的代價。」
  「沙羅!」
  「吶,Giotto,陰影真的也能懷抱光芒嗎?」沙羅勾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著Giotto,哭腔詢問道:「明明知道自身存在會被光所消滅,卻執(zhí)意追求的下場就是這樣了吧?對吧?」
  「別說了!沙羅。」Giotto走上前雙手放在沙羅的肩膀上,語氣帶著點頹然:「真的……別說了。」
  放在沙羅肩上的手顫抖著,Giotto不希望看到沙羅悲傷的模樣,不希望看到她絕望的眼神。他明明是要救她的,為什麼到頭來卻還是將她推入了絕望之中?
  「我不會讓妳死,不要放棄,這件事一定會有轉(zhuǎn)圜的可能。」
  「……還有可能嗎?」
  Giotto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低下頭:「……科扎特昨天來信說他願意庇護(hù)妳。」
  訝異的瞪大眼看著Giotto,沙羅心裡想的是為什麼科扎特會願意為自己這樣做,明明自己是個罪人為什麼他會願意庇護(hù)這樣的自己?
  「這樣不行的……」沙羅搖了頭拒絕,眼中含著淚:「我犯下的罪孽都是事實,怎能夠逃走呢?」
  如果她真的接受了科札特的庇護(hù),逃走之後勢必會連累到他,她絕對不能夠選擇逃走,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只剩下一種選擇了……
  「但那些罪孽都不是妳願意犯下的,妳也是受害者啊!」
  Giotto的話讓沙羅心裡一震,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眼前的人是如此的溫柔,就像是看到了當(dāng)那時所見的光芒般讓沙羅移不開目光,明明就算自己是被逼無奈但殺人之罪哪能是一句她是被逼的就能泯滅?更別說她還在所有人面前俐落的反殺了那名自稱倖存者的人。
  如果身為陰影的她最後的下場就是被自己一直所尋求的光所消滅啊,那樣……也許是自己最好的結(jié)局了。
  「……對不起。」沙羅輕輕的說,推開Giotto退了幾步突然拿出了小刀。
  「沙羅?」Giotto看著沙羅手中的小刀,神情驚慌了起來:「快放下刀子」
  「你是很好的首領(lǐng),如果能再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沙羅露出了打自內(nèi)心的笑容,雖然依舊流著眼淚。
  以為沙羅是要選擇自殺,Giotto馬上前打算奪刀,但下一秒沙羅的舉動卻出乎他意料之外,沙羅將手中的刀子扔向自己。
  「永別了。」沙羅一臉平靜的看著Giotto。
  險險閃過小刀的Giotto眼神錯愕的看著沙羅,還沒能說什麼,數(shù)支箭矢從他的耳邊飛過直直的射往沙羅的心窩。
  沙羅閃也不閃只是閉上了雙眼站在原地,擺明的就是等死。
  「沙羅!」Giotto驚慌的叫道。
  但就算他想動作也來不及了,眼看著箭矢就要射中沙羅時……藍(lán)中帶著銀色的劍氣有如水瀑般在沙羅面前落下打落了箭矢。
  「真是危險。」
  沙羅睜開了雙眼,在她面前站著一名身穿白藍(lán)兩色日本服飾的青年。
  「朝利先生……」愣愣的看著眼前收了刀的青年,沙羅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對方說了一聲「失禮了。」之後,狠狠的賞了計耳光。
  臉頰上火辣辣的痛讓沙羅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對方緊緊的抱入懷裡。
  「妳這個傻丫頭,為什麼要傻到攻擊Primo讓G殺妳?」
  青年.朝利雨月看著沙羅,平時總帶著溫潤如水笑容的臉寫滿了怒意,而被這溫暖的懷抱所觸動,沙羅痛苦的哭了起來。
  「對、對不起……但是我只……能這麼做了啊……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存在讓家族受到傷害……」
  聽了沙羅的話後,明白過來的G莫名火大了起來,少見的怒吼道:「妳這個蠢女人!妳這樣子才是真正傷害我們。」
  被G這樣吼的沙羅哭得更兇了。
  「好了好了,大家就別責(zé)備沙羅了。」Giotto馬上跳出來緩頰。
  「不行,這個蠢女人真的是太欠罵了!這幾天看她那種要死不活的態(tài)度看的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氣沖沖的瞪著沙羅,G很有要好好教訓(xùn)沙羅的氣勢在:「讓開!讓我好好教訓(xùn)她!」
  「別這樣,G,沙羅已經(jīng)在反省了,對吧?」朝利雨月苦笑著放開了沙羅,並將沙羅護(hù)在身後。
  只見沙羅哭紅了雙眼,哽噎的看著G等人:「我、我不會再……再有尋死的念、念頭了……對不起……」
  「敢再有下一次,就算Primo制止,我還是會毫不留情的直接教訓(xùn)妳,知道了嗎?」
  「知、知知知知道了啦……」沙羅哽咽的哭著說,眼淚被朝利雨月用手帕溫柔的擦去。
  之後。
  在朝利雨月的陪伴下,沙羅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前,當(dāng)她開門看到裡面的瞬間她有了想馬上甩上門的想法,只是她還沒能付諸實現(xiàn)就被一只手銬銬住了左手。
  「你銬住我做什麼?」沙羅沒好氣的問,看著手銬的主人.阿諾德。
  「逮捕人犯。」阿諾德面無表情的回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怒意。
  「阿諾德,沙羅不是犯人。」朝利雨月蹙眉,看著阿諾德說道:「解開你的手銬。」
  阿諾德不語,湛藍(lán)色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沙羅。
  「……認(rèn)真的?」沙羅挑眉,紅腫的琥珀色雙眼直視阿諾德:「那罪名是什麼?」
  本以為會聽到阿諾德說罪名是殲滅多個黑手黨家族,但阿諾德卻說出了令她意外的罪名:「罪名是——私自尋死。」
  「咦?」沙羅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
  「沒有我的允許,妳不準(zhǔn)死。」阿諾德認(rèn)真的看著沙羅。
  「什麼鬼!?我為什麼連死不死都要讓你管!」被對方的話給刺激到,沙羅直接怒了。
  看著眼前兩人貌似要開始鬥嘴了,朝利雨月嘆了氣彎起苦笑。
  「又吵起來啦。」朝利雨月苦笑著的說道,看著前方槓上的兩人。
  就這麼和阿諾德痛痛快快的吵了一架之後;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是沙羅單方面的暴怒加上莫名其妙就開始的對打;沙羅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於此同時因為有更多的證據(jù)直指大部份的案件並非沙羅所犯下,加上被沙羅所殺害的那些家族各有見不得光陰暗面,那些要求交出沙羅的聲浪也慢慢減少了。
  而這件事之後,阿諾德問起了為什麼西蒙家族首領(lǐng)會願意庇護(hù)沙羅時,Giotto心虛的別開了目光,一句話也不敢說。
  一如往常的收到了科扎特的來信,沙羅仔細(xì)看過後漲紅了臉,因為信件的最後科扎特向她告白了。告白來的如此突然,這倒讓沙羅有些措手不及,畢竟一直以來她都只當(dāng)對方是個朋友,卻沒想到對方會愛慕自己。
  心慌意亂的將信紙折好放進(jìn)抽屜裡,沙羅只覺得自己的心很慌亂,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誰喜歡上,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名男性,而自己一直都只把他當(dāng)成朋友。
  「……這、這該怎麼辦啊?」沙羅苦惱的雙手按著腦袋,只覺得臉上一陣熱燙。
  因為突然收到了告白,沙羅一直遲遲沒有回信,畢竟這是她第一回遇上這樣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得去找艾琳娜商量。而在聽過了沙羅的煩惱後,艾琳娜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只覺得眼前的女孩是如此單純可愛。
  「那麼,沙羅喜歡那位先生嗎?」
  艾琳娜的這一問讓沙羅微微一愣,隨後很肯定的回答:「我只把他當(dāng)成朋友。」
  她是喜歡科札特,但很清楚對他是朋友那般的喜歡。
  「朋友啊,那麼沙羅的心裡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人呢?」
  這話讓沙羅又愣住了,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阿諾德的身影,讓她不由得漲紅了臉搖了搖頭。
  「才、才沒有呢。」沙羅一臉尷尬的看著艾琳娜,面紅耳赤的問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好奇罷了。至於回信,沙羅不妨坦白自己的心思吧,如果真的不喜歡就拒絕,我想那位先生應(yīng)該不會應(yīng)此生氣的。」
  聽了艾琳娜的話,雖然還是有點不安但沙羅還是決定聽取建議,慎重的回了一封拒絕信。
  而當(dāng)科扎特收到了沙羅的拒絕信時失落了好一陣子,卻也知道自己可能還是太著急了,便決定默默的關(guān)心著沙羅,等待著下一次的告白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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