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了夜空之火的特性之後,羽雪開始了自主訓練,一開始進行的並不太順利,但在優尼的協助下也慢慢的掌握了夜空之火,並嘗試投入實際應用。
因為深知十年後羽雪的一切,雲雀恭彌自動的做為老師開始訓練起羽雪,毫不留情的做法令羽雪吃足了苦頭,但看著她從一面倒的挨打到能防下並反擊自己十招,雖然還不達十年後一半的實力,只十日便達到如此進步可以說是奇蹟了。沒有鬆懈下來的羽雪也順利的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戰鬥方式,而那也恰恰是她十年後戰鬥方式的雛型,也想當然的遇上了瓶頸。
果斷的停止了訓練,羽雪去了隔壁基地打算去看看今天也要開始新特訓的澤田綱吉他們。當羽雪來到地下六樓時,男孩們才剛聚在一起交談著,見羽雪也來了也很意外。
「咦?羽雪也是來進行特訓的嗎?」澤田綱吉訝異的看著羽雪。
羽雪還沒來得及回答,里包恩的聲音響起:「羽雪的訓練才剛剛告一段落喔。」
「什麼啊,妳居然自己偷跑嗎!」獄寺隼人氣噗噗的對著羽雪怒叫。
「說什麼偷跑啊?反正也是得訓練,我當然是抓準時間進行喔。」沒好氣的白了獄寺隼人一眼,羽雪嘴邊彎起了苦笑。
看了一眼羽雪,拉爾.米爾奇看向男孩們說道:「正如之前所說的,今天開始要進行新的修行,叫做突襲用個別強化計劃。」
「個別……強化?」澤田綱吉一臉疑問。
同樣一臉疑惑,山本武困惑的問:「突襲是什麼意思?」
「應該就是指主動向敵人進攻吧。」
「進攻!?」
「接下來的十天,就像阿綱接受拉爾.米爾奇的一對一訓練一樣,分別會有人擔任你們三人的家庭教師進行修行,跟戒指爭奪戰的時候一樣。」
「我們三人?羽雪不用嗎?」山本武好奇的看向羽雪。
「你們管好自己就好。」拉爾.米爾奇如此回道。
「那我的老師是里包恩嗎?」
「不,我要鍛鍊的人是山本。」里包恩笑笑的看向山本武。
「呃?里包恩要教山本!?」澤田綱吉鐵青了臉驚呼:「真、真的沒問題嗎?」
同樣也被里包恩訓練過,羽雪也很訝異里包恩指名要訓練山本武,倒是山本武依舊是樂天的笑著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見山本武是由里包恩訓練,獄寺隼人也期待得看看四周:「那我的老師是誰呢?」
「隼人的家庭教師是我。」
「這、這個聲音是……」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獄寺隼人冒了一身冷汗滿臉不敢相信的看了過去,在看到自家姐姐的瞬間條件反射,慘叫著跪倒在地。
「獄寺同學?」澤田綱吉一臉擔心的看著正抱著抽痛起來的胃,渾身顫抖著的獄寺隼人。
「這、這是開玩笑的吧?」獄寺隼人痛苦的說著,對於自家姐姐是自己老師而深受打擊的顫抖喘著氣。
「我們果然是姊弟。」碧洋琪溫柔的笑著看著自己指間的戒指,點燃了紅色的火焰:「我體內波動最強的也是嵐的屬性,等到訓練結束之後,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是父親留下來的東西。」
碧洋琪的話讓獄寺隼人稍稍回復正常的看向碧洋琪,卻在對上眼那一瞬間依舊是條件反射的別過頭,痛苦的彎曲身子因為疼痛而顫抖著。
看著根本沒辦法和碧洋琪正常交流的獄寺隼人,澤田綱吉一臉驚慌的看向里包恩:「里包恩,絕對不可能,還是不要這麼做吧!」
「你給我專心你自己的訓練吧。」里包恩說著,把列恩變成槍後對準澤田綱吉射擊。
槍響之後,澤田綱吉的眉心和雙手點燃了比起先前強度更加強大的橙色火焰。感受到那火焰的魄力,清楚知道了澤田綱吉實力有所增進,這倒讓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也跟著鬥志滿滿。
跳到拉爾.米爾奇面前,澤田綱吉說道:「開始吧,拉爾.米爾奇。」
「不,我不再負責指導你了。」拉爾米爾奇直接拒絕了澤田綱吉:「你現在的成長速度完全沒有到達我想像的程度,我認為短時間之內已經沒有辦法讓你再增強實力了。」
對拉爾.米爾奇的話持相反意見,澤田綱吉皺著眉說道:「不過實際上我到現在……」
澤田綱吉的話還沒說完,羽雪遠遠的看到了另一頭雲雀恭彌站在那,對準了澤田綱吉使用了動物匣子攻擊,閃躲著突然的攻勢,澤田綱吉被逼上了牆,用盡全力的阻擋著正不斷衝擊著他的雲刺蝟。
「要是鬆懈的話,會死喔。」慢慢的踱步到澤田綱吉下方,抬頭看著正拼盡全力抵擋的澤田綱吉,雲雀恭彌說道:「我要把你的才能激發出來。」
橙色的火焰和紫色的火焰互相的撞擊,引起了劇烈的震動和風壓,看著正卯足全力抵禦著雲刺蝟的澤田綱吉,山本武等人緊張的看著像是被壓制住的澤田綱吉,在看到他成功的推動了雲刺蝟時鬆了口氣的歡呼。
對於澤田綱吉拼盡全力才稍微推開了雲刺蝟,雲雀恭彌冷哼了聲,不悅的說道:「哼,果然和小嬰兒說的一樣,你和我所知道的十年後的你差得遠了。」
「什麼?」
「這種程度還叫差得遠了?」
羽雪沒有跟著發出質疑,只是皺著眉看著澤田綱吉。
「你這傢伙……」獄寺隼人不服氣的才想說些什麼,就被拉爾.米爾奇給出聲制止:「給我乖乖的在旁邊看著。」
只見澤田綱吉閉上眼,眉心火焰更盛隨後是火焰的瞬間凍結,看著這景像以為澤田綱吉勝券在握,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發出了驚嘆聲,但下一秒就讓眼前的景像所震驚,紫色帶刺的雲朵正迅速的增生並包圍住澤田綱吉。
「紫色的雲……正在增殖嗎?」拉爾米爾奇錯愕的看著那迅速增殖的紫色雲朵。
連忙凍結著包圍自己的紫色雲朵,但凍結的速度遠遠追不上雲增殖的速度,很快的澤田綱吉就被雲朵給團團的包裹起來並重重的落地,和外面徹底的隔絕了開來。
「針球體,以擁有絕對遮蔽能力的雲之火焰混合製造而成的密閉球體。無論是用他目前的臂力還是火焰,都沒辦法破壞這顆球。」
聽著雲雀恭彌冷笑著說出了澤田綱吉目前遭遇的情況,獄寺隼人為之氣結的瞪著對方說道:「你、你說什麼……」
此時困在球體內的澤田綱吉身陷在一片黑暗之中,並發現到了自己的困境,不管用任何的方法他都無法對困住他的物體造成一絲損害。而球體外,雲雀恭彌笑中有著滿滿惡意的走近了球體說道:「這個密閉球體內部的氧氣是有限的,要是不趕快出來的話……就會死。」
羽雪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的擔憂更甚幾分。
獄寺隼人整個人都氣炸了,對著雲雀恭彌就怒吼道:「開什麼玩笑!原本還在想你終於從外面回來了,居然是想殺掉第十代首領!快點放他出來!」
「弱者賠上性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何況……我有著要殺掉澤田綱吉的理由,所以我沒道理讓他活下去。」
雲雀恭彌的話讓羽雪愣了愣,琥珀色的眼對上了雲雀恭彌的眼,看出了他是認真的倒也沒有選擇出手相助,只能在心裡期望著澤田綱吉能夠自行脫困。
氣氛一瞬間緊張起來,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看著那針狀球體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里包恩出聲打破了僵局。
「那麼,我們也開始各自的訓練吧。」
「請等一下,里包恩先生,第十代首領這樣會出事的!」
「雲雀他絕對說到做到。」
「這我知道啊,這才是雲雀的作風。」里包恩一臉沒什麼的表情說道:「這是歷代彭哥列首領都要通過的彭哥列考驗,所以需要純粹的真正殺意才可以。」
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澤田綱吉目前欠缺之物,羽雪反而對此感到更加的擔心起來,做為一名殺手的羽雪知道純粹的殺意是怎樣的意念,她甚至有些擔心澤田綱吉會因此性情大變,因為就算是她在擁有了那純粹的殺意後也曾經害怕過那樣的意念。
「好了,為了要打倒入江正一,我們也來進行自己的特訓吧。」
完全不給獄寺隼人安全距離,碧洋琪一把攬住了自家弟弟,結果就是自家弟弟直接倒地陣亡。
「山本,我先過去等你喔。」丟下這句,里包恩轉頭離開。
「什麼?」山本武愕然的看著直接走掉的里包恩。
「到地下十樓來找我。」
「喂!小朋友……」
這時,碧洋琪已經扛著昏厥過去的獄寺隼人站了起來離開。
「快點去吧……這邊應該不會有問題的。」羽雪對著還有些躊躇的山本武說道。
還是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球體,山本武轉頭跟著離開。
默默的走到了雲雀恭彌身邊,羽雪看著球體輕聲的問道:「這算是報私仇嗎?」
雲雀恭彌不可置否的笑笑,看著身邊的羽雪。
雖然說知道十年後的自己死亡,是因為十年後澤田綱吉的失誤,自己說不生氣是騙人的,但把這錯歸到十年前的澤田綱吉身上,羽雪還是覺得挺冤的。
「嚴格說起來那也不能算是這個阿綱的錯呢,感覺有點倒楣。」羽雪苦笑著。
此時,針球體一陣猛烈的劇動,讓本來停在尖刺上的雲鳥受到驚擾飛到了雲雀恭彌的手指上,看了眼雲鳥後他表情嚴肅的看向那球體。
「我本以為妳會忍不住出手救他。」如此說道,雲雀恭彌撇了一眼羽雪。
他本以為自己的舉動會讓羽雪出手幫忙,畢竟從十年前起羽雪只要看到澤田綱吉有危險就一定會出手相救,就算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也不要緊,但這一次羽雪卻出乎意料外的選擇袖手旁觀。
「……不,這次我不會。」羽雪苦笑著,看著球體說道:「如果這一回我還出手救他,那便是在害他,成為他成長起來的阻礙呢。」
自從告訴了六道骸關於羽雪死亡的真相後,優姬過了一段無人相找的平靜日子。
並沒有因此鬆懈的她也是日日的在訓練自己的暗殺技巧。在極度仰賴著火焰和匣子做戰的這時代,連殺手都放棄了自身的暗殺技巧,全心的仰賴著自身火焰和匣子進行戰鬥並以此自詡為強者,只有少數人僅將火焰和匣子視為輔助,並持續磨練著自身技巧。
驀然的,優姬想起了十年後的羽雪。被喻為歷代最強Inferno Ombra的她是這時代少數幾個不全靠火焰和匣子,就能隻身滅掉大量敵人的強者之一,而她曾經說過火焰和匣子再強也只是輔助的道具,真正的強大應該是架構在自身的技巧和實戰經驗之上。
她曾感嘆著匣子的誕生推動了新的時代,卻也造就了人的依賴和更多的混亂,讓很多人憑藉著火焰和匣子就自以為是強者,卻沒想過如果沒了匣子會如何不堪一擊。
對於羽雪的暗橙色火焰,優姬同樣是充滿了疑惑和熟悉感的,在她非常非常的模糊的記憶之中,也曾經有過這樣顏色的火焰,而持有這樣火焰的也是一個女人,一個似乎也曾經對自己非常重要的女人,而這樣的女人用那暗橙色的火焰守護過她。
「羽雪……」低聲呼喚著羽雪的名字,優姬的心就陣陣的抽痛。
她唯一一次看過羽雪全心仰賴自身火焰戰鬥,是在她和羽雪一同遭遇了兩個復仇者的襲擊,那個襲擊現在想來非常的奇怪,畢竟復仇者只會追捕對黑手黨不利或是違反規定的人,卻會來襲擊根本就很安分守己的羽雪。如果不是身為首領的澤田綱吉趕到並阻止,情況也許會變得很糟糕。也是從那一次,羽雪更加不怎麼使用自己的火焰,就像是要隱藏且畏懼著什麼一樣。
而現在優姬有些擔心起十年前的羽雪,畢竟先前和六道骸談話後,他對自己透露了暗地裡復仇者們正虎視眈眈的注意著十年前的羽雪,似乎正蠢動著要來日本帶走羽雪。
想起了十年後的羽雪不止被盯上性命也被復仇者們給盯上,雖然在她死後這一切也結束了,但十年前的羽雪來到卻又讓復仇者們又蠢蠢欲動起來,優姬不免有些急躁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她被設計變成了背叛者,她現在應該是守護在羽雪身邊的。
手中小刀颼的!命中了目標。
於此同時,冰冷的雨水也一點一滴的墜落而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照計算來看球體內的氧氣量越來越少了,但澤田綱吉卻依舊還沒有脫困。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雲雀恭彌慢慢的感到了一絲無趣,羽雪倒是一直看著那震動頻率越來越低的球體,按耐著想用心和裡面的澤田綱吉交談的想法。
「住手!」
當球體內傳來了澤田綱吉絕望的大叫聲,明白澤田綱吉已經被逼上了絕境,羽雪心揪緊不免握緊了雙手壓抑著內心想出手的念頭。
「氧氣已經耗盡了。」一旁草壁哲史看了眼手錶,語氣滿是憂心的說道:「他的精神與身體都處於非常危險的狀態。」
聽了這話,拉爾.米爾奇再也忍不住了,她衝著雲雀恭彌說道:「這樣下去的話,只會白白犧牲他的生命!現在應該要馬上中斷修行才對!」
「就是妳吧,之前指示澤田綱吉要把戒指戴在手上的人。」冷眼的看向激動的拉爾.米爾奇,雲雀恭彌說道:「這個做法是對的,而他是否能成為妳期望中的澤田綱吉,就要看他在種這極限狀態下的表現,不過在歷代的彭哥列首領裡頭,好像沒有像他這麼年輕就接受這種試驗的。」
「現在的澤田不可能會通過的。」
「……他會通過的。」羽雪默默的說道,看著那球體。
雖然僅只是出於本能直覺,羽雪已經確信了澤田綱吉一定能夠順利的通過這場試驗。
拉爾.米爾奇聽了本想出言質問羽雪為何能如此篤定,就聽到了一陣細微腳步聲,看了過去走來的人是里包恩。只見里包恩一臉嚴肅的看著球體,沉默的樣子讓拉爾.米爾奇心裡產生了存疑。
就這樣又過了幾分鐘後球體出現了異變,細微的破裂聲中是球體表面出現了裂痕,越來越強烈的白光透射而出,瞬間的壓力形成了風環繞在整個空間中。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了?」
看著眼前的異象,在那一瞬間聽到了球體內澤田綱吉的回答,羽雪彎起了嘴角。
「恭先生,這是……」
「球針體……居然被摧毀了。」
承受不了內部巨大的壓力,球體在下一秒徹底爆裂開來,劇烈的震動和大量碎片隨著煙幕噴湧而出,待煙霧散去,雙手微微發著光的澤田綱吉站立在眾人面前,手套的樣式說明了他成功的通過了試驗。
「那、那是……」
「他超越了。」
看著澤田綱吉,知道等到了自己一直期望的,拉爾.米爾奇說道:「沒想到那是試驗的最後型態……」
「其實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想要能爆炸性的提升,我只想到這個傳說中的試煉。」看著澤田綱吉,里包恩微微的一笑說道:「靠著那樣的回答而通過試驗,在歷代的彭哥列首領中也只有阿綱了。」
只見澤田綱吉握緊了拳頭,燃起了比起先前更加猛烈且顏色清澈美麗的橙色火焰。看著那美麗猛烈的橙色火焰,注意到身邊雲雀恭彌的情緒變化,知道對方接下來想做些什麼的羽雪笑笑的往後方退了幾步。
「開始比較像是我認識的你了。」雲雀恭彌笑了笑,戴上了雲屬性的戒指並拿出了匣子:「我所認識的你跟小嬰兒一樣可以讓我興奮起來。」
澤田綱吉沒有回應,只是看著雲雀恭彌那躍躍欲試的笑容。
「那麼接下來可以讓我隨心所欲了吧?小嬰兒。」雲雀恭彌看了一眼里包恩。
「嗯,我們當初就是這樣約定的。」
點起火焰注入匣子,握住了拐子,雲雀恭彌說道:「那麼,我們開始吧。」
拐子附上了強烈的紫色火焰,那一瞬間的強烈殺意衝擊著在場眾人,感受著雲雀恭彌那強大的殺意,稍微被激起一點殺手防禦本能的羽雪也有些興奮起來,雖然說先前雲雀恭彌在協助自己訓練時並沒有手下留情,但看眼前的狀況只怕先前他也並沒有完全使出全力。
「這場戰鬥沒有規則,你的選擇就只有戰勝我或是被我殺掉。」
並沒有被雲雀恭彌的殺氣和氣勢壓制,澤田綱吉說道:「我會贏的。」
愉悅的笑了笑,雲雀恭彌握緊了拐子說道:「來吧。」
戰鬥由澤田綱吉主動出擊,以自身火焰做為推進力以瞬間的速度衝向了雲雀恭彌,但雲雀恭彌只是迎上前手中的拐子點了一下澤田綱吉的頭借勢一個後翻落地,而澤田綱吉像是無法控制火焰力道整個人直接衝向牆面,調整了一個姿勢重重的踩上牆壁,衝擊的力道讓牆壁出現了大凹洞,停頓了一下的澤田綱吉再一次的雙手放出比剛才更強大的火焰,向著背對著他的雲雀恭彌再一次的衝了過去。
看到這,羽雪已然看出了端倪:「叔叔,阿綱他……」
「嗯……」
只見雲雀恭彌轉過身來,一個瞬間欺到澤田綱吉面前,手中的拐子重重的擊打在澤田綱吉腹上,直接把對方往上打飛了出去,腹部重擊讓澤田綱吉下意識的想用火焰緩衝力道,只這一瞬間雲雀恭彌已經追擊而上。
「你飄在空中沒有動喔。」雲雀恭彌冷笑著說道。
但雲雀恭彌手中拐子還沒揮下,澤田綱吉的雙手突然放出了很強的焰火,讓他自己整個人重重的撞擊地面。
落地後看著躺在坑裡一時爬不起來的澤田綱吉,雲雀恭彌不悅的皺起眉:「這是在做什麼?你真的有認真打這場戰鬥嗎?」
從開打到現在,澤田綱吉的表現讓雲雀恭彌越打越沒有勁,不悅的情緒正在急速的飆升。而拉爾.米爾奇看著澤田綱吉這失常的表現也顯得很焦急,不明白火焰強度什麼的都明顯提升了,為什麼澤田綱吉卻像是完全駕馭不了全新的力量一樣,表現得如此差勁?
「看樣子,這個彭哥列之戒模式的特性,好像會讓使用者難以駕馭的樣子。」
「很難駕馭?」
「沒錯,看阿綱臉上的表情,大概是火焰無法照他的意志自由操縱吧?」
聽了里包恩的話,回想著剛才澤田綱吉所有的動作,拉爾.米爾奇說道:「沒錯,澤田的動作確實很生硬。不過這難道不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住火焰的威力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把釋放的威力壓低在能控制的範圍就好了,但他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看著澤田綱吉的手套,里包恩說道:「以原本正常模式的X手套來說,會以阿綱的意志強度作為比例,釋放相應的火焰強度來戰鬥。不過以彭哥列之戒模式來說,火焰的威力會在某一個點忽然大幅增強,所以才會無法控制,不是太用力向後飛就是往前摔倒。」
「……原來如此。」
「也就是說,前代首領們賜給阿綱的新武器,是一匹很難駕馭的母老虎呢。」
對里包恩對澤田綱吉新武器的評價,羽雪只覺得這形容過於傳神有點想笑,但拉爾米爾奇對此感到不滿。
「你怎麼還能夠說的這麼開心啊?意思就是這個武器現在根本沒辦法用來戰鬥吧?」
「是啊,如果維持現狀的話,大概會抓不準距離感跟使用時機。」
站起來的澤田綱吉心裡此刻所想的是新手套比想像中的還耗體力而且難以駕馭,如果自己還是無法成功的控制火焰,根本打不贏眼前的人。
「我說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只能選擇勝利是吧?」澤田綱吉咬著牙回道,心裡也下了決定。
只見他雙手放在身後,再次釋放高強度的火焰作為推進衝向雲雀恭彌,以為對方故技重施,雲雀恭彌上前手中拐子重重一揮再刺的將澤田綱吉打擊了出去。
「我對你太失望了,我對弱小的草食動物沒有興趣。」失望到極點的雲雀恭彌不悅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澤田綱吉,將手伸進自己的外套打算拿出匣子:「甚至沒有興致親手解決你,就用匣子吧……?」
訝異於外套內的匣子少了一個,雲雀恭彌看了過去就見趴倒在地上的澤田綱吉手上拿著一個匣子,只見他吃力的爬了起來,燃起火焰注入匣子中,放出了速度非常快的刺蝟直直的衝向雲雀恭彌。
露出了滿意的笑迅速戴上戒指拿出另一個匣子放出刺蝟對抗,雲雀恭彌看著澤田綱吉笑笑得說道:「我改變主意了,我想跟更強的你打一場,所以我打算繼續陪你。」
看著雲雀恭彌和澤田綱吉的戰鬥應該是進入了尾聲,羽雪悄悄的轉身離開了訓練室。也許是前不久才和六道骸在夢中連繫上,所以就在剛剛羽雪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來到訓練室外,閉上了眼睛,羽雪在心中輕輕的呼喚:『……庫洛姆?』
想起了後來得知這時代的庫洛姆失聯很久了,雖然不知道自己感應到的是十年後還是十年前的庫洛姆,她還是試圖想和對方連繫上,但不知道是距離過於遙遠還是怎麼的,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對此感到擔心的羽雪默默的來到了對外的出口前。
說實話,她不應該擅自行動的,就算要行動也起碼該和里包恩或是雲雀恭彌他們商量一下再來行動,但想起了那個只因為六道骸希望就來親近自己的靦腆女孩,羽雪還是摘下了指節上的夜暝之戒收進了墜子裡,悄悄的離開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