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路狄斯就是你當初假設的統帥拉比尼斯的個體。然後祐是他的殺戮兵器,他想把祐找回去。」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吧。」
「唉??要是被議會的米蟲知道,又要開始叫囂了。煩耶??」
這樣的回答,讓天夜感到有些訝異。
卻也引來狩刀的疑惑。
「幹嘛?用那種表情看我。」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的重點沒有放在祐和敵人的關係。」
天夜一愣一愣地回答。
而且言下之意,狩刀是把祐當成庇護的對象,才會嫌議會的人很煩。
那讓他感到放心,也很開心。
「那本來就不是重點啊。而且事情變成這樣,最不想接受的人應該是祐吧?我湊什麼熱鬧。」
「??謝謝你。」
天夜道謝之後,換成狩刀瞪大眼睛看著他。
天夜也詫異地問道:
「幹嘛這樣看我?」
「沒有??你老實道謝,會讓人起雞皮疙瘩耶。」
「好,我這輩子不會再跟你說謝謝了,放心吧。」
天夜一邊說,一邊露出燦爛的笑容,看得狩刀又起了另一層含義的雞皮疙瘩。
「等、等一下,我開玩笑的!道謝是美德,不能省啊,天夜。」
「我沒有要用在你身上的美德。拿去,這是陳先生要給你的。」
見天夜面無表情遞出一疊文件,狩刀在覺得自己說錯話的同時,頭又開始痛了。
「什麼啦??噢,希格蕾的資料喔。」
「聽說你被她打傷了。」
「沒那麼嚴重啦,只是被她抓出傷痕而已。」
狩刀指了指臉頰上的細小傷痕,並伸出手臂,表示手臂上也有。
「這個我可以晚一點再看。你抱著的那個箱子又是什麼?」
狩刀這麼一問,天夜這才順勢把保險箱放在床上。
「說是放在爸爸房裡的保險箱。」
「哦,所以是要你想密碼嗎?」
「算是吧。但我根本沒有頭緒。」
「嗯??」
只見狩刀看著眼前的保險箱,發出思索聲。
「這種的我記得??」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不斷按著同一個按鍵。
螢幕上隨即出現一排英文字S。
等到狩刀按下第十二個S,面板突然發出「嗶」一聲長音,螢幕上整排英文字也跟著消失,代表密碼錯誤。
「好,長度是十一個字元。」
「啥?什麼?剛才是怎樣?」
「這個型號的保險箱最多可以輸入十五個字元當密碼,不過用的是舊式晶片,它的處理能力沒那麼好,所以當你的字數超過,它會自動判斷錯誤,然後歸零。我剛才按了十二下,所以正確的密碼是十一個字元。」
「??什麼爛保險箱??」
這樣不就會被當成線索了嗎?製作這個保險箱的公司到底懂不懂啊?
「至少不是按十一下就歸零,直接告訴你有幾個字,算有誠意了吧?而且也要有摸過的人,才會知道啊。」
「聽你鬼扯??所以你摸過啊?」
「以前組織有個幹部的興趣是收集保險箱,我常去找他玩。」
「??什麼鬼興趣??」
「但現在派上用場了嘛。來,十一個字,換你出場了。」
「十一個字也有很多種組合耶??我哪知道啦??」
「那就來隨便猜吧。他叫TAKAFUMI(隆文)??生日幾號?」
「一月二十??誰會用名字和生日當密碼啦??」
但狩刀沒有理會天夜的碎唸,知道剛好能組成十一個字元,便開始嘗試。
嗶——
結果想當然耳,保險箱無情地發出一聲長音,再度歸零。
「看吧。」
但狩刀沒有受挫,畢竟他也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但他依舊不死心,換了個組合方式,再輸入一次。
嗶——
又錯了。
「嗯??他有沒有什麼口頭禪還是座右銘啊?」
聽到這個問題,天夜思索了一會兒。
「??殺了拉比尼斯?」
「kill labyrinth??多了兩個字元??不然你能力覺醒是幾月幾日?」
「一月三日。」
「居然真的記得??」
狩刀傻眼地輸入「labyrinth」和「13」,結果又是無情的一聲長音。
天夜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提議:
「你要不要換個比較有深度的密碼?」
「比如什麼?」
「比如??你的名字。」
「不都一樣是名字嗎?我的名字就比較有深度喔?而且用我的名字當密碼,是有多恨我啊?」
但天夜無視狩刀的碎唸,伸手按下神野(kamino)狩刀(karito)。
「啊,多了一個字。」
嗶——
結果還是錯誤。
「看吧,哪個人保護重要文件的時候,會用恨得牙癢癢的人名當密碼啊?自虐嗎?」
「不然你說,如果要保護重要文件,會用什麼字詞?」
「重要的人事物?跟文件有關的關鍵字?或是重要的紀念日?」
當狩刀說完,天夜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人。
「??媽媽?」
因為天夜這麼說,狩刀這才想起隆文.費利爾這份執著的原點——蘭.伊絲汀.結城。
他確實很有可能用與這名女性有關的事物當密碼。
「你對你的母親了解多少?」
「幾乎等於零。她從未出現在我的記憶當中。她的名字是聽爸爸說的,樣貌是看照片得知的,我連她的生日和忌日都??」
話還沒說完,天夜就定格在原地。
「怎樣?」
「忌日我可能知道??」
「什麼時候?」
只見天夜把手放在嘴唇上,瞇起眼睛思索。
「??嗯??」
想著想著,他拿出行動終端機,調整月曆到十二年前的五月。
「??應該是??一??二??三??第三個星期,然後那天是固定打營養針的日子,而且有抽血??所以是星期三。那就是這天了,五月二十四日。」
「為什麼你知道是這天?」
「因為爸爸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消失整整一天。我本來以為是工作,但如果每年都是同一天,我只想得到是跟媽媽有關的重要日子。」
先不論那到底是不是忌日,至少一定是重要的日子。
但光是知道這些,又該怎麼組成十一個字元的密碼呢?
「話說回來,你爸都怎麼稱呼她?」
「我只聽過他叫『蘭』。」
「RAN??0524??嗯??」
狩刀思索了一下,然後伸手來到按鍵前,逐一按下「T」、「A」、「K」、「A」、「R」、「A」、「N」、「0」、「5」、「2」、「4」。
也就是「隆」、「蘭」、「0524」。
嗶——
結果又是宣告失敗的聲音。
狩刀就像斷線的人偶,脖子失望地垂下。
「唉??這個我很有信心耶??」
「說不定方向對了,只是我真的不了解爸爸,也不認識媽媽,所以沒有更多線索??對不起。」
說不定不是五月二十四日,可能是他們的生日、中間生日,或是結婚紀念日。也有可能是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說過的什麼話。但天夜根本不會知道這些。
「拜託,你道什麼歉啊?又不是你的錯。」
狩刀說著,靠回床頭的枕頭上。滿不在乎地說:
「既然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也沒什麼急迫性吧?慢慢來吧。」
「只好這樣了??」
【待續】
後記:
呀呼~我阿悠啦!
我擺脫了這次截稿後,行程總算恢復正常了!終於!
因為一個肺炎,我的行程一直亂到現在才總算恢復,太可怕了。
各位,如果以後看到阿悠又說他要趕稿,那就是自找的,沒藉口可找了XDDDD
說起來,我發現我這一、兩年很常作一種夢。
夢裡的我每次都變成高中生,每次都一大早醒來,才發現自己要換制服,然後偏偏已經要遲到了。
等我從衣櫃深處找到制服穿上,走到門口才又突然想起來,萬一今天要上體育,我豈不是要穿運動服?
所以我又回房間看課表,發現真的有體育,又從衣櫃深處翻出運動服換上,這時候一樣是快遲到了。
接著我又想到,我的書包根本沒整理?所以又開始看課表,尋找今天要帶的課本。
大概就像這樣。
夢裡的我,總是在被時間追趕的狀況下,解決各種問題。然後當我要出門時,又會想到另一件問題,只好又回到房間解決。
這是不是證明,我快被截稿逼瘋了XDDDDDDD
然後既然我每次都能在自己的房間找到解決方式,是不是代表,我所有的問題都源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