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戰鬥的命運是先以絕望的形式掀開序幕,在那之後的一切又會如何令人無法適從?凝望眼前將擔任自己小組領隊的瀧部,初源思念二世的心情與數日前立下的小小覺悟雖未更改,無力空握的雙手卻也被混雜的心情微微抓緊。
「怎麼了嗎?」
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珠,瀧部在意著初源投來若有所思的注目。
「啊不、只是之前聽過幾次妳的名字而已,所以很好奇。」沒說出內心的沉重想法,顧左右而言它的初源本來也就對瀧部感到好奇。
「那實際見到我有什麼感覺呢?」
看瀧部回以微笑問道,目光掃過馬耳馬尾的初源一瞬間萌生"想摸一下"的衝動,不過她還是先這麼說:「妳是女神嗎?還是......」
「喔,妳是指我的耳朵跟尾巴對吧?」
「嗯!」初源稍稍用力的點頭,她對瀧部的興趣看來不小。
「我在來到妳們這個宇宙以前還不是神,雖然有部分神祇之能,但不是純神,而我在原世界不算"人類",是獸娘的一種,不過我的外表跟過去沒有差別,在這之前,我來自"一個會讓妳們創作的世界"。」
「讓我們......創作......的世界?」呆呆複頌,初源腦袋似乎打結,左手邊的津玄和五月則露出無奈淺笑。
「是的,我所生活的境界會散發各個宇宙不同的記憶傳達給現在這個宇宙的人類,被連結的人類不會有自覺,反而會開始以文字、圖像以致影視作品、遊戲來呈現連結中的記憶,講一些常見的表現方法......就是電影跟動畫囉。」
「誒!那這不是代表所有的作品都是其它宇宙的真實嗎?!」睜大眼睛的初源摀住了嘴。
「地球上絕大多數的作品都是,但不同之處在於,我們的樣貌比人類創作出來的更好看、更完美,當然記憶也只有一部份,資訊更不盡然正確。」
「那妳原世界的記憶在這裡動畫化了嗎?」
「還沒,但人類若能再延續,妳會有機會看到,不過就算動畫化或出了遊戲,妳也不會在裡面看到我唷。」回應兩眼閃閃發光的初源,瀧部用不知哪來的根據與自信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世界真神奇吶,那用獸娘做稱的話,我想想......狐娘犬娘貓娘兔娘,瀧部有馬耳跟馬尾所以是馬娘囉?」
「初源說什麼就是什麼囉。」
語調微飄,雖然看上去年紀相仿,瀧部就是感覺比初源成熟一些,在此之前;聽得千歲寧說過初源的情況,瀧部本來還有點擔心,但看初源現在的情緒表現,應該是不用太過操煩的吧。
這時、大廳廣播傳來......
「直播前兩分鐘、會議廳即將關閉,如有要前往現場之人士請盡快抵達。」
「好啦,有話等等再說,先去會議廳吧。」
在初源講話前,瀧部已先出聲催促,眾人這才快步前往位處霍里斯懷德中央的會議廳,數十秒後,抵達廳外的初源推開門扉,裡面的位置幾乎已被坐滿,一行人只得往會議廳左上角的最後一排空位坐下......
「呀,剛好趕上關門時間。」
坐在柔軟椅墊上的津玄深了深懶腰,他的右手邊是五月,左手邊是初源,而在初源另一側坐在最靠牆位置上的則是瀧部。
「齁,會議廳也搞這種風格喔......」
第一次來到此廳的初源四處亂看,以十個座位為一行的連排椅共有六十行,它們被兩條走道劃分,再以十乘十的區塊分成六個部份橫列兩排,並逐階下降延伸到最低處闊達三十五公尺的講臺前。
雖說......是類似地球電影院或戲劇廳的塑造,可這裡顯得奢華許多,不管是揉入白金與各類壁雕的黃玉廳壁,又或是廳壁下與藤蔓泉水點綴的雕像,都散發一股典雅氣息。
"比起金碧輝煌 不如說是對風格的執著"
"這是宣召自己曾活得麻煩"
"抑或留下過得充實的記憶"
"但至少可以確定並非基於門面"
星黑的目光仍不斷遊走,而左肘撐著椅子扶手的瀧部則隨興把左腿疊到右腿上,她的左腳就這麼剛好滑進初源向左下挪移的視線裡......
「......」
或許是直播還沒開始,又或許是被吸引了,總之初源開始盯著瀧部穿著高跟涼鞋的雪白裸足猛瞧,只見那姣好足形無暇無紋,任淡櫻色的腳趾甲反射潤澤光滑,而自然微曲的腳趾與連結腳掌的足弓以完美比例勾勒了名為性魅力的曲線,最後......是那被涼鞋皮革稍稍擋住的腳跟,還有不知為何讓腳的輪廓更帶情色味道的腳踝,一切......竟讓初源看的喉嚨一陣乾渴。
「呣......」
右手食指無意識半勾嘴唇,初源臉頰微微泛紅,可下一秒、那翹腿輕晃的腳便突然抽走,跟著......是瀧部害羞帶笑的小聲抱怨......
「初源~妳在看哪裡,看前面啦~」
「啊!對、對不起。」
被對方用柔軟語調一說,初源馬上把臉撇走,而大概不想讓對方分心吧,瀧部側併雙腿往左收放,上半身也因此向右靠,兩人放在扶手的手臂也輕輕觸碰。
「咦?」
感到衣物下的體溫,仍紅著臉的初源緩緩轉頭,兩人眼神再度對上,只見瀧部笑的溫柔,初源則像個一臉靦腆的小孩,不過、能和對方的距離如此接近,初源不禁覺得很有安全感。
不一會兒、會議廳內的燈光息滅,眾人談論的吵雜被安靜掩沒,隨著講臺亮起青藍光芒,金髮的米蒂絲從臺後邊門走出,今天的她身穿正式OL短裙套裝、綁上了低馬尾,認真的表情讓她看起來極其端莊美麗。
走到最右邊的講桌後,米蒂絲面前出現一個橘色光圈裂解成數個小型樹狀光頻介面,啟唇開口,沒有喇叭等裝置的會議廳出現了大而清晰的音量......
「各位午安,我是耶米勒蒂絲 ? 慕特 ? 雅蒂愛菈,我將負責今次戰神之都的逆吠陀資料統合播報,現在直播正式開始。」
「哇,難得正經啊米蒂絲,平常表情看起來都傻乎乎的。」五月帶笑小小聲地說,當然初源有聽到,還有津玄不小心"噗哧"一聲爆出來的小小笑聲。
「在哥吉拉融化死亡後,其散發的粒子讓地球發生劇變,上個月在北美的大量強化吉拉肆虐,帶來了真正的世界末日,當中、與吉拉一同出現,被我們取名為逆吠陀的怪獸,是有史以來碰到最大的災厄,透過聯盟各個英勇的前線戰士與後勤人員與之戰鬥,我們對逆吠陀已有一定認知,今天正要報告關於逆吠陀的第一份資訊整合。」
米蒂絲語畢,淡黑帶銀的雙眼閃過微光,達長二十公尺、高七公尺的光幕在講臺上瞬間構成,明明沒有任何啟動裝置和線路連結,卻憑空搞出了在地球要大量機具才能實現的先進屏幕,而看著在屏幕上出現的逆吠陀,初源的喪親之痛又再次鮮明。
「首先、根據逆吠陀一連串行動、力量層次展現等等,對其第三稱將不再是"牠",而是"祂",所以不是怪獸,也不是神獸,而是"越神之神"的神祇、有著龍獸外貌的神祇,請大家務必銘記在心。」
「直接成神而越神了嗎......」低聲呢喃,兩手抱胸的五月翹起腿,把鞋子鬆掛在腳尖上輕晃。
超脫的存在,從科幻中的怪獸躍升,會議廳眾人全都發出嘆息,如此也代表以後不能用討伐怪獸的邏輯來應對。
「再來,除了跟其它怪獸一樣出現的明顯智商、自我意識以外,逆吠陀是相當特別的,祂的沉穩完全悖逆身為怪獸會有的活動與破綻,其次經過力量測定,逆吠陀和吉拉完全不一樣,不僅偏向哥吉拉,甚至該說是直接來自哥吉拉,因此、雖然和吉拉同時出現,又能號令吉拉,我們要將祂從吉拉裡獨立分類。」
「所以與吉拉一同出現就只是巧合,並不是吉拉族群了啊......」津玄用右手撐著臉,表情頗為凝重。
在米蒂絲的播報中,場下雖有不少談論逆吠陀的竊竊私語,不過米蒂絲似乎不怎麼在意,她保持平穩語氣和莊重表情,用清晰的口吻繼續言道:「在分類之前,我會先講解關於逆吠陀的攻擊模式、能力,所以現在請各位觀看逆吠陀與我方戰鬥的畫面。」
伸手觸碰面前的樹狀光頻,大型屏幕的開始播放畫面,那......是完全成為斷垣殘壁的紐約,泛黃的天空盡是黑雲閃電奔走,地面各自崩解翻轉浮空,勾勒名符其實的末日光景。
而逆吠陀置身其中,祂的大小和初源相遇那時比起已大了不少,73公尺高的姿態一顯威儀凜凜,那無聲威逼更勝咆嘯,其沉冷的獸容、靜謐的氣態,在一片混亂景色下散發遠遠凌駕怪獸的壓力。
現場主力四人為龍衣有月、神前未、空滄瀧部、逍遙子,外層則以八荒御界以力量撐持俄尼爾曼族和晴明合力設下的異空間與多重結界,再輔以千歲寧的劍陣困鎖。
戰場......從地球的空間開始被切割,俄尼爾曼族首要設下的便是直徑一千五百公里的微型宇宙『維度之障 ? 曼諾哈洛塔』,將整個紐約從地球上隔離開來,但逆吠陀的力量一樣具備跨維度打擊,因此尚有晴明在外陣設下力量削減、隔絕的『九絕降界 ? 天王懾荒陣』做第二層保護,而曼諾哈洛塔內便是千歲寧以『八極噬道』之精粹衍伸的劍陣『卍道極一 ? 逆五太』作為攻防一體。
神前未、八荒御界作為聯盟最強者,光以一人便可匹敵大量吉拉,一攻一守之間搭配了絕妙的困鎖之陣,八荒御界以無限度最大耗力撐持雙陣確實發揮奇效,那使得雙陣強化到讓逆吠陀難以突破,一切......只因為千歲寧心知逆吠陀足以顛覆質量強化的地球,加上阿波羅聖域方面已無暇分神,所以一定要擋住祂。
可即便如此......逆吠陀的力量卻仍對地球造成了影響,維度之障所散發的雲氣雖然隔絕了次元,被大幅削弱的殘餘力量穿透而出,將方圓百里打得天翻地覆,逆吠陀沒有那種屬於怪獸在戰鬥過程中會有的咆嘯空檔,其雙臂的掃化,身體的旋轉,每一啃咬、掃尾,都是去蕪存菁、連消帶打的強勢。
當前的畫面,是逍遙子手握長達一百公尺的光刃於正前方攻擊,瀧部負責擾亂,隨著捲身橫掃的光刃攻來,逆吠陀以後墊步閃招,同時張口以熱線回擊,而逍遙子則打算向左上方閃避,可弔詭的是;逆吠陀好像知道對方會往哪個方向閃,所以熱線僅僅一閃而過,躍空的右下勾爪才是追擊的殺著。
不過、在針對逍遙子當下,瀧部刀劍雙持的掩護也從逆吠陀左方到來,料不到的是;逆吠陀的右下鉤拳也只是假動作,祂右拳縮回,高速擊出的左勾拳伴隨身軀右旋掃出,不僅逍遙子被逼退,長尾也順勢掃開瀧部,那趁勢蓄力的右爪更在轉身歸位時掃出藍白色爪流反攻跟在瀧部後方的有月,接著張口以熱線攻擊最遠處的神前未。
一切......在質量強化、只要速度達到音速30倍以上就會被大幅降速的狀況下,逆吠陀的動作竟比眾人還快,從逍遙子領攻至今才僅僅過了一秒半,會議廳的眾人目睹此畫面幾近無語......
攻擊失利瞬間,曼諾哈洛塔立刻產生異變,先是挪動眾人位置,天王懾荒陣則降下重力箝制逆吠陀動作,而劍陣所生的萬道巨大劍光彷彿有意識般,會在巧妙的時機以各種角度攻擊逆吠陀。
「天啊......怪獸有那麼聰明嗎?」
「像是能預知我方動作一樣,現在還不知道是能窺探想法或是其它特殊能力,但由此可知必須聯手攻擊,否則別說守勢,連存活都不可能。」
瀧部小聲回答初源,這時畫面停止,米蒂絲調出數個定格光頻再道:「逆吠陀會使用類似人類體術的搏擊法戰鬥,配合雙臂籠手附加的鋼爪,遠距離有熱線、雙手化出的能量兵器投擲攻擊,中距離有鋼爪揮出的爪流,近距離則是體術配合高威力的體內放射和力場變化,移動方式陸空無阻,並有瞬間移動的技能。」
講完攻擊模式,數張定格圖像便動了起來,逆吠陀的鋼爪像對四指一樣在左右各有四刃,但看大開大闔的掃動雙臂,爪流瞬間直擊一公里外的建物,但弔詭的是爪流沒有爆炸,也不是像刀切奶油般輕鬆切開建築,而是連範圍內的空間一起毀掉,所以消滅建物上的爪流所經之處呈現如次元裂縫般的黑雜色軌跡。
其次......是逆吠陀在空戰時的表現,那是集高速、短距離、多次銳利角度變化的詭異身手,反覆的空中跳躍配合瞬間移動,若非戰鬥菁英絕對會無法招架。
「真的假的啊......要我打這種跟開外掛沒兩樣的東西......」
看得瞠目結舌的初源在心裡那麼吐槽,這時來到逆吠陀一套連擊,強壯發達的雙臂左右斜揮,逆袈裟斬的軌跡分別拖曳八道撕碎空間的爪流,而在快如剪接的速度下,逆吠陀每一動作都以最大限度扭轉腰身與延展肢體,構成充斥生物性的視覺暴力演武。
爪流過後,逆吠陀熱線向地輕擊,爆炸的推力讓祂順勢來到空中,匯聚力量的雙手則化出兩道光槍投擲,接著再用瞬間移動回到地面以鋼爪追擊。當然、在這套連招中做為對象的龍衣有月雖然沒被打中,可卻也被逼得節節敗退,無法反擊。
明明......是散發強烈金屬光澤的堅硬身軀,可動起來卻又如此柔軟,像超越矛與盾的牴觸,更像展現凌駕怪獸的層級,要讓眼前抵達神祇、越神之身的男神、女神們無法忽視。
「再來,是逆吠陀匯聚力量使出的絕技,我以慢速播放,請各位觀看。」
米蒂絲話語再落,紀錄攻擊模式的光頻消失,本來的大屏幕繼續播放;畫面中的逆吠陀大概是找到空檔,低伏的身軀在一聲夾雜威壓裂地的咆嘯後浮空直身,交錯的雙臂與屈起的雙腿引動背上劍刺發亮,頓時濃密銀光與雷霆佔奪色彩,旋即光芒轉暗,幽綠偏黑的色調竟是大量梵文光字與數十座怒佛光像自天地化現,擴達近三百公里範圍登成一抹難喻的異邪景貌!
「令人不敢相信,這是......來自哥吉拉的力量。」
初源冒出冷汗,近七十座的光質佛像以逆吠陀為中心竄升,其容貌各個猙獰恐怖,有的裂頭、有的破顏或有獠牙,有的呈異貌站姿、有的坐臥凋殘蓮座,當中或有怒目金剛、或有數十臂膀各執法器,而佛像大小從最低十公里到五十公里皆有。
「中央的異佛群像,還有擴散三百公里的梵文光字,佛成異邪貌,梵文皆鏡射反態,逆吠陀一名不僅僅是因為祂身上的紋路。」似乎對此招有很深的感觸,皺起眉頭的津玄一臉凝重。
「這一擊要蓄力七秒,若被此招打中,我們會連同靈魂直接被毀滅,若在蓄力過程中出手,佛像會動起來反擊。」
瀧部嚴肅的說,憶起對上此招的自己,那可是眾人合作以極招全力互轟爭取退離空間才險險避過,她和其它人也因此受了重傷。
回到畫面,置身佛像群中的逆吠陀身散粗大雷電,空間扭曲的範圍亦逐漸擴大,彷若誦經般的低喃充斥戰場,同時佛像和梵文之光也逐漸朝逆吠陀壓縮,登時半公里的金綠色光玉將之包覆,整個『維度之障 ? 曼諾哈洛塔』內更呈現色彩逆失的黑白景貌,而在當中的逆吠陀則如死黑之陽升起,欲將一切完全顛覆。
「為什麼會有那種像誦經的音效?」
「那是由梵文光字與佛像光芒共鳴發出,具體原因還不明,只能說當真實之力有極度複雜甚至擬態成非元素形象的存在,就代表力量來到最極致的境界。」回答近乎呆滯的初源,瀧部語氣相當肯定。
隨著力量壓縮到極限,光玉後方以十六道長達兩百公尺之光劍所化的劍輪顫慄成形,而聳天的四根杵杖分立面前,再以八體長達一公里的蛇身黑龍之光盤繞劍輪杵杖,呈現極致之力將顯的蔚然。
下一秒、四肢大開的逆吠陀弓身仰嘯,霎時黑白世界被本來的彩色推出,光玉、劍輪、杵杖夾雜八龍爆發,數道纏繞閃電的熱線伴隨劍輪以放射狀炸出,同時熱線後的螺旋火焰與龍光炸裂,整個曼諾哈洛塔被極致之力二連襲捲,除了範圍內最基礎的粒子都被毀滅以外,由其所形成的微型宇宙連同『九絕降界 ? 天王懾荒陣』與劍陣『卍道極一 ? 逆五太』更整個粉碎。
但......近乎傾巢而出的帝爾聯盟也不容小覷,雖處劣勢,八荒御界、晴明、千歲寧也立刻連同俄尼爾曼族重整旗鼓瞬造微型宇宙與陣、劍雙法,再次將逆吠陀困鎖其中,加上陣法的生成也引入讓地球質量強化的粒子,所以逆吠陀此擊雖然鬼哭神號,破陣卻也非易事,加上聯盟調度等等契合度極高,逍遙子、瀧部、有月、神前未雖然各自受創,卻還能再戰。
且經過強烈一擊,逆吠陀似乎也有所弱化,此時畫面再次停止,大概是米蒂絲要做分析了......
「根據我族捕捉力量起伏的波長和主要梵文光字的意義譯名,此招名為"帝滅 ? 閻神擊",是集合哥吉拉三個基礎技能所使出,依序由逆吸收、口吐熱線、體內放射交疊使出,根據一連串戰鬥下來的表現,逆吠陀雖有無限體力,閻神擊在使用上卻有限制,不僅無法在短時間內連發,也會反噬自身。」
「另外,是"帝滅 ? 閻神擊"運使時出現的八尾黑龍之光,我們將之定為"八龍護印",此不僅閻神擊,當口吐熱線或體內放射的力量提升到一定程度也會出現,龍首上各自不同的暗紅梵文代表難陀、跋難陀、娑伽羅、婆蘇吉、德叉迦、摩那斯、阿那婆達多、優鉢羅......」
堪稱殘暴的力速,行動無阻的能力,運力時出現的劍輪與八龍配上周遭不時浮現的梵文和佛像之光,現場所有人都無法再把逆吠陀與怪獸聯想再一起,雖說帝爾聯盟能跟祂打的平分秋色也相當厲害,可一番對比仍是要弱數籌。
「八龍護印除了可以當成逆吠陀動真格外,也代表祂情況的轉化,如果疲弱,龍光就會變得模糊黯淡,平時則是近乎實體的黑光與銀紋雕邊,以上、是逆吠陀攻擊模式與招路解析,接著是最重要的部份,現在請各位看後半段的戰鬥......」
語畢的米蒂絲伸手觸碰漂浮的光學介面,屏幕再次播放,一樣是由逍遙子等人主導的戰鬥,但不同於先前,雖是彼此負傷,逆吠陀那邊卻呈現劣勢。
配合先前累積的經驗,以及不斷調整的戰法,團隊要取得上風已經沒有問題。接下來的戰鬥;眾人也看見逆吠陀多次被擊中,本來會快速復原的傷勢也逐漸降低復原速度,可是......再看似要取得絕對優勢時,逆吠陀心口卻發出闇黑色光芒,本來被耗掉的傷勢復原速度竟開始恢復。
最詭異的......莫過於當心口光芒發生時,全身被黑紅鬥光纏繞的逆吠陀就能憑空叫出數體吉拉輔助攻擊,眾人數次攻其心口,可心口卻異常堅硬,即便四人合擊讓逆吠陀受到強大震撼,心口上的護甲就是攻之不破,接著畫面再次暫停......
「前面的講解,因應攻擊模式、威力、速度,要排下戰法並不難,各位也看到我們取得上風,可最令人棘手的,就是剛剛在畫面上、逆吠陀在弱化時會發光的心口,首先、針對祂的保護系統,我們分為兩個部份,第一是護盾"伐哲羅之鎧",由逆吠陀背後劍刺狀銀棘散發的力量覆蓋全身,除了防禦,也有吸納傷害成為反擊能量的功能,第二就是實體的"天輪護心",那是逆吠陀的一切根源,現在讓各位觀看天輪護心運作時的力量流動。」
按下播放,畫面持續推進,逆吠陀遭到神前未與陣法的合擊而飛退四十公里,鋼質般的身軀已有不少傷痕,驟然心口皮肉泛起黑芒,當中的紅色光線勾勒一塊像齒輪的輪廓,顯示了左胸口屬於天輪護心的區域。
「我們幾乎可以確定,逆吠陀的弱點就是祂最強的地方,只是......目前幾乎無法可破......」瀧部瞇細了眼,向外垂折的馬耳似乎代表心情低落。
「......」
低下頭的初源本來想說些什麼,可眼前情況擺明就在明示她擁有的殘月劍胚將是唯一可能,看逆吠陀如此強悍......她又突然覺得復仇根本只是功成隨贈的一種微小價值。
想了想......這應該是被逆吠陀的強悍衝擊所導致的動搖吧?初源寧可那麼想,畢竟先前也做了一些小小覺悟,加上明白哥吉拉二世的心意,此刻又怎麼會被一時動搖所改變?
星黑的眼珠再次望向中央講臺,逆吠陀的解析仍在繼續......
「戰鬥的斷點在此,雖然我方能戰平甚至取得上風,可無法破除天輪護心,就沒有取勝的可能,今後的戰鬥,社長要求一線參戰人員務必要確保自身傷勢的承受,足以討伐吉拉的部隊只要有空檔,就會全數加入做為支援後勤,戰勝不了,也要把戰況保持在如此情勢,以上!」
米蒂絲加強了話尾,伴隨屏幕分解昇華,她深吸了一口氣揚聲再道......
「最後,是關於逆吠陀的分類,我們稍早講過、祂的力量與哥吉拉相同,那超乎想像的能耐其實源自哥吉拉紅蓮化、力量覺醒解放後出現的純血亞種,因此......以逆吠陀的外表、力量形象展現,我們將之定為越天之魔,並非是其梵文延伸神話裡的天子魔,而是凌駕帝釋天之魔,遂是為天魔──哥吉拉 ? 天魔。」
一聲哥吉拉、一句天魔,在超越之際亦重新定位歷史,不屬怪獸、不屬吉拉,是屬於哥吉拉的純血亞種,那遠遠超越過去的力量,讓結束直播的會議廳內迴繞眾人沉重的交談,而天魔哥吉拉一名,深深地烙印在初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