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週,對決與真相
艾妮絲的肩膀似乎做出重大決定那樣的緊縮弓起,她嘴中不停喃喃說著只有我聽得見的話語。
「不要恨我——」
「不要討厭我——」
「誰讓妳,這樣自私的,為我好——」
然後一個唇印就這樣帶著顫抖,印上了我的臉頰。
咦!臉頰?
我趕緊抓住在我發愣瞬間,就想跑掉的人,用力將她擁進懷裡,我們的身軀緊貼著,心跳無比靠近,這一瞬間我腦中似乎有什麼連接上了,但又捨棄掉了另一部份。
我就像是化為荒蕪寂寥的月球,看著繁盛如地球那樣的艾妮絲.溫,使我環繞在上空的,是地球本身旋繞所生引力,也是唯一的牽引。
眼中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與景物。
過去、未來、國家、研究都變成無法讓人關注的小碎片。
只餘下艾妮絲對我有存在意義。
「抱歉。」
這兩字是我最後的理智,然後我就沒有辦法思考,本能似的,強迫艾妮絲仰起頭,低頭撬開她的唇辦,用已經失去言語表達的舌,直接勾勒出我心中所想的回答。
「尤菲……唔……太狡猾了……」
「我從以前,就是這樣——」
換口氣,我再度輕啄,那已經面色酡紅的人,似乎因為緊張而喘息,無法緊閉的唇……
「尤菲,好狡猾,這樣我怎麼能夠拒絕……」
「——是您讓我如此的……」
我放下懷中的艾妮絲,在她面前行原先沒有的臣禮,半蹲曲膝的表現出我對愛情的虔誠,背誦出本該稍晚才說出的臺詞:
「我尤菲莉亞.費茲.瑪讚塔,亞坎歇爾大公國的第一公主,最高攝政者,將選擇艾妮絲.溫,作為我的伴侶,奉獻上一生的友誼、忠誠與愛情,期待她也付出相等的心,艾妮絲.溫我等待妳的答覆。」
「友誼、忠誠與愛情我都不想要,我只要那個,跟我一起施展魔法的尤菲!」
艾妮絲朝我伸出掌心,擦去淚水,臉上的笑容如同朝陽那樣的燦爛!雖然她現在身上只是連身工作衣,而非傾盡全國之力製作的加冕禮服,但這樣的笑容,讓她跟我過去記憶中,那為我加冕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妳的藥呢?」
「專利書我收好了,名字是我的,而我有個地方,攝政是我的……婚約者。」
我將掌心重合上艾妮絲的。
「新藥申請程序我會特別關照的。」
我們相視一笑,牽著手往飯店外走去。
「艾妮絲,妳有開車來嗎?」
「都說有魔法了,尤菲,不能騎掃把嗎?」
艾妮絲指著剛剛偽裝用的掃帚。
「哈哈……魔女掃帚嗎?……」
無論多久,多少年,多少世,妳真的都是我的艾妮絲殿下,就算這一世,妳是千金,而我貴為公主。
? ? ?
隔日凌晨,另一處飯店內。
艾妮絲裹在棉被中半瞇著眼,緊縮在穿著睡袍的我身畔,裸露的頸部一直到棉被裡面都是我留下的印痕,現在冷靜下來,我將一隻手放在她的背脊安撫,順便處理因為我逃走留下來的爛攤子。
「……伯納大臣同意出任大使了,這對他也是好事,就帶著資源回大公國吧!」
我跟艾妮絲報告,短時間跑了兩任未婚妻的伯納大臣,聲望降低不少,欣然同意主動爭取出任駐亞坎歇爾大公國大使,除了避風頭,也順便將這裡的醫藥資源輸入大公國,推動良性貿易,一來累積聲望,二來我在這邊研究所研發新藥時,大公國內的醫藥基礎,就會建設完成。
「那妳呢?攝政不是需要婚約?」
「我祖父沒有指定性別,以後妳也要被稱呼為殿下了。」
「可是……妳真的不怕我……」
「艾妮絲,我跟妳說個祕密吧,但是妳要答應我帶著我的秘密進墳墓。」
這周的回憶,似乎因為艾妮絲跟我心意相通而提早來到,我學著記憶中艾妮絲的語氣說。
但忍不住帶著笑意,讓本該嚴肅的事情,沒那麼莊重……
「要發誓嗎?」
「隨便妳。」
若能不停轉生但永遠與妳在一起。
那僅存兩年的壽命,不是什麼能夠阻攔我愛妳的問題……
艾妮絲……我永遠的姐姐殿下……
我最偉大的魔法使……
妳已經施展了,讓我逃不開的魔法了——
比永生還久的,永遠的魔法。
END
後話:設定當初沒想到兩人為何轉生,現在也沒想到XD
主要假設建立在,亞爾攝政,兩人開開心心去過活的IF線
感謝創作期間大家的鼓勵與指正,
也感謝諸多繪師與劇情討論給予的刺激與鼓勵(尤菲最後的正裝是參考某繪師作品,感謝)
希望大家喜歡